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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一直这样多好。
”他轻柔的低喃声里,有着发自内心的愉悦,扣着她纤腰的手在慢慢地收紧,不愿她有一丝任何离开的机会。
“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她失魂落魄地走在马路上,还出了车祸,那时我也是这样拦腰抱着你,觉得你轻到简直没有重量。
”
黎裔风因为发烧有些模糊的话语,却像是清晰的放映机,在她的眼前放映着那一幕又一幕,唤醒了她深埋在心底的记忆。
“第二次,是在苏家的大门口,那个夜晚,你穿着白色的风衣,无意中跟我对视,眼波流潋,仿佛将这个夜晚都点亮了一般。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惊痛
“第二次,是在苏家的大门口,那个夜晚,你穿着白色的风衣,无意中跟我对视,眼波流潋,仿佛将这个夜晚都点亮了一般。
”
……
苏浅轻轻地捂住嘴,水眸根本连眨都不敢眨,他温柔低语中,是幽深的情意,难过得让她心如刀割,而她根本不敢动,生怕将眼泪震出。
“浅浅?”他忽然轻唤,声音中闪过的吃力和隐忍的痛楚。
“恩?”
“没什么……”他只是很想她,很想她,很想她。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连他自己都苦笑他的自制力。
拼命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她是他此生唯一的爱,受了那么重的伤害,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恢复,他愿意等,不愿她有一点点的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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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出来,她又怎么会不懂,相思相望不相亲,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们。
这样平静的夜里,连表针的滴答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苏浅忽然觉得,就这样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一直到死的那一刻,便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了。
“裔风,你要不要喝水?”苏浅轻轻地问,却半天没等到他的回应,转头过去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他睫毛很长,睡着了像个孩子,眼下有着明显的阴影,暗示着他的疲惫。
不忍心叫醒他,她慢慢地坐起来,默默地抱膝坐在那里,看着他的睡容。
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将黎裔风俊气的五官照得很是清晰。
只是他睡得似乎并不安宁,眉心紧蹙,眼睫每隔几秒就抖动两下,就连呼吸都是时缓时促。
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苏浅被吓了一跳,竟然这么烫手。
她赶紧跑去冰箱取出冰块,又找了一块干净的纱布包好,拿一条薄毛巾垫着放在了黎裔风的额头上。
然后打来一盆水,拧了条温毛巾,先擦了他的手心,手臂,又解开黎裔风领口的两颗钮扣,擦着他的脖子和胸膛,却不小心自他敞开的衣领中看见了一个链状物,拿过来一看,项坠却是她的婚戒,Sunflower&Wind——沉默的爱。
苏浅的眼泪顿时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而他已经睡着了。
够了,这样的爱已经足够她此生无悔,事到如今,她已不想要再多。
擦了几次之后,黎裔风似乎舒服了一些,双眉之间渐渐展开,苏浅又换了一条冷毛巾放在他的额上,将已渐渐溶解的冰块扔掉,搬了张椅子坐到黎裔风的床前,望着那张很英俊的面孔已然恢复了正常的肤色稍稍松了口气。
裔风,你快好起来,不要让我担心……
————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浅终于迷迷糊糊地趴在床边睡去,黎裔风是被颊侧的湿润弄醒的,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有些凌乱的长发覆在他手上的情景。
那张精致的小脸压在床边,纤细的身躯弓成了虾米状。
黎裔风微侧了一下头,原来是毛巾从额头上滑了下去,压在了脸侧。
他微微晃了晃头,已经没有了目眩神迷的浑噩之感,身体也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他动作轻微地坐了起来,修长温润的手伸向那头卷发,却最终只隔着一线距离轻动手指做出抚摸状,眼中迸射出不可思议的柔光。
看了看表,才六点多,黎裔风轻轻下了床,走到苏浅身边,弯身将那轻到几乎没有重量的柔软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苏浅嘤咛了一声,睡意正浓,睁开惺忪睡眼,看到黎裔风的俊脸,似乎有些茫然,一时间仿佛时间转移,以为两人还是从前,迷迷糊糊地问:“裔风,你要上班么?”
黎裔风微微一笑:“睡吧,时间还早,天还没亮。
”
“哦。
”苏浅本就是睡到一半意识不清的时候,一听这样温存低柔的话语,犹如摇篮中的宝宝听到了催眠曲,又是美美的睡去。
手背轻轻划过她嫩滑的脸颊,眼波中挽起一朵绚烂的花,宝贝,这样的你,叫我如何放手……
在那张毫无戒备的小脸上落下轻轻一吻,那花瓣般的嘴唇犹如早晨的朝露在诱惑着他的心智,但终于他转移了目光,为她盖好被子,转身出了卧室,并拉好了门。
点燃一支烟,站在窗前,外面的天空已经有些微微的亮,不似深夜那般的黑沉。
街道上有不少的车辆驶过,只是因为这公寓的隔音设备很好,以致于站在屋子里看外面,仿如欣赏着一出出的默剧。
所以当门铃响起来的时候,黎裔风的眉不禁挑了一下,这虽然还算柔和的音乐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多少还是有些尖锐。
黎裔风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苏浅的卧室门,显然他的宝贝还未被吵醒。
他快步走向房门,楼道的灯光映在一个高大冷傲的身影上面,黎裔风也没想到出现在门外的是一脸错愕的叶凌殇。
叶凌殇一手拿着早餐,一手撑在门框上,浑身散发出冷峭的气息,淡漠的冷漠在看到黎裔风的时候,先是一怔,随即狠狠地一眯,急遽收缩的瞳孔内迸出危险的精光。
玉树临风般的两个人如梦如幻,像极了神话中的天神。
可是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是复杂而冷冰的,连周围的空气也似乎不再流动。
叶凌殇只是冷冷的盯着他,忽而转身,冰冷着声音说道:“我们换个地方。
”
公寓的后面有一片空地,是正在施工中的休闲健身场所。
月黎星稀,在微亮的夜色中,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一前一后走来。
叶凌殇低头望着手中的早餐,似乎正在思虑着什么,而黎裔风,跟在他的身后,也是一副若有所思。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强烈的拉扯,在他神色惘然地回过头时,落在脸上能是坚硬的拳头,伴随着响起的是阴冷愤怒的质问声:“黎裔风,既然不能保护好她,为什么还要霸占着她不放!”
