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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处机在山东时和吕道安就已经熟识,两人年龄相当,平时也经常切磋讲道,不过邱处机却从来没想到吕道安能有师兄说得那样修道精进。想起自己磻溪六年,一心修道,虽然自己从不叫苦,不过在当地百姓看来,却也真是吃尽了千辛万苦,又一心友善助人,这六年间,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过自己的帮助。六年苦修,自己也应该能算得上修道有进吧只是不知,和那吕道安比起来,到底谁更胜一筹呢?若论起辈分来,吕道安还要叫自己一声师叔,如果自己修道反倒不如安儿,那可让自己如何在这龙门山静心修行呢?这样想着,不由的就想要找个机会和吕道安比上一比,看看谁修道更为精进。
马钰却不知道邱处机此时存了这个心思,只是继续向他述说着重阳会的情况,又希望他到了龙门山之后能够传道授业,一起将全真道发扬光大。邱处机此时心里有了别的想法,就只是含糊地答应着,心里却在想着要找时间和吕道安比较一下。
夕阳西下之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一处幽静的山谷之中,邱处机抬眼四望,只见这山谷和磻溪比起来,更有一番秀丽景象。山谷极宽,比磻溪倒宽上数倍的光景,山谷之中清流潺潺,河水清澈见底,水中水草青青,碧荷如盖,虽然已至深秋,还有几株荷花迟迟未落,与清流碧草互相映衬,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更显姿态优美,风姿绰约。
“真是个好所在!”邱处机跟随着马钰走在山谷右侧的山道之上,见此情景由衷地赞叹道:“空谷流水潺潺,倒好似能够洗心一般!”
“师弟说得不错,当初我来到此处,在这山谷中打坐半晌,便觉神清气爽,心思宁静,的确是个修行的好所在!”马钰说道。
两个人正说着,却见前方山路上远远地迎来三个人,邱处机定睛一看,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自己认得,正是吕道安。只见吕道安高挽了发髻,身上道袍虽然洗得泛白,但是却纤尘不染,再加上此时吕道安身量见长,却比之前瘦了不少,更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别有一番风骨。另外还有两个穿道袍的年轻人,此时跟在吕道安身后兴冲冲地跑过来,脸上均露出喜悦之色,有一个年纪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更是欢喜地叫道:“师父,您可回来了!”
马钰看几个年轻人跑到自己跟前,连忙为他们介绍道:“这是你们的师叔,以后要互相照应!”
吕道安见到邱处机,深深地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师叔一路辛苦,安儿这里给师叔见礼了。”
邱处机一路之上还想着要和吕道安有个比较,此时见吕道安对自己极其恭敬的神情,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安儿,你如今越发得出息了!师兄果真收得好徒弟!”
没想到邱处机此话一出,却惹得旁边那个年龄最小的道人满脸不悦,只见他不屑地看了邱处机一眼,说道:“我师兄是何等样人,凭你这般模样,也有资格评说我师兄出息不出息么?你有什么本事,不如先拿出来和我较量较量!”
(本章完)
第139章 36、心中起波澜()
吕道安听那年轻道人这样说话,连忙轻声喝道:“大成,怎么能这样和我们的师叔说话?平时我怎样教你的,看你平时倒也乖巧,怎么见了师叔却突然这样不懂规矩了?”
那叫大成的道人却仍然只是把嘴一撇:“师兄,他算是哪门子师叔啊,我只尊敬真有本事的人。我听过师父讲道,听过师兄授业,就是因为师父和师兄都是真有本事的人,我才想要拜师修道的。如今,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样一个师叔来,貌不惊人不说,还是这样破衣烂衫的,说是道士,其实和外面的叫花子也没什么两样,却让我如何尊敬的起来!”
原本大成尖利的话语已经刺痛了邱处机,只不过听吕道安已经先于自己教训起大成来,邱处机一时也就不好再开口,此时又听大成信口开河地说了这么一通,他的神情自然是非常不屑,可是他的话却又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虽说并不是句句戳中自己的痛处,可是却也有一定的依据,所以邱处机当时不由羞愧得满脸通红,想要和大成动怒,可是却又碍于师叔的辈分,不好直接申斥;可是如果就这样过去,邱处机此时也不过三十二、三岁,也正是在年轻气盛之时,又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去?
邱处机一时呆在当地,默默无语,脸涨得通红,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自己在磻溪修行六年原本已经是心平气和,波澜不惊,可是如今看来,那毕竟是独居深山,平时的修行都以静修为主,平时除了特意前来探望自己的尹和娃,来往于磻溪的百姓也并不会和他深做交谈,所以平时别说和他人争吵,只怕深一些的言语交谈都没有。此时突然出得磻溪,有了这与人交往的机会,偏偏就碰上这么个愣头青,三方两语把自己说得恼羞不已,一时却又不好发作,只是心情激荡,脸涨得通红的十分尴尬。
“师弟不要和他计较!”马钰原本只是冷眼旁观,此时见邱处机气得浑身乱颤,却无法发作的情景,不由连忙劝说道,又看了一眼大成,说道:“大成,我平时怎么教你来,难道就是教你如此目无尊长吗?你且回到庵中面壁,什么时候明白自己的错处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弟子并没有什么错处,”没想到那大成又嘟起嘴来说道:“弟子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还不快去!”马钰轻声喝道,又看向吕道安,“安儿,你且去慢慢教导大成,看他什么时候认得错什么时候再出庵来!”
