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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造孽,被这卓家表少爷盯上,只怕又是两条人命,听说这两个书生是从偏远的小镇过来投考百川书院的,盘缠用尽,无奈之下才到街上来摆摊卖字画,想要撑到三日后的书院考试,只可惜……”人群里有人叹息起来,皆是感叹这两个年轻人运气不好。
“是啊,在京城里得罪了卓家表少爷,纵然今日留得下这条命,只怕百川书院也是不敢收他们的了,听说这两个书生在家乡成绩很不错,真是可惜了。”另一个人也感叹起来。
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两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一人眉清目秀,另一人则略微高些,瞧着两人的衣衫便知道定然是没什么背景的穷书生。
楚遥眉心一动,方才就觉得这两个书生很眼熟,如今听人一说,还真想起来他们是谁了,前世里五哥身边有不少能人谋士,最为出众的是一对出身乡野的书生,两人出身不好,但是学识渊博,学富五车,天文地理无所不晓,为五哥筹谋江山出了不少力。
她曾经见过他们俩一次,据说他们在百川书院里颇为出挑,才被举荐给了五哥。她微微眯眼,瞧着这两人的模样,该是刚到京城才是,应该还没碰上五哥。
这么一说她又想起,百川书院的老院长似乎再没多久就要归隐,继任院长虽有才学,为人却极为短见贪婪,因而后来百川书院才会成为五哥的后花园,让他身边的能人越来越多。
“我跟你拼了。”一道拔高的叫声,拉回了楚遥的注意力。
只见那个高大些的书生狠狠地朝着卓公子冲了过去,只是尚没碰到人家的衣衫,就被边上两个侍卫给踢倒在了地上,张口便喷出一口血水。
“阿大,你去……”楚遥的声音在喧闹的人群里极轻,但是立在她身后不远出的阿大却听得极为清楚。
阿大生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冷脸,一出手便将公孙易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公孙易眼见情势不妙,面色一变,也顾不得面子问题,骂骂咧咧几句便落荒而逃。
人们看着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散去了。
“谢谢壮士救命之恩。”年轻男子捂着疼痛的胸口,扶着自己的同伴,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朝着阿大感谢。
楚遥缓缓踱了几步便走了过来,阿大朝着自家主子默默躬身,随后便退到了楚遥的身后,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这般作为,那两人自然也知道救他们的是谁了。
“今日公子救了我们,我们无以为报,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他日我们功成名就,必定会来回报公子大恩。”那人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若在下没有路过,你们大概就会横尸街头,别说功成名就,只怕是连后事都没人料理。”楚遥语气淡然,像在说着天气一般随意。
两人面上一窒,被人这样泼了一头冷水,却是无力反驳。
“在下宁远,这是在下的同乡陆舫,还请公子指条明路。”年轻男子再次抱拳,眸中含着坚定,郑重地望着楚遥。
楚遥轻飘飘地望着两人,视线在宁远和陆舫之间来回扫视,直看得两人发毛,她才忽而一笑,冷淡地丢下一句:“我可没什么金玉良言,不过就是看那公孙易不爽罢了,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她便转身欲走,谁料那宁远跟上几步,双臂一伸将她拦了下来。
楚遥幼时,皇帝经常将她放在腿上,同她说一些她压根听不懂的话,有时是治国之道,有时是御下之法,后来她常常想,或许是父皇太寂寞了,才会将那些从不曾同外人提起的话对一个年幼天真的女儿说个没完没了。
她十岁那年,父皇第一次教她下棋,她莽撞冲动,不到一刻工夫便输了,她后来问父皇为什么他的棋艺这么厉害,而她的父皇只回了她四个字:攻心为上。
那时候她似懂非懂,甚至没多久就将这些抛之脑后,如今再想起来,才惊觉原来父皇并没有敷衍她,反而是用心地教她,只可惜她并不受教。
如今她重活一世,看问题自然比从前深思了许多。
眼前这两个落魄书生,后来成了五皇子身边的谋士,此二人为人皆是清冷孤傲,许多人曾经想将他们招为谋士都被他3D拒绝,他们3D一直留在蛰伏的五皇子身边,只因他的知遇之恩。
对书生而言,滴水之恩,有时候会让他们记在心中一辈子。
“京城是天子脚下,或许你们可以在这里出人头地,但是更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劝你们,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楚遥淡定地望着拦住她的宁远,面上露出讥笑,带着尊贵的疏离。
“我们寒窗数十载,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便是要在这里功成名就,哪里能碰上一点事就打道回府。”宁远神情凝重,年轻的脸上显出一股不甘。
“刚才那个公孙易如此仗势欺人,却没有人敢出手阻止,你知道是为何么?”楚遥微微挑眉,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地问道。
宁远眸中一动,双手抱拳,躬身说道:“还请公子赐教。”
“他是卓家的表少爷,卓大人颇受皇恩,卓家嫡女是宫里得宠的丽妃娘娘,卓家如今声势如潮,连皇室中人都要礼让三分……”她轻笑着看向宁远,“所以你说,谁敢出手拦着卓家的人闹事?”
