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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一袭黑袍的神秘人,雷方不由得心中发毛,咳嗽一声再次喊话道:“里面的人听着,本官数到三,尔等还不缴械投降,视同拒捕顽抗,杀无赦。一……”
“二……”
“弓箭手准备!”熊熊火光映照下,雷方扬起了右手。
“有什么事派人传召一声便可,何须雷大人劳师动众,亲自跑一趟。狄某未曾远迎,请大人赎罪……”狄仁朗声说道,从院中健步走了出来,朝雷方拱手行礼。小马等人紧随其后。
“本官接到报案,金狮镖局鄂州分局内发生命案,事关重大,本官这才火速赶来。如若延缓片刻,岂不是让尔等逃之夭夭、逍遥法外……来人,将他们拿下。”
“大人且慢!草民狄仁,是这金狮镖局的主人,从杭州府而来,刚到此地不久,鄂州分局三十二名弟兄惨遭贼人毒手,狄某正欲前往官府报案,不想大人便来了。素闻雷大人爱民如子、执法如山,恳求大人明察秋毫,早日擒获真凶,还他们一个公道。”
雷方冷笑一声,说道:“人命关天,本官自然会严查到底。莫说我现在不能明确你的身份,即便你真是金狮镖局的主人又如何?贼喊捉贼的事本官遇上也不是头一回了,本官心若明镜,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糊弄过去的,有什么话到了巡检司再说。”
“大人有令,草民自当全力配合。只是草民有一事相求,死难者皆是金狮镖局的弟兄,草民欲修书一封,劳烦大人遣人送到金狮镖局武昌分局刘掌柜手上,让他前来料理后事,安抚死者亲属,请大人恩准。”
狄仁自忖此番进了巡检司,只怕是凶多吉少,若真能通知刘掌柜,一来鄂州分局三十二名死者的身后事能妥善处理;二来自己身陷囹圄,难保那伙神秘人不会趁机生事,让刘掌柜知会各联盟镖局一声,有所防范。
雷方斜了一眼狄仁,傲慢的说道:“你如今沦为阶下之囚,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这些事情……哎呀……”
话未说完,只觉眼前一花,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过后,钻心的剧痛自鼻梁直冲脑门,眼泪鼻涕便混着鲜血滴落。若不是胸前衣襟被揪住,他只怕早已跌坐在地上。
好半晌,雷方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却见本来在狄仁身后的和尚不知何时到了跟前,双目圆睁如凶神恶煞般盯着自己,不由得心里发虚,嗫嚅道:“你你你……”
“狗官,便是和尚爷爷打你一拳,你待怎的?好好说话,少在那里耀武扬威,惹得和尚性起,须叫你好看。”善缘松手一推,雷方踉跄后退几步方才站住,左右卫兵赶紧上前搀扶。
雷方身为鄂州城巡检,自然还是有几分本领,刚才被善缘击中,固然是善缘身手了得,也是他没料到重重包围之下对方竟敢突然出手,这才被打了个正着。如今惊魂甫定,拔出腰间宝刀指着小马等人,嘶声说道:“你们、你们造反了,我要杀了你们……”
待感觉到两道寒芒逼视过来,直戳心窝,瞬间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对狄仁说道:“死者为大,本官向来爱民如子,此事我便允了你,回营。”雷方心中暗自咬牙,待进了巡检司,方让你知道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陶二哥,现在怎么办?”屋脊之上,诸人目送官兵走远,渐成一串光影,有人低声问道。
