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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婴醒来的时候,房里只有伯桑在守着,伯婴被梦魇惊醒,她仿佛看到多年前在院子里,老道小道拿着棒子砍刀追自己的场景,那时乌云满天快下起雨来,忽然又变成一个黑衣女子手持短刀砍杀她,她被吓哭了,嘴里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伯桑听到伯婴的喊叫连忙跑过去,看见伯婴双眼一片混沌就吓到了,他急道:“好阿婴,爹在这里,爹在这里,不会有人要杀你的,爹叫人打走他们!”
伯婴冷静下来,她双眼一片白雾,没有灵气,“爹,是不是又下雨了,我怎么看不到你?”伯婴抓着伯桑的领口,伯桑心疼的看着伯婴一脸的伤口,轻抚伯婴额发,安慰道:“嗯,下雨了,阿婴哪里都不要去,爹在家陪着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闻声而来的诡婧快步前来,诡婧看到伯婴一脸惊恐扶着伯桑的肩膀,急道:“伯大哥,阿婴怎么了?”
“爹,还有谁在这里,他是谁,是不是他要杀我!爹——”伯婴那双混沌泛白的眼睛里怕得流出了眼泪,伯桑挥了挥手示意诡婧暂时离开,诡婧会意点点头,他皱眉又看看伯婴,悄然离去,背后只传来:“没事了,他不会杀你的,他是爹的旧友,阿婴乖,不要怕,爹在这……”
阿婴在伯桑的哄骗下终于睡去了,山神洞里的丫鬟在一旁伺候着,伯桑走出房间,看到一直在房外等候的诡婧,诡婧见伯桑出来便问:“阿婴无碍吧!”
“伤已经快好了,刚刚只是被梦魇惊醒,有些警觉,他没有见过你,更没有听过你的声音,这些年来我们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甚少与外人接触,再加上她之前……唉……你还是等她好全了再去看到比较好,免得……”
“我知道,我不会惊扰她的,伯大哥你放心吧!”诡婧歉意道,伯桑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几日后,伯婴伤愈,神智已然清楚,天空放晴,她的眼睛也清明了起来,她看到天光甚好,心情也好转了起来,伯婴换上了丫鬟拿来的一件黑衣红缘的衣衫,春日渐好,透着雨露,伯婴走出门去,风中透着淡淡的梨花香,伯知道这些日子爹一直都在身边,只是这时爹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他想去找爹,问丫鬟,丫鬟说不知,她病中也迷糊得知此处不是家中,正寻着,忽听前方有人闲谈,伯婴寻声而去,她不知来人是谁,便躲在假山后面窥探。
只听一老者道:“你尊主令,执掌四灵兽审判大权,可四灵兽大多都是你的亲朋挚友,若是真到那时,你怎么忍心?”
“嗯,她是青龙的女儿,我以后该如何面对她?”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诡婧在答言,愣愣出了神,呆呆看着杯中酒。
“自从你讲阿婴救回来,怎么一门心思都在那丫头身上,我来看看你是不是中了邪!”白胡子山神伸手便要去摸诡婧,诡婧厌烦的挡开了,道:“我是觉得我中了邪,就和当初在昆仑山上遇见朱砂一般,中了她下的咒。”
伯婴听到什么青龙的字眼,想他们应是说自己爹爹,她记得迷糊中爹爹说自己是被一个旧友救回来的,这样他们应该都不是坏人吧,伯婴从假山后露出一个脑袋,她首先看到的是白胡子的山神,山神虽然看上去年长,可是举止却似小孩,旁边的白衣男子惆怅的喝着酒,伯婴可从来没听伯桑说过有这两号人物,伯婴胆子也大,忽然问:“前面那个白胡子公公,你们可认得我爹爹,知道他去哪了么?”
