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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去清理一下。扶苏淡淡地说。
其他人连忙开始用长戈把泥土翻新,把底下的泥土翻出来,掩埋表面上的血迹。
这样忙碌着时,扶苏便坐在马上静静地看着,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哀愁,平静令人发抖。
等到一段路被重新整理过﹑勉强可以行走後,扶苏说了一句:留点人继续弄,其他人跟我走。双腿一夹,俊马开始踏步。
靠近城南的方向,也是主要战场的地方,四周的场景恐怖,士兵那怕翻出底下三寸厚的泥土也尽是血迹,他们只好再努力挖土,功夫多了好几重。
扶苏下了马,徒跑走在街上,不时踩到破碎又沾满血迹的衣服。
陛下。秦牧收到消息後便立即赶来,看到扶苏的身影那一刹那间,他的心才平静下来。
嗯。扶苏背着手,表情显得很严肃。收住了他的不正经後,此时的扶苏真的很像一个国家的君王。
请陛下移驾府中休憩,其他事交由属下来办就可以了。秦牧以身影挡住了扶苏的目光。他有点心疼扶苏这样的表情,带着一点寂寥又有点空洞的模样,绝对不是他所认识﹑嘻嘻哈哈的扶苏。
扶苏最後看了街道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却脚步一转,往府第的方向走去。
秦牧陪在他身边,一路无话。
不用陪我了。你忙你的吧,注意休息,我在府里等你回来。到达後,扶苏转过头对秦牧说。
此时只有他和扶苏两人,秦牧也不用顾忌了。他手一伸,抱住扶苏,轻声道:不要想太多,收拾这一城的残渣後,我们回京。
嗯。扶苏点点头,脸上依然没有笑容,心情明显不佳。
但扶苏内心在想甚麽,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秦牧有点担心地看了扶苏一眼,最後还是毅然离去执行他的职务。
由於韩信已经把一部分军队带走,只留下李由看守南郡城,因此整理的进度极慢,到了傍晚时才大致地收拾好,烧了艾草,总算不再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味。
秦牧虽然已经两天没有睡觉,身体极为疲倦,但在把工作完成後,他也立即赶回府内,深怕扶苏的心情会影响到他。
他才步入府,便闻到饭菜的香气,但奇怪是当中居然夹杂着一丝焦味。
秦牧皱了皱眉头,暗道:这个厨子看来要换了。
他走进侧厅,只见一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而扶苏捧着一锅汤走出来,看到秦牧时,他眼前一亮,连忙招呼道:爹,饿了吧?看我煮的好不好吃?
秦牧看着桌上带着黑黑的﹑烤焦了边缘的鱼还有菜等等……
坐吧,站着干嘛。扶苏兴致勃勃地把秦牧按下,给他夹了块鱼。
鱼块半生不熟的,还带着血丝……
秦牧吃下去,觉得虽然没有大厨的水平,但至少不算太过难吃。
他点点头,说:还行……这一桌都是你做的?其实看得出,因为那些食物都弄得不是一般的难看。
嗯!我在现代也会煮几手……就是古代的厨房太难使了。扶苏心虚地说,事实上他是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才弄出这一桌。
秦牧原来要安慰他的说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挑了半天,把一块卖相还行的鸡块夹给扶苏:你也吃。
扶苏忽然有点扭捏起来,吞吞吐吐地说:爹啊……我有事跟你商量……
甚麽事?秦牧问。
我们回京前……呢……能不能两个人……嗯……去别处游玩?扶苏问。
……
──他真是吃饱了撑才担心扶苏会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qaq刚查了成绩,差点哭了……歪念一起,突然想be了秦牧……
幸好临崖勒马……
我写的绝对是he啊啊啊啊啊啊
101两个人的旅行()
这一顿饭秦牧吃得很不是滋味,一部分是因为扶苏做的饭菜实在称不上美味;二来是扶苏在席间摆出一副愤恨的脸孔;让坐在他对面的秦牧食不下噎。
秦牧无奈地放下碗筷:你何必这样呢?不让你去也无非是准备不足;若是你想出巡,回京後再安排可好?
我不要这样大型的;就私底下和你一起旅行。扶苏皱起眉头:若是一大群人跟着,又有甚麽意思?
安全。秦牧说。他并不觉得与一众官员随行出巡有甚麽不妥;因为自小他已习惯身边有一定数量的侍卫跟从。
这样太没趣了。扶苏摊手:干甚麽也有外人在身边跟着你不觉得很不自在吗?而且两个人的旅行比较有趣和自由度大一点啊。一群人跟着想看甚麽风景想玩甚麽民间小玩意都不行了。
贵为一国之君……秦牧正想说教。
一国之君就不能去旅行麽?扶苏截断了秦牧的话头。
秦牧不悦地皱起眉头,厉声道:你岂不知你的安全乃是全国上下重中之重;若是有何差池;岂非使秦国无首?
扶苏耸肩:最多多带几个侍卫出行好了,若是一大群官员;像你以前一样;出来一次便一串粽子跟在身後张锣打鼓,深怕人不知你是皇帝,惹来仇家自然多。这次我们偷溜出去,谁人也别告诉!
……秦牧沉默,细想下去,扶苏之言也并非不可能。若是找人冒充,大抵也可以与扶苏先到处游历一番再起行回宫。
秦牧对於扶苏的建议有些许心动,他从来未尝试过抛开一切,潇脱地在天地间畅游,此时有扶苏相伴,旅程也许不会无聊。
真的不行麽?找个人易容成我的模样,回京後称病不就可以吗?江山这麽大,你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有真正地欣赏过吗?你知道你的国土多大﹑人民过着甚麽生活吗?还有各地的风情你统统不知道!扶苏紧握拳头,呐喊道:我决定不会像你一样做一个无知的君王,在我有生的一天,我一定要踏遍我的国土,做一个了解人民﹑了解自己国家的好君主!
