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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绚兮郡主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的失踪……极有可能已经遭到凶手的毒手了。那无悲极有可能便是杀害无忧庵主的凶手,她杀了人被绚兮郡主一行撞上,为掩罪行,便找了绚兮郡主做替罪羔羊。”有人煞有介事的附和推理,倒是没有人留意那陈家小姐的尖酸。
“眼下那无悲不知去向,极有可能掩藏在我们之中,也随时有可能继续****掩罪,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这一声问,又引起在场许多人的恐慌。
“大家不要害怕,潘大人就在外面,咱们待在一处,不要散开擅自行动,总是安全无虞的。”郑夫人又适时柔声安抚。
“听闻还有顾家的大小姐也一同不见了,顾夫人对此有何看法?顾大小姐来了白衣庵没多久就出了命案,谁知是不是与她有关?顾家对此真的一点也不知情?”问的如此犀利的便是吏部左侍郎曹大人的嫡女曹挽冰,平日一贯温和,不过因着顾倾洛三年前抢了她心爱的表哥楚玉林,眼前这个顾大小姐又是曾经与她表哥有过婚约之人,且前一阵又传出那种难听不堪的传言,对着顾家难免尖利刻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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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白衣庵命案(九)()
曹夫人闻言觉得声音熟悉,回头一看竟是自己的女儿在发难,顿时心惊肉跳,就怕惹祸上身,便马上呵斥,“你这丫头不要信口开河,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说完对着曹挽冰因不服气涨红的脸狠狠一瞪,后者便愤愤的别过头去闭了嘴。【】
大家见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便纷纷打岔着转移话题。
顾夫人刚想开口说两句缓和气氛,那头外面有守卫来说,在芙蓉花海后面的丛林里找到了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顾倾城和太子,太子被蛇咬了已然昏迷。
衣衫不整之类的字眼本来就极易令人误会,且又是与血气方刚的男子在一起,瞬间让人想入非非。若非当时正在专注做‘其他事情’,一贯武艺不凡的太子又怎会轻易被一条蛇给咬了?
一时间全场哗然,哗然之后便是死寂般的安静,只是时不时的会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顾夫人。
任是顾夫人再淡定的人也扛不住,脸色变了几变,这才耐着性子轻声开口。“大丫头到白衣庵来清修是她与老太爷共同协商的决定,倾城一贯有主见,我从不干预她的任何事情。至于曹小姐刚刚所问,恕我实在回答不了,至于她今日做的任何事情,并不代表顾家其他的未嫁女儿。”
在场的都敷衍的笑了几声,唯独那陈央央和曹挽冰,只不屑的轻声冷哼。
顾夫人只觉得****发烫,近来老是遇到一些明明与她无关却偏偏牵连其中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气氛变得有着尴尬而古怪,顾夫人想要出去透透气,又想着凶手还未抓着,单独行动会有危险,是以便有些踌躇郁郁。
“顾夫人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有些时候只要问心无愧便可,但眼下关键时刻,切不可意气用事、掉以轻心。”郑夫人大约是看出了顾夫人的难堪,便出言柔声安慰。
顾夫人想到自己初始听闻白衣庵里发生命案,第一时间打发身边的丫鬟橘络去通知女儿女婿并掩护他们下山以致橘络遭遇不测的事情,心中越发焦灼,却是有苦不敢说。今日洛儿那丫头非要跟着来,明郡王世子也不知是抽什么风跟着一道。洛儿是见过无忧庵主的,说是要交代无忧好好‘照顾照顾’那个喜欢到处沟搭男人的贱蹄子。她也不清楚这其中是否会与无忧之死有关,是以当时听闻无忧死了,第一反应便是送他们下山,不能让他们牵涉进来。
“其实……”陈老夫人突然开口,仿佛知道什么隐秘的踌躇语气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其实二十年前这白衣庵中的确有一个女尼叫无悲。”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惊,真有无悲此人,为何不在名册之中,莫不是那无悲发生了点什么事,今日又回来寻仇吧?
陈老夫人像是陷入久远的记忆中无法自拔,本就满是皱眉的眼角微微眯着,几乎看不清她的眼睛。“无悲是半道出家,身世可怜,因七出无子被夫家扫地出门,无处可去才来的白衣庵。当初白衣庵中还不是无字辈的,当时的庵主为其取名无悲,不过是希望她后半辈子可以不必再有悲伤。无悲生性悲悯,为人和善,当初陈家出事,老身经常会来白衣庵祈福,是以见过那无悲几回,是沉默柔弱的女子。后来陈家避世,我便有两年没来白衣庵,再来之时便没见到那无悲了。”
“无悲是失踪了还是死了?发生了什么事?”马上有人出声追问。
“后来我是听庵主说的,说无悲一次随庵主下山弘扬佛法,却捡了个弃婴回来。无悲对那弃婴甚为珍视,片刻也不能离了视线,简直是如痴如醉。可是庵中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婴孩,又都是清清白白守着清规戒律的女子,哪能养孩子?渐渐的闲言碎语多了起来,庵中诸人也渐渐对无悲有了怨言,庵主便劝无悲把孩子送到好人家抚养,等长大了也好有个好前程,总比待在白衣庵跟着一群尼姑强。哪知无悲一听,竟状若疯癫,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所有人都想抢她的孩子。一日无悲因为孩子的事情冲撞了庵中香客,庵主斥责几句便负气带着孩子出走。几日后,在山脚下的水沟里有人发现了无悲的尸体,大约是天黑踏空摔进水沟的,溺水而亡。庵主自责,也为谨记,之后入白衣庵的都以‘无’字取名。”
“那无悲带走的那个孩子呢?是不是也一起摔死或是溺水了?”曹夫人一脸惊悸的问起。
陈老夫人眸光微微一闪,随即垂眸沉默,许久才沙哑道,“那孩子不见了,找了许久都未见其踪影,大约是被山中野兽叼走吃了。”
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年轻一些的,心软的,都听着红了眼眶,纷纷感慨无悲的悲惨。
夜珊冷眼看着陈老夫人突然讲出这么一个凄凉悲惨的故事,焉知其打的是什么主意,看着她眼角一闪而逝的算计,总觉的其还有后招,也许与今日之命案脱不了关系也说不准。
只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如她诉说,陈家淡出公众视线已经很久,却闹出这么一出,先是****,又嫁祸,与杜家那丫头又有何过节?
