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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她是姜氏长女也不行。
但是他话音刚落,身旁的人就吓到了,劝道:“迦音师叔,不可!姜沉禾虽年幼,法力却深厚,只怕师叔哪怕是胜了,也是惨胜!”
他自然知道姜氏长女法力深厚,自她十二岁第一次入惊云榜便是榜首之位,横扫修仙界少年一代强者,无人能敌。
这位姜家明珠乃是令整个仙界瞩目的天才少女,是仙界无数少年强者甚至青年强者仰望的存在。
但是他也压根没有理会他们,直接抓出金刚杵对她冷冷道:“拔剑!”
她当时的回答依旧十分淡漠,“你不配!”
这完全是一种蔑视甚至是无视,显然是在告诉他,她姜沉禾不需要借助法宝,就能将他轻易斩杀,这是何等的蔑视?他真的很愤怒,朝她冲了上去,金刚杵砸向她,怒喝,“拔剑!”
他一定要逼迫她拔剑,不然他迦音的颜面何存?
但是她的表情依旧淡漠,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你不配我拔剑!”
他愤怒不已,他修为比她还高上两个阶位,凭什么她觉得空手就能取胜?甚至斩杀他?
他疯狂进攻,步步紧逼,但是最后,他还是败了,而且败得很惨,身受重伤,连站也站不起来。
她当时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她衣袍鼓动,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那么美,惊心动魄。
可是她淡漠的表情破坏了那美感,她向他走来,他以为她要杀了他,但她的手指却伸入衣袖中,从里面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迹,她擦的很认真,仿佛手指很脏,很脏。那是他的血,在两人近战时候溅在她手指上的,而她连一滴血都没有流。
她淡淡的走到他的面前,在他身前站定,俯视着他,那是完全的睥睨姿态,“不杀你,是看在陀罗尼自在王菩萨的面子上,不过也的确是怕脏了我自己的手!”
说完,直接将那沾满血的手帕丢在了他的脸上。
之后……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那么淡漠,像她来时候一样,毫不在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小事,解决他,只是解决了一个小麻烦。
那时候,他终于明白,她不是来和他约战,而是来羞辱他,狠狠的羞辱他,让他的余生都在耻辱中活着!无法安宁。
那一战之后的未来日子里,他尝受着无尽的嘲笑……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他不在乎。
他只是不明白,她明明那么乖巧,是那么可爱的姑娘,她圣洁,她高贵,可是……可是……她对付他的心思……是那么的歹毒。
她是为了夜禾而来。
她十六岁那年来佛界,就是为夜禾了结因果。
他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呢?夜禾不过是一株卑微的莲精,还干了那么龌龊不堪之事……
但是她就是为了夜禾羞辱他,她凭什么?她姜沉禾凭什么那般?
……
“我们回去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将他的思路拉回,他望向那个声音的方向,便见那身着浅紫色袍子的少女已经转身,显然是要走的样子。
“等等!”他向她飘了过去,急声喊住。
这个声音是凝成的一束,她应当能够清晰的听出来,他喊的就是她,不会误会是旁人。
她总是能将旁人忽略个彻底,所以他必须如此。
姜沉禾诧异转身,疑惑的望向迦音。
这时候,固上和一位身着素色蓝袍的女子也飘了过来,那女子额间一抹朱砂,看上去不过是双十年华,自有一股淡若悠然的气质。
姜沉禾诧异的望向那女子,她从那女子身上感觉到了强大的气息,最差也是大乘中期。
禅宗不是只有固上才是大乘期的修为么,难道此人不是禅宗之人,但似乎不像。
就在她想这个的时候,空间传来破空之声,姜沉禾举头望去,便见是四大乘在那里出现,他们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目光直接就望向了固上身旁的高尼。
“般若大师?”四大乘几乎同时发出惊呼声。
被叫做般若大师的女子双手合十,对四大乘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正是贫尼。”
四大乘相互对视一眼,难以置信,在一千年前,禅宗就有消息传出,般若大师坐化,可是现在却完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但如此,她周身的气息十分的强大,这哪里是坐化,而是修为提升啊!
“姬兄,般若大师现在是什么修为?”姚家老祖向姬家老祖传音,他已经看不透般若的修为了。
“大乘后期巅峰。”和他一样,只差一线突破到真仙境界。
姚家老祖传音的时候,公孙家、风家老祖也传音,听闻姬家老祖的回答,四人神色十分凝重。
禅宗现在可是有三位大乘期的修士,而且还有两位是大乘后期。
禅宗的顶尖实力一下子远远超过了他们,让他们感觉到了危机。
好在禅宗并不会为了扩张势力大开杀戒,倒是令他们微微放心。
这时候,固上笑道:“昔年师叔坐化却不想是过了生死大劫,从云山苏醒。”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般若在八百年前就苏醒了,后来便也没有昭告天下。
而是四处游历,并且收了迦音为徒。
四大乘对视一眼,心想原来如此。
“这是小徒迦音。”般若笑着对四大乘说。
迦音也双手合十向四大乘见礼。
“迦音,你如今已经突破到了大乘期,往后不必再闭关,就担了宗门的大长老之职,在人间苦历劫难修行。”
一句话点名了迦音的身份,虽然说迦音并非禅宗宗主,但身份却尤为尊贵,因为他已经是大乘期的修士,也就是修仙界顶尖的人物,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怠慢。
“是,师父。”迦音很恭敬的施礼。
般若又笑道:“听闻天涯镇要换镇主,不知新任镇主是哪位?”
