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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挑挑眉,虽然不明白妻子的用意,但还是点了一下头,“是!”
当初石楠搬进来的时候,对外就是宣称这幢小楼是闽百岳买给义女在明城住的。而小楼房契主人的名字也的确是石楠,不过买下这幢小楼的却是秦烈!
“如果是来家里坐客,大家说说笑笑交流感情,作为主人的我是欢迎的。”石楠由翠烟搀扶着徐徐步下楼梯,朝秦氏兄弟走过来。“但秦二少这种不请自来,还非常失礼的大呼小叫、胁迫我的家人的访客,我却是不欢迎!”
秦煦沉着脸望向石楠!他一直觉得四弟娶的这个村姑有点儿邪门儿!气度和行事风格上完全看不出乡野粗鄙之气!就连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嫂与之相比,各方面都逊色许多!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哼!老四,原来你在家里夫纲不振啊!”秦煦讽刺地笑道,“男人们说正事,一介女流却撞进来掺和、说三道四,你这家里是怎么立规矩的!”
秦烈迎上前扶住石楠的手臂,听到秦煦的嘲讽不禁笑了笑,“二哥,现在是新时代了。主张女子解放、独立,甚至鼓励女子参政!二哥的眼界如此短浅,还停留在女人只能禁足于内院,事事不能发声的旧时期,恐怕对你将来的仕途不利啊!”
秦煦当然知道时下女人大胆得很,但在家里还多是男人作主!秦烈却把他的放歪曲成了岐视妇女,真是……
石楠看向六婆冷声地道:“六婆,送客!”
“是,少奶奶。”六婆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冷着脸对秦煦和秦杨道,“二少爷、堂少爷,请吧。”
“老四,我的话你好好想想!”秦煦狠瞪了一眼秦烈和石楠,悻悻然地转身往外走!
秦杨歉然地向秦烈和石楠点点头,才转身去追秦煦!
待麻烦的人走了之后,秦烈扶着石楠坐到沙发上,然后吩咐翠烟去准备晚饭。
楼上的石大妹在楼上出来看了一眼,见石楠夫妇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便没下来打扰。
“督军不会真的想抢你的功劳吧?”石楠面色不悦地看着秦烈问道。
秦烈淡笑着捏了捏石楠的软手,“父亲应该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只是二哥怕了,才会乱了方寸的跑过来。”
石楠略一细想,也明白了秦烈话里的意思!
秦正雄的三个儿子中,秦照是嫡长子,又有一个渝省督军舅舅作靠山,无论从任何方面都注定是受到重视的一个!秦烈虽然是出身不光彩的外室子,但其母曾是秦正雄的元配,还是前朝郡主出身,襄军中很多老将领均是其外祖父顺王的旧部!就秦煦这个庶出老二是个不起眼的!
过去夹在两个兄弟之间,秦煦不起眼之外,还有些自卑!现在秦照眼看着是不行了,秦煦可能就生出了和秦烈一较高低的念头吧?但不凭真本事自己去争取,先给有了功绩的弟弟下绊子算什么东西!
石楠本来就不喜秦煦,现下就更讨厌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
“我听翠烟说大总统召你进京中总统府嘉奖,你去吗?”
石楠想着他们夫妻刚团聚,便又要分离,不禁脸上浮起怅然不舍的神色。
“去,咱们一起去。”秦烈把石楠拥在怀里轻叹地道,“京里还有一些亲戚,我要把你介绍给他们。”
191。打虎亲兄弟()
吃过晚饭、洗漱后,秦烈和石楠就躺回床上休息了。
因为下午睡了一觉,二人并不感到困倦,秦烈就把自己在银城剿匪的事大概讲述了一记。
之前秦烈对外一直宣称要攻打的是鸡鸣山,甚至在年后回到银城后,他也没改过口风!但在真正带兵出发时,秦烈却派陆英民带五百士兵去了鸡鸣山,自己则带着大队人马悄然改道摸到了虎头山!
