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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却是问的极为刁钻。若是齐王附议,那么最后罪责很有可能只落到李灿一个人头上,那么他大费周章却只能除去太子身边的一个谋士,其结果绝不是他想看到的。而若他不认同,那么被怀疑用心,且他何来自信能肯定事情背后的真相?
“这……”齐王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依朕之见,当务之急是先安抚在宫门外静坐的学子,至于太子……如今只有你一面之词,朕还没听过他的解释之前还不能下决定。”常德帝淡淡几句,便想就此打发齐王。若不是周家势力盘根错节,目前他还没有能力一下子铲除,绝不会如此容忍齐王的野心。
只是太子……真正是个没用的。
若是他真的为了敛财将到手的大好机会拱手出去,那么他也要重新考虑太子跟绚兮郡主的婚事了,如此蠢钝之人,留着也没用。
“父皇……”齐王眼看着自己苦心安排的一出好戏皇上却不上当,便不甘心的想要再度出声。
忽然殿门推开,传来福公公匆匆的脚步声。
“何事?”常德帝的目光越过跪在地上的齐王,直接落在福公公已有皱纹的脸上。
“回皇上,刚刚太子府的总管命人来报,说是太子突然昏厥……”福公公的语气急促,却在提及太子府的总管之际极其微妙的停了一下。
常德帝一惊,随即垂眸,眼底快速掠过一些意味不明的神色,之后恢复平静,面色如常的吩咐。“即使如此,那便通知太医院所有太医,一起前往太子府为太子诊治,不得有误。”
却是没问因何缘故,是伤是病。
齐王听闻太子昏厥,便猜到肯定是当初置放其体内的蛊虫苏醒蛊毒发作了,低着头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异色,心中却是窃喜。想不到当初他埋下一步棋,竟会在这样敲到好处的时机起作用了。因着正中下怀,齐王也不去计较常德帝吩咐太医倾巢而出的郑重,更不在乎太子体内的蛊虫会不会因这次彻底清除。最关键的是,太子因‘病’会耽误此次为自己洗清嫌隙的时机。等他醒来,一定早已成定局。
“是。”福公公微微一愣,便躬身应下,匆匆折身出去传达旨意。
“老四,既然太子身体抱恙,恐怕一时半刻也不能出来现身说法为自己辩白。”常德帝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齐王,淡声下令,“你既身为皇家,总有责无旁贷的责任,宫门外的那些学子,便由你去劝说回去吧。”
齐王心中得意,一时忘形竟听岔了常德帝的意思,以为接下来主持秋闱科考的好事就落在了他头上,便兴高采烈的应着。“儿臣遵旨,父皇放心,儿臣定不会令父皇失望,也绝不会重蹈三哥的覆辙。”
常德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知道他肯定是误解了,却没有当场指正。
秋闱命题泄露一事他还未查实,又怎么轻易做决断?从头到尾他也没说太子什么,也没有赞同齐王什么,更没有说后续怎么处理,也没有允诺什么。
相比太子的冷静、齐王显得太过浮躁急切,完全不成气候。
齐王心满意足的离开太清宫,去了宫门外游说学子回去静候佳音。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保证皇上绝不会徇私舞弊,定会秉公办理给大家一个平开透明的交待,一时间倒是收获了许多涉世未深、单纯天真的学子们的好感和支持。
因着太子涉案,又没有出面澄清,是以对于他的声讨愈演愈烈,甚至朝中也开始有罢黜太子的言论出来。
不过常德帝这一回倒是很沉得住气,一直拖着不处理。从太医那儿传回来的消息得知,太子的确是真病,且病的极重。在常德帝看来,太子病的十分及时。此刻他越是避而不见,对于他的质疑和声讨就会越强烈,齐王和他背后的周家也会越得意,越是飞得高将来才会摔得越惨。
…………
“小姐,今日一早三夫人就送了三小姐出门了,那江家的人已经将她接走了。”雪鸢将打听回来的消息告诉杜子衿。
“这几****安分吗?有没有与可疑之人接触?”杜子衿正背对着雪鸢在拓字,说话的神态十分恬淡。
“没与什么人接触,这几日三夫人那里也看管的十分严厉。”雪鸢严谨的回道,“三小姐出门只带走两个丫鬟,以及一些随身用的物,就连攒了十几年的例银都是留给了白姨娘。”
“且让人暗中跟着,一直到进了江家,看看路上会出什么幺蛾子。”杜子衿顿了顿,上前探手翻了一页字帖继续临摹。“她一贯诡计甚多,说不定正等在咱们放松警惕最后反手一击呢。”
“小姐放心,奴婢一早就安排好了。”雪鸢沉稳伶俐的点头。
“嗯。”杜子衿淡淡应了一声,又拓完一页大字才又开口。“昨日我已经着人回了玉奴,过几日墨二哥大约也会跟着一起启程去南疆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雪鸢身体一僵,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
“怎么了?”杜子衿敏锐的抬眸朝她看去。
雪鸢的头垂的更低,声音轻细道。“无事,小姐放心,奴婢已经尽数准备好了。”
杜子衿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轻声道,“那便好,你下去忙吧,这几日墨槐看着脸色不好,给她准备好的,你们几个都留意些。”这几日墨槐为了她的事情忙坏了,是该停下来好好歇歇了,以此避避风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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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科考取消()
〃〃 =〃('〃 =〃〃》
临帖完,杜子衿便去了毓梳院,陪着安筱毓一道处理府内事务,说了一会儿子话,晚饭前才回了子乐阁。(。。)
这时出府去打听消息的牧渔已经回来了,正在屋子里候着她。
“小姐……”牧渔一见杜子衿进院子,便迎了出去,因着周围还有其他的丫鬟仆妇,便也没有多说,只是面色有些着急的默默跟在杜子衿身后进屋。
等到遣散了所有人,杜子衿见牧渔谨慎的将房门关上,这才淡声询问。“如何,是真病?”
