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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命轮?不是一直按着你们的意愿轮转?!”二叔轻蔑应答。
“果真是女巫族的半兽苍魂,天眼瞒不过你!”长玄冷笑。
“神族一统七界委实不易。断然不能让幻境的错误,更改苍生之命!只能牺牲姊姊,以保千年后的不变!”恒天解释着。
“神族不是七界之首?你们若有做不到的,我一个老头,又能做什么?”
二叔蹲下身,掏出火石划出点光,仔细查看阿诺和姊姊。长玄随手一挥,洞穴立刻银光倾洒,如日中天。
“我,愿意!”处于昏迷状态的姊姊忽然睁开双眼,吃力应答,“二叔,我愿意做他们想做之事。”那眼光,从苏醒那刻未曾离开过长玄。
二叔抱过阿诺,蹒跚走向石床,不再说话。
“其实,很简单!七日后,只需姊姊出现在古林深处的那场神妖魔恶战之后。”恒天手掌滑过姊姊双眼,她再次沉睡,空中继续传来他的声音:“当然,她将带着空白的记忆,遇上一个神。”
“还有一副羽铃族长之女落烟的面孔!”长玄接着道。
“半兽人族的七彩面孔如新生之肤,真假难辨。”恒天应声。
“然,天地间唯有半兽苍魂,可打造能置入肌肤的面孔,如天然出生,千年不变!”长玄继续。
“姊姊不过一个凡人,何来千年之寿?”
“她没有,不过落烟有!她将取代落烟的命道,获得长生却无法修神。也会陪远古的长玄活过千年,享受神族的最高待遇。”长玄语带无奈之息。
“呵呵,如何让那个高贵的神,落情于一个凡生?”
“从今日起,她不再是一个凡生。”长玄指尖闪过一缕蓝光,轻点姊姊额间。
“长玄!”恒天欲伸手阻止,只听长玄浅笑道:“不过一缕神息,远古的长玄纵然不如今日的聪明。”
当毫无记忆的姊姊,带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容,苏醒在古林,那是怎样一种无奈?可若不是这样,长玄永远不可能属于她!
……
“那场远古的神妖魔之战可谓动天,神族最后剩下的只有那个白发神影,高立而不倒。我看着他们把姊姊放到他脚边,让她在他之前苏醒,接着是羽铃族的游牧队路过,救下他们……”二叔黯然。
苍天雪,粉裙淡,修复后的相遇依然这般美好……只是为了陪伴在你身旁,我早已不知自己原来的模样!姊姊——她念着那个女人的梦。
“不对!那日羽铃族造访,不是有人叫出姊姊?”她记得洪水泛滥前的那场纷争!之后她莫名成了女奴。
“呵呵,每次有神回史,总要有些改动!但是无论如何更改,终究改变不了他们灭亡的命运。”二叔苦笑道,“即便这次姊姊莫名忆起一些女巫族的前史,却依然随长玄的神愿而去,化尽凡生不留来世。”
“每次回史?”梦影暗念一声,接着望向二叔,问道,“难道这个‘史’是不停地被修复?我们的‘现在’其实早不知被修复过多少次?”
“可以这么说!不过能回史修改的神,纵然也没几个!来去得痛苦!”二叔淡然。
“你,如何得知?”她惊讶地望着二叔。
即便是灵异的女巫族,也只能生死一世,不可回头!而他,如何纵观几千世的来回?看神族动命盘之轮,穿古回今?除非——
突然,她双目如被红墨泼染,最后只见片片红丝缠绵成帐。拉开红帐帘那刻,她看到那只绝艳的红狐,化成最完美的“人”形,伸展着兰花玉指,舞尽锦瑟,吐血成雨……那该是天地间唯一的一场妖灵血咒之雨——从九重神殿洒向七界!
“吾念卿,七界存!”那是九凤红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忽然间领悟,只要“吾”还一直念着“卿”,这七界就不会灭!
“吾!我要见吾!”那淡蓝之影仰望长天,悲切道,“无神尊,唯有你能助我打开天门。”
幻觉,她意识到自己又落入一个幻觉,可惜不容自己醒来!
蓝海七界游离飘零……
哈哈,居然还是跑出来一个?空玄之音轰然震响。
“一个?”无彦斜望一眼身侧的她!分明是两个影,为何空玄之声认定只有“一个”?
可还记得那个无法破解的诅咒?即便在“吾”眼前,“吾”亦无法感知到她的存在!
只能苦笑一声,她不再奢望!
“你如此这般辛苦,为何事而来?”
碧海蓝田之上,弯月成船,那身飘飞的玄绸薄丝之下,不正是“吾”的完美之躯?柔眉孤傲上斜,双目却不屑睁开。细指微托着下颚,斜靠银光柱间——正如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斜靠在金阁书架之侧!
她能看到他,如此清晰!想靠近一些,蓦然发现脚下根本无路!隔海隔岸……
“本尊,不过想让你看清这七界走向——”
无彦抖落星河,苍穹随之弯成九曲,那白衣女子沉睡在九天深处……而上空高翔的是只拖着长尾的火凤凰!
既已出来,就别再回去。吾玄音刚落,无彦居然在瞬间凝固成木,不再动弹。
如若她在,便可帮吾扛回书阁!唉——
……
“无神尊!”她惊叫一声。
“嗯?”一侧的神君梦影及时拉住她几欲翻下篝火的身影。
“无神尊,他!”她痴语着,忽然望见二叔,吓得跳入神君梦影怀里。
“听故事都能睡着,天下也不足为奇。你们,都睡吧。”二叔边说着边缓缓起身,走向深处。空穴里突然安静无声,接着传来二叔的酣睡声!