……越说越离谱了。秦牧头痛地按着头,他不知道扶苏又在抽甚麽风,或者是积累己久的压力突然爆发,一时间便想逃避?
我说了这麽久,你都不觉得感动吗?扶苏放下拳头,郁闷地说。他想去旅行也不是第一天才有的想法,只是一直找不到时机离开,现在适逢在外,回京後便不能这样自由了,百官一定对他很有意见,极力阻止他出外。
不觉得。秦牧淡然地说:不过你所说的,我会考虑一下。
只是考虑?扶苏怒道:作为男朋友你实在不合格,我给你操了这麽久就这答案?
男朋友是何义?秦牧疑道:这跟我……嗯,你的有甚麽关系?那个字秦牧一时间觉得难以启齿。
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男朋友!也是狗男男的关系,搞基,懂麽?扶苏说得极为粗鄙。
秦牧嘴角一抽,额头又开始抽痛起来:你的说话能留一点口德吗?你这样说话难怪别人觉得你粗野﹑毫无贵气。
我管他咧,有本事就指着我鼻子骂,说不定我还会考虑改一下风格。他们在背後有少说过我麽?不是说我不育甚麽的,就是说我荒淫无道──我连後宫都没有去,怎麽荒淫无道了?扶苏撇嘴:这点你就不如我了,天下众嘴悠悠,能堵得多少个?做我本份就是了,堵来堵去,只会越传越多。
你留给子孙便是一世臭名。秦牧劝道:多爱惜自己的羽毛,这样才能留芳百世。
你干的好事够多了,在未来也不见得名声有多好呐。扶苏翻了一个白眼。在现代说起暴君,秦始皇绝对是榜上有名的。
秦牧被呛了,但张口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比起扶苏的名声,他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算了,不说这个。你到底陪不陪我遛走啊?不陪我,我就自己去了。扶苏想了想,自己去也没甚麽差别,说不定玩乐的时间还能久一点。
你敢?秦牧怒道。
我敢。扶苏答。他是皇帝,有他不敢的事麽?
……秦牧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我陪你去就是,你别独自一人。不然他真怕扶苏又干出甚麽出人意料的事……例如游玩着游玩着,游玩到去楚国……这种事扶苏绝对干得出。
扶苏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豪迈地站起来,伸脚跨过椅子,一边拍秦牧的肩,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做了一天饭菜我也累了,这些碗筷就交给你收拾,我先去洗澡。
……浑身无不是污垢的秦牧木然地坐着。
秦牧再一次反省,他真的太纵容扶苏了。
到了十月底,天气开始转凉。
南郡城的百姓也陆陆续续地搬回自己的家园,秦牧找了法师来做了一场大型的法事来安抚百姓後,便开始领军护送扶苏上路。
由於河水开始稀少,为免搁浅,秦牧决定只走陆路,这样回京的时间便更拖得为长久了。
秦牧答应了扶苏的事,势必会实行的。
当军队走了几天後,找了机会,秦牧便让身边的近卫乔装打扮成扶苏的模样,留下湘儿方便在必要时伪饰一番。之後秦牧和扶苏找了一个机会,拿着包袱悄然离开了军队。
在古时,皇帝不是普通士兵常常可以见到的。也只有扶苏这样不拘小节的人才会天天在外待着,正常应该是在御辇中渡过一天。
因此即使多日不见皇帝行走,亦不足为怪矣。这也是为甚麽当初赵高能隐瞒秦始皇的死,直到回皇宫後发丧的原因。一来是嬴政本来不常在外走动,二来是有李斯的帮忙。
所以秦牧找了一个人代替扶苏回京,实在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加上湘儿在旁扶持,也不怕穿崩了。
──谁不知道宫女湘儿是扶苏身边最为宠信的人?
扶苏策马走了半天,才伸了一个懒腰,舒服地叫了一声:终於出来了!
秦牧随後跟上,而他身後带着的三个侍卫全是他最为得力的心腹。
如你的意了,接下来你可要听从我的安排。秦牧说。
扶苏斜视他,不屑地说:你确定你搞得懂怎样买东西?衣食住行你那一样行啊?还不是靠别人服侍!
你可忘了我之前亦在民间流落过一段日子?比起这些,显然你更为不懂……或者你只会你那时代的用法?你可曾分得出不同银的重量和价值?秦牧淡淡地说,把扶苏说得哑口无言。
──他的确不会分银的质量还有重量的丝毫也很难量度出来。扶苏愤愤地想:在现代他们用的都是钱币,谁会那麽白木地拿银器当货币用啊?所以他分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跟着我。秦牧看了太阳的方向,只说了一句便策马往前奔去。
扶苏无法再说其他,只能跟上秦牧。
一行五人在郊野策马狂奔,好不容易在日落前才找到一个小村落可以留宿。
只见他们还没接近村落,便有人通报村长,顿时整条村的汉子拿着武器走出来。
扶苏满脸疑惑,这阵仗……
倒是秦牧很淡定,他先下马,对站在中央的村长拱手道:在下乃是在外行走的商人,敢问可否在此地借宿一宵?
村长打量他和扶苏几眼,暗自沉吟片刻。秦牧自称为商人,村长却不尽然相信。看秦牧的气度和身型,那是做商人的料子?而且这几人壮健如硕,紧紧地围在中间的斯文公子,恐怕当中只有中间那人才是真正的主子吧。
村长眼角也没有看秦牧一眼,越过秦牧,拱手向扶苏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