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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迫,又似是欣赏,或者是想要安抚自己的微微笑意。
卞钰心里一松,将怀中人搂抱的更紧了,并仰起头去亲吻他的脸,但却够不着,却吻了他的肩膀。这时那讨厌的手在来回动着,传递出一种奇妙的感受,如电流飞速遍布全身。
她终于意识到一个女子一生的那一刻要来了,从此她将是一个妇人,只属于他的妇人。而他呢,似乎并不完全属于自己,但这似乎无解,在她见过的所有家庭都是那样的,一夫一妻多妾。
而平妻其实也和妾差不了多少,不过她深信不疑,他与常人是不一样的,说是平妻,那一定就是平妻。就算之前宋氏的挑拔,也只是让自己误会了而已,他没有所以,她愿意放纵一般的奉献自己。
“嘿嘿娘子我来了!”他在怪笑着,突然就开始动了。
就在此刻,火辣辣的痛感传递进思维紊乱的脑海,让她不由闷哼一声,大脑随之一片空白,下意识咬紧了怀中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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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6章 宋氏跑了()
阳光钻入上下翻转的窗棂缝隙,透过低垂及地的浅蓝色帘幕斜洒入舱室内长条矮几上,照出一条条刺目的炽光,光影中星星点点的尘埃飞舞着,又似是竞相角逐。青铜的烛台上空空如也,红色的烛腊溢出台盏,凝固成条条缕缕如一朵盛开的红菊。
皱成一团的衣物散落满地,两只乌皮靴长筒向一边软软倒着,被一双红色短靴支撑住,一起歪在…床…榻前,笼罩低垂下来的洁白帐帘被微风拂动着时开时合,现出…床…头枕畔一蓬散乱青丝铺洒在强有力的男子臂弯。
章钺其实早就醒了,那事之后他就反应过来,没人看着,宋氏肯定跑了。不过没关系,她有求于人,还会回来的。于是他也懒得过问,尽情地与枕边人一夜欢愉。
这可是在船上,一点点动静能传遍几个舱室,没有人会犯傻,互相传递着嗳昧的眼神远远避开,结果现在都日近晌午了,也没人理会他们。
手臂被卞钰枕得一阵阵酸麻,章钺不停地握拳松开,松开又握拳,以此活动一下气血,不想手臂肌肉蠕动着将她弄醒了。卞钰“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缓缓睁开眼眸,看到眼前情景,脑中迅速闪现昨夜那令人羞怯的画面,脸上飞起两团红晕,双手捂脸大叫:“太阳都好高了,你还懒着不起!快走快走!这下坏了他们知道了要笑死我了”
“嘿嘿不是看你睡得正香嘛!”章钺怪笑一声,掀开半边衾被,飞快下地穿好衣袍靴子,推门走出舱室,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来,外面静悄悄的四下无人,只有船下的河面上,各种船只来来往往,热闹繁忙。
还没有洗刷,发髻也乱糟糟的,这样子下去可不好,章钺正要转身回房,卞钰裹着衾被出现在门口,探头向外望了一下又飞快缩回,转而关上了门。
“糟糕!我衣服被你撕坏了,这下我穿什么?”卞钰在房内急得大喊:“快去找芝兰,我房间箱子里有衣服”
“她早就躲别的船上去了,找她那得耽搁多久,穿我衣服下去算了!”章钺回道。
卞钰答应一声,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章钺苦笑着等了好半天她才开门出来,居然把自己那身紫色官服穿上了,松松垮垮的样子让章钺看了好笑。
“你走前面,要是有人就让他们走远点”卞钰高举着袍袖遮着脸,跟在章钺后面下了楼梯。
船下甲板上果然都是无人,卞钰先回房沐浴换衣服,这才想起宋氏昨夜在这儿,见人不在了不由大惊,却故意装作不知,也不告诉章钺,心中还暗暗有点小得意。
讨厌的狐狸精,想抢我男人,走得远远的才好!等等不对呀!我昨晚一走开,她就正好趁外面看守松懈时跑掉,我好像被她骗了,然后顿时心中懊悔不迭,真是便宜了那个人。
两人各自梳洗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番忙碌下来时辰已到中午,卞钰的婢女芝兰先跑回船上,蹑的蹑脚地溜到卞钰房外,轻轻推门一看,自家小娘子一向都要别人服侍,这会儿居然在给章钺梳头,不禁捂嘴偷笑。
“死丫头!你笑什么呢!快去叫他们回来吧!”卞钰跺跺脚,又羞又恼地笑着喊道。
“等等!通知高诚望,安排船员水手各就各位,马上出发!还有午膳端过来!”章钺转头看了芝兰一眼,吩咐了一声。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的高诚望和杨守真的说话声,两人在分派水手就位,声声命令传达,大船首先移动离开码头,可惜风向不利,只能靠水手撑浆,十五条货船也都跟上,缓缓向北进发。
下午申时末,船队走黄支流东叉口进入贝州三十里,这时先行哨探的八名水手撑着快艇跑回来禀报,前面五六里外,有三十多条大小船只拦住了河面。
“后面那两支船队如何?尾随距离多远?”过平恩县那一段河面时,就有两支各十艘快艇跟着,章钺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并不担心。但高诚望急得跳脚,几次要下令动手赶走尾随的船队,章钺阻止了他。
“回姑爷的话,三里!”高诚望拱手说。
卞钰在旁挽着章钺的胳膊,听高诚望如此称呼,不由哼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继续前进!这事我来摆平!你们留在船上警戒!”章钺看向高诚望严厉地说。
高诚望点点头,转身去召集船员水手们准备作战。杨守真却在一边微笑着开口劝道:“这白莲社我也听说过一些,他们行事诡秘莫测,将军不宜过多与他们打交道。”
“放心吧老杨!我行事自有分寸!卞极这家伙惹的麻烦,如今遇上了,自然要处理一下,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嘛!”章钺拍拍杨守真的肩膀,这家伙近来胖了一些,没以前那么高瘦了。
“哼什么冤家?那是杀夫之仇,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解法!”卞钰哼了一声,她想起那宋氏就来气。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章钺试探着问,他才不希望卞钰跟去。
“当然要去!”卞钰气呼呼地说,她后面一句话没说出来,我若不跟着去,还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丫头现在跟屁虫似的,老是拉着胳膊,章钺有些无奈,拉着卞钰回房间,将她搂在怀里劝道:“你还是不要去了,那晚我们在酒楼上的事叫她看到了,要是嘲笑你,我可不好和她一个妇人争吵。现在她们拦路,并不是真的寻仇,主要是生意上的事,打发他们走就好了!”
