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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心思竟让花琪瞧了出来。”收回望去窗幔的视线,看去花琪,若沫佯是惊讶状,掩去心中所想,复而笑言。
其实,一路上想着都是父亲的话,不是若沫愿意多想,只是父亲那番话着实让若沫心中唐突不安。
原是父亲有错在先……到底所言何事?
傍晚,策王府上,弘华园前院,黄昏夕阳撒下一地金黄。
亭台下,昕长的健硕的身姿漫上一层金黄色,俊美无双,侧着冷峻的脸庞,目光悠远,看向将落得夕阳,有些晃神。
“王爷,王妃已回到府上。”
第1733章()
一回来,冷风就立马回来向策王禀告,只是貌似他这一声,像是扰了王爷思绪……
“情况如何?”
追随夕阳目光没收回来,只是清冷的嗓音,一如往常。
“一切如王爷猜测。”
夕阳将下,残阳染成整齐划一房檐瓦上一片红,昕长俊朗身姿折下长长身影…
淡淡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像是看日落,看出了神。
“知道了,下去吧。”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禀告。”本是不想再打扰王爷,可事关重大,冷风必须禀告王爷。
深望远处,眼神顿了顿,有些迷恋不舍那斜去的夕阳,许久,霍策天终得收回目光。
侧身回头,身后万丈金黄夕照染在冷傲贵气身上,冷眸噙着不可深测的寒光,王者之气。
“说!”
“属下潜入相府,发现佯似宫里之物。”走上前,冷风递上一枚已经开裂只剩半片的细雕翡翠玉佩,交于霍策天手上。
和玉碧绿通体,无比细腻,更难得细细纹理游丝勾成龙形,日照如下,恍如游龙隐隐游动,手握掌心,久之便微微生暖,因此得名为坤璧玉,世上绝一的上等好玉。
“据属下所知,此玉是皇室之物……”
“坤璧一分为三,一为铸国玉玺,二为君王雕龙玉佩,三为储君祥云玉佩。”手上摩挲残缺的玉佩,霍策天徐徐地道来。
深眸如潭,坤璧玉霍策天再熟悉不过,玉佩残缺看不清玉上头是雕龙还是祥云?只是握在手中,不久手心生暖,玉体内游龙纹理恍如隐现,此物,的确是坤璧玉。
“何处寻得?”
“王妃相府闺阁。
”
原是如此……冷沉面上像是寻得一丝兴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不明意由。
“这事办得好,下去吧。”
“是,王爷。”
嘴角噙着一丝笑,抬眼看去就要退下的冷风,“冷风,去把那匹汗血千里马牵走,归你。”
冷风脸上一愣,汗血千里马,那匹可是王爷钟爱得紧。
像是看出冷风的迟疑,霍策天端去一个眼神,“好马普天下皆能寻得,人…则不然。”一句话中,从策王口中出的,那分量是极其重的。
复而,霍策天迈步上前,拍下冷风肩膀,深眸深不见底,“一匹好马,能助成千秋万代。”
话语点到此处,意味自明。
“是,王爷。”
任重如山,不必深言心自意会,冷风郑重跪下,为王爷效命,自愿肝脑涂地。
“下去吧。”
“是。”
再转身,霍策天抬眼看去,夕阳如血,尤好之景,美景无限好,却是身旁少了曾相约的她一同看。
夕阳仅剩半边儿光际可见,日落天涯,大地夜幕将临。
夜深,灯火朦胧。
若沫心里有些沉闷,许是思量着临行前父亲说的话未果,又或是眼看双亲老去又无人陪伴左右而感伤……
静坐梳妆台前,摘下头饰,木梳轻轻梳着丝丝墨发,黑亮如墨,更如瀑布般披散在脑后。
双眸柔如水色,看着镜中的自己,稍稍走神了。
第1734章()
四月春风和睦,无迹碧草地上,风吹起草尖儿,激起一层层碧波,似天地间走出,刚柔相合的男子笑如和风,抬手摸着她秀发,轻言:三千青丝绕和风,凌空落我三寸心。
听得见,低沉沙哑的声音渗在风中,里面有他沉沉的笑意。
她怔怔地望着他,风吹进了眼里、心里,就如水面涟漪。
一直想问问他,他话里的意思。
可惜来不及,也没机会了……
回望镜前,若沫垂下眼眸,不禁轻声喃喃道“三千青丝绕和风,凌空落我三寸心……”
猛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迅速把若沫思绪拉回,放下木梳,切切望去门外。
一身墨蓝锦缎华服,英姿挺拔,玉冠束**发,冰痕绝美的俊脸蒙着寒气,深眸如旧。
“王爷……”看见他,若沫暗自一惊,只管站起,紧紧福身。眉心蹙紧,这个时间,他怎么来了?
步入前厅,只见他长袍一挥,巍然坐下,亦是不发一言。
内心千猜万测,若沫还是迈着步子,向他走去。
无痕俊脸,不言不语,让四周更是阴冷。若沫见他坐着,站不是坐不是,只得也上前,给他倒茶。
没了珠饰,没了华服,长发顺肩而下,如瀑布般倾泻落下,宛如梦之人。
落入深际眸里,却是刺进他心里。
接过她端的茶,却也死死拉住她的手。
“王妃不问问,
本王深夜为何在此吗?”
深眸目光紧紧,沉声问。当真大病一场,能让人忘却所有?目光深切不见底,似乎要看穿她一般。
若沫细眉更蹙,她当然想知道为什么。鼻息间感觉得到他身上煞是好闻淡淡龙延香气,但手上传来寒冷的气息,又让她寒意生起,她可没能忘对李琏杏,他的冷酷无情。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心思,她又怎么猜测?
