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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方才若不是礼部尚书之女,询问臣女,恐怕此时想必臣女也不用起身如此。”
“你……”天成被君卿嘴里的话堵得一噎,面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既然公主有意,让我天曜朝臣的臣女与之切磋相较一番,那一上场,便是公主之躯,屈尊降贵,臣女甚是惶恐千万莫委屈了公主!”君卿眸色淡淡的说着,饶她眉眼清冷,但那裙边垂下的璎珞,却是无端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惬意柔和了几分。
天成听罢骄纵的眉眼一沉,一时倒还理不清这女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委屈倒还不曾,不过是客随主便,为我天启大陆万千子民,讨个吉利罢了。”未曾等到天成开口,静立在一旁的慕容叶凌却是将话头接了过去。
这几人的一番对峙,被她这口中的话一出,上升了远不止一个档次!
“赤燕公主忧国忧民的情怀,真是值得臣女心下肃然起敬!”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流转,好看的樱唇,轻勾了勾。
此间话意虽谈不上有多大的深意,但站在天曜的地盘儿上,听到这番话,对于赤燕使者一行人来说,还真不是一般的刺耳,偏偏奈何还反驳不得。
慕容叶凌垂眸,这定国公府上的女子,四两拨千斤的本事,还真是让人小看不得……
“既是如此,那不如就由臣女再举荐一两位众位大人府上的千金,毕竟就单凭臣女一介柔弱之躯,如何堪当两位公主那满腹才情的本事!”
君卿不甚在意的说着,天成总算是难得妥协的点了点头。
夙太后冷厉着眉眼,仿若不经意的掠过君卿一眼,半晌,她终是垂眸,决心静观其变。
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流转,随着她纤长的玉手,轻轻一指,好看的樱唇,淡淡开口。
众位朝臣当即屏住了呼吸,只听她清声道:“不如就礼部尚书大人之女,先前举荐臣女的那位楚小姐吧!”
果然……慕容叶凌淡淡垂眸,有些事所幸,并未出她所料。
君卿潋滟的眸光,轻闪了闪,不动声色的将慕容叶凌那双水眸底下潜藏的情绪,尽收眼底,却是看也不看对面玉阶之上,那拢绯袍轻拂的人。
宫夙夜狭长的眸子一沉,冷厉的眸子危险的一眯,蓦地朝慕容叶宇那处冷扫一眼。
孰料,慕容叶宇倏然一笑,修长的手,果断地端起桌案前的杯盏,朝着那人遥遥一敬,喉结微动,一饮而下。
玉阶之下的楚依依,闻罢此言,一双眸子里,不甘的闪过一抹愤懑之色,然而奈何北辰墨,除去先前的那两眼,这种关键的时刻,居然连半丝表示都没有!
楚依依忿忿甩袖一挥,披着一袭阮烟罗,眉眼之间得意之色一闪,倒是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席间。
“如今有了两位大臣之女,不如再来一位好了……”君卿好似完全看不懂那几人眼中的得意似的,再次伸出玉手,轻点了点,“方才端坐于楚三小姐身旁的,该是欧阳御史的千金吧?”
“欧阳小姐,不知你是否……”
“臣女自是心愿……”欧阳紫月一双娇兔似的明眸,眼见君卿肯钦点自己,在这个时候,自是心喜万分的。
但奈何,欧阳御史,却是不满的瞪了欧阳紫月一眼,当即接过话头,沉声道:“小女才疏学浅,着实难登大雅之堂!劳请君家小姐,另寻高明!”