四大乘的目光皆望向姜沉禾,风家老祖道:“正是姜宗师。”
般若立即向姜沉禾双手合十施礼,“如此有劳姜宗师安排了。”
六个月后是镇主继位大典,般若的意思自然是为他们安排住处,好等待大典开始。
虽然他们姜氏和禅宗不对付,但是应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姜沉禾表情十分淡漠,“请大师随我来。”
一行人并没有乘坐飞行宝器,而是照顾着姜沉禾的速度飞行。
迦音的目光好几次瞟向姜沉禾的后背,他自然看得出,姜沉禾如今只是合体中期的修为,若真正飞行,他眨眼功夫就能到天涯镇,姜沉禾却要飞上几个时辰,她合体期的速度着实的慢。
姜沉禾就是一个不理事的镇主,她压根对天涯镇不了解,也不知道应当将禅宗的修士安置在哪里,半路上便传讯给白飞崖。
好在白飞崖现在已经调息恢复了。
他听闻禅宗般若大师没有坐化,并且禅宗又多了一位大乘期的修士,神色十分凝重,按照规矩将禅宗的人安置在天涯客栈,说是客栈,其实是一片园林群,景色优美,来天涯镇的贵客都住在这里,并不需要付一颗灵石。
这体现了天涯镇对贵客的尊重。
为般若安排完住处后,又要为迦音安排,姜沉禾虽然不知晓将其安置到何处,但是因迦音乃是大乘期的修士,她必须要全程陪伴,以尽地主之宜。
迦音在离开般若住处的时候,对白飞崖说,“住处安静便好。”
但是,当白飞崖引着他择选的时候,他却总是能挑出各种不能住的理由,害姜沉禾从早晨一直陪他到太阳下山,还是没有选定一个住处。
姬南初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迦音就是故意的,但是迦音本人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他乃是禅宗的贵客,他要让他们陪着,他们就得陪着,不能走。
好不容易住处选好了,合了心意,临走前,迦音又问:“可有松月茶?”
松月茶是一种很是稀有的茶品,只有西方佛界的日照山产,是僧人比较喜欢的一种茶,因日照山月撒松间而得名。
此茶形如松针,许多茶道高手都能泡出明月松间照的幽静之感。
但是这茶,天涯镇恐怕是稀有了。
所以,这个要求真的很过分,住处都安排好了,还要为他找茶?又不是他们家仆人。
第1064章 打算让迦音约战姜沉禾()
但是现在人家是客,也不能失了礼仪。
白飞崖也压着怒火让人找来了松月茶。
正要说告辞之言,迦音又出言了,这次是对姜沉禾说的,“听闻姜道友出身在世俗界,必定是没有喝过松月茶,不如喝了茶再走,也算是长长见识。”
他说话的口气十分平淡,像是随口一说,但是正是这随口一说令屋中所有人变了脸色。
他说让姜沉禾长长见识,那不就是说姜沉禾出身世俗界,没见识,虽口气没有半分讥讽,却明显的羞辱人。
这种羞辱,就像是贵族羞辱平民一般,换一个意思可以说成,“你这个乡巴佬,什么也没有见过。”
姜沉禾压根没有听出来,她从不在意自己的出身,自然也就没什么感觉。
反倒是姜思静怒了,她发怒不是因为迦音出言羞辱,而是他摆了好大的架子,让他们一群人陪了他一整天!
她陪着也就算了,她忍了,关键是她的救命恩人也随行陪同,人家来拜访,连一口茶都没有喝,陪了她一天一夜,她心里着实过不去,况且,源袖也是大乘期,迦音凭什么理所当然让他们陪着?
架子太大了!
所以她很生气,冷冷道:“看来迦音大师是要献丑为我等泡茶,正好本姑娘渴了,大师快点儿泡吧!”
一句话,巴掌直接扇了回去,口气完全把迦音当成了为他们泡茶的小厮,这就是反打脸,说的十分漂亮。
白飞崖听闻心下一惊,这位姜家三小姐倒是伶牙俐齿。
迦音也皱眉看向姜思静,他也不识的她,当年他陨落的时候,姜思静年纪还小,他自然没有多少印象,只觉得好生奇怪,不明白从哪里冒出一个人。
姜思静的话非常的难听,但是他没有生气,姜思静也不够格,别说生气,连让他多说一句话的资格也没有。
他当年乃是陀罗尼自在王菩萨座下唯一的弟子,就连圣尊那样的人物第一次见他都出言赞叹,他的慧根是毋庸置疑的,在佛界地位不说举足轻重,也是不低。
所以,他完全有资本觉得姜思静不够格。
当然,他确实也真的生不起气来,姜思静要真的想挑起他的怒火,那会非常的困难。因为迦音根本不在乎姜思静说什么,所以即便是姜思静在这里把他骂成猪头。
他也没半分感觉,因为懒得在意,就像是一个圣人看到泼妇骂街,大约就是觉得无聊罢了。
他的目光很快望向姜沉禾,便见姜沉禾没有说一句话,平静的走向中堂的座椅上,坐下,姿态淡淡,很显然,就是等待他泡茶。
她的表情十分平淡,平淡的没有多余的情绪,显然,他方才那句羞辱之言姜沉禾压根没有往心里去。
这就是无视。
他知晓姜沉禾心境极高,能让他真正生气,或者说让她有资格生气的人不多,所以,他很愤怒。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