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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腾飞听了第二个条件眉毛一跳,刚要说什么,却又眉头一皱开始一阵深思,过了一会儿,指了指北边方向,试探性的问道:“王先生的意思是……”
王世杰有心误导一下武腾飞,答非所问说道:“我这次过来之前,正在给一支高度机密的部队做教官,别的我就不能说了,你自己去想。”
“噢?”武腾飞眼睛一亮,再次说道:“王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件事儿没办法求证,而且其中不确定性太多,虽说很多人都认为回归是趋势,但据我所知,鹰国人在暗中好像还有许多手段正在进行,所以97年到底如何还不好说啊。”
“听闻武先生毕业于香江大学历史系,隋朝诗人王胄这个人是否知道?”王世杰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武腾飞不以为意,反倒来了兴致,说道:“王胄,字承基,琅邪临沂人,聪慧多才,官至朝散大夫,只是其人恃才凌傲,结局不好,王先生提他做什么?”
王世杰淡淡一笑,道:“听闻王胄为著作佐郎时,隋炀帝作《燕歌行》,众人皆赞,唯有王胄才气发作,诗高炀帝,后来也不知是否牵扯到一桩谋反案,被杀了,可谓‘木秀于林’的代表人物之一。”
武腾飞内心瞬息之间就想了许多,也想通了自己的计划之中遗漏了一个天大的因素,不由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木秀于林’,王先生真是个妙人,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武夫,看来传言真不可信。王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你现在就可以带明哥一家人走,我需要好好想想你说的话,最迟明天中午我一定跟你联系。”
一旁一直沉默的刘家明已经听出了点味道,反倒是刘水月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王世杰讲了一个小故事,武腾飞就愿意让自己一家人走了,这未免也太突然了些,可此时并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就把这个疑惑藏到了心里。
王世杰一手推着刘家明的轮椅,一手抱过了熟睡的刘天佑,带着刘水月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头对武腾飞说道:“武先生作为历史系的高材生,想必对吴三桂这个人也不陌生,如果当年他没有急于灭掉躲在缅甸的永历残余,不剿灭李定国和白文选,康熙真的敢灭掉他这一番吗?言尽于此,武先生好好想想。”
讲出这番话,王世杰心中一股郁郁之气总算是出了,今天与武腾飞的交锋,他可谓是落尽下风,处处被人家占去先机,最后终于抓住对方的一个漏洞予以反击,总算也让武腾飞自负的智计无双受点打击,可谓痛快之极。
待到王世杰跟刘家明一家走后,武腾飞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随即眉头一皱,全部吐到了地上那昂贵的波斯手工地毯上,说道:“这茶水一凉喝起来还不如白水。”
拿起身边的大哥大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接通说道:“是我,阿信那边有什么异动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阿信给差佬打了一个电话,内容我们已经录下来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很好,盯紧他,关键时刻我还需要这个内鬼给O记的雷富华传递消息。有一件事,你替我去办,现在到情报科去,去把负责调查王世杰的黑皮断一根指头,让他今后做事用点心,关于王世杰的情报一点都不准确,说什么王世杰只是一个功夫高手,简直就是荒谬。”武腾飞言语之间隐含怒气,丝毫不掩饰对黑皮的不满,他相信自己的手下听到这种口气之后该怎么做,挂掉电话,武腾飞紧跟着又拨出一个,“是我,阿信,你现在通知所有堂口负责人,警报解除,明天一早到公司开会。另外,今天下午的安排都暂停,出了点意外,先静观其变,今晚你也不必在公司值班了,回去休息吧。”
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跟几个不同的人分别交代了一些事情,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武腾飞脸上带着难掩的疲惫,对二号说:“这个王世杰不是一般人,能文能武,刚才我也没有把握将他留下,他身上透露出来的气质只有常年厮混在战场上才有的,不知道是那个佣兵团的精英,又怎么跟刘家明扯上了关系,这个人如果不能为友也绝不能为敌,好在我做事一向留一线,这次杜飞恐怕要惹上大麻烦了。”
二号道:“主人,您这是考虑答应王世杰的条件吗?”
