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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来趟这浑水。
可事与愿违,柳崇山很快就被端木磊请来了,只一眼,便认定秋娘就是吴镐延的长女:“她的确是吴镐延的女儿,名叫吴秋桐,当年审理案子的时候,她二十八,今年应该三十二岁了。她嫁给江浙当地的豪绅,所以在吴镐延一家流放的时候,才幸免于难。”
这下,偌大的京兆衙门寂静无声,穆清和姜廷景对视一眼,不但不再开口说一句话,连眼睛都闭上了。
谢知章简直想去一头碰死,为什么这烫手的山芋最后落在他的手里呐。若是判梁隆意无罪,那就得罪了四皇子,还有当今的皇上,如果徇私,那梁庆如何能饶他,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俱在,他要如何判处。
谢知章把全身的怒气都发泄在惊堂木上,险些拍碎了:“秋娘,如今你还有何可说。”
秋娘见已无法隐瞒,嘶声叫道:“梁隆意他害死我的父亲,害的我一家被流放千里,他该死……”说着,她疯狂地扑上来,拔出头上的簪子就向梁隆意刺去。
去掉了簪子,她的头发披散开来,加上她神情疯狂,便如鬼魅一般。可是混乱中,她的簪子没有刺中梁隆意,反而刺进了郑献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郑献的肩头,他疼的一巴掌扇在秋娘的脸上,将她扇的摔倒在地上。
郑献捂住自己受伤的肩膀叫道:“谢大人,还不让人拿下这个疯女人,她……她不但害死我家元威,还嫁祸给梁隆意,这是要本官和梁王府作对,好为她报仇,这个狠心的贱女人,快抓起来。”
事到如今,谢知章是无法推脱了,只得让人将秋娘拿下,投入大牢,在梁庆的虎视眈眈下,宣布梁隆意无罪,当堂释放。
出了衙门,梁庆气呼呼的坐马车走了,连看都没看自己的孙子一眼。
梁隆意却是笑眯眯的,送走了梁庆后,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你们这样陷害我,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什么我看上了绿萼,还用强,亏你们想的出来,有为我的名声考虑过吗?”
端木磊睁大了眼睛上下看了他一眼道:“名声,你有这东西吗?”
康裕忍俊不禁,大笑出声,以前他也很烦端木磊的出言无忌,现在不知为什么有点喜欢他了,梁隆意气得狠狠地踢了两人一脚。
“回头把一万两银子送到梁王府。”
端木磊差点蹦起来:“我什么时候欠你一万两银子?”
“刚才,你亲口说的。”
端木磊大叫:“那是为了救你,所以说的托词。”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那么多人都听到你欠我的银子。如果你不还,我去找你爹要,事不大,你看着办。”
端木磊暴跳如雷:“梁隆意,我要和你绝交。”
梁隆意面带戏谑的瞪着他道:“绝交也要先把银子送去。”
端木磊气喘吁吁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安瑞靖夫妇下午到安芸熙的房间,将梁隆意翻案的事绘声绘色的告诉了她,说的高兴,就忘了时间。等他兴高采烈的说完,已是夕阳西下,安芸熙就留兄嫂在房中一起用了晚膳。
席间,安瑞靖还是喋喋不休:“芸熙,现在梁隆意和姬雲掐起来了,我们应该趁他们分身乏术的时候,让你和林喧赶快成亲。”
安芸熙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一边道:“哥哥难道没有听说通政司副使郑献,先前去请求皇上赐婚,想要求娶我。接着其子郑元威就被梁隆意,找人打的一个多月才能下床,随后在万花楼的纵火案中,又被姬雲利用,将其杀害后扔进火堆里,来陷害梁隆意。
哥哥以为我们可以得罪他们其中哪一个,先前表哥被梁隆意盯了三天三夜,没有动表哥的一根汗毛,那是他看在林家和我们是亲戚的份上,才会手下留情,如今,你还要拉着舅舅家和我们一起冒险吗?”
安瑞靖沉默,好吧,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一个也得罪不起。那个郑元威根本就没有见过安芸熙,只是被四皇子利用,其父去请求赐婚而已。先是被梁隆意痛打了一顿,后来又被姬雲害死,若是林喧敢虎口夺食,那下场……
安瑞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可是他只有一个妹妹,这一下就来了两头虎视眈眈的狼,可怎么分好。
第60章 。59。58。57。1()
冯燕姿叹息道:“我以前在家中被束之高阁,没有人敢去求亲,我母亲觉得很惨,可是妹妹这样被争抢,我觉得也很惨。”
用完饭,安瑞靖还要聒噪,冯燕姿却把他拉走了:“不要再在这里烦妹妹了,让她好好休息,快走……”说着,把不情不愿的安瑞靖拉走了。
安芸熙松了口气,斜倚在外间的软榻上看书,巧莲收拾妥当后给她端了热茶,一边道:“小姐,夜深了,还是安置吧,明天再看书,别伤了眼睛。”
“我吃的多了些,消消食再睡,你先去睡吧,不必管我。”安芸熙的主意大,看书的时候又不喜欢有人在跟前,巧莲只得到里间铺好了床退了下去。
巧莲走了没多久,梁隆意就飘了进来,笑嘻嘻的道:“芸熙,你在等我吗?”