银城匪患一直难以解决的关窃在于几座山头的匪头子都拜了把子!平日称兄道弟、绿林豪气!但实际却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互捞不过界,这样才能都吃得饱!
为了抵抗官家的剿灭,土匪们也结盟互助起来!一个山头的匪贼有限,但几个山头联合起来就不少了!这也是山匪横行了数年也没被剿灭原因之一!
鸡鸣山的土匪刚洗劫了附近的村庄,自然成为了目标!在秦烈刻意早早宣称要剿匪之时,鸡鸣山的大当家就已经给各山头的匪首去了信求援,那些土匪想着这次必须灭一灭那个督军之子的锐气,才能保住大家的平安,就都义气地答应增援鸡鸣山!
秦烈筹够钱后也不急于去剿匪,反而是早早带着妻子回了明城!山匪们对此嗤之以鼻,认为银城那位督军之子也就是个爱卖弄却不干实事的纨绔!待年后,又传言渝省闽爷会派兵帮女婿剿匪,几个山头的匪首就派出近一半的山匪去了鸡鸣山,只为打得些士兵落花流水!让他们再不敢动剿匪的念头!
谁知道秦烈只是晃了一下鸡鸣山,转头去打了虎头山!
虎头山全然无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用不到一日就被秦烈带兵给剿灭了!之后几个相近山头的土匪也来不及调人回来,同样被灭得很惨!直到开始真正攻打鸡鸣山时,才出现了那些不实的谣言!
攻打鸡鸣山的确是场艰苦之战,秦烈也是真的受了伤,幸而伤得不严重!
待鸡鸣山打下来之后,秦烈带着人又进行了清剿耽搁了些日子。
石楠窝在秦烈怀里光是用听的便如同身临其境!忽而为丈夫使计轻松拿下几个山头而开心,又因打鸡鸣山时屡屡遇险而揪心!
听到受伤那段时,石楠干脆扒了秦烈的衣服仔细看他的左后背!那里果然有一道浅浅的嫩红疤痕!是一个土匪挥刀砍伤的!幸而不深!之前夫妻重聚时虽然温存了一次,却是没注意到这道伤疤。
“已经没事了,只是皮外伤。”秦烈拉着石楠的手扶她躺回自己的怀里,“我听六婆说,你在这四个月里也承受了很多,太太还……”
“都过去了。”石楠搂紧秦烈,不愿提过去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都熬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进京受总统的嘉奖之后,你想怎么做?”
受制于人太久了,有了这样翻身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岂不是太浪费了!
秦烈低头亲了亲石楠的额头,淡声地道:“拿回属于我和我娘的一切!”
石楠在秦烈的怀里仰起头,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秦烈和南华郡主的一切是什么?难道不是成为秦正雄的继承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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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煦到小楼来闹过一场后,秦烈次日就带着石楠去了督军府。
秦烈和秦正雄在书房谈论正事,石楠也没回小院,而是坐在前厅里等候。翠烟假借收拾四少和四少奶奶遗留在府里的东西为由进了内院。
“四弟妹。”
正当石楠翻看今日报纸之时,大少奶奶吉氏却姗姗而来。
“大嫂。”石楠连忙由六婆扶着站起来。
吉氏走进来先看了一眼六婆,倒没有上前离石楠太近。
“我听下人说四弟妹回来了,怎地没进内院歇息?”吉氏温柔地笑问道。
几个月不见,吉氏的脸色倒比以前好了许多!过去总是闪着怯懦与隐忍的双眸,如今也神采奕奕的!
石楠对吉氏的变化略感惊奇。
“如今太太不在府里,我也呆会儿便走了,便没进去。”石楠客气地道,“大嫂看起来气色不错。”
赵氏里外不分、带着侄媳妇到小楼向石楠兴师问罪之后,就被盛怒的秦正雄给送到城外的庵寺里静修去了!想必没了刁钻婆婆的欺压,那个风流丈夫又染了重病不能再出门折腾,吉氏才会如此容光焕发吧?