“哦?”君卿潋滟的眸光微闪,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却是毫无意外的轻抚了抚嘴唇,眸光在打量上欧阳御史之时,不由得更深了些许。
“爹爹!”果然,欧阳紫月立时拔高了调子,犹疑的唤了一声。
“给老夫安分一些!”欧阳御史冷斥,然而欧阳紫月那双小白兔一般的温软眼神,倒是染上了一抹难言的委屈,霎时红了眼眶。
“既然欧阳御史不愿,那本宫自然也不会勉强。”天成倒是挺会挑时候出场,孰料,她这厢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只见欧阳紫月的眸中,乍然闪过一抹执拗,趁着欧阳御史不备的空档,脚尖轻轻一踮,温软瘦弱的身子,立时歪斜晃荡了一瞬之后,她整个人便已站在了大殿之上!
“你……”欧阳御史出手想拦,奈何愣是晚了那么一步,只得冷声斥道:“哼!逆女!”
欧阳紫月的眼瞳,听罢此言,眸中的晶莹不自觉的涌上,但突地,只见她一改先前的软弱,坚定道:“公主,方才所提的比试,臣女愿意一试!”
“这不是比试……”就在欧阳紫月贝齿轻咬了咬嘴唇,好不容易坚定了意志之后,却是听得君卿站在玉阶之上,轻叹一声,对她的话语进行一番驳斥。
欧阳紫月的瞳眸中闪过一抹懵懂,不知为何,君卿心下一软,难得耐心的出言解释。
“天成公主方才所提之意,无异于一场博弈,赢着得输者所诺,其中彩头,莫过于如此!”君卿潋滟的眸光,微转了转,反问道:“不知臣女所言,可否如是?”
“不错。”天成眸光一闪,不咸不淡的答道。
第一百三十章 决不自由VS和亲赤燕?!()
慕容叶凌闻罢此言,一双宛若秋水的瞳眸,微微一闪,随即只见她柔柔的笑道:“既然是天曜的天成公主盛情相邀,我赤燕更是没有推拒之理。”
“好!”天成骄纵的眉眼一挑,当即得意的向着君卿那处冷睨一眼,“既是如此,那不如就先从两位大臣之女开始……”
“等等!”天成的话音一落,尚未等欧阳紫月和楚依依回过神,却是突兀的被君卿陡地出声喊停。
天成拧眉,不满地瞪了君卿一眼,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未等君卿后面的话出口,楚依依当即骄横着眉眼,奚声道:“这厢都未曾伊始,想不到君家的女儿,这莫非是怕了不成?”
“砰!”
君胤将手中的杯盏重重一搁,虽然并未开口,但桀骜的眸子里暗藏的威胁之意,已是那般明显。
楚依依心下不屑地暗嗤一声,显然对眼前的威胁并不放在眼里。然而,正当她颇为恣意的扬眉之时,孰料,她的后方,一道仿若化作实质性的寒刃,朝她的周身厉射而来。
她战战兢兢的回眸,那般冷厉而又杀伐果决的面容,顿时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青紫寒兰的气息包裹之下,那冷漠之下暗藏的血腥,早已无端的让她不寒而栗。
须臾,她终是低垂着眉眼,不再发一语。
“怕?”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流转,仿若丝毫未察楚依依的一番言外之意。
她广袖轻拂,软玉之色,尽显朦胧。
半晌,她勾唇冷笑,“若真是如你所说,我定国公府是怕,那敢问楚三小姐,我君卿又缘何会站立于此?”
“如若我定国公府是怕,那楚三小姐对臣女字字珠玑之时,我又可曾有开口说半个‘怕’字?”
她眉间霎时自成一股冷傲,轻拂袖道:“我定国公府若是怕,当真不知是怕了天成公主与赤燕公主的才华满腹,还是该怕了我天曜的堂堂国威?亦或者……”
君卿的话意未尽,使得端坐在一旁的夙太后,早已皱紧了眉。
突地,在场众人,只听她轻笑一声,“楚三小姐,口中这一字,可大可小……”
她一袭软玉之色,眉眼轻佻的上前,楚依依却愣是被她的视线给盯得后退两步,擦身而过之时,只听她附首在她耳边道:“君卿不过是以我定国公府大小的身份,劳请楚三小姐慎言才是!”
