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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有车子干嘛受罪。
”欧讵尧拒绝。
姜晓琳开始闹腾:“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享受生活啊,估计你这辈子都没坐过公车,走啦!快点!”
欧讵尧板着脸,不说话,倒也真的被姜晓琳拉着朝公交站牌走去。
没想到姜晓琳这个像笨兔子一样往前蹦跶的人,还没出几米远,就被石头绊的一个趔趄。
好在欧讵尧看的紧,赶紧伸手抱住她:“你又胡闹什么?”
“没事儿。
”姜晓琳挣扎着要站稳。
欧讵尧干脆把她抱进怀里说:“别闹了,老实点。
”
姜晓琳立刻窘迫的红了耳朵:“放开我!”
欧讵尧笑了笑,又故意伸手摸摸脸调戏道:“哟,害羞啦?”
姜晓琳没吭声。
欧讵尧突发奇想逗她,脸贴着脸轻声道:“可是我很这么抱抱你。
”
激的晓琳立刻炸毛抓狂,追着他打过去。
他们两个人在街上吵吵闹闹的好不欢乐,可躲在角落里面偷看的人却越发的不是滋味。
凌灵在角落中看着他们,双手紧握成拳,不管欧讵尧怎么无情无义,喜新厌旧,他心底总是有一个苏浅。
可是为什么又凭空出来这么一个女人?
嫉妒宛若毒蛇,轻轻地咬在心上,很快就会剧痛入骨。
如果那天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失败。
凌灵愤怒的红了眼睛,想到了报复。
又是一时的冲动,这次的结果却是她想不到的惊心动魄,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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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苏浅就同往常一般,正将买回来的菜放进冰箱,就听到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接起后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战战兢兢哭泣的声音:“喂、喂……救命——”
苏浅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拨错了,一边吃惊一边疑惑地问道:“请问你要找谁?”
对方的声音仿佛抖得更厉害,“我……我是凌、灵,求你救救——”
凌灵?苏浅对这个并不算太熟悉的名字诧异了片刻,对方却不容她犹豫地再次开口,“求你快来救救她,我……我没办法了——”
苏浅不明所以,“救谁?”
“姜……姜晓琳。
”
“什么?她怎么了?”
凌灵泣不成声,“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想让他们教训她一下,让她以后离欧少远点,我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对……对不起。
”
苏浅听了个大致,慌慌忙忙地挂了电话,大脑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就直接出门去了。
出租车开到一个酒吧,苏浅看到胡同里三个男人围着一个熟悉的倩影,仿佛还拉着她头发向墙上撞,是晓琳!
苏浅看见姜晓琳在那拼命地挣扎,黄色的羽绒服在夜色里很扎眼。
已经把姜晓琳打到地上,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叫另两个人去外面先看着,然后自己开始yin笑着解腰带。
姜晓琳连连往后蹭了两下,男人又一脚踹上了她发抖的身体,刚俯下身想要拉她的头发,忽然发现有人从后面死死揪住了自己的衣服。
“妈的,谁呀!……”男人大骂着转过头,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
“混蛋!”苏浅照着他的腿又狠狠打了一棒,然后拼力拉起地上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的姜晓琳,“快跑!”
“苏浅你这个傻子,他的同伙就在后面!”姜晓琳缓过神来,挣脱了苏浅的手拼命地推她,“你快跑……”姜晓琳尖叫着,凄凉的哭声在这条僻静的街道上是那样的刺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苏浅也想哭,她用尽全力拖着姜晓琳到一个死角,用杂物盖上,将自己的手机扔给她,“打给第一个号码苏浅最后望了姜晓琳一眼,她正在无意识地抽泣着,看到苏浅对着她绝美地笑了笑,突然从愣怔中清醒过来,忽然手足无措地开始按手机。
苏浅想抓紧时间跑远一点,可是她一个女人哪有这个机会,才几步就被拦了下来。
“你嗑药了吧死女人?不知死活的。
”男人瘸着腿骂骂咧咧。
苏浅浑身已经抖得不行,刚才意气用事的那点勇气已经全部用光了,她现在满心都是害怕,大脑也处于了空白状态。
一记凌厉的右拳没有任何征兆地击中了她的腹部,直接把她打得跪在地上。
喉咙里辛辣而血腥,然后是被火烧一样的疼痛,她抬眼看着这几个人。
一记凌厉的右拳没有任何征兆地击中了她的腹部,直接把她打得跪在地上。
喉咙里辛辣而血腥,然后是被火烧一样的疼痛,她抬眼看着这几个人。
“我本来就想轻轻的,轻轻的……”男人恶劣地叹息,蹲下身子拨了拨苏浅“这就受不住了?刚才当女罗刹打老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
疼,好疼,五脏六腑像要裂开一样,令她无暇顾及他的嘲讽,苏浅想她跑不掉了。
“别装可怜,老子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今天一定给你点教训!”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是看砧板上的肥肉,“既然你放走了那个,就留下让老子好好享受享受……”男人邪笑起来,看着苏浅汗湿的小脸,几乎有一种被勾、引的快感。
苏浅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男人扭曲变形的脸孔,“他不会放过你。
”她微弱的声音说。
“谁?你说谁敢不放过我?”男人真住了手,他把头俯的很低。
月光和路灯映照下近在咫尺的一张苍白而美丽精致的脸,静静地望着他。
突然传出一声刹车巨响,蓝色的跑车停下,紧接着车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影迅速的窜出来,大喊道:“别动她!”
