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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关西呢,过段时间也回东京。儿子得当今陛下赐婚,这次回来祭祖,顺便接阿爹去东京,把婚事办了!那肉铺子的营生,阿爹也不用再操持了吧?”章钺说明情况,试探着问。
“能得陛下赐婚那可是荣幸之事,去东京一趟也好,但章家肉铺子可不能丢下,待你这婚事办好,为父还得回家。你做你的将军,为父帮不了你,做自己的营生是本分。”章永和看来心情不错,笑容可掬地说。
“那行吧!你稍等会儿,我收拾行李这就回家。”章钺说着起身退了出来。
回房间时,卞钰已在收拾,章钺带她先出客栈,喊来亲兵车夫们赶出马车,等杨守真出来一起出城,到安阳里外的官道上分手,杨守真自行回家。
章钺到家忙着祭祖,宋氏在洺州平恩也忙碌着,将教众全部迁移到浅口镇,等待章钺返回时打通关系,便可分批转移往郓州。千多人涌入,浅口镇一下子爆满,所有客栈酒楼全住满了人。
这些白莲社信徒,平日里若不开道场讲经,举行什么祭祀活动,别人也很难发现他们,官府自然也不知道,可这么多人进了镇子都闲着无事,动静可真是不小。
宋氏在浅口镇有一家货栈,率核心教众住在这儿,对于将转移往郓州,赵香主极力反对,但有周护法和李香主支持,赵香主麾下虽然人多势众,可也不得不同意。
赵香主原是乡兵的出身,武艺也不错,本心想带下属去太原另谋前程,而且自前任宗主雷万均被卞极所杀后,赵香主就对宗主夫人宋氏垂涎三尺,甚至想要争取出任新的宗主,但白莲社下核心仅剩的五堂都不支持他。而宋氏有自己的打算,一再压制,这让赵香主心怀不满。
这天晚上,宋氏在自家货栈召集了下属五堂香主,及右护法周全智,商议转移去郓州的路线。河北这一带水路纵横,到了浅口镇还要再渡河五次才能到郓州平阴,沿途河道渡口必须要有人接应,还有郓州平阴,也要派人去准备。
“我们在大名府北境偏僻之地,不惊动魏王符彦卿,可以轻松过去,但进入博州就要走县郊官道,所以博州和郓州平阴两地,需要派两名香主前去打前站。”
“某愿先去郓州!那边的林香主,我与他有交情不错,”赵香主怀着某种心思,自告奋勇先开口道。
宋氏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可以!那李香主先往博州准备吧!”
事情商定后,从人相继告退,赵香主却坐着没动,见宋氏要走,他飞快地起身上前拦住,盯着宋氏高耸的酥…胸…悄然吞了口唾沫,咧嘴笑道:“瑶珠!看在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极力辅佐,年初得罪魏王,引得大军攻破总坛,确实是我的错,可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嘿嘿最近我得了一块祖母绿玉佩,还请瑶珠笑纳!”
“赵香主!说过多少次了,要称夫人,你明白么?之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而现在,我们白莲社需要重新立足,再开山门,这要花费不少,你这祖母绿还是留着以后换钱花用吧!”
宋氏本名叫宋瑶珠,原出身河北富商之家,后来她父亲带着她加入了白莲社,因美貌出众嫁给了宗主雷万均,不想出嫁未久便因雷万均与卞极的争端械斗而守寡,但她不愿负了雷万均,仍替雷万均苦心经营着白莲社。
笑容凝固在赵香主的脸上,眼见宋氏转身走开,向另一边侧门走去。赵香主满脸怒色,狠声道:“宋瑶珠!老子身为乡兵都头,仰慕你,爱恋你的一切,才带着弟兄们不管不顾投了你,对你这白莲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么多年跟着你如丧家之犬,什么好处也没得到,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都说出来吧!”宋瑶珠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沉下脸冷冷道。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希望看到你开心地笑,而不是整天惦记着那个已经死去腐料成泥的男人,他给了你什么?他给你扔下了一个烂摊子,让你为此奔波不止,吃尽了苦头,而我呢?你有算过我为你拼命多少回了么?”赵香主跟上来大吼道。
“够了!你这话说了多少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我再说一扁,我不喜欢你!好自为之吧!”宋瑶珠再次转身,从之前的侧门飞快地离开了。
赵香主目视宋瑶珠逃也似的走开,双手狠狠握紧成拳,捏得青筋暴起,脸上闪过狠厉之色,嘴角浮起一丝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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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0章 隔岸观火()
安阳里小院还是老样子,自章钺和弟弟章铖离家以后,老爹一个人住着,这宅院里到处是杂物,显得凌乱而冷清。章钺来到这时代也就住了一两个月,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倒是卞钰很好奇,拉着他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指着院内房间各处问起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让章钺哭笑不得。对于卞钰,老爹听说是平妻后,居然不太喜欢的样子,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卞钰很是委屈。
中元节也叫盂兰盆节,节日活动是祭祀先祖,以及一些名望大贤,照例要上坟,祭祀孤魂野鬼。老爹不知道章钺回来,之前已焚烧纸钱祭祀过,所以他就不能再去,由章钺带着卞钰前去。
母亲张氏的幕地在村外旱地里,其余祖父、祖父母等幕地稍远一些,章钺带着卞钰祭拜祖坟花了半天时间,在家也没久待,随后便回了信都客栈,等老爹交待好肉铺子里的事务,便接了他一起,再带着亲兵雇船南下。
两天之后的傍晚,又回到了浅口镇外的码头泊船,这次章钺没什么兴趣再登岸,老实呆在船上陪着老爹聊些家常,但粮米蔬菜什么的要采买,便派杜悉密带十名亲兵去镇子上。
不想杜悉密回来的时候,却带着宋氏上船了。章钺听说了出来一看,宋氏只带着一名婢女和五名护卫,站在船头甲板上也不肯进来。她仍是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衣裙,与雪白的肌肤相衬,总有那么一种魅惑的感觉。
“终于等到章将军返回了,妾身可真是望穿秋水呢!”宋氏眨了眨眼,妩媚一笑道。
“是么?你的迁移路线定好了吧?等南下路过大名府,我会找魏王谈谈。”章钺点头答应下来。
“好!博州在天雄军治下,郓州在天平军治下,这本是两镇,但据我上次去东京所知,魏王调到大名府后,新的天平节帅本是何福进,但尚未到任便病逝了,目前郓州仍是魏王代理,所以只需找魏王就可以,章将军可别忘了提一提郓州才是。”
“没问题!这船头风大,不去舱室坐坐么?说起来我对你的白莲社还是不太了解,连你的芳名都不知道。”章钺笑着邀请说。
“呵呵妾身贱名瑶珠,不足挂齿,就不进去了,免得你那小娘子生气呢!”宋氏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你已经知道不少了,我总坛下属千多人都迁到了浅口镇,每天消耗粮食钱财无数,章将军可得尽快哦!”
