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军停止前进的步伐时,就应该想到你们又会有哪里的领土就要不保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策马向自己的部队行去,阿史那道尔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背影悠闲的走远,他向天狂吼:“我不信!”身子一阵踉跄,险险栽倒。身后立刻飞马驰来一将把他扶住。这时安西达的队伍里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把那个南蛮子留下!”
立刻就有数百匹战马冲出,齐琼山听到了背后马蹄声骤响,他连头都没有回,手中大槊向天一指,就听见一阵山呼海啸的怒吼,山道两侧的石壁上飞出无数道火线,一排轰天雷激射而出,跑在最前面的几十人直接被炸飞。后边的人不死心,他们想趁着火炮装填的空隙冲锋,不过接着响起的密不透风的火炮声,把他们这一点点希望也断送了。
齐琼山停下转回身,看看身后的安西达军,突然用大槊在地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对着重新安静下来的安西达军说:“过此线者,死。”
说罢拨马扬长而去,山道下的三千鲁南军迅速集合,跟在他的马后,默默的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天际:“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大帅真上将军也。”这是秦游把法力灌注到呼喊之中,帮助齐琼山震慑敌人。
安西达的部队中,几员大将焦急的看着一位红脸大汉问道:“西毕其啜,叶护昏倒,无人主事,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追不追那些南蛮子。他们目测也就是不到一千二百人啊。”
那红脸将军皱眉思忖片刻,说:“不追了,今天太诡异了。战斗的节奏都被这个人打乱了,我们收兵,先把老叶护抢救过来再说别的。”
说罢带着人缓缓的撤出了战场,但是总有些人不信邪,少数几个胆大的酋长带着自己的人马追了过去。可是没过齐琼山划的那条线多远,就又是一片爆炸,把他们炸飞了。原来齐琼山的手下早就在地上埋了“地火轰天雷”,这些不知深浅的家伙立刻中招。
在回去的路上,秦游对齐琼山佩服的五体投地。齐琼山却淡然说:“其实,我不过是用的是疑兵之计。曹金梁部现在的确应该切断了敌人的后路,但是如果阿史那道尔不知情,或者执意以主力兵团与我硬碰,那我们的损失必然很大。我手下的士兵是从北部几十个州府调来,人数虽多,但是缺乏统一配合。这些带兵的将军,有的能攻,有的善守,有些是一勇之夫,并不会带兵,有的就是废物一个。在敌人远远多于我方,在地利并不十分占优势的情况如果直接迎战,我恐怕这三十万大军能活下来五万就是好样的了。所以我要拖延时间,扰乱对方的军心,我现在已经彻底的打乱了对方的节奏,接下来就是他们跟着我的调子走了,那时就由不得他们了。这场战役,不用打,我已经赢了。对面那五十万大军,我看过了明天亥时之后,还能活着的不会太多了。”
他叹了口气说:“横海,你记着,凡战,庙算多者胜。胜负其实往往在开战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走,等着跟我一起收割安西达人。”
回营的路上,有传令官来报:“报大帅,白少昆,侯家羽,冉继胜三位将军已经在营前五里之处将壕沟挖好,正在指挥所部列阵。”
“好,传我命令,让三人严守待命,不得让安西达人冲到我大营一里之内。有弃阵溃逃着,族诛!”
又行了一里路,一个传令官来报:“报大帅,边大虎,叶取翎,刁火贵,曾福祥四位将军已经将火炮安置就位。”
“传我命令,命叶取翎,曾福祥率所部严阵以待,有安西达军马冲击白少昆阵地的立刻轰杀,不要吝惜炮弹和火炮。如有畏敌怯战者,斩!边大虎率所部增援白少昆部,曾福祥为接应使,部队就地待命,随时准备增援白部或者叶部。并调严金刚,邓君山两部人马待命,作为后援。”
转眼队伍来到了白少昆部的阵地前,齐琼山看着宽阔的壕沟和堆积的鹿砦很是满意,他策马到阵前,将自己的大槊笔直的倒插在地上。对士兵们说:“刚才在老鸦城下,本帅凭一槊一弓冲入对面几十万大军之中,让此槊饮血而归。现在本帅将它立于阵前,望你等勿使它蒙羞。”
众兵士早就听见前方炮火和厮杀声,现在见大帅率领队伍全身而退,不问可知安西达吃了大亏。几千士卒振臂呼喊:“大帅威武!”
齐琼山带着部队在山呼海啸的呼喊中逶迤而行,走出阵地之时他突然回身高呼:“大陈威武!”
一时间山上山下几十万大军一起呼喊:“大陈威武!”
将近未时,远处烟尘滚滚,安西达大军奔腾而来。齐琼山哈哈大笑说:“这安西达人用了这么长时间才想明白我是虚声恫吓,老鸦城非无菜也,实无酱也。”齐琼山在祁州长大,当地土语卒与菜谐音。他是一语双关,取笑安西达有兵无将。(此处借侯景之乱的典故,向陈寅恪先生致敬一下。)
原来安西达人被齐琼山吓退后,回城把气昏过去的阿史那道尔救起,老将军冷静下来一琢磨,当即气的跺脚。他大叫:“上当了,这齐琼山是在拖延时间,他的兵太少,不敢硬拼。传令下去,全员出动,攻他营寨。”
安西达军气势汹汹而来,快到白少昆部阵地时,看到了齐琼山的大槊,不由胆寒,速度一慢。却不料从远处山头上一排火炮劈头盖脸一顿狂轰,登时阵脚大乱。安西达人马众多又散乱,结果相互践踏死伤颇多。几次冲锋之后,留下了大片的尸体。但是其国毕竟民风勇悍,连冲了十数次之后,山上炮弹打完,又有数座大炮过热爆炸。
第八十二章 战神亲点兵()
一直等他们吵了足足半个时辰,他才关心的问:“都累了,来人呐,看座,各位大人都吵累了。”
说罢拿起了一个金属的令箭,在手上摩挲着。淮西节度使贝金明曾在祁州做过齐琼山的手下,很是了解他的习惯。知道他这个举动就意味着,大帅要有行动了。于是出班施礼道:“大帅心中早有决断,就不要再戏耍末将等了。”
齐琼山并不回答,反而问了一句:“日晖(贝金明字日晖)啊,你说说看,他们刚才说的是对是错啊。”
贝金明略一思忖说道:“他们说的看起来都对,其实都错了。”
“哦,为什么?”
