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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丈一枷捶死,脑浆溅了一地,可吓人了,你切莫在他面前乱说话”
“哦这么凶残!”章钺迅速脑补出一个吃货的形象细小的头盔紧扣着肥头大耳,满脸肥肉挤得眼睛像刀子割了个口,凶光四射。还有那气球一般膨胀的大肚腩,让人很担心下一刻就“砰”的一声,血肉四溅,甲叶纷飞
这时候管事壮汉又不耐烦地咕哝,不过态度比之前好多了,不再粗声恶气大吼。章钺不好再问,也怕管事的听懂一两句报上去,那就死定了。而且还可能引起辽军警觉,不止死自己一个人,会连累大伙儿。
矮壮管事在前带路,章钺只好跟上,路过走廊,见中庭正院墙角处杂物散乱,地上散落不少的瓷器碎片,可见原屋主人是被辽军驱赶出去的。
屋内还有原来的家具,但摆放位置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高几宽榻统统堆到了墙角,换上的是毛毯铺地,铺团当座席。
章钺进门一眼就看到堂上正中的矮几后,坐着一名头戴卷檐皮帽,身着黑色军服的壮汉,应该就是高谟翰了。但长得皮肤白皙,面相儒雅,年纪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并不显老态,完全不是之前想像的那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吃货。
“嗯”矮壮管事忽地冷哼一声,伸手一把拦住,章钺会意,只好停下脚步。
“这狗肉羹确实烹得不错你是酒楼的厨子?”高谟翰打了个饱嗝,意犹未尽地放下白瓷碗,目光看向章钺。
“回将军的话,小民只是个屠夫,也能勉强下厨”不想这高谟翰的河北方言说得很标准,章钺面露意外之色。
“甚好!某家府上不缺屠夫,但厨艺高超的却没几个,你若好好做,待去了莫州,准你购置田地安家,若敢起坏心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听明白了?”
高谟翰口气冷厉,软硬兼施,见章钺似乎吓得脸都白了,满意地点点头,又向矮壮管事说了几句什么,就不再理会二人了。
矮壮管事恭敬行礼告退,章钺识趣地跟着出来,心里开始寻思:做个厨子倒也不错,暂时是安全了,可小命还攥在人家手里,莫州那地方炼狱一样,汉民年年往南跑,鬼才去呢!
等等我能想到这个,高谟翰可不傻,会不会玩什么花样?这呆在他身边做私人厨子,想逃跑那简直找死,除了千方百计讨好他,似乎没什么好办法。固执的老爹啊!真是把我害惨了!
午膳的时间很快到了,矮壮管事又亲自盯着,让章钺做高谟翰的午餐,仍是由张大与何三两人打下手。章钺可不敢玩消极怠工,但又不敢表现的太好,认真弄了几个菜算是打发了,高谟翰也没再找他。
本以为只做高谟翰的膳食,哪知矮壮管事又让他帮忙,做三百亲兵的伙食,以及行军干粮,章钺又不敢拒绝,还得笑脸相迎,心里憋了一口老气。
不过他却发现,高谟翰的亲兵们都是精骑,基本不带辎重,只以四处抢掠来的牛羊做军粮,同时还带了一些熟肉干、奶酪、奶酒,以及战马所需干草豆料备用,也并没什么大型器械。只有轻武器,如刀枪箭矢携带了很多。
到了下午,伙房五十来人仍是屠宰牛羊牲畜以备晚餐,忙得团团转。章钺心里记挂着事,借口葱蒜用完,没有烧菜佐料,找矮壮管事说明,想带张大、何三去村中找找。
矮壮管事奇怪地看了他两眼,冷笑连连,威胁之意很是明显,不过却没说什么就同意了下来,又找了五名士兵跟着。
出了高谟翰的临时军营,就见村落里巷中辽军士兵岗哨严密了很多,章钺还想多转转,看看辽军虚实,以及驻军情况,但后面跟着的几名士兵显是得了吩咐,走到村口时,看到一块菜地就嚷嚷起来。