天色愈晚,外面开始燃起火把,听闻山脚下的警戒的守卫抓了两个可疑之人,一男一女,正押送上山。
白衣庵命案惊动了皇后,已经下令彻查到底。京中得了消息的各家大人,已经赶过来了,可是暂且被拦在山脚下。
不过定国公一贯没那个好脾气,又听闻杜子衿先是被当做嫌犯审问,紧接着又莫名失踪,便不管不顾的硬闯上山了。此刻正怒火滔天的叱骂潘四保,指天誓约称是杜子衿要是出了事定要他全族偿命,更几度怒不可歇的拔剑要杀了潘四保。
因着杜淳风硬闯,山下的警戒也松动,许多候着的大人也跟着一道上了山,吵着要将府中女眷们接回去。
护送皇上回宫后得了消息的萧夜离到了白衣庵第一眼便是看到这般吵闹如菜市场一般混乱,因着潘四保的上峰喝醉了耽误了不少功夫,皇上从皇后那儿得知此事便派了他过来处理。
萧夜离浑身上下的冷肃气场太过强大,他的到来便一下子令很多人安静下来。
从潘四保口中问明缘由,二话不说便冷冷下令,“今日审讯的记录全部封存好,卷宗上有记录的人经核验过后各位大人可以先将府中女眷带回去,不过若有需要要随时配合审讯。”
当下在场的男人们都纷纷表示此项建议亦属合理,允诺之下纷纷领了内眷回去。夜珊临走之前,便把自己的记下的疑点以及陈老夫人提起的关于无悲的事情简单大略的告诉了萧夜离。
等到人群渐渐散去,萧夜离一声令下,“封锁白衣庵及整个山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白衣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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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白衣庵命案(十)()
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眼前的事情,萧夜离转身就朝后山的方向奔去,几个纵身凌空飞跃便消失在夜色中。【】
原本还想补充一下案情以及请示一下抓住的形迹可疑的明郡王世子夫妇该如何处理的潘四保目瞪口呆的看着萧夜离以逆天的速度消失在自己面前。
许久,潘四保才回神摸了摸鼻子,决定自己亲自去审问,反正凡事有萧将军和皇上担着,明郡王世子再尊贵也贵不过皇上去。
萧夜离一贯冷清的表情终于破裂,眼底难掩焦急忧心。最初听闻杜子衿在白衣庵失踪,他恨不能插了翅膀飞过来,是以皇上有令他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今日重阳,夜风微凉月色暗淡,能见度并不高。虽然这不并能难道他,可是他却无法想象那个一贯冷静优雅的少女,若是遇上了危险是如何跌跌撞撞慌慌张张的从这里一路逃出来的。
前方不远黑影一闪,萧夜离慢下脚步,却是定国公杜淳风在检视芙蓉花海外面小道上的两具蒙面黑衣尸首。
萧夜离的脚步轻的几不可闻,可杜淳风不愧为大兴朝的战神,两人修为在伯仲之间,便能分辨这其中的细微差别。
微微直起身子抬眸看了萧夜离一眼,杜淳风淡声道,“你来了。”
萧夜离上前,探手抚过那死者颈动脉上的伤口,手法十分熟练专业。“切口十分平整,似是专业****的那类,在极速奔跑之中就能命中要害,一击毙命,完全没有多余累赘的动作。至少可以肯定此人是个暗杀高手,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杜淳风本来还心有疑虑,不过听萧夜离这么一分析,一颗悬着的心反倒安定下来。“如此看来,阿满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何以见得?”萧夜离心中还在猜测杀了这两个黑衣人的到底是何人,耳边却传来杜淳风松了一口气的肯定之语。
“一个多月前夫人惊马,此事萧公子必是有所耳闻,当初阿满的外祖得闻此事,便不放心她们母女的安全,就召唤了安氏一族神秘的暗卫来保护她们。原本我一直担心月冥没有跟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杜淳风心中的忧急怒气在得知女儿并未生命危险之际一散而空,因着萧夜离曾经对阿满有恩,是以他客气的以一声‘萧公子’以区别冷冰冰有距离感的‘萧将军’。
“那阿满如今会在何处?”萧夜离听完皱眉略作思索,心中说不出是放松还是失落。
杜淳风望着远处的群山,轻轻的摇头,“暂且只能等了,活着就好。”一声温柔低语,却是饱含说不清的心疼和心酸。
萧夜离一瞬间心脏莫名揪了一下,想着杜子衿眼底的恨,那种即便毁天灭地也绝不会停下复仇的决心,倒是一下子不明白了。既是父母真心疼爱,哪来如此彻骨的怨恨?
直到这一刻,萧夜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杜子衿,不了解她的恨,她的痛,不了解她的冷静她的淡然背后是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让从小泡在蜜罐里的她学会的。
“萧公子,今日白衣庵之事明显是冲着阿满来的,或者说是冲着我杜家而来。”杜淳风对于萧夜离的沉默并未有什么想法,反正在他印象里萧夜离一贯是这么冷清寡言的人。“加上这其中还牵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