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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范明叔这么说,不由都笑起来,那郝升脸一红,看看范明叔和马庭瑞,不由憨厚一笑:“范兄,马贤弟,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难道是都要跟随道长出家吗?”
范明叔从未想过出家一事,他经常来此看望王重阳,大多数只是为了学些道术好玩而已,没想到王重阳却总是给他几本经文来读,虽然读着颇有道理,但是平平淡淡,却远非他心中所热烈期望的玄幻道术,更不由淡了学道之心。如今听郝升一问,他不由嘿嘿一乐:“我怎么会出家,家中现有娇妻美妾,哦不,家中还有父母在堂需要奉养,我怎么能随便就出家呢!”
马庭瑞新娶了妻,见父亲出家之后母亲常常愁眉不展,自己一向学业精进,更期待着能够仕途青云,倒从来没想过要出家修道,偶尔前来听师爷讲经说法,也不过是希望学些道德修进和养生的功夫,此时听郝升问只得答道:“我还要奉养老母,出家一节倒没想过,倒更想效仿令兄锐意仕进,也好能光宗耀祖。”
原来这郝升兄弟二人,他家原本是宁海城中的富户,颇有些祖产,祖上尤以诗书传家,其兄锐意仕进,中进士后如今在山东省内任一县县令。郝升兄弟二人父亲早丧,先前郝升就只与母亲在这宁海城中相依为命。郝升平时虽然也喜欢读书,却不喜欢像哥哥那样考取功名、进仕作官,他每天最喜欢的还是谈玄参禅,常常读《周易》及黄老之书,于书中义理倒极能领会其中奥妙,又加上曾遇异人指点,于阴阳历术方面也颇为精通,偶尔与人闲聊,或者与友人谈笑逗趣,无论占卜还是看相,竟无一不准的,朋友有时就戏称他为“郝半仙”,他不以为忤,倒能自得其乐。
去年七月,郝升曾与王重阳在街上偶遇,当时郝升也正与朋友谈相论卦,王重阳听后闲聊了两句,没想到郝升却和他谈得极为投机,当时就有拜师之意,顾念到兄长不在母亲身边,自己自当留在母亲身边尽孝,因此就只是按照王重阳指点读些经典,倒没有急于出家拜师。
这次郝升特意前来拜师,王重阳见他一心赤诚,就答应下来,又为他引见了谭处端,并将郝升改名为郝璘,又名郝大通,道号广宁子。
马庭瑞和范明叔见王重阳又收了徒弟,当下就为他道喜,王重阳只是轻捻长须,微微一笑:“今天恐不止如此,一会儿还会有人来。”
言犹未了,果然安儿进来通报:“道爷,有位王先生前来拜师。”
众人都感到惊异,王重阳却大笑:“且请他进来。”
来的是一位青年书生,二十六七岁年纪,身材修长,肤色白皙,风度翩翩,倒别有一番道骨仙风。只见他进得门来,对着王重阳就施下礼去:“弟子王处一,参见道长。弟子早闻道长大名,今特来拜师学道。”
王重阳当即又收下王处一,为其取道号玉阳子,又引见他与谭处端、郝大通两位师兄相见。谭处端见师父一天内收得两位弟子,自是替师父欣喜不已。郝大通生性直爽,为人憨厚,之前又早闻得王处一之名,听人讲王处一幼时即得异人摩顶传授奇文,其智慧明了远非常人可比。此时见王处一果然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心下十分叹服,不由说道:“王师弟仪表非凡,我只比你早入门半天,这个师兄却是有些不敢当,以后还要请师弟于修行之上多加指教。”王处一见这师兄憨直可爱,两人年纪又相仿,当下谈得十分投机,都有相交莫逆之感。
马庭瑞和范明叔见师徒几人相谈甚欢,就不好再多打扰,范明叔且带了道长给他的经书,马庭瑞却在原地对着师爷、几位师叔作了一圈揖,两个人才告辞出来。
“兄弟,这如今全真庵眼看着就兴旺起来了,这么多人都一心向道,我却到如今都没看出来学道有什么好处。”范明叔说道,“不过如果道长能教我几样道术,我说不定倒会另眼相看。”
马庭瑞听范明叔仍然一心念着要学道术,心中虽觉好笑,但是一想到这次自己请父亲回家探望母亲却没有请到,就又笑不出来了。出家修道到底有什么好处?他也看不出来,不过看出家的这几位却都是当地颇有名望之人,聪明智慧并不在自己之下,看他们出家时候的样子也都是心志坚定,绝没有一丝勉强,可见修道自然乐在其中。想了好久他才说道:“我也想不明白修道究竟有什么好处,不过我看我父亲是把修道作为长生之秘方,谭师叔是受益于修道,我看他是把此作为救命的药方;郝师叔嘛……”
听马庭瑞叫郝升师叔,范明叔连忙阻拦道:“马贤弟,郝升比我还小,你可不要叫他师叔,不然我是不答应的。”
“从我父亲论自然应该叫师叔,”马庭瑞却很认真,“不过郝师叔和王师叔都年轻、聪明得很,我却看不出他们为什么也要出家修道,莫非真能成仙不成?”