宋瑶珠微微屈膝一福,转身飞快下船去了。章钺一转身,就见卞钰正在船舷扶着栏杆,陪着老爹章永和说话,不由一阵惊讶。
“那妇人又是谁啊?难不成又是你将要纳进门的侍妾?”章永和黑着脸,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章钺问。
“咳咳怎么会呢?就只是有点交情,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而已。”章钺挠着头苦笑着解释,却见卞钰悄悄白了他一眼,飞快地跑开了,不由心中恍然,敢情这丫头告自己一状啊。
“交情?男人和女人不就那点事,还能有什么交情?”章永和瞪着老眼,双手往后一背,很是不满地数落:“甭说你如今是禁军大将,就是飞上天了老汉我也管得了你。按说你多纳几房侍妾,早点成家开枝散叶都是好事,可这女人呐!也不能什么样的都娶回家,得知书识礼,端庄贤淑,这样后宅安宁,你才能后顾无忧,建功立业,报效圣人赐婚之恩。”
“是是是阿爹说得有理!儿子都记住了!”老头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章钺一阵惊讶,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免得惹他生气,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倔的。
说起来老头也真是不易,不到中年时便丧妻,一直没有续弦,既当爹来又当娘,把两个儿子都带大了,到老了也不肯消停,还要继续操持他那屠夫的营生。
章钺来到这时代不长便离家,对这便宜老爹本没什么感觉,不过碍于名份,而且敬重老头的为人,一向还是恭敬有加的。他这温良谦恭的样子,让老头心下很满意,不过仍是板着脸教训了几句才作罢。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晚膳端过来了,有老爹在,章钺也不便往卞钰那里跑,陪着老头用晚膳,喝了几杯小酒,不想老头絮絮叨叨,尽说些家中琐碎的往事,根本就停不下来。
章钺如坐针毡,只得陪着,好不容易熬到老头梳洗睡下,章钺才跑出来,到了自己舱室前,他犹豫了一下,往船尾卞钰的舱室走去,到了门前轻轻一推,门居然没关,章钺不禁贼笑起来。他闪身而入,把门关上直接向…床…榻扑去,不料却扑了个空,榻上衾被整整齐齐,却空敞无人。
“你这个坏家伙!故意告你一状,让爹教训你,你还敢来”卞钰从榻后闪身而出,一把揪住了章钺的耳朵。
“怕个毛线!咱们就光明正大的他还能说个啥?嘿嘿再说也不是一定要那个,就是不习惯一个人睡而已。”章钺转身一把将卞钰搂进怀里,假惺惺地哄骗。
“好吧我也是不习惯!那你不准乱来”
二人正说着,忽听外面值夜的水手们大哗,随后脚步声响成一片,众人七嘴八舌地吵闹不休,睡在船舱中厅的亲兵们也跟着就起来了,有人在叫喊。
“好像是出事了!你呆在房里别乱跑,我出去看看!”章钺转身跑出船舱,外面亲兵和水手们都集中到船头甲板上去了。
还没到船头,就望见远处的夜空中火光冲天,喊杀声,吵嚷声,惊叫声乱糟糟一片。看这距离应该是浅口镇上起火了,但章钺这船是在河边码头,离镇子上还有两三里路,看不清是出了什么事。
“将军!镇子上失火了,但是又有喊杀声,说来奇怪得很!”杜悉密见章钺出来,便上禀道。
“嗯”章钺点了点头,心中很快想起,之前宋瑶珠说她的下属千多人都迁到了镇子上,说不定是他们被官兵发现,派兵围剿了。
章钺看着心中好笑,有点幸灾乐祸,决定隔岸观火。这些不务正业、不事生产的白莲社教徒,在这个农业落后的时代,简直是社会的寄生虫,而且还到处传播混乱思想,盅惑招揽流离失所的流民,一旦坐大就各种造反,完全就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之一。
看了一会儿,章钺吩咐水手们提高警惕,并分派杜悉密率亲兵协助把守船上各处,便自行回房睡觉,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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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1章 喋血小镇()
此时浅口镇上的情况还就和章钺所料的差不多,大队披甲官兵将浅口镇四面出口包围,以四五十名刀盾手一队,从四面分批进镇子剿杀,驱逐得白莲社信徒们四散奔逃。
这些家伙说好听点是江湖豪客,其实多半是地痞无赖的出身,平时或许练过几招花拳绣腿,刀枪棍棒什么的,单打独斗的本事也不输于官兵,可他们无法形成配合,也不懂得如何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