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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奇怪的款式,不知道我妈打哪弄来的?十七岁后,我就再也不穿裙子了,我妈竟然没注意到这一点。
谁的裙子?我拎起了其中一条紫色的裙子。
前段时间你弟带了个女孩回家,回去时,落了一包行李。我刚刚翻了一下,觉得这两件你穿肯定好看。我妈坐到我面前。
我带了衣服回来。我将裙子塞回我妈怀里,妈,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这衣服挺好的,你试试看啊。她拿起裙子在灯下反复翻看着。
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我郁闷的重复了一遍。
你先试试,不行就算了嘛。我妈比我还固执。
我不穿,妈,你快去睡吧。我干脆侧着身背向着我妈躺下,闭上眼睛,十七岁那年我穿着裙子躺在学校后山的大树下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不穿拉倒,牛脾气!我妈有些生气了,很快她就抱着裙子离开了我房间。
八年了,我差不多都忘了那个人长什么样。可是,我怎么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夜的激情给我后来的人生路造成的影响。更忘不了那些冰冷的器械在我体内搅来搅去,那个未成型的孩子化成骨血离我而去。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我爸已经去了鱼塘,我妈在厨房张罗早餐。
青青啊,头发绑起来,别散着,看着没精神。我妈忙得团团转,还不忘分心打量站在厨房门口的我。
哦!我转过身,这个我倒是可以配合。
半个上午时,我和我妈坐在屋檐下捡着长豆。半坡上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抬头,三辆摩托车正往我家的方向驶来。
你大姨他们来了,怎么这么早?我还以为要吃中午饭才来呢。我妈嘀咕着起了身,青青你快去后山把你爸喊回来,从后院门出去。
行!我麻利的起了身。
我和我爸回到家时,我大姨和男方家的亲朋已经在客厅聊开了。见我和我爸进了客厅,我大姨起了身。
你们可算回来了,青青,快坐下。大姨笑容可掬的挽着我坐到她身边。
双方的父母寒暄了一会,我妈又跑到厨房去给我和我爸倒了两杯水端来。
我略带笑意盯着那个握着手机显得有些局促的年轻男人,那脸,我看着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明安啊,你不是XX中学毕业的吗?我们青青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呢。大姨为我和那年轻男人起了话头。
你是哪一届的?年轻男人终于抬头看我。
XX届!我努力的搜索记忆,我一定见过这个人。
那我们是同一届的,我一直在三班,你不会也是三班的吧?听到同是校友,他总算打起了一点精神。
我还在搜索记忆,一时间没接他的话,明安?这是他的名字吧?你姓什么?我答非所问。
吕明安!他笑笑。
我终于想起来了,吕明安,当年是我们学校的护旗手,每回升国旗的时候都有他,难怪我总觉得在哪见过。
我和吕明安并没有继续交谈下去,长辈们也将话题转移到了家长里短上。你家果树产了多少果子,鱼塘出了多少鱼之类的。我靠着桌子,一直沉默的听着。
吕明安不明低头看着手机,我想他之所以来相亲大概也是被父母逼的。在我们这里,大多父母都不希望儿子娶个外地姑娘回家。
一个来小时后,吕明安的父母提出了告辞。我爸妈自然极力挽留他们吃午饭,客气了一番,他们最终还是起了身。
送走了他们,我爸背着手回了客厅,我和我妈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进了客厅。
人长得一般般,个头也不算高,看不出来还出过国。我爸皱着眉,他似乎很不能接受一个出过国的人居然没长三头六臂。
有能力更重要,我姐说他年薪十几万,一个月得有一万多。我妈接腔道。
这倒也是。我爸难得附和了一回我妈。
论外貌他是配不上我们青青的,不过,他学历高一点。青青,你觉得怎么样?我妈问我。
说不定人家根本没看上我呢,着什么急呀,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我无所谓的笑笑,就这样见了一面,如果不是校友,我压根半点印象也没有。
还不着急,你都二十五岁了,要留成老姑娘没人要了你才高兴是吧。我爸脾气又上来了,冲着我就一顿吼。
我和我妈低下头,习惯性的沉默。
如果男方同意,这事就尽早定下来。别以为在城里上了几天班,就想着嫁到外面去,我们老莫家的姑娘没有往外嫁的道理。我爸起了身,我后山的事情还没忙完。
煮午饭时,我大姨打来了电话,说把我的号码给了吕明安,让我们两个年轻人私下联系相处看看。
青青啊,明安真的挺不错的,你可不要错过了。大姨语重心长的说。
哦!我敷衍的应她。
他父母对你也挺满意的,就是觉得你学历稍微低了一点。不过这个不碍事,明安长得还不如你呢。我大姨又说。
哦!我又应她。
好好把握啊,大姨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她笑呵呵的说。
哦!我还是这么应她。
☆、5。我记得你
吕明安拿了我号码后并没有给我打电话,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在家呆了几天,我妈问了我好几次,我实话实说他没跟我联系。到我假期结束要回F城时,我爸和我妈不得不承认那个被他们认为一般般的男人没看上我。
我订了下午六点的动车票返城,我妈本来要和我爸去果林,但我喊住了她。她犹豫的看了一下我爸,然后走回了我身边。
有那么多的屁话说。我爸瞪了我一眼,扛着锄头往后山走去。
等我爸走远了,我才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了2000块塞给了我妈,妈,这钱你自己收着。
收着以后也是你的嫁妆,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总是不会亏待你。我妈接了钱,说话的声音显得温柔。
别总和爸硬碰硬,你又打不过他,每次都是弄得自己一身伤痛。我和新新离家远,你有点什么我们也一时三刻的也赶不回来。我看着我妈黝黑的皮肤和眼角的一堆皱纹,没由来的一阵心酸,她都五十六岁了。
知道了。我妈看着我,别在外面谈男朋友,嫁得远了,我这二十几年就白养你了。
哦,妈,那我走了。我拎起了行李包。
回去了给新新打个电话,跟他说,我和你爸都不同意他上次带回来那个女的。你说话他还愿意听一点,青青,你听到没有?我妈在背后喊。
哦!我头也不回。
在候车厅时,张其勋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几点到?晚上一起吃饭balabala的我心情不太好,懒得应付他,便骗他说临时决定今天不回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会临时决定不回来呢?他急切的问我。
没事,先这样,等我回来再说。我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隔了一会,他就给我发了短信,让我有事随时给他电话。我嗤笑了一下,我顶烦男人这样殷勤周到,没劲!
