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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使得?”邱哥儿一听立刻慌乱起来,“师叔,我还要跟我师父出家修道呢,您如今把我留在你家又怎么行呢!”
“你叫他师父,他却说并没有收下你,你这不是一厢情愿嘛!”周伯通看邱哥儿仍然叫王重阳师父,不由气恼地说道,“人家只是一味地不收,你又能怎样?”
“我想师父他老人家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一天不收我就等一天,一月不收我就等一月,一年不收我就等一年!”
“一辈子不收难道你还真等一辈子吗?”看邱哥儿那仍然满含希望的样子,周伯通不由更加气恼起来,“既不能入门做弟子,倒不如在我家踏实地做个富贵公子爷也好,过段时间我就给你在外面寻得一家店铺,再娶个如花似玉的美媳妇,一起和和美美地过个小日子,不也挺好?”
“不不,师叔!”听周伯通这样说,邱哥儿羞得满脸通红,“公子爷我是不能做的,媳妇更是不能娶!”
“为什么?”周伯通问道,可是邱哥儿却只是摇头摆手,一个劲儿地说不行,可是要让他说为什么不行他却又说不上个子丑寅卯来,倒把周伯通弄得更加郁闷。
这时天已晌午,周伯通就叫家人在这上房之中摆下酒宴来,菜肴极其丰盛,红烧鲤鱼,香**鸽,香芹百合……荤素俱全,色香味美一样不差。
“老爷,平时您自己用饭都没有这样丰盛啊!”王管家看着家人仍然在流水似的向桌上上菜,伸长脖子咽下了满溢的口水说道。
“以后我就照这样让邱哥儿吃!”周伯通说道,看了一眼垂涎三尺的王管家,揶揄道:“瞧你这点儿出息,行了,你别在这儿伺候了,自己也去吃饭吧。我要和邱哥儿好好地边吃边聊。”
“哎,好嘞。”王管家说完赶紧向厨房跑去,他知道厨房准备宴席常常往多里备货,如果自己去得早了说不定还能赶上吃些上剩的珍馐美味,周伯通于这一点一向是无比慷慨的。
邱哥儿坐在桌旁,看着满桌的鱼肉蔬菜:“师叔,这也太丰盛了吧?我是早就断了荤的,如今也还一直是素食,这一桌的肉菜恐怕只有您自己享用了。”
“吃什么素啊!?”周伯通自己已经开动了,此时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在邱哥儿的碗里,“你如果像马钰一样出家修道,我是肯定不会劝你开荤的,但是人家不是没收你嘛,你尽管放开了食荤又能怎样?”
“师叔!”邱哥儿为难地把碗里的鱼肉放在前面的小碟子上,只管夹了盘子里的素菜来吃,一边吃一边说道:“师叔以后也不用让厨房准备这样多的菜,我和你两个人又怎么能吃得了这么多?再说,每天听完课后我和那些师兄弟们一起在金莲堂吃就可以了,又何必单备一桌呢?”
“不行,”周伯通一边吃一边摇头,“金莲堂的饮食尽是粗茶淡饭,我怎么忍心让你去吃那样的苦?”
“可是师父他们都在那儿吃,又有什么苦可言?”邱哥儿说道。
“王重阳一直跟我说他就没收你当弟子,你怎么还叫他师父!”周伯通怪眼一瞪说道。
“哦,王道长他们都那么吃,我又有何不可?”邱哥儿看周伯通生气,改口说道,“再说,吃那样的饭食我心安理得,修道有进也让我心花怒放,倒是如今住这样的房子,吃的又是这般的丰盛,倒让我如坐针毡,心里着实不安!”
“这又有什么不安?”周伯通觉得自己把邱哥儿带进这上房后就没有一件事让他顺心,此时脸上更显出些恼怒的样子,“这样的房屋,这样的饮食我不也是吃用了几十年?难道说我就不如别人了?若从修道那一方面来说,王重阳都一直在夸奖我,说马钰都及不上我的。”
“师叔天赋异禀,原本非寻常人可比,自七八年前见到师叔,我就着实佩服得很。不过我天生命运坎坷,命中并没有此等福分,因此并不敢多享。”邱哥儿说道。
“若说命运嘛,唉,这我倒是最难说的了。”周伯通听了邱哥儿这样说,也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你常常慨叹自己‘被饿死’的命运,心中一直忧虑不已,不过只要你在我跟前,我就总不想让你受那份苦去!如果王重阳真收了你做弟子,这改命一事还有希望,不过如今他却只是这般的固执,我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道理。真是想起来就让我气愤难平!”