两个人的对话突然被一个稚嫩的女声打断,二人寻声望去,只见阳光从伯婴脑后撒来,并不高大的假山将伯婴藏得严严实实,伯婴只露出了一个头,诡婧看着伯婴眼睛里透着微笑的光,那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伯婴,那时伯婴站在阳光里,躲在假山后,只探出一个脑袋,她虽然有朱砂往昔的面容。
可是,从眸子里透出的是不一样的光彩,伯婴也在看着他,伯婴感到不远处的白衣男子不知为何看起来甚是朦胧,她怀疑自己的眼力是不是又出问题了,她拼命眨着双眼,努力看清楚那个男子,可是无济于事。
“小阿婴,来来来,来山神爷爷这里,你身子可好些了罢?”山神摆了摆手,伯婴从假山后出来,像他们走去,那山神又道:“过来坐!”
伯婴渐渐走近,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白衣诡婧身上,诡婧也看着他,当伯婴一步一步离诡婧越来越近,诡婧的轮廓渐渐清晰了起来,伯婴第一次如此费力的看清一个男子,她皱着眉头想是为了什么,这时从山神身后一个青衣男子渐渐走近。
伯婴开心叫道:“爹!”伯婴欢快的跑了过去,搂着伯桑的胳膊笑眼盈盈,伯桑见伯婴额角有些细汗,伸手替伯婴拭去,关切问:“身子都好了吧?还有哪不舒服?”伯婴撒娇的摇了摇头,其实对于她来说,每一次见到日光,都像新生一般绚烂,伯婴此时搂着伯桑的胳膊,在她心里,好似得到了莫大的幸福一般,再无所求。
第91章 木生毕方(1)()
伯婴正搂着伯桑亲近,山神道:“今日清晨,见洞外有青羽单赤足灵鸟在鸣唱,派丫鬟出洞府去查看,才知,原来是青羽毕方,还以为是黄帝有所指令,原来,哈哈,是你那三妹火凤女又在家中等的焦急,担心你们安危,路遇毕方前来询问,想伯婴在我这也有几日了,我这虽不是仙阙,不比那天宫一日地上一年,可是你们也走了几日,女又坐立不安,才会出此下策,现在见伯婴也好得差不多了,你还是速速回去,叫女又不要担心才好,而且,你家中不是还有个凡人中了寒毒么?来人啊!将我送伯先生的礼物拿来!”
山神唤道,一黄衣丫鬟端着锦盒上来,锦盒是方紫黑色的盒子,嵌着金珠,十分华丽,山神道:“这山中奇珍,以后你支会一声,我叫丫鬟给你送到,何苦叫我这亲侄女多跑一趟,要是再遇上什么逮人可如何是好,还是,叫那小诡婧天天跟着我小侄女?”
山神打趣道,诡婧却是面上挂不住,连咳了几声,伯桑笑了,伯婴却不明个中缘由,问:“好爷爷,你和阿婴说说,这黑盒里是什么宝贝?”说罢从丫鬟手里接过盒子就要打开,那山神连忙拦住伯婴,道:“你随你爹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东西寒颤,见不得人,休要丢了老朽的薄面!”
“好爷爷好小气!”伯婴嘟着嘴说,伯桑拱手施礼,道:“小弟幽居于此多年不来探望哥哥,难为哥哥不计前尘忧心挂怀,这木盒,桑就收下了,改日再来和哥哥喝酒!”
“你可要记着哦,我这可藏着好酒候着你呢!”山神笑道。
“一定一定,那我和阿婴这就告辞了!”伯桑说罢将木盒收入袖中,带着伯婴转身走了,那山神唤道:“丫头们给贵客开路!”