“是,师父!”吕道安答应着,又向邱处机施了一礼说道:“师叔远道前来,我这师弟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师叔不要怪罪!”说完,将大成轻轻一拉,向后面的一片庵堂走去。
邱处机看着三个人走远,脸上的怒色一时却难以化解,他本是修道之人,此时却不愿意喋喋不休地去向马钰诉说、抱怨,就只是闷着头,背了手沉默地向前面走去。
马钰看着邱处机的样子,轻轻摇着头微微一笑,也并不多说,只是在旁边指引着方向,带着邱处机来到了一座庵堂处:“师弟,这是我平时居住的庵堂,如今你就随我在这庵中居住,平时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是,师兄。”邱处机答应着,随马钰进了庵堂,进去一看里面十分简陋,和师兄弟四人在终南山时情形大致相同,知道师兄这几年来也一直秉持自己当年许下的炼“贫”志向,置身世外,倒似乎把原来自己的半世豪富都远远抛在了红尘之中,此刻已是心无挂碍,于修道之上又何止是“精进”二字!
邱处机看着这庵堂之内室徒四壁,空空如也,心想这或许倒正如师兄此刻的心境一般,这样一想,又想起刚才自己内心的激愤,如今看来却好似长年的静水缓流却突然被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受了他人嘲弄有此反应,于常人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不过自己是修道之人,又经过六年山居苦修,难道就只是修到了这一层境界吗?这样一想,心中又愧又悔,一时竟是默默无语。
马钰原本已经得道多年,他又是于中年方才入道,之前经过了半世人海沉浮,目光是何等敏锐,知道此时邱处机因为什么而苦恼,但是他修道有得,又深知某一时刻个人的烦恼却是无人能替得的,就好似凭自己过关一般,总要自己慢慢去悟透、悟得。这一节却好似那茧中想要挣脱而出的蝴蝶,外人看它如何在茧中苦痛、挣扎,却无论如何都不应去施以援手的,若一时好心助它出茧,恐怕只会放出一个稚嫩的生命,少了这番煎熬后的蝴蝶没有那番挣扎出来的坚韧强大,又如何面对茧外风雨飘摇的世界?
马钰既然知道这番道理,所以无论心里如何顾念自己的这位小师弟,此时却只是放手不管,只任由邱处机呆呆地坐在庵堂之内发愣,自己却去旁边的庵堂中,向吕道安了解这几天重阳会会众的教学情况,又对几位弟子的修行情况做了详细的指导。等他处理完这些事情,向自己庵堂中走回去时,月已中天,即将要到半夜时分。
马钰慢慢向自己庵堂走去,庵堂之内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儿声音,刚开始他以为邱处机此时正在练功打坐,所以想此时的安静也极为正常,可是等他走进庵堂之中,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看,庵堂之内却是空无一人。
“人去哪里了?”马钰心中纳闷,就又踱出庵堂来,展目四望,寻找着邱处机的影子,可是四周同样是空空如也,只有随风摇动的树影和默立的山石。此时皓月当空,天地一片沉寂,能够听得见草丛间的小虫发出清脆的嘶鸣之声。马钰信步前行,沿着山中的小路一路走去,走出很远仍然没见一个人影。
“难道仍然在庵堂之中,已经睡了,我却没有看到?”马钰想,他原本是很有自信的人,不过此时却不由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或许我年老眼花,刚才邱师弟在庵堂之中,我却没有看到。”这样想着就又往庵堂中走回去,走进庵门,在庵内细细寻找,床上,桌旁,却连邱处机的影子也没看到。
“这深更半夜的,邱师弟又是初来乍到,莫不是出门去在山路之中走迷了路?”马钰寻找多时仍然没有见到邱处机,原本十分安定的心就不由有些慌乱:“或者,难道邱师弟白天被我那弟子说了几句,就此想不开吗?不大可能啊,怎么说师弟也是修行有进之人。”马钰原本是心里清静的人,不过一时情急,仍然忍不住胡思乱想,但是他又不愿意去惊动其他人,就只是自己在山中小路上一路寻去。
向右寻了一段路不见人影,就又转向左方寻去,马钰在这山道上走了大概有一两个时辰的光景,此时看看离居住的庵堂已经远了,月光把自己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更显得山路凄清无比。
此时马钰已经远离了河谷,走到了更为幽静的山道之中,看着自己的影子一路摇摇,侧耳倾听,河水流淌之声已经渐渐远去,此时却从前面的山谷之中隐隐传来轰隆隆的轻雷一般的声响。“晴空朗朗,这自然不会是雷声。”马钰想道,就不由好奇地继续向前走去,越向前走声音就越大,终于走到一片倾斜的山坡旁,只看到呼隆隆一个巨大的山石正从山坡之上滚落下来。
(本章完)
第140章 37、山中磨性()
那块巨石携着风声呼啸着一路跌跌撞撞地滚将下来,马钰看得吃惊不小,心想:“这好端端的,大石如何能从山上滚落下来?”不由立刻停了脚步,向着山坡之上仔细看去,只见随着巨石向下滚落的方向,正跟着跑下一个人来,只见那人此时正专心注目着滚石的落处,脚下有如生风一般紧随而去,步伐之快捷矫健却是马钰之前从未见过的。原来正是邱处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