二人皆是面色一沉,他们并不认识公孙易,却也是知道京城卓家和受宠的丽妃娘娘,这时候两人才有种劫后余生之感,难怪刚才看热闹的人多,敢出手的却没有。
没想到初来乍到,就得罪了权贵,二人心里都幕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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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再施恩惠()
“在下二人今日受公子大恩,实在无以为报。”一直没有说话的陆舫忽然走上前,施施然躬身,旋即说道,“日后若有用得到我二人的地方,必定刀山火海,无所不惧。”
果然和前世一样,宁远清高耿直,眼光独到,陆舫圆滑细腻,才思敏捷,宁远更为坦率直白,而陆舫则是谋定而后动者,便是两人互补,才有了后来的‘诸葛双’的名号。
这时候的陆舫,大抵已经猜到楚遥的身份不简单,才会这般示好。
想来也是,他们初到京城,便得罪了卓家公子,这时候除了攀上一座更大的靠山,实在也是没有别的办法。
“二位其实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刚才在人群里听说你们千里迢迢来京城打算投考百川书院,一时惜才罢了,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楚遥摆摆手,面上依然是一片风轻云淡。
陆舫越是看着楚遥这般随意的样子,本已微微浮起的心思便越发确定下来。
“实不相瞒,我二人如今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若是公子方便,可否借我们十两银子,待我们考取书院之后双倍奉还,我们可以立下字据为证。”陆舫的话让他身侧的宁远微微皱眉,不过两人一路而来,他心知陆舫虑事周全,既然他开口借银子,就一定有非借不可的理由。
楚遥半低着头,像在沉思什么,手里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手心,视线落在两人原先摆着的字画摊上。
“反正这件事我也插手了……”楚遥终于抬起头,看向陆舫,笑着说道,“我在鹤巷那儿有一个小宅子,里面还有几间空房,二位不如去那儿住几日,免得客栈人来人往地扰了你们温书。”
宁远面露惊喜,陆舫的眼中却是多了一抹深思。
他原先说要借银子就已是多了几分试探,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翩翩少年竟如此慷慨,这几日在京城里他们受尽白眼,京城贵胄们谁人不是眼高于顶,实在不能怪他怀疑楚遥的用心。
“若是陆兄尚有疑虑,那我便如你所言借你们十两银子便是,双倍奉还倒也不用,纵然是地下钱庄也不用还那么多的。”楚遥轻笑着说道,仿佛丝毫不介意自己被人怀疑似的。
“这位公子不要在意,我们只是不想太过麻烦公子罢了。”宁远是个直肠子,见楚遥这般友善,面上多有几番过意不去,觉得他们颇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公孙易锱铢必较,若是你们住在客栈,难免被他寻仇,不若去我那儿,位置偏僻些,不容易被寻到。”楚遥见陆舫似乎仍没有放下戒备,心里倒是对他越发欣赏起来,防备心越重的人才会越忠诚。
陆舫犹豫道:“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
“二位既然是要投考百川书院,就该是打听过百川书院了吧?百川书院是京城除了国子监以外最出名的书院,规矩甚多,制度严明,但凡在学期间闹事者一律开除,更别提是那些尚未参加考试的学生了。”楚遥似笑非笑,“公孙易凭着卓家,纵然不去百川书院,日后也是不愁吃穿的二世祖,但是两位若在京城闹出了什么事,必定会被取消资格。”
这些并不是危言耸听,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百川书院学风严谨,老院长从前是先皇的辅臣,因而百川书院才能有如今这般高人一等的地位,不论世家子弟还是权臣之子,但凡进入了百川书院,便都要按着规矩来。
“如此……就麻烦公子了。”陆舫也不是个矫情的人,虽然心中对楚遥始终存有几分疑惑,但还是被她说服了。
“对了,说了那么多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宁远忽然道。
楚遥一怔,旋即淡然一笑:“在下姓言。”
谨,慎也。
那人从前曾对她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他原本并不叫谨轩,他的祖父本为他取名谨言,便是希望他是个修身慎行之人,后来出了些许变故,才叫做了谨轩。
不过却给了他字,言。
宁远和陆舫回客栈简单收拾了行装,楚遥留了清欢和阿大安排他们的住处,自己便带着阿展往虞巷那儿走去。
没想到刚走到巷口,便遇到了故人。
虞巷巷口是一家药铺,卖的皆是罕见的药材,虽不如鹿茸人参贵重,但是对于有需要的人来说又是极其珍贵的。
这儿离京城的几条主巷有些远,因而人并不多,有些个什么吵嚷便听得特别清楚。
楚遥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路过医馆听到里头有些个吵闹连头都没转,却是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时,脚步微微顿住。
她转过头看向医馆,果然看到那一个熟悉的身影,双眸微微眯起。
阿大跟在楚遥身边,敏锐地察觉到主子的不对劲,他随着主子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两个身着绣花云烟衫的女子背对着他们在同谁理论什么,掌柜的一脸无奈地相劝。
“我几天前就来订了松葵草,不过是晚了三天过来罢了,你就卖给了旁人?”黄衣女子似是怒极,说话也是咄咄逼人。
“这……松葵草本是罕见,摘下之后也只能存放五六日,姑娘没有按预先说好的时间来取,我们自然是要卖给别人的了。”掌柜皱眉,在商言商,他总不能为了一句空口的承诺让这松葵草白白地浪费了吧?
“本姑娘定金都付了,自然是要来取的,再说就算我不来取,这松葵草也断没有卖给别人的道理,怎么着,怕我付不出银子吗?”黄衣女子得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