“末将记得当年在大帅麾下,大帅曾给末将等讲过一句话。您说在战场上,如果你想到的,敌人也可以想到,那你即使不输,也永远赢不了了。刚才众位将军所言都有道理,也确实是按常理,按兵法而做的判断。但是我想这两种想法,安西达军也一定能想到。所以不管他们的想法多么正确,但是在战场上还是错的。”
此言一出,众将皆惊,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问题。
齐琼山看看贝金明,点点头,又问道:“日晖啊,那依你之见,我军该如何应对呢?”
贝金明想了想说:“末将远不及大帅思虑深远,但我想按大帅的习惯,应该布置一哨奇兵在其他地方动手,搅乱对方的阵势。不知末将说的对否?”
齐琼山突然哈哈大笑,说:“日晖,你虽然不算出徒,但亦不远矣。”
接着他把手中的令箭举起,喝道:“崔行检,伍迎祥听令。”
“末将在!”雷州折冲崔行检,富州折冲伍迎祥出列。
“命你二人今夜丑时一刻点齐本部兵马向打垒关方向出动,绕到打垒关西北八十里处设伏。明日辰时有安西达军马从打垒关败退者,务必全歼,不得有误。”
“车大富,许振阳听令。”
“末将在!”歧阳折冲车大富,许浒折冲许振阳出列。
“命你二人今夜子时三科点齐本部军马向大凌河方向西北突进,沿途但有抵抗立即斩杀,在将军渡附近土山设伏。明日戌时安西达军马渡河时,你等放过前队,待其半渡击之。务必全歼,不得有误。”
“白少昆,侯家羽,冉继胜听令。你三人率所部军马沿我方山前营地五里处挖壕沟埋鹿砦,务必在今日午时前完工。率部坚守待敌。”
“边大虎,叶取翎,刁火贵,曾福祥听令,你等率所部军马沿大营前山坡地布置火炮,直指老鸦城方向,限未时一刻前完工。”
一条条的军令不断的下达,不断有将领执令出帐,领兵而去。齐琼山丝毫不乱,没有任何的停顿。三刻钟过去之后,帐内的将军出去了三分之二。齐琼山终于停了下来,他命令剩下的诸将巡逻驻地及附近十里范围,一旦有敌情不要交战迅速收缩回大营。他自己带着三千鲁南兵出阵,向着老鸦城方向出发。行到二十多里时停住军马,此处已经可以遥遥看到老鸦城。在一处狭窄的山道口列队。鲁南军和鲁西军都是常年在齐琼山手下,训练有素,不待吩咐,立时就有人登上高处设置小型的火炮,另一小部人马于山道前设置壕沟鹿砦。
不到半个时辰,前方烟尘滚滚,无数军马向着山道蜂拥而来。齐琼山对旁边的秦游说:“横海你看,这安西达是牧马民族,他们的骑兵确有独到之处。这些骑兵每个人都带着两匹以上的军马,在长途奔袭时可以相互换乘,减少马的体力消耗。他们发现咱们的队伍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全员调动而来,这种机动性是我军做不到的。但是他的部队缺乏统一指挥,兵种单一,是其大弊。我在他们的前锋中看到了来自不同部落的旌旗和服色,说明他们贪功心盛,急于抢功,行军没有章法,主将对属下的约束力也弱。而且队伍之中的战力良莠不齐。这种队伍乘胜则如猛虎,遇败则溃不成军,与草寇的区别只有一点,就是人数上太多。你且看本帅如何破他。”
说罢一催座下马,猛然跃出,单人独骑迎着对面的千军万马冲锋而去。
秦游一惊,饶是他有道术在身,面对这几十万人也是自感渺小。几十万人呐,站着不动给他杀,也能把他累得力竭而死。可是齐琼山就这么一个人冲了出去。秦游心中一动,只觉热血沸腾,便一催马要跟着冲出去。旁边一人伸手抓住他座下马的嚼头一把拉住。
秦游一看是鲁南折冲上官奇云,便是一愣,上官冲他一笑,说:“秦大人不必担心,你且安心看大帅的神威。”
秦游想他必有道理便勒马观看,只见远处齐琼山边策马,边张弓搭箭,他轻舒猿臂,在疾驰中一箭就射倒了迎面最前方的敌人,那人刚刚翻身落马,第二,第三就接连掉落。眨眼之间,齐琼山已经射落了将近二十个骑士,对面人才开始反应过来也向他射箭还击,但是双方的距离还有一段,对方的箭力道不够,射到他的马前就落地了。
齐琼山就像是一个死神一般,他的箭指向谁,谁就落马而死。随着双方距离的接近,对面的骑士越来越感到恐惧,而他却岿然不动,面无表情的向敌人散布着死亡的阴影。终于有一个骑士忍受不住了,他狂叫着兜转马头向斜刺里跑开,在大军之中一旦有人带着个头,恐惧就像石子在水面激起的波纹一样,迅速荡漾开去,更多人开始逃跑。有的人还算机灵知道向左右两侧跑开以免和后边的人相撞,但是更多的人选择调头往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