私泄命题的事情一出,太子一直保持沉默没有站出来澄清,连带常德帝也没有出面,民愤一时到达了顶峰。
而后有许多太医从太子府进进出出,便隐约有传言说是太子病了。
她听说了第一反应就是极有可能太子装病拖延时间,另外用身体示弱以作哀兵之计,至少那些王公贵族大臣、还有黎民百姓、文人学士们都不至于再咄咄逼人,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反应做出对策。
只是一晃三天过去了,照原定时间,明日便是秋闱科考正式开考的第一日,眼下这太子鬻命题一事还没有解决,宫中口风严紧,至今还没有一个说法。
且太子府那边,慢慢的就传出来太子似乎不太好了,能不能熬过去还两说。
外面一片声讨声中,所有人又开始动摇,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太子如此病重,命不久矣,哪还有心思精力为着一点私利做出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不得不说,若是太子真的装病,这一招倒是出的极好。
“是真的,今日云妃娘娘也出宫去了太子府,说是去见太子……最后一面。”牧渔听着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害怕,这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可曾打听出太子是何病?”沉吟片刻,杜子衿再问。
她始终不信,前世一路势如破竹最有力角逐帝位的太子,这一世会窝囊的早早病死。
“那些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太子一直高烧昏迷,五脏灼烧,这样下去即便再顽强的身体也迟早吃不消。”牧渔微微皱眉,她毕竟只是一个小丫头,怎么能打听得清楚太子府内部的机密呢。“不过听说,太子偶尔无意识一张眼,双目赤红,像要吃人一样……”
“双目赤红……吃人……”杜子衿垂眸思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在荡山外的客栈中的那一晚,虽然不堪回首,可是那妖冶赤红的吃人双目,却是如出一辙。
她想,她大概知道太子昏迷不醒的原因了。
不是病,是毒,蛊毒……
正在凝神思索如何应对太子病重一事,是救还是任由他死……
忽然屋外传来丫鬟们的声音,“三少爷!”
“嗯。”屋外传来杜千陌温和的声音,“你家小姐可在屋里?”
杜子衿思绪停下,目光朝牧渔看了一眼,后者会意止住话题便去开门。“三少爷,小姐在屋里头。”
杜千陌温和的目光在牧渔讨喜可爱的脸上略作停顿,便越过她直接落在屋里那道清丽的身影上。
“阿满妹妹。”杜千陌大步跨过门槛,脚步轻盈如飞,让回首望去的杜子衿一下子错看成父亲杜淳风。
“三哥哥怎地这会儿过来?”微微怔神后很快清醒过来,杜子衿噙着发自内心的愉悦浅笑问道。“听闻三哥哥今日下午出门,明日就要开考,哥哥可曾准备好了?”
说着,便转身到了西窗后的椅子上拿了一个轻便的布篮子拎了过来,放到杜千陌的面前的桌子上。“听闻七日七夜都要待在那个狭小的格子间里,吃喝拉撒答题都在那里面,甚为不便,许多考生都是半途就倒下,好不容易支撑到出考场的都已经憔悴枯槁到脱了形。这科考与其说是对知识见闻等智力的考核,何尝又不是对体力的考验呢。”
“这是什么?”杜千陌喝了一口从牧渔手中接过的茶水,含笑的听着杜子衿危言耸听的见解,便放下茶杯好奇的翻看面前的布篮子。
素蓝色的细棉布搓条编麻花编织成的半臂大的篮子,里面笔墨纸砚、衣物鞋袜、吃食用水、尿壶到急救用的药丸,以及一些瓶瓶罐罐一应俱全,看的杜千陌叹为观止,一脸惊奇。“阿满哪来的主意搜罗来这么多的东西。”
“阿满也是尽自己所能把能想到的在考场内会遇到的各种情况都备下解决方案,这样不至于到时候有了突发状况因资源匮乏得不到及时解决,让三哥哥留下遗憾。”杜子衿的目光跟着杜千陌的手指一样样翻动而流转,心中虽然知道,明日的科考很有可能不能如期举行,但是她仍愿意为着眼前这个前世把命都献给自己的哥哥做点什么。
杜千陌翻看着,赞叹着,惊奇着,到最后笑容一点一点的淡去,微微遗憾一叹。“可惜了我的阿满妹妹准备如此周全,只是明日的秋闱取消了,真是枉费妹妹一片心意。”
杜子衿笑意也是跟着一滞,随即配合着露出惊讶的表情,“为何?”其实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让本次秋闱取消的罪魁祸首便是她自己。
“妹妹在内院大概不知,近来盛传太子为了一己私欲,以权谋私敛财,身为主考监守自盗竟私自泄露科考命题牟取暴利。此事影响甚深,也惊动了皇上。今日下午我随同窗一起出去打探消息,一直到傍晚才出皇榜昭告天下,证实今年秋闱取消了。”杜千陌语气温和平静的跟杜子衿解释来龙去脉。
“那……此次科考还会重开吗?”杜子衿跟着入座,沉默许久才问。“许多外地赶来京中赴考的学子是否情绪激动,听闻他们都是攒了几年的银子才凑足盘缠进京,科考取消于这些人是否影响甚大?”
当时她只想着报仇,打击太子,又加上时间紧急,是以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