“王爷来去,自是不需要任何理由。”若沫低着头,回答。整个王府不过他策王的,来去自是他自由。
回答得很好。倏然,冰唇微微上钩,脸上漫上一丝邪气,绝美而蛊惑人心。
“不错,本王确实不需要任何理由。”长指伏在她脸上,冰凉细腻的触感意外地让他觉得爱不释手,悠悠道,“王妃,深夜不眠,可是等着本王?”
他一番话,若沫心里更是像是憋了一股闷气,她是哪里闲得发慌,让人误会看像是等他了?可是他这样一问,她答是不对,答不是也不是。
眼碌碌地转着,正寻思着怎么回答。
“不说话,就当是了。”
倏地,一眨眼,却不想她已然被他整个抱起。
“王…王爷?”惊呼,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心里一阵慌,连同声音也慌了。
这一声慌乱,却让霍策天略略怔住,不像平时端庄平静的王妃,更感觉这样的语气、声音才是真正的她一样,更不可思议,这样的她饶是像极一人。
看着怀中之人,天然去粉黛,如月之美,长发垂直腰际,飘飘央心。
剑眉紧拧,心一瞬被扰乱了。
第1735章()
他要干什么?干什么?若沫心口狂躁不安,他这样的举动、眼神,都是让她惧怕的。
他一步步走向房阁,一点点靠近床榻。
他脸上沉若冰霜,并无更多表情可给若沫揣测他心思,越是这样她更是紧张安分,开口拒绝?挣开他?
……
灯熄夜眠,
夜里辗转反侧,若沫怎么的都不明白,他竟只把她放在床上,目光深深而不明其意,而后悄然冷冷转身,离开。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
抱着被禄,若沫久久不能入眠,他那时看自己的眼神,久久不能忘。
透过我,他在看谁?
聚华园,高座之上。
身穿素锦枫橙长裙,秀发梳起流云妆,淡淡粉黛点缀着高雅秀丽的尖脸上,高坐之上正襟静坐,眉目之间,有着属于身为正妃的气魄,和尊贵感。
养好伤之后,就是家眷面礼了,本来若沫是可以免见的,但是思来想去,日后总要碰面的,总是难免的。
幸好昨晚因为霍策天一夜没睡好,现在也没多大的影响她。
“我听说前儿李氏顶撞了王妃,王妃可惊着了?”
起来说话的是郑夫人郑馨华,一身霞红华服长拖地,头上金钗束住长发,脖上、手上皆是金配,看似金贵却不俗气,如若非要说原因,大概是权重之家出身,雍丽的脸相,也衬得起金饰的贵气。
这让并不惊艳的脸,
由于华丽的点缀,多了特殊的华贵的气质。
她的出身,是比较高贵的,郑将军三女儿,掌握着朝廷御林军兵权,官位显赫,只是如此贵小姐怎的委身只做策王的小妾呢?
“论谁都惊着了,倒是郑姐姐是关心着王妃得紧。”胡姨太笑着,一旁附和着。
郑馨华只笑笑回应,谁在关心谁?只不过见一面说一句罢了。再说,就算她是王妃,她也未必放在眼里。
这位胡姨太长得倒是比郑夫人要出众一些,名叫胡妍言,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很是好看,玉钗缠头,身穿鹅黄纱衣,身姿妖曼,整个人显得更加秀气好看。
但相对的,气质却不如郑夫人,笑起的唇角,却是收收敛敛的,并无大家之气。
策王府里,看人都能看出身份地位,甚至性格……
“劳姐姐们挂心了。”微微笑,若沫低颔轻声道。
实际上,若沫年龄要比她们小,只是位分相差太悬殊,这一声姐姐叫得不上不下,着实让郑馨华和胡妍言愣了些。
“王妃这声姐姐,我们可千万不敢当。”胡妍言笑着圆场,笑容扬起恰好的无辜,却假的很。
“确实不敢当。”
自行礼见面后,就没怎么开口说话的梅夫人浅尝一口茶,慢慢道。
若沫循声望去,静坐榻上,一身素白锦衣,清清丽丽,白皙洁静的脸上文静泰若,简单的碧玉簪束起秀发,人如其名,梅雪衣,高洁而雅丽。
这话说得很有深意,到底是说她们,还是单指胡妍言?
一向敏感的胡妍言立刻会意成梅夫人单指自己,收住笑,眸角斜下,掠过一丝恨意,一闪而过。
第1736章()
难道,你梅雪衣就能担当得起吗?入府最久不过你,撑到现在不过一个梅夫人,现在装什么清高?
但是,胡妍言只声笑笑,不再做声,再坐回椅子。
她最聪明,就是会忍。
一方屋檐下,群芳各色丽人面上嫣然和睦,暗地破涛汹涌。都恨不得弄死靠近王爷的那个女人,除之而后快。
若沫静坐上座之上,
观看底下,面无异色,内心却是百般难耐。
对勾心斗角的女人,她是应付不来的。
放眼看去座下,家眷丽人各姿各态,却是少却一人。
玲妃……
“她比你们小,自然能担当。”一声富有磁性而厚沉声音响起,寒烈而清冷。
一身深玄色华服直直折进眼,身姿挺拔高大,英挺眉目,俊逸非凡,浓眉深眸深深锁住高坐之人,嘴角若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蹙眉,他怎么来了?猛然想起昨晚,这个向来阴晴不定的男人,无论何时他让若沫都感觉浑身寒冷。
咽下疑惑,若沫退下,让出座位,在旁座坐下。
正坐高堂之上,长袍拖地,垂到金绣黑靴边,浓眉锐眼观下,俊美无痕的脸上有一抹笑意,长指伸向郑馨华。
王爷要她侧陪,郑馨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