“堂主命我等在此,原是想待金狮镖局之人与官兵厮杀时,趁机制造混乱,让他们势成水火,拼个你死我活。如若那几人侥幸逃脱,我们便将官兵屠尽,如此一来,金狮镖局将万劫不复,再无翻身之日。”
“不曾想他们竟就这样束手就擒,老子会也不知咋办了。到底怎么做,阎老你说句话吧。”陶弃抬头望向身旁那栋更高的房子,恭敬的说道。
“一切皆在堂主的掌握之中,你们任务已了,回去等候新的指示吧。”苍老而干涩声音缓缓传来,说到最后已远在数十丈之外。
鄂州城北有一处繁华的街巷,每到夜幕降临,放眼看去,灯红酒绿、莺歌燕舞。装修豪华雅致的青楼楚馆一字儿排开,那些涂脂抹粉、花枝招展的女子在窗台走廊招揽着来往的行人。偶有一些闲汉打着唿哨,做几个下流的动作撩拨一番,惹来姑娘们一番笑骂。
众多青楼当中,要数绮玉楼的布置格调最有档次,姑娘最好。而当中的头牌若兰姑娘更是才貌双绝,令无数官绅商贾、才子豪杰追捧奉迎,皆欲赢得芳心,做那入幕之宾。
此时,便正有一位年界弱冠的华服少年端坐在若兰姑娘房中,一脸悠闲的静听着
“公子,莫老回来了。”
“嗯,请他请来吧。”华服少年说道。
若兰立起身来,欠身说道:“若兰先行告退,稍后再为公子弹奏。”
“你且去歇着吧,若是等下时辰尚早,我让小颜去叫你。”
若兰转身款款而行,在门口遇上了莫老,亦自欠身行礼,莫老视而不见的径往内室而去。
“莫叔回来了,一路辛苦。坐下说吧”华服少年对莫老言辞之中颇有敬意。
“少主身份尊贵,实在不该流连此等烟花之地。”
“此地龙蛇混杂、各色人等皆有,然而来此地无非寻欢作乐,喝酒狎妓,虽说形容丑陋、形态猥琐,但也免却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何况鄂州城的一举一动,在这些地方都灵通得很,我倒觉得这是个好地方。”
“只是公子你……”
“此事不必多言,金狮镖局那边的事情怎样了?”华服少年摆了摆手,问道。
“狄老儿与小马一行并没有与官兵争斗,已然随雷方回了巡检司,老朽特来禀报,请公子示下。”
华服少年把玩着手中茶杯,沉吟半晌道:“束手就擒,以退为进,想来确实不错,他们倒也不笨。只是如此一来,我正求之不得,等他们想明白,我大局已定。”
“公子神机妙算,想来江湖传言多有言过其实,小马等人亦不过如此。”
“莫叔此言差矣,曹堂主在浙江盘踞十余年,势力非同寻常,却依然栽在此人手下,赤狐宝匣下落不明,而况祝融祭坛内极度凶险,他们却能脱身而出,这岂是仅凭侥幸就能做到的?”
“这一路上,数次交锋,虽说我们旨在迷惑他们,然而每次损兵折将,功亏一篑,足见此人之可怕,若能为我所用,无异于如虎添翼,否则定要想方设法将他铲除,以绝后患。”
“雷方那边给他施加点压力,将狄仁困住,另外吩咐下去,将狄总镖头惹上人命官司,朝廷责令严查,关停金狮镖局的消息散播出去。相信不出几日,就会传遍江湖,金狮镖局一倒,联盟余下的四家,长风镖局主人呼延志已归依我魅影堂,万通镖局王紫阳、威远镖局宋彦、鑫海镖局张二保自是不在话下。”
第二十一章 魅影堂主(下)()
烛光暖融,暗香流动。
兰室内琴声悠扬婉转,如山间溪流蜿蜒流淌,清澈明净、舒缓连绵,在喧嚣浮华、充斥着靡靡之音的秦楼楚馆显得格外高雅脱俗。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白衣公子抚掌赞许道:“若兰姑娘琴艺精湛,此曲《花醉月》原本的几许清寂寡欢,经姑娘纤手稍做改动,倒是空灵洒脱了不少,意境更见高远,让人如聆天籁、痴醉流连。”