丫鬟们两旁排开,引着伯桑父女二人离去,伯婴挽着伯桑的手正高高兴兴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叹气,回头一望,只看到白胡子山神笑脸盈盈,伯婴笑脸回应,只看到旁边一团白影,是那个和山神对话的白衣男子,那男子好似藏在一团白影之中看不清样貌,那叹气声应是他发出的,伯婴的笑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自己看不清楚他的样貌,伯婴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可依旧一片模糊。
二人走到洞外,在丫鬟们的带领下穿过水帘,临空踏过,伯桑道:“这次多亏有无极殿二殿下救你,刚刚来不及引荐就匆匆出了来,下次再见到人家可要好好谢过。不过,你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他,呵呵。”
“爹是说爷爷身边的那团白影么?”伯婴问。
“可别乱叫爷爷,那山神可比你爹大不了多少,当年在天宫乃神界禁军统领,我入嫏桥已久,再见他时他已经是个地仙了,后来我细问才知,当年天宫动乱,他站在了仙界这边,他选对了方向,现在神界消沉,仙界兴旺,不过,他算是也看透了权相争斗的纷扰,做了此地的山神。”伯桑尤为在意那辈分,解释道。
“爹你还没说那二殿下的事呢!”伯婴道。
“他就坐在山神身边呀,怎么,你看不见么?”伯桑奇道。
“嗯,我只看得清山神爷……伯伯,可是我很努力看他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只看到一个轮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伯婴知道伯桑喜恶,差点说漏嘴。
“你怎么会看不清楚呢?难不成你眼睛又出问题了?”伯桑忽然急了,伯婴道:“没有,我看花看草,看丫鬟都很清楚,就是那个白衣男人,看不清楚,不知因何。”
那一团白影在伯婴心里成了一个谜。
当他们走到家门的时候,看到一只青色单脚的怪鸟在门口矗立,怪鸟闭着双眼,闻声睁开双眼,双眼炯炯有神,见到伯桑和伯婴好似很开心,张开双翅,鸣叫着,叫声尖锐响亮,伯婴不由得捂住了双耳,伯桑却笑了,伸手摸了摸那鸟的冠羽,道:“好毕方,你不在黄帝身边服侍,怎么下界来了?”
竹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一个火球向他们飞过来,毕方见了心花怒放,一个跃身将火球吞入腹中,才吃完一个,又讨喜的转了几圈朝刚刚那个方向交换着,只听到女又的声音传来:“这毕方虽是神鸟,可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不过要是没有他,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才能找你们!”女又说完推开篱笆大门,见到伯婴开心得不得了,一把抓住伯婴的手道:“阿婴可受苦了,这下没事了吧?”
“没事了,都是小伤!”伯婴笑了,好像被人追杀是很久以前的事一般,这时毕方又跳跃了起来,女又一伸手,手中多了个火球,抛给毕方,毕方乐呵呵的追火球去了!
“那只大鸟是姑姑养的么?”伯婴问,她看到毕方三下两下追到了火球一口吞下,乐得不得了。
伯桑却道:“这可不是什么大鸟,这是轩辕黄帝身边的毕方,这毕方可是先天神鸟,当年曾救过黄帝,后来隐退,在黄帝派人在凡间寻找了将近五千年下终将他寻获,黄帝将这毕方接上天庭尽享清福,不过这神鸟耐不住天宫寂寞,到时经常下凡游玩,看来,毕方很喜欢你姑姑。”
“那当然了,他是喜欢我给他的火球!”女又乐道:“毕方不食五谷,专食我的火球,要不是我用火球勾引他,怕他还不肯帮我报信呢!”女又一面说着,一面向屋子里走,那毕方倒是懂得人心一路尾随。
“我和正文在屋中等了许久不见大哥和阿婴回来,我想着大哥应不会出事,可是伯婴我却始终放心不下,曾趁着正文熟睡化作火凤飞到天际,想着画情说的凌云山山神洞在哪,可是我始终找寻不到,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忽然听到竹林里有噼噼啪啪的声音,我蹿进竹林里一看,只看到竹林里着了火。
火中一只青色的大鸟扑腾着,四周竹子炸裂开,我本以为是烈焰要吞噬那只鸟的生命。本想将烈焰吞入腹中,却听到大鸟发出很愉悦的声音,我走近一看,只见那鸟的神韵甚是明历,双眼射出火光,通身青羽,在火焰中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不多时,他翻了一个身,嚎了一声,将周身的火焰尽数吸入腹中,之后我看他理了理身上的羽毛,我这才看清他只有一只脚,这才想起来,在典籍中曾看过,此乃神鸟毕方!”
三人说着像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