(本章完)
第123章 20、山居的危险()
邱哥儿看周伯通此时脸上的神情,倒似乎比自己更在意王重阳是否收自己为弟子一般,心中不由十分感动:“师叔,您不用着急,我看王道长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我想他之所以不收我作弟子,兴许我的确是有的地方做得不好,需要更多的磨练。”
“咦,”周伯通听邱哥儿此刻仍只是自责,不由说道,“你还这么年轻,做得已经够好的了!我那两个儿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学问没有你好,人没有你勤快,就是你这份执著,那更是比不了的了。”
“师叔,我想令公子生在如此富贵之家,定然是有着天生的福泽绵长。不像我,却是天生的一个命苦之人。”说到此处,邱哥儿心中也不由凄然,眼中有泪花闪动,却仍是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说起来他也不过二十岁,从家中出来已经七八个年头,只是一心求师问道,没想到却是如此曲折艰难,莫说前几年一直找不到人,就算如今找到了,却是屡屡被拒之门外。其他人拜师自己也并没有亲眼得见,不过孙不二前来拜师之时自己却是听说的了,也只是夫人说有拜师之心,王重阳就直接收了。可是为什么对自己却只是如此刁难呢?平时自己原本并不在乎受多少责难、委屈的,可是静下来细细思量之时,却又着实不由让人心灰意冷。
想到此,邱哥儿的脸色不由多见抑郁,就只是低下了头去慢慢吃着菜。
周伯通虽然一直为邱哥儿打抱不平,不过此时见邱哥儿意志消沉下去,自己却又忍不住劝道:“哥儿,你也不要难过,我认识王重阳这么长时间了,他的本领在我所见过的人中那是绝无仅有的,要说收的弟子嘛,虽然说那几位都没有你聪颖,不过也都各有特色,王重阳教导起来的确是因材施教,几个弟子的本事还真见长。就是于你这件事上,唉,好像多有挫折。哎,对了,我也亲耳听他说过呀,他说过他心里直待你如亲子一般。这既然待你如亲子一般,那自然是希望你好的。所以你也不用灰心,且自耐心等待就是了。”
“师父果然待我不错。”听周伯通这样说,邱哥儿也慢慢点了头说道,“虽然有时候看他脸色严厉,但是说的话却自有道理,对于我的心性磨炼好似也有一番好处。”说到这儿,邱哥儿不由看着周伯通问道:“师叔,你对待你的儿子很好吗?”
“好什么呀,”周伯通说道,“那两个孩子在家的时候,我经常要喝斥他们的。就像我那老大吧,十几岁的时候不知道被谁带去赌博,经常半天半天的耗在赌场里面,你想这哪是咱好人家玩的啊?就为了让他改掉这个毛病,我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次,有一次一直把他在屋子里关了一个月!看他那难受的样子,我也很心疼,但是明明知道那时候是必须要能忍下心去才能让他改掉毛病的,所以也只有自己咬了牙撑着,也盼着他能撑下来!我还真没白费力气,两个月之后他还就不想赌了。当时我高兴的差点儿都当着他的面哭起来!你当管孩子有那么容易么?我要狠不下心去,那孩子可不就自己耽误了自己?”
“师叔,那你说师父此刻最想让我改掉的是什么?”邱哥儿听着不由沉思起来。
“你哪儿有什么毛病需要改正?”周伯通高声喊起来,“谁要说你这么好的孩子有毛病,那他才真是有毛病呢?”
“师叔不是这样说,”邱哥儿缓缓说道,“师父必定知道我的毛病在哪里,所以想让我改过来!”
“哼,我可看不出你有什么毛病了,在我看来你简直好得很!”周伯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眼睛一个劲儿地乱转,好像在想着什么主意,突然他双手一拍,说道:“我有主意了,咱们不如就试试他怎么样?”
“怎么试?”邱哥儿问道。
“哥儿,你说王重阳收弟子首先会让弟子做什么?”周伯通凑近了邱哥儿问道。
“做什么?念经?”
“不对!”
“打坐?”
“不对!”
“食素?”
“沾点边儿了。”周伯通笑笑说道。
“那是什么呀?”邱哥儿诧异地问道。
“我听王重阳常说:‘去除酒色财气、攀缘爱念、忧愁思虑才是修道的基础’,所以但凡他想收为弟子之人,首先自然是断绝尘缘,出家了道,像马钰原来在家过得何等逍遥快活,夫妻恩爱,王重阳化他出家又费了多少力气?设想如果马钰不出家,又如何能成为他的弟子?”周伯通说道。
“师叔说的有道理,”邱哥儿说道,“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原本就已经在昆仑山出家修行,酒色财气早已断绝,师父却仍只是不收我!当初他只是苦苦度化马大哥,如今我却是苦苦求师不允,唉,难道终究是我福浅命薄吗?”说到这儿,脸上不由大现忧色。
“不然,”周伯通却现出一副蛮有把握的样子来,“你想你现在无家无室,没有任何尘世攀缘爱念,本身即如同出家一般,你平时又于听课诵经之上十分勤谨,王重阳觉得你即便只是维持当前这般样子即可,于你并无需要他特意出力之处,他又何必一定要收你为弟子呢?”
“我不明白。”邱哥儿摇摇头说道。
“就好比吧,和我家老大相比,我的次子从小就很乖巧,我竟觉得没有需要我去管教的地方,所以平时对他也就不多加注意,就只是顺其天性而已。我夫人却未免有时就说我偏疼长子,其实她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喜爱次子呢,只是他那么乖巧,并不曾犯下什么过错,我如果多说几句,岂不是让他分不清自己做得对还是错?如果再多疼些呢,又怕把他惯坏了,所以就只好顺其自然,看起来好像于他是非常淡漠了。”周伯通说着说着,竟觉得自己想得非常有道理起来,不由轻轻点着头说道:“嗯,果然是这样的。”
“那又如何?”邱哥儿听得有些晕了,问道。
“所以呢,你现在并没有需要你师父出面矫正的地方,他也就只是让你顺乎自然地发展,并不着急让你拜他为师。”周伯通说到这儿,又不由挠了挠头,“可是这样做,和真的不想收你,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啊!”
“师叔,那你说了半天,是不是就想让我犯个错,让师父来纠正我啊?”邱哥儿顺着周伯通的意思分析道,“如果他果真是不想收我呢,那自然是不会顾及我做了什么错事的,对不对?”
“哎,对呀,你说得很对!”没想到周伯通双手一拍叫道,“我怎么没想到呢?你不如就犯个错来试试他的反应!”
“你这叫什么招数啊,”邱哥儿纳闷道,“好好地引人来犯错,总有些不够厚道吧?”
“哎,你呀,我知道厚道当然是不错的了,对吧?”周伯通挠挠头想着措词来使邱哥儿顺着自己的意思办:“可是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