若兰嫣然一笑,轻启朱唇:“秦公子过奖了。琴艺一道,公子才是真正的行家,若兰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前番蒙公子指点,若兰才斗胆将《花醉月》的曲调略略改动了些许,如今这曲调若兰心里亦是喜欢得紧。
“倒是张妈妈不乐意了,天天唠叨些闲话,说若兰不自量,流连这花街柳巷之人皆为寻欢作乐而来,他们不过是垂涎我的美色罢了,岂是诚心听我弹琴唱曲。我有琢磨曲调那份闲心,不如寻思着怎样取悦客人,多讨些赏钱,往后年老色衰时也总不至于度日艰难。”
“方才张妈妈领我过来之时,谈笑间脸色隐约有些不快,想必是怪我时常与若兰姑娘谈琴论曲,我也听说若兰姑娘最近常借言身体不适闭门谢客,原来是在揣摩琴谱。张妈妈的话虽不中听,却也有几分道理。她在这个行当摸爬滚打几十年,诸事早已看得通透,她虽把你当摇钱树,到底还有几分疼爱,才对你啰嗦这许多。”
“妈妈的苦心若兰岂会不知?若兰自幼被卖入青楼,习琴棋歌舞、学诗书礼仪,十三岁开始登台献艺,转眼已是五年。虽则一直坚持卖艺不卖身,却也晓得早晚会如别的姐妹一般沦为玩物。若是运气好些,将来被某个富户商贾纳为妾室,也算脱了这苦海,其余的大抵待年华老去,被扫地出门,无处安身……”
若兰轻叹一声,眼中似有雾意:“身在青楼,若兰也早已认命,只是这半年来偶遇公子,若兰才信世上真有那谦谦君子。能与公子品琴论曲、谈古说今,若兰便也自觉少了几分俗气,终日满心欢喜……公子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有缘相见,若兰思量再三,公子如不嫌弃若兰出身低贱,若兰……若兰愿赎身伺奉公子左右,为奴为婢也远胜在此强颜欢笑。”
“咳咳……”秦公子正自端起瓷杯喝茶,哪料到若兰竟说出如此一番话来,被茶水呛了一下,好一会方才缓过神来,“若兰姑娘如此厚爱,秦重感激不尽,只是在下一介江湖草莽,过的是四海漂泊、刀口舔血的日子,断不敢拖累姑娘……”
“若兰只道公子与那些人不同,原来心里也瞧不起若兰出身低贱,只怪若兰不自量,不该有那许多念想,唐突了公子。”若兰偏过头去,不让秦重看到眼角的泪光。
“若兰……”秦重有些无奈,这种情况倒是有点棘手了。
恰在此时,房门敲响了数下,随后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闪了进来,一袭碎花浅绿长裙,头挽双髻,圆嘟嘟的粉脸上杏目眼波流动,透着机灵可爱。
“公子,阎老回来了,在楼下候着呢。”小丫头立在门侧,朝秦重看过来。
秦重暗自松了口气,说道:“阎叔既然来了,你请他一起上来便是,何必多跑一趟。”
若兰拭去泪花,欠身说道:“若兰先行告退,稍后再为公子弹奏。”
“阎叔此时找我,定然是有紧要之事,你且去歇着吧,若是稍后时辰尚早,我让小颜去请姑娘。”
若兰转身款款而行,在门口遇上了阎老,亦自欠身行礼,阎老视而不见的径往内室而去。
“阎叔回来了,一路辛苦,坐下说吧。”兰室内,秦重正襟危坐,啜了一口茶对阎老言辞之中颇有敬意。
“少主身份尊贵,实在不该流连此等烟花之地。”黑袍老人苍老冰冷的声音有了些许温情。
“茶馆酒店、赌坊青楼龙蛇混杂、三教九流之人云集,要打探消息自然是容易许多。况且来这里的人无非寻欢作乐,喝酒狎妓,虽说形容丑陋、形态猥琐,但也免却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风儿在此处反倒更安全些。”
“话虽如此,但少主乃是……”
“此事风儿自有分寸,阎叔不必多虑。”秦重斟了杯茶递给阎老,“金狮镖局那边的事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