被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身形略微不稳,理智也在大脑中渐渐回拢,他清冷的眼眸迎上叶凌殇如覆寒霜的眸光,黑眸气愤地眯起,擦过嘴角的血溃,疾速地上前奉还了叶凌殇一拳。
“轰隆——”
一声雷响,两个本来衣衫高贵得体的俊美男子却上演着一出凶悍无比的决斗,拳来脚往,棋逢对手,竟谁也讨不得半分便宜。
两个气喘如牛的男人终于各自跌坐在地,却依然用眼神射杀着对方,仿如两个未成年的大男孩,谁也不服彼此。
黎裔风撑起上半身,用拇指抹去嘴角的一丝鲜血,“以后,不要再来见她,她也不想见你,你不要再来打扰她。
”
叶凌殇冷漠地瞥了黎裔风一眼,感到眼角有微微的肿胀,“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见我,说不定她不想见的人恰恰是你,她一直在躲着你是吧?可是现在我每天都能随便见她,接近她,她也不会再拒之千里之外,你怎么就确定她想见的是你?”
“她是不是想面对我,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至于你,无论怎么样,都不许再接近她。
”
叶凌殇冰冷一笑,眼神带着一抹嘲讽的意味:“不许我接近?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我告诉你黎裔风,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就是你!”
黎裔风将视线转向远方,久久才重新调回到叶凌殇的身上:“不论你怎么做,我今天的话说了一定算数,你再来招惹她,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利落地从地面上一跃而起,优雅地拂去身上的尘土,走到叶凌殇的面前,蹲下去,清冷的目光中有一丝不明的微光在烁烁闪动:“不过,你也揍了我,算是我还给你对她的爱。
另外,我还想要提醒你一句,她现在爱的人只有我。
”
叶凌殇在黎裔风起身背转身时,脸色微变,但依然道:“爱你又怎么样,她以前也爱过我,现在也不排斥我在她身边,只要我不离不弃守护着她,也许有天她会重新接受我。
”
黎裔风微顿住脚步,“你不会有这个机会,苏浅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的生命中,都只能有黎裔风一个人。
”
“黎裔风,你真是比我还自私一万倍的男人,你仗着苏浅爱你,就随意挥霍她的感情,一次有一次的让她受到伤害,你根本就不算真的爱她!”
“爱不爱不需要你来评论。
”
“不需要我来评论,说的真理直气壮,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跟苏浅的问题在哪里?你真的以为她是因为那些伤害才要跟你分开的?”叶凌殇摇了摇头,眼中浮起的冷笑不知道是在讥讽黎裔风亦或是自己。
叶凌殇显然话中有话,他显然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不必拐弯抹角,有话可以直说。
”
叶凌殇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慢慢吐出一句,“……好,我就告诉你。
”
……
叶凌殇一字一句地诉说,黎裔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霾,最后简直可以用惊痛来形容。
——
最后,叶凌殇望着那背影消逝在公寓楼前,冰冷的眼落寞下去,垂首望着手指上破皮之处,还是忍不住斜勾了一边的唇角,溢出轻声的叹息:叶凌殇,今天做的一切,你会后悔吗?
叶凌殇,这样一个冷漠不善言辞的男人,曾经因为不爱,所以狠狠的伤害,现在却为深爱,而无可救药的沉沦,只是她和他注定滴错误的人,永远不能相遇在正确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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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是直接睡到自然醒的,她伸了个懒腰,下了床,走到客厅才感觉到好像有点不对劲,一看茶几上的药物,猛然想起黎裔风来。
找了一圈不见人影,是离开了么?仔细回想了一下半夜发生的种种,她只记得他的后来体温接近了正常,自己好像趴在床头睡了……再后来呢?
算了,估计是睡醒了自己走的,苏浅一边想着,一边洗漱换衣,到了门口换了鞋子,准备出门。
打开,房门,刚要迈腿出去,却被一条垂落的手臂吓得差点大叫起来!
“裔风!”苏浅看到那个人的真面目,更是惊异之极,“你怎么坐到门口来了?”
黎裔风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却让苏浅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那目光,像是要把她揉碎了揉进自己的灵魂里,把她吸进那万劫不复的深渊,生死相随!
撑着有些僵硬的身子站起来,“不让我进去?”简短的句子,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气,生生的冻结了她的思绪。
“啊,进,进来吧。
”关上门,苏浅困惑于他语气里隐藏的怒火,呐呐的问,“你怎么了?”
黎裔风缓缓举起他手中的一份东西,苏浅顿时一惊,心里的慌乱瞬间涌了出来,不及细想,她下意识后退,想要逃出他的气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里的恐惧不安。
可她每退一步,黎裔风就会紧紧跟上来,向来风轻云淡的脸上是乌云密布,“告诉我,这是什么,嗯?”
他惊痛的目光,狠狠的将苏浅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