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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所想都不能言语，口中的止不住的鲜血溢出，伸手向像触碰……可抬至半空，最终无力的捶下。
上官凝香整个人一瞬间僵住。
之后的话，龙正轩虽然没有说，可她都明白。
这个她算计许久，连致命的一刀都是自己所刺的男人，到临死的一刻，想着的不是恨她怨她，而是处处为她着想。
在她如此背叛之下，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埋怨。
无尽的算计换来的是他人的真心以待。
轻扯嘴角，自嘲的一笑。
那她的爱呢？被人利用，却也无怨无悔。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其实都是可怜人。
深深的望一眼，躺在地下已经没有气息的龙正轩说道：“放心，我会保重自己的。”
也许是这句保证传到了龙正轩的耳中，原本他死不瞑目的双眼竟悄悄合起，并面带丝笑容，看上去很安详。
看到此幕，上官凝香的心竟然隐约的感到一阵的刺痛。
她错失了一个最爱她的人，一个爱她胜过爱自己的人！
水月然，都是你！
冷眼一撇，眸中的怨恨根本不加以掩盖。
若不是她此时出现在此，龙正轩也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
或许……他还会活着！
新仇旧恨，所有的一切，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上官凝香的举动丝毫没有引起水月然反应。
此刻这一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龙正轩的那一刀正中扑身救妻的林森的左边胸膛，伤势比起龙正轩刚被刺的情况更为严重。
没入半截，而那个位置，恰巧位于心脏。。
此时林森已经是气若游丝，呼多进少，随时可能命丧黄泉。
第540章 峰回路转5（）
；
“不要，不要离开我！”双手捂着不断涌出的血红，慕秋水更是泪如雨下，不停的啜泣，恨自己的无用，只会拖累他人。
远处的林思宇挣脱开仆人的束缚，狂奔至林森面前。
小脸怔怔出神，傻了也慌了，泪水挂满了脸颊。
脑筋不停的转，希望有解救的方法。
忽然灵光一现，猛然跪着走到水月然跟前，抱住她的双脚哀求道：“月然姐姐，你不是天上的仙女吗？你一定能救我父亲的是吗？”
眼中的欣欣期予，让水月然张口无言。
过度的魔力消耗，武功的丧失，别说救林森，自保都是个问题。
“月然姐姐！”摇晃着她的双腿，可并没有换来任何的改变。
看着水月然犹豫不定的眼神，聪慧的他感觉到了蹊跷。
小脸微怒，愤然起身，指着水月然骂道：“你是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宇儿！”微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听到父亲的叫唤，林思宇立即有转身跪倒在他面前，低头凑到他的嘴边，聆听着林森的遗言。
此刻，小小的面容完全有了顶天的男儿之色，就好像瞬间长大，稚气全无。
“父亲！”虽然极力忍住，可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倔强的抹去，再度细细聆听。
虚弱的抓住他的手，叠在慕秋水之上，缓慢的说道：“不要责怪任何人，生死有命，父亲的时辰到了。母亲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做个男子汉，好好保护她知道吗？”才两句话，林森一说完，脸色如白纸，更加的虚弱了。
默默地点头：“知道了，父亲！”
“玲儿！”无力的抬眸，朝着从他出事便赶来的秦玲儿看去。
她明显的有些讶然，想不到，林森还有话对她说。不该厌恶她不愿见她才对吗？
“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不要去怨恨别人，其实你的……心肠并不坏……你是个好姑娘！”
秦玲儿闻言，脸色倏然一变。
在他心中，自己还是个心底好的姑娘？
作为一枚棋子，自己手中的鲜血已经不胜其数，当中还有自己的亲生父母。
虽然是事成之后才得知的，却也是自己手刃，已成事实。
瞥开双目，顿感口中有异味。
咸咸的，涩涩的，碰触脸颊，才发觉，自己早已经是泪湿两颊。
流泪？她流泪了？常年的残酷训练早已经不知何是哭。
因为哭是最无用，最懦弱的。
原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在哭泣，就这样麻木不仁的活一辈子，做一个活死人。
嘴角一扬。
这样的感觉还挺好，心中也暗下了一个决定。
想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缓步走到水月然身边，弯腰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道：“等等请你帮个忙。”
水月然感到困惑之际，有一物件被悄悄的塞入她的手中。
秀眉紧蹙，不解的抬眸望着秦玲儿。
“我知道你聪慧，很多事情，你已经了然于心，对于我之前所杀的人，你也很清楚他们的用途才对！”
第541章 峰回路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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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九阴阵？！”
“嘘！”玉指轻点她的唇瓣，摇了摇头，让她不至于说出口。
动作轻柔的如**耳语，充满了**。
可在水月然看来，此举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你明白就行。按道理，你们应该感到奇怪，算来算去终归差一人不是吗？若不凑齐，这之前的可算是无用功。不是我不做，而是我故意等着……”