吉氏坐下后垂眸笑了笑,才抬眼看向石楠。
“年后请了大夫给看过,开了两副药调理身体,所以看起来比过去好些了吧。”吉氏轻声细语地道,“本来想去探望四弟妹的,但又怕……唉,四弟妹别怪我才好。”
石楠仔细打量了两眼吉氏,发觉这位妯娌不但精神状态和容貌比过去好了,好像口才也比过去好了!
“大嫂说得哪里话,一家人哪有什么怪罪一说。”石楠淡淡地应道,“大哥的病好些了吧?”
吉氏脸色微僵,随后挤出一个笑容道:“好多了,劳弟妹挂心了。”
石楠见吉氏说了几句都是闲扯,便也不接她的话了。但又不好拿起报纸继续看,只得坐着放空精神。
吉氏偷瞥了两眼石楠,犹豫了一下后才又道:“我听说听四弟这次立了大功,连大总统都召他进京去嘉奖?”
“是。”石楠淡应一声。
“那不知道四弟会带谁一起进京面见大总统呢?”吉氏露出热切之态地道,“公爹要在明城坐镇,自然是不能同去了。秦副官又是公爹的左膀右臂,自然也……”
“四少外面的事,我是不管的。”石楠眸光微转看向吉氏冷淡地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这次进京的具体事宜。不过,我是要与他一起去的。”
吉氏尴尬地轻笑了两声,握紧手里的帕子望向门外。
“其实……我是觉得,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吉氏不放弃地再开口道,“如果四少此番进京能带着自家兄弟,在大总统面前提携提携,将来……”
石楠一脸纳闷地看着吉氏,不解地道:“大哥不是病重卧床中吗?”
难不成要抬到总统面前去?
“还有二少啊。”吉氏迫不及待地道。
石楠的脸一沉,没再开口。
“二少也在公爹的手下历练许久了,若跟随在四弟身边相助,想必就应了那句兄弟一心、齐力断金的佳句。”吉氏笑容满面地道。
六婆瞥了一眼吉氏,眼中闪过鄙夷!
石楠一时拿不准吉氏说这些话的目的!
古语有长嫂如母一说,但秦照和秦煦年纪相差不大,吉氏更是比秦煦还小上两三岁,实在谈不上“如母”!
难不成是吉氏和秦煦有了私。情?但石楠很快就觉得不太可能!吉氏性格保守,赵氏当家时她那么被欺负都不曾有半句反抗婆婆之语,但她不是傻子啊!即使真的和秦煦有什么苟且,也不可能明面上替对方说话!何况家里还有秦正雄这个公爹在,她吉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和小叔子搞到一块儿!
如果前两者都不是,那就是和利益挂钩了!至于是什么利益,却是不知道了。
“大嫂这些话可以到督军和四少面前去说,跟我说却也是无用。”石楠冷冷地道,“二少要是真有抱负,不如自己出去闯出名号回来才好!免得被说成踩着弟弟的肩膀往上爬,日后遭人耻笑!”
吉氏闻言脸色一变!
“大哥现在病中,太太又不在家中,大嫂一定事务繁忙,我就不劳大嫂相陪了。”石楠看着吉氏道。
吉氏脸上羞臊得通红,站起来后扔下一句“我先去忙了”,便匆匆离去!
待吉氏一走,六婆就轻哼了一声。
“六婆,你觉得大少奶奶这一出是怎么回事?”石楠虚心地向六婆求教道。
六婆拿起石楠手边的杯子,走到门口将凉掉的水泼出去,然后回来手执暖瓶又倒了一瓶放到少奶奶手边才开口。
“早听闻太太赵氏常嫌弃这位大少奶奶虽出身书香门第之家,头脑却是不清醒的!”六婆轻嘲地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