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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平生行径……自然是用来度量这名被选中的宫女要如何处置了,善,绑之,恶,除之!
子桑宅内,到处黑漆漆的一片,虽外围无人把守,可毕竟是被查封之地,自是不敢燃灯。
主屋的屋门紧闭,西窗半敞,月光洒进来,微微的发亮。
沐千寻坐在桌前,目光炯炯,紧紧盯着眼前的草图,手中的笔,在凌锐殿的位置,圈了一次又一次,描的深深的。
“寻儿,答应我,万事以自己为重,不准伤着碰着……”
慕宥宸挺拔的身形将窗口残存的月光遮住,沐千寻的视线立即模糊下来,眼前图纸上的字迹,一个也瞧不清楚。
耸耸肩,无奈的收入怀中,单手撑着脑袋,轻笑,言语之间,充斥着挑衅:
“嗯,都听夫君的,那,我们凌锐殿见,我会保护夫君的。
他日,我为王,夫君为后可好?我许你大半江山,我的就是夫君的!”
漆黑漆黑的夜里,只听的慕宥宸邪魅的轻笑声,撩人心弦,悠扬愉悦的语气,带着丝丝危险的味道:
“嗯?夫人此言差矣,夫人都是为夫的,那这江山,自然也是为夫的,只是,为夫不喜江山,只喜美人呢!
夫人可记得,三月之期早已过,想必夫人也是怀念的……嗯?”
听着慕宥宸忽然加重的语气,瞧着慢吞吞靠近的身形,沐千寻只剩干笑,她算是明白,何为惹火烧身,自寻死路了!
“那个……夫君啊……妾身言辞确有不当……妾身还有事和……唔……”
拖着身下的木椅,蹭蹭的往后退去,嘴上讨饶,还是未能快过慕宥宸那双长腿。
伸手箍住她的腰肢,制止她逃窜的势头,浓郁的梅香扑面而来,下一瞬,柔软微凉的唇瓣已然紧密的贴了上来。
大手一搂,整个人悬空,与慕宥宸的位置整个调换,跨坐在他的腿上,被他钳制着身形,一动也不能动。
手掌在她发丝间摩挲,唇齿相依,湿滑的舌,在她口中尽情攻略,霸道而又柔情。
呼吸间一片温温的梅香,不再挣扎,不再推攘,环着他的脖子,细细的回应,痴痴的沉醉。
灼热的大手,在她背上来回抚摸,熊熊燃起的火,灭无可灭,缠绵的势头拉开,便难以说停……
温热的唇点缀在她的面庞眉间,舌在那小巧的耳垂之间流连,粗重的呼吸喷洒开来。
面上染上一片潮红,纤细的玉手轻抵着他的胸膛,低若蚊声:
“我有孕在身……”
“无妨,我会小心的,夫人不必担忧,夫人勾起的火,自然要夫人来灭,嗯?”