章钺只好与张大两人一起扯了半篮子葱蒜,正要往回走,忽听村口官道那边哭喊声震天,就见百余辽骑在前引路,中间是几百名男女老幼乡民,排了长长的一队,后面数百辽骑马背上挂满了抢夺来的各种财物,肆意挥动马鞭,抽打人群取乐。
青壮全被反绑了双手连成一大串,垂头丧气地在前面走着,小孩惊恐的哭闹,妇人吓得脸色惨白,在人群中瑟瑟发抖。
章钺看得目呲欲裂,心中大怒,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旁边有几名士兵盯着,他只得强忍住了。张大与何三两人脸色也很难看,默默低着头,不发一言。
“咱们找个借口跟上去,看那些乡民被押去哪儿了?”章钺看着何三小声探询,心中猜测:这附近应该有个军营,那些乡民集中关押后,可能会被送走。
“这还是别惹麻烦了,你看他们在盯着呢!我们还是回去吧”何三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反对。
章钺点点头,也没再坚持,边走边回头张望,目光在那些乡民中搜索,并没有发现老爹的身影,看来他可能顺利进了信都县城。
下午,章钺心不在焉地忙着做军粮,又找机会溜出来观察了几次,发现辽军又陆续回来了几拔,但远远地走开了,并未涌进村中。
次日凌晨,天色还是漆黑一团,伙房矮壮管事就拿着鞭子大吼,将他们从杂物房里赶了起来,然后指手划脚,让他们搬动东西,这是要收拾行装准备走了。
这下章钺心里大急,原本还想着与那些被抓来的青壮呆一起,好发动他们一起逃跑,看来这个想法不成立。偷逃计划要泡汤了,随军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也太被动。
也许可以给高谟翰的饭菜加点料,还有士兵,但上哪儿去找那么多药材呢?这似乎也行不通,想来想去,仍是一筹莫展。
第0006章 被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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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曙光初现,辽军拔营收拾完毕,千来骑兵押着妇孺老弱乡民先转而向北去了。其余以小队汇合到官道上列队待命,约有六千余骑,半里长黑压压的长龙看不到头,刀枪如林,旌旗招展,蔚为壮观。
伙房管事分了马匹给章钺、何三等人骑乘,还有清水和干粮也一应俱全,倒不是他好心,而是辽军全部以骑兵出动,不可能带一个步卒。章钺就随伙房亲兵们一起,走在队列后面,浩浩荡荡地向西南行军。
途中不时有小股辽军哨骑脱离大队,他们去干什么,章钺用脚想也知道,这是去侦察附近州县乡军的反应,同时预定行军路线,刺探可抢掠的目标。
不过沿途乡里可能都知道了辽军南下的消息,官道两边的村落大多空荡荡的不见人影,辽军只在中午临时停驻了一个时辰休整,然后继续出发,当天下午到达南宫县北面一个叫解家庄的地方。
这儿西面五里是南宫水泽,南面五里就是南宫县北城门,地势非常有利,可攻可守,进退无忧。更重要的是,水泽边秋草离披,可放养战马,大军取水扎营的绝佳之地。
六千辽军可不少,再加上近万匹战马,要建筑大营非是易事。军官们指挥士兵卸下携带的武器干粮,以及营帐等杂物,整个庄园周围两三里都闹哄哄一片。
大军忙着扎营,高谟翰身为主将,自有军官先进庄园给他打点好一切,他只需坐等。章钺半俘虏半随从的,也没人鸟他,这时候反而有点无所事事了,乐得与张大等人远远避在一边看热闹。
“切!就他们这样扎营,给我一千精骑,能杀他几个来回,真是他娘的憋屈啊!”
