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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蒹葭看了一眼立春,淡淡的笑道;“嗯。”
立春皱眉道;“难道对方是要求我们将那黄金打成书页的样子用素问的封皮来掩饰?”
这样的交易手段,也不是没有的。
没想到立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白蒹葭倒是微微一怔,很快就抿嘴一笑,道;“你倒是想的周全。”
看她神色,立春便知道自己猜测的错了,不由脸上一红,道;“还请夫人指教。”
白蒹葭道;“这素问乃是我一位故友,你不曾见过,也是正常的。”
立春微微一怔,道;“是那位姑娘?”
白蒹葭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下来,立春也对他尽心尽责,当时偷龙转凤,立春更是一辈子都离不了自己的,便道;“嗯。”
立春道;“下手的难道是贤王府,是因为那位素问姑娘?”
她知道上次闻人轻柔上门讨人,虽然并不知道素问的身份,但是白蒹葭既然吩咐了,她便将素问暗自藏了起来,另外换了一位夏部的女子来替换。
不过看闻人轻柔当时的情景,她也心中疑惑,那位女子虽然气质非凡,但是也不是怎么倾国倾城的绝色,为什么为了她,夫人竟然会不惜惹上贤王府。
如今那位姑娘,还藏在暗室里。
不过立春也是心生敬佩,那密室虽然一应周到,但是也是寂寞非常,一般人也是住不下来的,那女子在那密室里,只要了几本医术,问了几句白蒹葭的近况,便每日看书研习,丝毫不觉得憋闷的样子。
白蒹葭顿了顿,道;“这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眼眸一冷,道;“既然她不愿意回去,我就不可能让她回去。”
“不过……小公子……”比起那女子,立春还是更在意凌慎之的安全;“如果送黄金去的不是那位素问姑娘,只怕……”
虽然白蒹葭说是一场博弈,但是立春到底还是关心则乱。
白蒹葭淡淡的说;“你怕什么。”她顿了顿;“不是还有立夏吗?”
想起立夏曾经做的那些事情,立春点了点头,道;“立夏果然是个很妥当的人选。”
正溜达进凌府大门的立夏忽然打了个喷嚏,立冬瞥了他一眼,他摸了摸鼻子,道;“大概是昨天没睡好,吹了一夜的风,有点风寒,回头让春儿给我诊诊脉,熬点药吃就好了。”
看着立夏那一脸得意,立冬慢吞吞的道;“你想多了。”
立夏一怔,就听立冬续道;“你随便吃点黄连就行了。”
让立春给他诊脉熬药,这个立夏是不是想太多了。
立夏默然,垂头丧气的跟着立冬一路进了屋子。
就看见立春正站在廊下,看见立夏进来,便招了招手,立夏顿时如蒙圣招,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立冬,飞快的走了过去,就听立春道;“你来的正好。”
不由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正要打个喷嚏让立春询问关怀,就听立春道;“夫人有事要用你。”
一听关系到白蒹葭,立夏还是将喷嚏吞了下去,一脸严肃的跟着立春进了屋子。
白蒹葭便要让他易容成女子的事情说了。
虽然身高还有些差距,但是素问也是身材高挑,不过立夏还是要高上些许,不过有缩骨功这门功夫,再用些可以掩人耳目的东西,也很难看的出来。
立夏虽然已经许久没有扮过女子,但是白蒹葭这么一说,倒是道;“只是我没见过那人,这易容容易,行为举止却是半点不知。”
这易容改扮,说起来容易也奇妙,但是也不能无中生有。
要是有了那么一个人,然后去化妆成她的容貌姿容,再去模拟她的举止动作。
若是要扮演一个人,却是要仔细观摩至少十天半月才能让相处的人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如果要瞒过和被扮演的人极为熟悉的,比如别人的父母或者夫妻,却是可能要花上更多的功夫。
即便是立夏这样的天纵奇才,曾经为了易容成一位敌方侍卫探听消息,也在暗地里足足追踪观察了那位三个月之久,才能不露半点破绽。
虽然只是送黄金这种事情,但是私下里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如果真的只是随便易容改扮,只怕刚出门不久就让人看出破绽。
听立夏这么说,立春倒是点了点头道;“立夏说的也有道理。”
白蒹葭略一沉吟,嗯了一声,看了一眼立春,立春左右张望了一会,屋中此时只有他们三人,她便将床铺伪装成有人睡下的样子,却在旁边连续拧了几个机关,只见一处书柜一翻,露出一扇暗门来。
这京城里的府邸,总是有几个暗门密室的。
白蒹葭也不犹豫,带了立夏就走进了那暗门,看着二人都走了进去,立春又将门关好,在床边坐下拿了针线出来。
白蒹葭从袖中拿出一颗夜明珠,那光晕朦胧,倒是将路看的清楚。
二人安静走了一会,只见眼前陡然一亮,眼前出现了一间小小的密室。
第959章 素问()
那室内比立夏见过的李三屋舍还要简朴。
只有一床一被,旁边放着一个小几,上头摆着几本书籍,立夏瞥了一眼,认得立春常看的千金方之类的东西,大多都是医书。
一个素裙女子抬头道;“小姐。”
她容貌甚美,只是因为久不见天日之故,脸色有种异样的苍白。
白蒹葭点了点头,皱眉看了一眼桌子,道;“你又不曾好好吃饭。”
那女子道;“只是最近没什么胃口。”她顿了顿,瞥了一眼立夏,道;“这位是?”