声音魅惑的让人不能自持,柔软的唇,坚硬的齿,落在她脖间,微弱的防备,再次被击溃。
慕宥宸一个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脑袋无力的靠在他怀中,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眼眸间,迷离一片。
月色隐去,窗幔落下,床板微动,这冷冰冰的府邸,只剩一室的痴缠。
她想,此战胜负难料,说不准……这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缠绵呢……毕竟,谁也不知迎接他们的,到底是明天还是意外……
第四百四十一章 绵绵雨夜()
第四百四十一章 绵绵雨夜
秋日的雨,凄凄冷冷,秋夜的风,加剧了雨水的寒意,在暗黑的夜空里,肆意飘摇。
偌大的宣王宫,静悄悄的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守卫冒着雨,来来回回的巡视,未有一丝松弛。
嗖嗖的黑影在宣王宫的上空飞闪而过,如同暗夜幽灵,抓不到一丝痕迹,闪身过后,空气中依旧静谧一片。
凌竹园里,两名身形相当的宫女守在屋檐下,守夜。
凌竹园是赫连锐绝专用的膳食之所,所有的宫女,都是他身边的碧荷精挑细选出来的。
雨水浸湿大半个身子,饶是有屋檐遮挡,也仍难以阻挡这雨势。
一名宫女瑟缩着身躯,雨水顺着眼帘而下,忽忽闪闪的睁不开眸子,口中小声的抱怨。
另一名宫女落落大方的站在雨中,盯着漆黑的一处,满脸漠然,深幽的眸波光流转。
伸手摸摸脸颊上微微不贴切的面具,眉心一蹙,看来,她得要尽快出这凌竹园了。
面具经不起雨水的浸泡,现下已经有浮肿的迹象了,若不是在夜里,怕是早被发现端倪了。
沐千寻此时的身份,是凌竹园的一名女厨,名叫夏蝉,凌竹园管事嬷嬷的侄女。
为人冷漠,寡言少语,与凌竹园中众人的关系皆不融洽,却是因着身份无人敢开罪。
夏蝉喜好宽松的衣衫,沐千寻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正好借此遮掩,不甚显眼,更何况,这凌竹园中的女子,大多身材臃肿。
草儿制成的面具中,竟有一张与夏蝉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具,想来,也不是凑巧,草儿定然是见过这名叫夏蝉的女子的。
不得不说,草儿的聪慧真真是无人能及的,除夏蝉之外,其他女子,在全无接触的情形下,还真不是那么好装扮的。
唯有夏蝉,沐千寻是装扮的得心应手,潜入王宫的这几日,几乎不与人交谈,只一心做她的菜食,传递她的消息,布她的局。
说来也是好笑,这宫中大多的宫殿名讳皆要夹一个“凌”字,世人只当是赫连锐绝与凌星鹣鲽情深,如今看来,倒是讽刺的很。
赫连锐绝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觉着凌星的死,是他一生中的傲绩?
闻着雨中溢出的一股淡淡的药香,沐千寻收敛神色,将挡着面庞的那只玉手放下,不声不响的朝着凌竹园的大门而去。
“喂!夏蝉姐姐,你去哪儿啊?今日是我们守夜!”
对那个急得跳脚的,至今还含糊的叫不上名字的女子的呼唤置之不理,大步流星的没了踪影。
今夜,就是他们的行事之期,趁着这绵绵雨夜,赫连锐绝全无警惕之际,正是大好的时机。
雨水啊,就让那滚滚流淌的鲜血,顺着这场大雨被冲刷走吧,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走在宣王宫冰冷的地板上,溅起的雨水,落在本已湿漉漉的裙摆上,脚踝渗骨的发凉。
脚尖点地,凌空而起,在宫殿之间穿梭,悄无声息的避开守卫的视线。
“秦叔,可已安排妥当?”
“禀主子,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铁血卫早已严正以待,只等一声令下!”
夜,漆黑一片,除了被雨声削弱的声音,几乎无一物能证明他们的存在。
沐千寻的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抹浅笑,眸中的凝重更甚:
“好,待我入了凌锐殿,秦叔便倾力助他们破开宫门,控制局面!”
“是!主子当真要独闯凌锐殿?赫连锐绝身边还有百里孤苏,赫连锐绝本身的功夫,也是人中佼佼啊!”
秦桧迟疑的劝阻,作为下属,当不该质疑主子的决定,可,就凭着她唤他一声秦叔,他就不愿看她去涉险。
“秦叔放心,宥宸会接应我的。”
话音刚落,几个闪身,已不见了影踪,只剩秦桧在原地叹息。
凌锐殿附近,沐千寻潜在暗中,周围紧密的压迫感,如跗骨之蛆,难以忽视。
今时不同往日,这中间的端倪,她自是一眼就能看破,看来,这凌锐殿暗中的防卫,还真是不少。
这些人,就是整座宫殿的重中之重,轻易不会出动,就算有刺客,事先动手的,也会是明面上的守卫。
遂,她必须出其不意,在他们无从防备之前,就取了赫连锐绝的命!