眼看着还有半个小时才检票,我想了想便拔通了我弟莫丛新的号码。
莫郁青,我正想着给你打电话,看来我们姐弟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响了五声,我弟的声音才懒洋洋传来。虽然我比他大了五岁,但他从来没有喊过我姐姐,说起来我和他的姐弟感情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反正没事的时候,我们三五个月都不会打一通电话。
没啥事,妈让我转告你,你上次带回家的那个女孩,他们不同意。我把我妈的交代重复了一遍。
呵,那我一辈子不娶,让他们断子绝孙。我弟的声音立马尖锐起来,年轻人就是这样,一点气都沉不住。
随你,又不绝我的户。我也毫不客气。
我发张照片你看看,我女朋友还是蛮漂亮的。对了,莫郁青,你能给我打一千五吗?以后我工作了一定还你。莫丛新换上吊儿郎当的语气。
没钱!我直截了当。
莫郁青,救急,你好歹当了我二十五年的姐姐,求你了。他耍着赖皮。
救什么急?我多嘴问了一句。
那个,我,莫郁青,你要发誓你不会告诉爸妈。他跟我磨牙。
爱说不说,我在火车站,马上要检票了,我懒得跟你废话。我看着人潮已经开始向检票口涌动了,起了身拎着行李也跟了上去。
小君不小心怀孕了,你知道,我们都还是学生肯定不能生下来。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好意思跟同学借,她又想做无痛
你就是个混蛋!我冷冷的吐出这句话然后就掐断了电话。
我上了车找到位置坐下来后,这才看到莫丛新在微信上给我传了几张照片。照片上他和一个女孩头碰着头,两个人笑得青春洋溢。
那女孩长得很精致,象个洋娃娃一样。
我呆呆的看了很久,叹了一口气,握着手机想给莫丛新说点什么,最后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车程过半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我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肩膀,从座位上拿起手机,号码是陌生的,归属地是深圳。我想了一下,估计是前几天和我相亲的那个吕明安。
喂,你好!
我是吕明安,真不好意思,今天才给你打电话。脱离了面对面的尴尬,吕明安这会话说得十分流畅。
你,有事吗?我实在很不擅长和陌生人聊电话。
哈哈,没事,就是给你打个电话,随便聊聊。对了,我今天上午回的深圳,听说你在F城上班,你回去了吗?他问我。
在动车上。我简洁的答他。
莫郁青,其实我一直记得你。顿了几秒钟后他突然这样说。
啊?我略略惊讶。
我这两天记起来,高一高二那会你在一班,你代表班级参加过好多次竞赛。一晃,七八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你越长越漂亮,我越长越挫,哈哈。他自嘲的笑起来。
你挺好的。我拘谨的说。
好什么呀?在国外混了几年,混不下去才回国了。莫郁青,你认识七班的何子余吗?就是那个和校长打了一架名扬全校的何子余,我们一起在日本留的学,他娶了个日本妞,他那老婆可逗了
对,对不起,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我慌乱的挂了电话,后背突然就一阵冰凉。何子余,这个名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
我回到F城的住处已经到了晚上的九点半了,开了大门,就听见客厅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声,我走了几步,这才看见魏薇和她的男友抱在沙发上啃得正爽。
青青,你回来啦,我还以为魏薇跳起来,讪笑着解释。
你们继续,我回房。我拎着行李目不斜视的进了卧室,然后砰一声甩上了门。
行李快收好时,房间响起了敲门声。我起了身。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下楼帮你买点吃的?魏薇有些心虚的看着我。
魏薇,我不想下次再看见你们在这房子里亲热。如果你真的很需要,麻烦你另外租房,我宁愿一个人承担房租。我扫了她一眼,态度不好不坏。
哦。她垂下头,没敢再说什么。我翻起脸来,她怕我。
☆、6。大手笔的老男人
我第二天上的早班,刚上班没多久,张其勋就出现在了我的柜台前面。
青青,你回来了。他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忍耐的包容。
对呀,回来了。我擦着玻璃柜台,淡淡地说。
我本来想过来问问魏微你今天什么时候到,没想到你就回来了,那我晚上来接你一起吃饭吧。他俯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