章钺见辽军士兵们营地划分得很随意,营帐虽然也成排,但并不规整,外围别说高耸的营寨,连个壕沟都没有,可见辽军的嚣张狂妄。
“我看他们扎营很仔细啊!章大哥你能看出门道,可在军中呆过?”张大憨厚地笑着问。
“这倒没有,不过我读过兵书,知道一些。”
“都怪义武军,守不住易、定二州,辽军连年南下,朝庭也不出兵,叫咱们庶民糟秧受苦。”何三愤愤不平地小声抱怨。
“可不是么,义武军要是收回了莫州和赢州,中间又隔着漳水,辽军想打到咱们冀州就不容易了”张大小心地看看四周,接口小声说。
“咦?人才啊!真是看不出,你俩很有见识!”章钺很是意外,一本正经地看着二人说。
“嘿嘿我们都是衡水人,家就在葫芦河边,见的多了,也就听说了不少”张大有些腼腆地傻笑。
“章大哥你才是人才呢,那伙房管事凶横的很,居然没苛待你,我们开始可吃了不少苦头”何三要机警圆滑得多,说话也很是讨喜。
“嘿!那家伙阴得很,你们没看出来!话说你们这样的人才,居然连个大名都没有,真是太可惜,我帮你们取个名如何?”章钺趁热打铁拉拢道。
“我有名字啊!叫何驹,人家都叫我何三,听着也顺口!张大没正名,你帮他取个倒正合适!”何三笑着说。
“哈哈何驹?什么马?怎么看你小子也不像是一匹好马啊!”
章钺忍不住笑着打趣,转头看看张大,心中闪过了诸如:大虎、大牛、狗剩等等等等怪名,最后还是认真地说:“看你人不错,老实厚道又勤快,但是做人要有志气,要有胆识,不能一直想着做小伙计,就叫张兴志吧,不顺口干脆叫张智兴算了!”
“好啊!谢谢章大哥!我家族谱排辈就是智字辈”
“你们三个杀才!在那做什么?给我过来!”一名大喝打断了三人闲扯。
章钺转头看去,是那个姓乌的亲兵牙将,正一手按着腰刀,一手执着马鞭,冷冷地看着他们,三人对视一眼,忙不迭小跑上前。
“将军有何吩咐?只管示下”章钺脸上堆着媚笑,小命捏在人家手里,不能不装孙子,何况这家伙让他幸免于难,讨好一下完全无压力。
“你这贼厮!高将军都进庄园了,还在此磨磨蹭蹭,快随我去”姓乌的家伙大声怒骂,见章钺一脸谄笑,手中扬起的马鞭又放了下来。
章钺一惊,转头看去,果然见高谟翰不知何时已带着亲兵走了,那伙房管事一直没叫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如此。
解家庄有丈来高的围墙,不过却没什么防御设施,也难怪人都跑光了,让高谟翰捡了个便宜。章钺很不想进那庄园,因为庄园外围是辽军营地,进去了再想出来就难了,可现在由不得他,想不进去更难。
遇上个吃货将军,章钺内心窃喜,感觉毫无压力,当然表面上一副诚惶诚恐,谄媚讨好的样子,但这却让矮壮管事很鄙视,时不时就呱呱叫
当晚又弄了个砂窝焖狗肉,以及几样烹煮菜肴,没办法,这年头的铁锅厚度真不是盖的,半天都烧不热,想吃炒菜门儿都没有。
不过就是这样的菜色,高谟翰已经觉得胜过山珍海味了。晚上亥时,矮壮管事又来找,两人咿咿呀呀比划好半天,让何驹翻译才弄明白,高谟翰又要见他。
章钺心中暗暗好笑,想着语言不通的问题,便带了何驹一起去,管事的还阴阴笑了笑,也没反对。
不过这家伙也不知是偷懒还是忙,把章钺和何驹两人带到正堂侧门处就转身走了。二人只好自己进去,见中庭里空荡荡的,堂屋里也没亮灯,亲兵都不知死哪里去了。
“怎么没人呢?是不是管事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