“寻儿!”
深思之际,蓦然间背后一凉,正欲反身,慕宥宸低沉的声音,已然落在了耳畔。
一阵惊疑,盯着身着铠甲的慕宥宸,眨巴眨巴眼睛:
“你怎么来的这般快?”
“那是,为夫做事,夫人放心!”
瞧着慕宥宸依旧那副坦然自若的模样,不由得淡然一笑,心头的沉重,似乎卸下了几分:
“可查清了,宫中明里暗里的守卫,共计多少?”
“嗯,一万五千有余,已有三千顺手处置了,四千余人暂时脱不开身,留给我们的时间,足够了!”
一万五千余人,比预计的竟要多出一半,甚是惊心,只是……这顺手处置,就更令人心惊了。
慕宥宸是如何在这危机重重的宫中顺手处置掉三千守卫,还不惊动任何人的,为此,沐千寻深表怀疑。
“咳……只是……在饭菜里动了手脚,迷晕过去了……”
禁受不住沐千寻那明晃晃探究的目光,慕宥宸堵着唇,尴尬招来。
“冲进殿中,事先有十余名守卫需要对付,怎么分?”
视线重新回归到光亮的凌锐殿之上,眸中闪烁着几分复杂,握剑的手,微微麻木。
“我摆平,你先行!”
潮湿温热的手掌覆到她的手背上,只一瞬,又被冷风侵袭,慕宥宸已然冲了出去,长剑出鞘,踏着雨水,泛起一道白色涟漪。
欲开口的话,生生憋了回去,眼眶微湿,不知是泪意,还是雨水。
不过是怕赫连锐绝提前设伏罢了,他总是习惯的将自己置于险境,却从来舍不得让她去试探,亦不敢让她陪他一同涉险。
“什么人!停下!”
凌锐殿门前,待慕宥宸靠近,守卫才回过神来,发觉这个突兀出现的不速之客。
慕宥宸刀起刀落之际,血肉横飞,几个守卫,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朝着沐千寻的方向,撇了一眼。
几个瞬间,沐千寻已然在慕宥宸的拥护之下,踢开了凌锐殿的大门,这个熟悉又陌生,光亮而又阴暗之地,再次映入眼帘。
门口,纠缠的守卫顷刻间就增了几倍之多,慕宥宸一时间难以脱身。
沐千寻俏生生的站在凌锐殿的大殿之上,周身寒气逼人,盯着案桌后端坐的人影,气血翻涌!
没有突发的意外,没有扑空的宫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顺畅的难以置信。
“什么人?拿下!”
赫连锐绝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的吩咐,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他此前唯一的心腹,百里孤苏!
寒光乍现,剑芒凛凛,眼角挂着淡淡的嘲讽,百里孤苏!来的正好,她的必杀名单中,他是第一个!
若说之前沐千寻还未全然展现开功力,百里孤苏尚有一战的能力,如今嘛,就只有被碾压的份儿了。
倘若她连一个百里孤苏都对付不了,又是哪来的信心逼宫的,她要对付的,可是整个宣王宫!她要掌控的,可是整个青葛部落!
百里孤苏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甚至是未用全力,一招下去,竟连沐千寻的方位都摸不清。
来不及平复心中的惊疑,来不及还手反抗,沐千寻已然近身,钳着他的臂膀,一个翻转。
重心不稳的跌倒在地,再欲动手,沐千寻的长剑已经冰冷冷的贴在了他的颈间。
身后的守卫不怕死的偷袭,一拥而上,利落的侧身,踩着一名守卫的肩头,翻至外围。
借力,守卫的剑,径直插入百里孤苏的胸口,心脏偏左,相信以自己的眼力,百里孤苏绝不会死的太快。
瞧着自己体内的血慢慢的流尽,生不得,又死不得,这样的折磨,不知可合他的意?
不知他在奋力与慕宥宸交战之时,将百里景丢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