白蒹葭道;“这是立夏。”
那女子偏了偏头,冲立夏微微一笑,倒是让立夏暗自嘀咕,这姑娘似乎在那里见过。
不过虽然心里思忖到底在那里见过这女子,不过见她冲自己打了个招呼,便也笑了笑,见白蒹葭没有介绍这女子的心思,便也没有说话。
只是留心看这女子眉目五官,暗自揣摩她的神态举止。
白蒹葭知道他的心思,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拉了那女子在床边坐下,那女子甚是惶恐,却不肯道;“小姐不可如此。”
她气质温婉,但是行事却甚是果断。
白蒹葭道;“最近事情就要忙完啦,到时候到了江洲,你就不用困在这小屋子里了。”
虽然平时照顾的再怎么周到,这小屋子也烦闷的紧,也多亏了素问这性子,才能在这里安静的住下来。
这素裙女子正是素问。
素问听白蒹葭这么说,脸上倒是露出一点高兴的笑意,不过听到白蒹葭后面半句话,倒是敛眉道;“奴婢这些年来没有跟在小姐身边,倒是让小姐为奴婢费心,奴婢真是……”
听素问这么说,白蒹葭倒是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她的手背,低声道:“当时出了意外,也不是你愿意的,你又何必将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你最近看这书目,可有什么心得?我最近也在读些医书,到时候还要多问你才是。”
素问见白蒹葭不肯再说,心中更是愧疚,咬了咬嘴唇,应了一声。
她心里虽然好奇立夏,她在这密室住了不少时间,平时见得最多的就是立春了,如今见这青年,心中却暗自奇怪。
小姐身边有别的使女,她倒是不意外的,不过以小姐的脾气,怎么会带了这么一个青年在身边。
而且她也颇为敏锐,能够感受到立夏身上的气息,跟一般的侍卫小厮什么的是很不一样的。
不过最后却叹了口气,如今已经过了十年,白蒹葭又嫁了人,身边换一拨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想起来心中到底有些薄薄的凄凉。
不过很快就将这心思按了下去,白蒹葭问了几句问题,都是尽心尽力的回答了。
有两个问题比较复杂,她微微颦起眉头,想了一会,才仔细的答了。
二人一问一答,倒是顿时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
立夏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他本来是个活泼多话的人,此时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他一双眼睛却专注的看着素问。
不过也能感受到立夏的目光里只是纯粹的探究,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素问颦了颦眉,见白蒹葭没说话,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白蒹葭看着立夏冲自己打了个手势,便知道这人是揣摩的差不多了,还没等白蒹葭开口,素问颦了颦眉,道;“奴婢有一件事情想问小姐。”
白蒹葭看着她扫了一眼立夏,便摆了摆手,立夏悄无声息退了出去,温声道;“问吧。”
素问迟疑片刻,道;“那……闻人轻柔,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白蒹葭栗然一惊,留神去看素问的神色,见她眉目间,却有掩藏不住的厌恶之色,不由一顿,道;“怎么这么问?”
素问瞥了一眼白蒹葭,道;“当时……”
她看了眼桌子上的烛火,目光悠远,最后开口也带着几分犹豫;“当时我为了逃出贤王府,将贤王世子闻人流光挟作人质……”
白蒹葭一顿。
她怎么不知道自家素问这么彪悍了。
不过那闻人流光也应该是素问的孩子,面对着妻子将儿子要挟做人质离开,就算是闻人轻柔那样的性子,只怕也比空中飞过一只鸟拉屎在他头上更是咽不下去。
她看着素问犹犹豫豫的将她如何让人将闻人流光骗到自己身边,又如何制住闻人流光要挟闻人轻柔,最后逃出层层守卫的贤王府这些事情。
素问看着白蒹葭一脸沉默,声音也不由小了起来。
她刚醒来之时,虽然有些懵懵懂懂,不过见过凌慎之,又在这密室里呆了这么久,这些日子下来,模模糊糊的也明白了不少事情。
至少这十年间,她所失去的记忆跟那闻人轻柔极有关系。
不过想起那个闻人世子,素问的心里,还是不由掠过一丝隐痛。
虽然已经失去了这十年的记忆,但是并不代表素问什么也不知道,反而从结果倒推,素问很清楚这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心中极恨闻人轻柔强取豪夺,不过也有几分担忧,当时她想的是,逃出来后想办法去秋水村寻找小姐看看,到时候隐于茫茫人海,改容易貌,自然可以逍遥红尘,结果一转眼竟然已是十年沧海桑田。
气虚体弱加上刚恢复记忆导致的神智混乱,在听见凌慎之十年的话语后终于集中爆发,瞬间昏迷过来,醒来之后,已经被安置在了这密室里。
她心中未免有些后悔和担忧。
对于闻人轻柔的小心眼和睚眦必报,她也是极清楚的。
素问倒是不怕闻人轻柔,左右不过是一条命罢了,只是唯恐自己当初挟持世子出逃,是否给白蒹葭带来了什么麻烦。
她心中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将这事情想了多少次,也是说不出来的担忧,如今见白蒹葭气度闲雅,从容不迫,到底是没忍住,将这事情说了出来。
……
她说到一半,已经是眼睫低垂,不敢再看白蒹葭的神色,只觉得自己就好像站在断头台上一样,听着令官的宣判。
第960章 素问:拐子()
闻人轻柔一生骄傲,多年下来,说一不二。
行事但凭本心,但是偏偏就在这事情上,栽了一个跟头。
素问心里知道以闻人轻柔的脾性,多半不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