“秋水？”
“嘘！我就说你很聪明，九阴阵中的人，并不是随意选择，要符合多种条件，天干地支，缺一不可，而她万中无一的最后一人。原本只要她一死，九阴阵即可启动，倒时我便可更改一人的命程。肉身祭剑，灵魂祭魂，我是不是很坏？”
如此的坦白，不知为何，水月然竟然感到了些许的悲伤。
秦玲儿不等她回答，继续自说自话的说道：“改变秋水在他生命中的事实，让我完完全全取代他心中的所爱，这就是我最期望得到的。”眺望远方，似乎那里存在着她美好的憧憬。
“你早就知道林森爱的不是你！”
“是！”回眸，笑道：“女人很敏感的，不是吗？！”
端详着哭成一团的一家人，秦玲儿不由的笑意加深。
“这才是一家人，多一个，少一个，都不算。破镜是不能重圆的。现在只有这个方法能救他……”
水月然豁然开朗，终于明了她的想法，双眼瞪大，眼中有着浓浓的不信。
余光瞧见水月然惊讶的表情，她更是喜不胜收。
“拥有歹毒心肠的人，愿意舍身成就他人，是个笑话！可这也是最好的结局！记住当玉佩发热时，启动咒语，默念心中所求，方可成事。记住要快！”
嘴唇凑到水月然的耳边，咒语轻念而出。水月然更感觉到她鼻中所喷出的热气，是如此的炙热，一如她的内心。
“记住我说的话！”最后嫣然一笑，如昙花一现，短暂却永留人心中。飞旋而落，衣袖一扫，慕秋水与林思宇立刻被震的三丈远，跌落在地！
“放开父亲！”林思宇的怒吼，还没站稳就准备上前拼死夺回父亲，不料却被水月然制止。
这块虎状玉佩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四圣兽之一，四圣兽相聚给她源源不断的能量，冲破的某种禁制，让她手脚恢复行动能力。
指尖一遍又一遍的滑过林森的轮廓，充满了浓浓的不舍，最后指尖停留在了他紧闭的双目之上。
秦玲儿轻轻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便让他缓缓的躺下。另一只伸向。
“父亲！”极力的扭动身躯，林思宇再也按耐不住。
拔除，血流如柱，就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剥夺。
拼命的嘶吼，眼睛充满的血红，林森的悲切已经达到了极致。
无他法，只能点住林思宇的穴道，让他冷静一下。、
这时众人才发现，秦玲儿的手腕处有四道一寸见宽的深痕，深可见白骨，血涌出，与林森胸口的鲜血融为一体，分不出你我。
第542章 峰回路转7（）
；
看着血融汇的情境，她口吐两字：“真好！”
明白者，感到心酸，不明白者，则感到骇人的恐怖。
就在此时，水月然感觉到手中的玉佩一热，时机到了。也顾不得他人异样的目光，快走上前两步。
咒语念出，默念心中所想，一切按照秦玲儿的指示完成。
可等了半天，没有丝毫的异象出现。
就在她怀疑咒语念错时，一个红色如萤火虫般大小的红光向林森飞去，落入他的伤口直至不见。
这细微的变化，几乎让所有人忽略。
秦玲儿见状，原本有些忐忑的心随之放下。
看到林森眼皮有了轻微的转动，温柔一笑。
“真是太好了！”
林森依言颤动的双眼随之睁开，入眼的是秦玲儿，愕然的问道：“为什么？”
他刚才明明已经死亡，灵魂飞至半空，所见所闻比其他人都要清楚。
他也不明白，秦玲儿这究竟是为何。
手再度抚上他的脸庞，他暖暖的体温，与她冷如冰块的手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要你心中有我的存在，哪怕不是爱。只要想到你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全因我的牺牲，你就永远带着份亏欠！”
“你这是何苦呢！”林森幽幽的叹口气，她做的，从始至终他都一清二楚。或许真是歉疚作祟，却私心指望着她能幡然醒悟。如今是如他所愿，可也造成不可逆转的遗憾。
“这是我心甘情愿，你又怎知，这不是对我最好的解脱？”手缓缓的抬高，唤道：“姐姐，月然。”
“在呢！在呢！”眼见秦玲儿的双瞳开始溃散，无任何的神采，慕秋水赶紧抓住她的手，明白，她已经油尽灯枯。
刚才她做得一切都已经被水月然用最简洁的一句话告知。
“以命换命，秦玲儿牺牲了自己。”
手心手背都是肉，舍弃谁，她都会心疼。慕秋水眼睛闪着泪花，握着她的手愈发的紧了。
“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我在听！”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保持平和，泪水却止不住的涌出。有欣喜，有感动……总之五味交杂，说不出的感觉。
“我是杀爹娘时，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我只是得到上头的命令必须铲除，他们只是我一个目标。我悔过，也恨过，可是我没有办法！”盼望已久的亲情，在自己的手中毁灭，心中的痛，又有谁能知。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了！”
秦玲儿闻言，微微一笑：“你真是个好姐姐。把脸侧过来……”
慕秋水依言，微微侧脸。
“等我死后，拔去林森胸前的刀刃，宣布他的死亡。
你们立即远走高飞，到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神剑山庄已经不是你们能掌控的了！
记住，在城外三里的亭阁处，向西走十步，挖开，里面有我准备的银两，足够你们下半身无忧。记住！”
那本是自己准备的后路，用来她与林森远走之用，现在依旧排上用场，只不过换了个人而已。
也好，这辈子，秦玲儿三个字与他们是不会分开了。
第543章 峰回路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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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声音只让慕秋水一人听见。
听完秦玲儿的话，慕秋水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