安芸熙皱眉:“梁隆意,你知道吗,如果有人看到你深夜出现在我的闺房里,我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放心,我不会让人发现的。”梁隆意信誓旦旦的说完,马上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接道:“芸熙,我死里逃生啊,你就这么冷淡,不说安慰我就算了,还训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去拉安芸熙的手。
安芸熙一把甩开他偷袭的手,凉凉的道:“我薄情寡义,又冷淡,你可以去找温柔的女子啊,不要来找我。”
闻弦音而知雅意,梁隆意马上端庄的坐好身子,正色道:“芸熙,你千万不要误会,我那只眼睛也看不上绿萼,那只是姚天宇和端木磊他们为了给我脱罪,胡编乱造的,我……我连绿萼的一根手指都没有碰过,你要相信我,芸熙……”
绿萼是万花楼的头牌,色艺双绝,你喜欢她,我真的没意见,你有没有和她在一起,和我真的没关系,可是这样的话安芸熙不敢说出口。她可记得上次只说了一句和他有什么关系,梁隆意就恼怒的发疯,她可不敢惹这个疯子,只管捧着书继续专心的看。
深夜,安芸熙只穿了一件家常的软缎衣裙,如瀑的秀发披散开来,在烛光下折射出潋滟的迷光。她静静的看书,长而微卷的眼睫毛似栖息的蝴蝶,在她美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烛光投射在她白净光洁的脸上,氤氲出一层微弱的光芒,可惜清晰的看见她耳边细小的绒毛。
梁隆意趴在椅子的靠背上,凝望着她安静恬美的样子,安芸熙的容貌清丽娟秀,五官精致漂亮。若只论相貌,她没有姚天蓉那么惊艳娇美,甚至没有绿萼那么妩媚动人,但她身上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清雅脱俗的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那种恬静出尘的气韵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幸福而安逸,让人全身心都放松下来,沉静在她柔和的光芒里。
梁隆意不禁看的痴了,幽幽道:“芸熙,你小的时候固执,心眼还坏,现在长大了,反而越来越漂亮好看了。”
被他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安芸熙哪里还能看得进去,只得放下书,讥笑道:“你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吗,小太爷这么玩命的夸我,想要干什么呀?”
梁隆意嘿嘿的笑:“你能搞来姬雲的手札吗,我需要他的笔迹。”
安芸熙没有细问,起身走到书桌面前,拿起一本手抄的金刚经递给他:“这是我写的,形似姬雲的字迹但神髓不像,你可以照着这个模仿。”她说着,又把那副江山多娇的画拿了出来,指着上面的提拔道:“这上面的字虽少,但你可以模仿这个神韵,字迹可以照着这本金刚经就可以了。”
安芸熙根本就没有问他要姬雲的字迹做什么,想来也不会是好事,但只要是对付姬雲的,她都大力支持。
可是梁隆意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字迹上,而在她话中的漏洞上:“你的字迹为什么和姬雲这么相像。”他的语气酸溜溜的。
好吧,小太爷注意的角度永远和别人不一样,安芸熙在他旁边坐下,叹息道:“江鸿大儒有一个关门弟子,南山书院的人不知道他的姓名,甚至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大家都叫他小师叔,他也曾教过我习字读书。”
梁隆意皱眉道:“你是说,姬雲可能就是江鸿大儒的那个关门弟子。可是有姬雲这样惊才绝艳的徒弟,为什么要遮掩。出身于三国闻名的南山书院,这是何等荣光,为什么姬雲也讳莫如深呐。”
“我也只是怀疑,不能肯定,但是见了这幅画,这些提拔上的字,我可以断定姬雲就是书院弟子口中的小师叔。”
“南山书院向来清高孤傲,从来没有派遣过弟子参加大考,可是此次却派了弟子高淦下山,原来是为姬雲保驾护行来了。”梁隆意说完,再不耽搁,起身就要走,可又有些依依不舍,俯身飞快地在安芸熙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安芸熙石化……
紫竹苑是京城中有名的风雅之地,苑内小桥流水蜿蜒,青竹苍翠,遍布奇石。大厅坐落在中央,四面无墙,坐在大厅里一边饮酒作诗,看书作画,一边还可以欣赏外面的美景,真是赏心悦目。
此次秋闱大考快开始了,全国各地的才子云集,紫竹苑也就成了学子心仪之地。坐在大厅的一角,静静的温习功课,累了欣赏美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可是身在其中的姚天宇就有点格格不入了,他对四周这些学子不屑一顾,连看姬雲也不顺眼,口气难免有些冰冷:“姬公子烧了我的万花楼,我还没有找你理论,你倒先来找我了。”
坐在他对面的姬雲微微一笑,对于他的冷言冷语不置一词,只优雅的煮茶。修长洁白的手,在泡着花瓣的小盆中清洗了两下,拿起一旁的白巾,仔细的擦拭,姿态闲适而优美。
清洗茶具,温壶,烘茶,冲水,撇去浮沫,泌去茶水,又重新倒入开水,那优雅恬静的姿态,风华无双的容颜让姚天宇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泄。
斟满了茶水,姬雲将绿泥小盏放在他的面前,姚天宇端起,还未入口,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入口甘醇,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那样甘醇的茶水似乎也将姚天宇的火气消弭与无形,但万花楼价值不菲,而且也是他经营多年,才有了如今的规模,现在被姬雲一把火烧了,他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姬公子和小太爷有恩怨,想要怎么斗法我不管,可是你烧了我的产业,还是要给个说法吧。”
姬雲微笑道:“万花楼是我烧的,你想要我赔你吗,用青川的金矿赔你可好,用阑西的三千死士赔你可好。”
姬雲笑容温和而优雅,可他说的话却如刀似箭,他每说一句,姚天宇的脸色就黑一分,等他说完,姚天宇的脸色已黑沉如墨。这本是绝密的事,为什么现在远在京城的梁隆意知道,这个温文儒雅如书生一般的姬雲也知道,姚天宇简直想死。
“我和梁隆意只是合作关系,姬公子不必把我也列入了强敌的名单里。”
“可是你这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