“睡吧!”梦影最后低语一句,径自躺下。
她跟着躺在火边,不知不觉沉沉睡去。谁也不知明日,何苦想得心慌?她安慰着自己,可梦里依然有个声音,一直重复着:
“只需一万年,吾可重造另一个七界!”
“之后呢?再毁——再造——”
次日,当她醒来,一直抓着神君的梦影,追问:“所谓神族的永生,能有多久?”
“永生,就是没有尽头的——久远。”梦影也给问得糊涂。
“可有一万年之久?”她问得有点傻。
“应该有吧。”梦影无心应答,专注挖着火灰里的红薯,排个放到一块破布里。
她好奇地望着他,不明其意。
“嗯,走长路,你总要进食。”梦影给望得有些不好意思,匆忙包好红薯,起身离去。
“要去哪里?”她尾随叫道。
“当然是去找本君的元神。”梦影头也不回地答。
回头再次望过洞穴一眼,疯女人和二叔早不知去向。他们也有自己的命道要走,纵然轮不到她去左右。于她而言,找到恒天的元神才是首要。想到此,她急步转身追梦影而去。
323 随梦惜影()
她跟着梦影,爬过突兀石林,穿过远古森林,那点剩余的红薯早已下肚。梦影倒是懂情理,一日三餐按时寻些果实喂她,有时也会小施仙法,弄些野味烧烤。若遇到天然清池,她还可以美美地沐浴一番!这一路虽折腾,但也添趣不少。
“那个,为何我们不……”
她做了个“飞”的姿势。梦影当然不如完整的带有元息的神厉害,但基本的技能应该还有,比如这个“飞”行,在她眼里应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你来!”
匿身在丛林里的梦影探出一个头,向她招招手。她好奇地走过去,只见草丛深处弱光微闪,近了她才辨出是一个符号。
“难道这是?”
“正是本君的元神留下的感应记号。”
梦影伸出右掌覆盖在弱光上,神光瞬间变得闪亮刺眼,接着消失在他指掌间。难怪这些日子他总是走走停停,到处乱窜,她一直以为他是在为她找寻食物。
“本君也是这些日子才想明白,当初无彦为何要打造我这个影。他怕是已经回过史,看过高墙上的图案却无法寻得路径。这些印记似乎只感应本君——”
“原来如此,你本就是神君恒天的神体拼凑而成,自然能相互感应!”
“嗯!”他点点头,跳出草丛,继续带路前行。
毫无疑问,残留在女巫族高墙上的神印图案,早已刻入他脑海。且看他走得这般熟悉,之前定是探察过。她坚信只要跟着他,定能见到神君恒天!
“前面有个深潭,上次本君就是走到那里,突然感知天地巨变,不得不赶回女巫族。过了那汪清潭,我们都得加倍小心。”他忽然停下脚步,上下望她几眼,继续道,“本君去附近抓些野味。不知还要走多远,吃些肉能更好地补充气力。”
其实,他不过是找个借口暂时离开,让她可独自入池,痛快地沐浴一番。深山老林,断木横生,那汪池水独享幽静几千年,她怕是惊扰池水的第一人。
人?她忽然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族类。没有永生,故在有生之年拼命地争夺,看似无休止的yuwang,最终随着肉体的死亡而终结。而神一族的争斗,怕才是遥遥无期的忍受和等待!梦里梦外……
“你最想要的又是什么?神者落烟——”双手捧起一片飘过身前的枯叶,她低声自语,“日落幽湖淡如烟,轻舞一曲惹君怜。那九天流光之吻,你可还记得?神君恒天——”
突然,她感到脚下似有千斤重物缠绕,瞬间被拖入深池,无论如何浮游都无法解脱,而水下目之所及却空空无物!见怪不怪,她立刻闭气,同时放弃挣扎。想必是些灵异之物,存活在这块神秘之地,也不奇怪。果然拉拖之力渐而减弱,耳际传来细小的“淅淅簌簌”声,似晚风吹过。
“人……是人族……”
“嘻嘻!正和主人的口味。”
又是一阵拉拖,她感觉有两个细软之物缠在双脚,接着整个身体被拖出水面,一路划着荆棘前行。她不敢睁眼,强忍脊背的疼痛偷吸入几口空气,心想只要撑到梦影回来——才想到此,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她猛地睁眼。
“啊!——”扯破嗓子的尖叫,她这生怕都未曾有过如此这般的惊恐。眼前一个怪兽正弯曲着巨大的满是脓血的兽身,双目储满绿气地“望”着她。尖叫之时,那些浓稠的脓疮血液正“啪啪!”滴落她身,散发出刺鼻的恶臭。那感觉真是比死还难受。
“恒天!”又是一声尖利的喊叫,她宁可用尽最后一口气,也不要受此活罪。“嗷嗷嗷——”怪兽突然仰头怒吼,似乎是“恒天”这个名字让它失控?
“嗖!”地一声,她看着一根树枝直直射穿怪兽的双目,同时一粗大兽掌狠狠朝她拍来。她惊惧地连喉头都发软得无法出声。一股强力及时把她拖出怪兽胯下,瞬间落入梦影的臂弯。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她原先躺的地方被怪兽一掌击出十几丈深的大坑。
“走!”梦影拉着她“呼哧”窜上树顶,跳跃在枝头间,飞速逃离!直到完全听不到怪兽的吼叫,梦影才落下树枝,微微喘着气。她第一次见“神”如此狼狈,禁不住多看几眼。
“它是巨绿魔头,魔中之首!若不是它重伤在身,单凭本君一影之力,毫无胜算。”
“既是魔中之首,又为何物所伤?”
“别忘了,远古这个时候,九重神殿之上的神族和妖魔族刚刚结束一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