苏浅紧握的双手无法自控的颤抖着,指甲已深陷掌心。
她压抑着眼底渐现的泪光。
裔风——她竟然已经叫不出声,只有泪水滑下脸颊。
这一滴滴一颗颗都像失落的星星,顺着她的脸旁不停的滑落。
男人惊愕的回头看向那个几乎喷火的高大男人,似乎被他的气场震住了,半天才凶恶道,“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
尽管最坏的结果都已经想象过,可看到苏浅遍体鳞伤,毫无气力的样子,黎裔风的心还是猛地纠了起来。
就如同自己碰都不舍得多碰得珍宝,竟被人毫不吝惜的打碎。
那种愤怒和痛苦难以用言语表达。
他一步一步走近,苏浅脸上的伤痕和委屈,无疑是在他本就不堪忍受的伤口上撒盐。
“放手!”他声音很淡,也很冷,只是静静地扫过三个彪形大汉。
三个人面面相觑,还真的被这人的气场震慑住了,不待他们有什么反应,黎裔风已经一下将按着苏浅的男人踹翻了。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就去围攻黎裔风。
黎裔风是真的气急了,甚至有些心狠手辣,他几个利落又凌烈的动作,招招都朝人最脆弱的地方打去,像一只矫健又残忍的猫科动物苏浅看见过他黎裔风动手,却从没有像这一次这么疯狂,仿佛要这几个人的命一样,那三个人狼狈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他却还是不肯停手,一下比一下用力。
苏浅真的没受过这样的视觉刺激,几乎可以用血肉模糊的男人的脸让她有呕吐的冲动。
她赶紧冲了进去,拉住黎裔风:“裔风,你别这样,算了……送警局吧!”
黎裔风脸色还是铁青着,但是没再动,他不想吓到苏浅,勉强微笑着说:“伤到哪了?疼不疼?”
“我没……”苏浅正说着话,黎裔风忽然睁大眼睛,看着她后面男人刺过来的砍刀。
也许是条件反射,他一下子抱住苏浅,让刀子准准的刺到了自己身上,连一只手都没空出来挡。
血流出来染红脸庞的那一刹那,几乎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了。
“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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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医院静悄悄的,走廊里偶尔走过几个白衣护士,平底鞋踩在光亮的地板上悄然无声。
纤柔的身姿,在昏暗的墙壁上,打下萧条的侧影,一阵阴冷的寒风透过毛衣,如薄刃般刮过她的皮肤,苏浅僵冷的双手撑着墙,已经快没力气站立。
“大嫂,你也别太担心,黎少会没事的。
”即使知道自己的安慰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穆清还是开口,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到苏浅单薄的身上,却被苏浅一把拒绝,“我没事。
”
她看着手术间轻声说:“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为什么偏偏遇上我,为什么……都是我害的他。
”
“亏你还知道!”愤怒冰冷的女声响起,苏浅闻声望去,是风风火火赶来的黎夫人。
看到黎夫人那张被愤怒吞噬了理智的面容,那喷薄在眸中的恨意,苏浅只能低低地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需要这三个字,我只要我儿子安然无恙站在我面前!只要你离他越远越好!”不等苏浅回应,她转身又问一旁的穆清,“手术多长时间了?”
穆清这件事上不敢撒谎,老老实实道,“三个多小时了,肝脏大出血。
”
送回医院的路上黎裔风就已经重度昏迷,现在全市最好的大夫几乎都在手术室里。
黎夫人脸色难看极了,一瞬不瞬地看着亮着的手术灯,眼中是遮不住的恐惧和担忧。
这个时候,经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人来说都是煎熬。
直到关闭已久的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医生出来看见等在门口的黎夫人,连忙道,“您放心,手术很顺利,只是还要留在重症病房观察几天。
”
黎夫人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然后手术室门再次被推开,苏浅蓦然回头,就看到黎裔风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一拥而上的人潮将她排除在外,她只能远远地看着昏迷的黎裔风,仿佛连根手指都动也不能动。
知道了黎裔风手术成功,黎夫人才又风尘仆仆赶去机场,她今天要赶去C市开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是半路被截回来的。
苏浅在黎夫人离开后才进病房,黎裔风还没有从麻醉中清醒过来,刚做完手术的地方被纱布包裹的很严密,可还是有鲜红的血渗出来,非常刺目,他呼吸平缓,睫毛在脸颊上留下了青色的阴影,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和憔悴。
“你一定要好起来……”苏浅轻轻的说着,握住了他无力的手。
她从来没有想过黎裔风会离开自己,再也见不到他。
当时这种恐惧忽然来袭的时候,竟然沉得让人崩溃。
苏浅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如见白露未晞的惊艳,第一次接吻时的惶恐不安,想起黎裔风一次次保护她,千里迢迢赶回来看她,带她去最想去的里约结婚,给她的无数宠溺和虚荣……
心脏,竟然会痛到想死。
黎裔风,难道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让我明白自己的心吗?
“我需要你,你不可以有事……”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着,然后闷头在被褥间,无声的恸哭起来。
肩膀颤抖的那么厉害,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还会有力气,把他们两人的手,握得天衣无缝。
黎裔风,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
纤长的手指抚上他清瘦的脸颊,苏浅小心翼翼地摩挲,带着太多的痴恋和在乎,“黎裔风,你赶紧醒过来,不然要怎么给我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轻微的脚步声走近。
苏浅恍然抬起头。
是穆清。
“大嫂,你别担心了,黎少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他安慰苏浅。
也许是哭泣释放了心里的压力,苏浅无力的笑了笑,情绪平静了很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