楚依依的身形禁不住的一颤,她抬手,瞪眸,“你你你……”
“不过,臣女心知楚三小姐方才所言,只是玩笑而已。”君卿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方才出言,不过是想要提醒公主似乎忘了一件事!”
“既然已经言明此番两国友好的切磋,不失为一场博弈,那公主金口玉言先前所说的彩头之事……”君卿潋滟的眸光,微微流转,好看的樱唇,蓦地勾起一抹凉寒的弧度。
“你……”天成骄纵的眉眼,轻轻一拧,的确,如若不是君卿的出言提醒,她差点儿就要忘了她适时恳求母后所答应之事。
天成姣好的面容,难得的柔和了下去,须臾,只见她转身柔声道:“母后……”
夙太后的眉眼一厉,哼!果然,那人的女儿,还真是让人不容小觑!
话题绕了几转,居然都还能想方设法的绕回去。
须臾,她冰冷的眸光,凉寒的向君卿一瞥。
孰料,君卿好看的樱唇,浅浅一勾,竟是以笑脸相应。
夙太后心中一惊,素来冷厉的眉眼,霎时划过一抹惊疑的神色,难道她这般……
夙太后这厢在沉思,但这并不代表,天曜皇朝的话语权,就独独掌握在了她这区区一介女流的手里!
“卿卿所言,的确有理!”宫夙夜一拢绯衣,周身那青紫寒兰的气息,在他狭长的凤眸,将那袭软玉之色,尽收眼底之时,他整个人凉寒的气息霎时缓和了几分。
卿卿……又是卿卿?
慕容叶凌闻言,遮掩在轻纱之下的面容,那双宛若秋水的明眸,仿若不经意地轻颤了颤,泛着晶光莹莹。
他们何时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亲密于此?
她贝齿紧咬,手里的娟帕早已不成形。
半晌,他沉了沉眉眼,终是不容置疑地开口:“天成作为我天曜长公主,金口玉言,该当如是!至于,这赢者得输者所诺,在本王看来……”
宫夙夜的一番话,尚未语毕,然而不仅仅是天曜朝臣,就连玉阶之上的那几位的心,都不自觉的悄然提起。
毕竟,真要依着天成的性子来,她所求定然是夙太后赏花宴上所诺的赐婚一事。
当然,也正是如此,宫夙夜的态度,到底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决,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暧昧不明,此番所言,定皆关系到天曜帝京在这国宴之后的势力格局。
然而,此时的君卿早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在场之人瞬时提起的那口气,她潋滟的眸光微转,仿若不经意间就被不远处那双狭长的凤眸里的深沉气息所笼罩。
须臾,她好看的樱唇,轻勾,浅浅一笑。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或许有过那么一刻的犹疑,不过……他宫夙夜,既然是她君卿看上的人,那么,她会毫无保留的选择——相信!
与此同时,那双深沉的冷厉凤眸之中,终是映出一抹软玉朦胧的窈窕身影。
须臾,那拢绯袍之下,凉薄的青紫寒兰之气,总算是悄然弥散了几分。
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紧抿的薄唇,浅浅的轻勾,半晌,他沉声道:“不如就在比试之前,先由赤燕公主开口……”
“我……”慕容叶凌轻纱掩面的绝色面容之下,有过一瞬的震惊,但好在她很快的就回过了神。
只见她明眸轻眨,清声道:“叶凌,虽是一国公主,但除去子民安康以外,素日里早已别无所求。”
慕容叶凌的此话一出,果不其然,就见天曜的朝臣一双双浑浊的老眼之中,尽是满满的敬佩之情。
她娇俏的唇畔轻抿,接着,只听她缓声道:“不过,既然贵国的摄政王殿下开了尊口,那叶凌倒是不妨在这番切磋之前,承诺一番,我赤燕公主婚嫁,决不自由!”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