“你骗我!才没那么简单,你一定是和她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和我说,我就要跟去!”其实章钺和宋氏谈什么事,卞钰并不关心,她只是怕章钺与宋氏勾搭上了。
“我保证天黑前一定回来,行了吧!小钰儿要听话啊!”章钺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
“好吧!还叫人家听话,可你就不听我的劝”卞钰一脸委屈地撅着嘴巴。
好不容易把这丫头劝住,章钺终于脱身而出,召来杜悉密带二十名亲兵跟着,站在船头甲板上了望。杨守真请求带亲兵同去护卫,章钺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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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7章 一桩交易()
水天相接处的河面上,一溜的大小船只一字排开,如一道堤坝般堵住了去路。河心处抛锚停泊的是一艘约五百料的中小货船,被一些快艇舢板簇拥着,显然是宋氏的座船。
地处河北平原,这处河段两岸没有乡村,只有成片荒芜的野地,偶尔也会有一些低缓起伏的小山。而水边则是大片的浮萍,葱绿一片的芦苇荡子,很容易埋伏人手,且不易被发现。
章钺心里也有点拿不准,如果是面谈的话,似乎用不着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但宋氏这女人看似柔媚,其实内则刚烈,她与卞极的仇恨,恐怕不是那么好解的。不过自己虽与她没仇,但却是卞极的妹婿,会不会阴自己一把也说不准。
对于这种美丽又聪慧狡黠的女人,想收归己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她又掌着白莲社,得时时把住她的命脉,让她无法脱离掌控,必须要依赖自己才行。这样就要给她找个敌人,或者让她四面树敌,而卞极,事后得知会一声。
不多时,宋氏那边先派了一条快艇过来,靠近章钺坐船不过处打横停下,艇上有四名水手撑浆,只站着李香主一人。他拱了拱手微微笑道:“幸得将军留情,我家夫人昨晚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想请将军过去一叙,以表达感激之情。”
呵!说得好听而已,既是感激,该当亲自登船才是。不过这态度还算尚可,有那么一点求人的样子,章钺也不拘俗礼,便答应下来,带着杜悉密等二十名亲卫下了事先准备好的小船,随李香主到前方里许外的宋氏坐船下,再改由小船登上其坐船。
“多谢将军赏光!妾身感激不尽!”宋氏妩媚一笑,她换上了一身紫色罗裙,臂弯挽着粉红披肩,俨然一身贵妇的打扮,微微屈膝执礼迎接道。
“哼!不过一黑脸小子,真可靠吗?”宋氏侧后站着一名身材高大壮实的中年黑衣男子,斜着眼打量章钺,不屑冷笑道。
“赵香主!你安排船只护卫就行了,先退下吧!”宋氏略微不满地回头瞪了赵香主一眼,又对李香主道:“你先接待章将军,我有事去去就来!”
“属下遵命!”李香主一脸恭敬地抱拳,转身对章钺道:“章将军请!”
亲兵们留在了小船上,章钺只带着杜悉密迈步进了舱室,这儿也是一个中厅,里面主位矮几后立着一面巨大白莲花图案的屏风。其下左侧仅坐着一名头发花白的清瘦老者,约五六十岁年纪,身着灰衣劲装,见章钺进来,动作干脆利索地起身双手合什行礼,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
“阿弥陀佛!章将军请坐!”灰衣老者飞快地打量章钺几眼,引他到右侧上首坐下,又自我介绍道:“老朽忝为白莲社右护法长老,姓周,名全智,自前任社主雷万均西归极乐,白莲社每况愈下。而听闻章将军与河北船社之主卞极是姻亲,却仍肯前来相助,老朽不胜感激!”
章钺在对面坐下,见这周全智竟然行佛礼,还口称“阿弥陀佛”,不由大为奇怪,讶然问道:“我听说白莲社出于摩尼教,周护法却为何行佛礼?”
“章将军误会了,那是世人道听途说之辞。只因中唐摩尼教兴盛,我们白莲社也曾依附各地大光明寺栖身,但这世道多变,摩尼教势衰后,也有一些摩尼教徒失去官府庇护,改投入我白莲社中,才有此讹传。而白莲社实出于佛门净土宗,初祖为东晋高僧慧远,与与慧永、慧持、昙顺、昙恒等十八人同修净土之法,因得号白莲社。”周全智解释说。
原来白莲社不是出于摩尼教,只是与摩尼教有很深厚的关系,这信仰思想只怕已经大大的变味了吧。章钺按自己这时代听说的一些,综合后世的了解,心中顿时明悟,这是个不被世人接纳认可的小教派,沦为江湖帮会一样的存在。
“而据我所知,南方也有白莲社的存在,不知与你们是什么关系?信奉的也一样吗?”章钺好奇问道。
李香主在旁接口回道:“他们是南派,而我们是北宗,崇信自然不同。南派信奉念佛持戒,教化信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而北宗则信奉弥勒佛,只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