“为什么不答应,他说的话十分在理,而且看大陆方面发展潜力巨大,如果现在北边颁布的政策真的不变,别说收回香江,我敢说未来二十年北边会以飞快的速度发展,毕竟地大物博,只要稳定发展个几十年,就算是米国也未必压得住。
所以,我不能成为出头鸟,东北边的乔四够厉害了吧,从缅甸、泰国到云南、四川、陕西、山西、内蒙、辽宁、沈阳只至黑龙江,这一条线上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现在怎么样?焦头烂额都是轻的,这次能不能保住他的命都难说。虽说我与他环境不同,可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物,如果北边那帮人认真起来,我也不过是蝼蚁罢了,现在经王世杰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自己只看到香江这一亩三分地,还是狭隘了。”
二号赶忙说道:“主人您太谦虚了,乔四其人一味嚣张不知收敛,所以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一个莽汉又如何能与主人相提并论。”
武腾飞淡淡一笑,“好啦,你就不要拍我的马屁了,怎么说你也算我为数不多我能相信的人了,如果你在我面前都要如此,我今后想要听真话就难了。乔四如果只是一个莽汉,能到今天的地步吗?笑话!他能成为一方黑道枭雄,智慧、手段、心机等等能少了哪一样?要不是树大招风,引起了帝都不满,过些年弄不好又能成一个杜月笙。”
第九十三章 裂痕()
王世杰与刘家明一家坐在一辆商务车上,飞驶向刘家明的别墅,由于司机是12K的人,一路之上大家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很沉闷,好在车子很快开到了目的地。
今天对于刘家明的助手阿华算得上是噩梦般的一天,他傍晚时分接到了杨多丁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聚义联中在一天内失踪了好多中高层,有的是堂口的负责人,有的是负责街区的小头目,就赶往医院,准备向自家老大汇报。可一到医院,阿华整个人都傻掉了,他们的老大在多重保护之下居然在病房之中不翼而飞了,而看守病房的那些保镖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医院的监控录像也被人破坏。聚义联的老大刘家明和一双儿女竟然就这么失踪了,而且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这不是打脸是什么?阿华把这一情况汇报给杨多丁、秦康等聚义联骨干,被这俩人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为了稳住局面,这一情况还不能散布出去,只好派信得过的小弟们开始寻找刘家明的蛛丝马迹,可几个小时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在阿华呆在刘家明别墅大门口焦急万分的时候,自家的老大刘家明突然自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小姐、少爷,而且还有一个出乎阿华预料的人,那就是王世杰。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去想王世杰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赶忙快步上前迎上刘家明,担心道:“老大,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是去哪儿了,我……”
坐在轮椅上的刘家明抬手打断了阿华,说道:“有什么事儿到我书房去说,阿杰也来,我有点事情要求你。”
这个求字一出口,阿华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变,他跟了刘家明也有近十年了,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字眼从自己老大的嘴里蹦出来,他深知表面儒雅的刘家明其实是骄傲到骨子里的那种人,没想到今天居然对一个年轻人用到了求字,不知道自己老大失踪的这几个小时中到底经历了什么。
王世杰对于刘家明的话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跟在轮椅后面,刘家明先将12K的司机打发了回去,又带着几人来到了书房。刘家明坐在熟悉的书房内,拿起了书桌上那张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看着照片上一家人笑意盈盈的脸庞,紧绷的脸庞上不禁流下了两行泪水。
这让阿华更加吃惊,赶忙问道:“大哥,您失踪这个几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到底怎么了?”
刘水月一直站在父亲身后,听到阿华的话,也赶紧绕到前面,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父亲流泪,不知怎么地,刘水月也忍不住轻声的抽泣起来。
看到刘水月落泪,刘家明咬了咬牙齿,用手一抹脸,拭去泪水,对刘水月说道:“水月,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我有点事情要跟阿华和阿杰讲。”
如果放到平时,刘水月一定会十分顺从的听父亲的话,乖乖去休息,可今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生平第一次违背了父亲的意愿,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天佑还小,家里面只有我能够帮助您,而且我已经成年了,有权利知道一切与我和我家庭有关的事情,所以请您让我留下。”
“不行!赶紧去洗澡睡觉!”刘家明愤怒的一拍桌子,却看见女儿倔强的神情之中带着一丝悲戚,想起了亡妻和最近的经历,心中不由一软,语气缓和下来,又说道:“水月,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儿都是社团的安排,你不是一向反感这些吗?你现在年龄太小,又是一个女孩子,牵扯这些没好处的,听爸爸的话,回去休息吧。”
王世杰点燃一根烟,说道:“刘大哥,水月年纪不小了,迟早要独立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你不能永远保护她,让她留下吧。她已经失去了母亲,现在唯一能够担忧的也就你这个父亲了。”
听王世杰这么一说,刘水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刘家明重重的一声叹息,“唉,也好,家里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得不学着担负起一些东西了。好了,阿华,你刚才在门口想要说什么?现在说吧。”
阿华立刻道:“大哥,今天下午油麻地那边的肥佬找张家耀有急事,怎么也找不到,好在社团内有一个小弟知道张家耀的老屋,想去找找看,结果发现包括张家耀、马大头,李麻子等十八位公司内骨干全部都死了,我就赶紧去医院向你汇报,却发现你不见了,情急之下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丁哥,他跟公司一些信得过的人去找你,结果也没找到。原本丁哥的意思是把消息隐瞒,可今天晚上八点左右不知道谁得到了消息,把您失踪和张家耀等人的死宣扬开来,先是公司骨干被人杀掉,后来您又不见了,公司内现在人心惶惶,乱的跟一锅粥一样,希望您赶紧打几个电话安抚住大家。”
刘家明一听,二话不说拿起了书桌上的电话,连续拨给了杨多丁、秦康和侯文富、六叔等公司元老,报了平安,并且让他们通知所有人等明天一早公司开重要会议,所有堂口老大都不能缺席。
打完几个电话,刘家明对阿华说道:“现在我有点事要跟阿杰谈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晨七点半过来接我。”
等到阿华离开后,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