“管他们为什么出家呢,我只觉得还是在家好,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的约束。酒肉美色,我是一样都不能少的。”范明叔此刻出了庵堂,对马庭瑞说话自然放松了许多,忍不住才会说出实话来。
两个人说说笑笑已经走到了马家的北门,范明叔知道马庭瑞的母亲近日心情不好,也就没有进去打扰,两个人拱手告别,范明叔自出北门而去。
马庭瑞慢慢向母亲房中走去,一路都在想着怎样劝解母亲。他虽然没有出家求道之心,但是看到如今全真庵逐渐兴旺起来,他却是非常乐于见到有此景象的。全真庵发展得好,父亲自然也会心情舒畅。无论父亲选择了什么,他都希望就此父亲能够过得舒心顺意,不要再有诸多烦恼才好。
“不过要怎样对母亲说呢,难道告诉她师爷已经分派了父亲去了周伯父家?”马家与周家相距十几里地,平常人步行需要两三个时辰,想让父母相见自是更加困难。虽然师爷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过自己总不能告诉母亲这是师爷的安排,否则只怕母亲会更加不悦,如果母亲不问就不说了吧?
马庭瑞这样低头想着,却被迎面只顾低头前行的两个人撞了一下,仔细一看,是丁顺和胡才正吃力地抬了一个蓝布大包袱向外走去。
“二公子,对不住。”丁顺回头看到是碰了马庭瑞,连忙停住脚步说道,“夫人刚刚让人重新布置房间,找出这许多老爷过去的旧衣服来,正吩咐我们抬到下房,看看分给家人穿呢!”
马庭瑞听丁顺如此说,心中虽然纳闷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二人去了,他心中想,之前母亲一直保存着父亲的东西,谁都不让碰,只说是留作念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狠下心来把这些衣物清理出来,难道她想通了,决定就此放下父亲不成?
(本章完)
第106章 3、遣徒铁槎山()
孙富春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只是烦闷不已,她掐指算了一下,马从义出家已经一月有余,听说王重阳还为他起名马钰,道号都起好了,如今每天只是听师父讲经说法,看起来是铁了心真要出家修行的。听丫头们谈论最近又有个谭玉也来拜师修道,那谭家夫人在全真庵前大哭一场,也没挽回夫君的心,最后只好怏怏地回家去了。
孙富春听燕儿讲述着全真庵前谭玉出家时的场面,燕儿只是为谭夫人抱屈不已:“夫人,您说这谭夫人却冤是不冤,本来谭玉病了这一年多,谭夫人精心伺候,又要操心家里上上下下,又要给谭玉求医问药,到最后谭玉到这全真庵来病倒是治好了,可是却连家都不回了!你说说这男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呀?这谭夫人可不是应了那句话,最后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一场空?”孙富春听了最后一句话不由愣了一下,心中若有所悟,“老爷想出家也许就是怕在了这个‘空’字上。”
“夫人,空和空当然不一样。”燕儿看自己的话又惹得夫人想到了老爷,不由怪自己多嘴,就想要劝解一下。
“怎么不一样?”孙富春问道。
“要说不一样嘛,”燕儿转着眼睛四处看着,看到屋里挂的一幅山水画,不由就有了说词:“就比如咱们厅堂挂的这幅山水画吧,有山水处自然是实的,可是天空、远处的水却是空的,我听您说过那叫作‘留白’,正是有了这空处,才能显出山水的悠远来,更能有天高海阔之感,若把整幅画都画满了,反倒没有了这点美感,失了山水画的意境。”燕儿说道,“所以这留白的空和一张白纸的空自然不一样。老爷如今的空,或许就如这山水画中的留白,却是由此达到了人生的圆满之处,可不是就和一张白纸上的空不一样?”
“你倒会说!”孙富春不由用手轻轻点了一下燕儿,“平白的就有了这许多说词,不过燕儿,你说得也很有道理,我倒从不曾想过,老爷这是由此达到了他人生的圆满之处。”
“其实我这都是平时和夫人您学的,”燕儿听夫人夸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平时夫人画画不是经常给我们讲画画的意境吗,我听得多了自然也记住了一些。”
“说起画画,我倒是有段时间不画了。”孙富春说道,“自从老爷出家之后,我竟然连画画的心思都没有了。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再画上一画。”
“夫人想画画,那我就给您准备去。”燕儿说着就想去准备文房四宝,却被孙富春拦住了,“且慢,如今我看这卧房、书房内倒需要好好清理一下。燕儿,你去叫几个家人来,把柜子里老爷留下的衣物都整理出来,左右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就送到下房给家人们分着穿了吧。然后再在客厅和书房之中添些花草来,从前我一直是喜欢花草的,可是老爷不喜欢,所以一直也没有摆放。”
“是,夫人。”燕儿答应着去了。
看家人们把衣服、杂物等都清理了出去,孙富春坐在卧房的梳妆桌前,打开抽屉,看着一件件金的、银的、玉的首饰,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和夫君,看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这金钗原本是两人的订婚之礼,这只玉镯是自己生下庭珍时,夫君初为人父难掩幸福之情,特意去宁海有名的玉器店订做的。“金银有价,翡翠却无价,你和这个家就是我马从义最为珍贵的无价之宝。”记得当时夫君曾经这样说,如今呢,这无价之宝恐怕也是弃若敝屣了。
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孙富春不由凄然一笑,对旁边的燕儿和莺儿说道:“你们两个去把大娘子和二娘子请到我房中来。”二人答应一声去了。
不多一会儿,马大娘子和马二娘子说说笑笑的来了,马大娘子二十七八岁年纪,脸上薄施脂粉,别有一番成熟韵味;马二娘子不过十八九岁,面容秀丽,还略带些稚气。马二娘子进得房来,见着婆婆先自行了一礼:“婆婆。”马大娘子倒是在马家呆得时间长了,知道孙富春并不计较这些礼数,就只是笑着说道:“婆婆突然唤我们前来,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
孙富春让两个人近前来,把自己的金银首饰放到桌上,“这是我多年来的首饰,如今我上了年纪,没有心思戴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你们两个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