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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赫连卓凡只是为了与赫连玖漾作对才如此的,可听草儿的意思,他们害草儿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赫连卓凡也皆是有所参与啊,这难不成是良心发现了?
摇摇头,反正此次她也不是冲着赫连卓凡去的,他若是没有参与此事最好,若是参与了,那她也绝不放过。
眼看着,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南宫踏雪心不甘情不愿的在玉面阁前等,转来转去,都不见沐千寻的踪影,不禁气恼。
她可是这南宫部落的公主,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让她等的,郡主又如何,她从来就没有放到眼里去。
在她眼里,就只有赫连玖漾一个郡主,这青葛部落的天下,以后不是落到赫连卓凡手中就是赫连玖漾手中。
到时候,沐千寻不过就是他们的阶下囚罢了,她自然是有恃无恐,可是此刻有茯苓压着,这些话她是不能说,只能忍气吞声的等着。
虽说茯苓表面只是一个下人,但是她的身份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了的,就是部落的那些长老都要给她三分薄面。
南宫沫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下人看过,一旦有事离开南宫部落,整个南宫部落的事宜,便都落到了茯苓手中。
还记得自己幼年时候不懂事,又觉着茯苓管这管那的厌烦,仗着自己的身份,提起石头,在茯苓脑袋上开了个口子。
南宫沫知晓之后大怒,不顾她年幼,也未曾说教,而是狠心抽了她十几鞭子,关了三个月的禁闭才算作罢。
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南宫沫责罚,自那此以后,不管是否真心,她对茯苓都是毕恭毕敬的,这次,亦是不会违逆了她的话去。
“我们进去等吧,也不知道郡主去哪儿了,这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南宫踏雪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烦,好言恳求。
“不行,玉面婆婆的地儿,她不愿意让进去的人,都不会放进去的,这是首领吩咐过的,我们不能违背。”
茯苓的声音永远是柔柔的,听着天然无害,实则带着一股不可抗衡的威压。
南宫踏雪阴沉着脸,继续来回转悠,这沐千寻就是故意捉弄她的,叫她来,又故意躲起来不见她,说不定人就在这玉面阁中也说不定。
目光一闪,定在不远处的人影之上,南宫踏雪的眼睛猛地一缩,就再也挪不开了,惊艳非常。
凡是见过慕宥宸的女子,都不会不为所动,尽管南宫踏雪的心中已经有一个赫连卓凡了,尽管她之前已经见过慕宥宸不只一面了。
可此刻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再多看几眼,怪不得赫连玖漾对他那般执着,他的确有俘获所有女子芳心的资格。
沐千寻软绵绵的躺在慕宥宸的背上,紧闭着双眸,一动不动,像是昏过去的样子。
第三百二十九章 假受伤()
第三百二十九章假受伤
走近,才发现她青白色的衣衫上血迹斑斑,眉宇间浮现几分痛楚,面色惨白一片,发丝里是亮晶晶的汗水。
慕宥宸手中提着染上鲜血的,串起来的,估摸着有十几个之多的捕兽夹,已经被强行拆毁。
面色阴沉的放佛狂风暴雨之前的天,令人窒息,不敢多看一眼,那种毁天灭地的气息,让南宫踏雪心悸不已。
这捕兽夹她可是清楚的很,正是用在草儿身上的那些,可是那些捕兽夹她已经派人清理了,那眼前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沐千寻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看着这一幕,南宫踏雪的心里总是莫名的惴惴不安。
茯苓看着慕宥宸,一时间也是不知如何开口,不过这话终归是要说的:
“郡主这是怎么了?这是…”
“寻儿只是觉得草儿受伤受的蹊跷,遂出城查探,看是否能查到些真相。
没想到,那下套之人真是胆大包天,连我们都敢设计,一入树林,便有人出手袭击!
将我引走,害的寻儿为这捕兽夹所伤,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寻儿这条命就没了!
这南宫首领将这南宫部落治理的真是好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郡主动手,何况是草儿那样的小丫头了!
不知你们准备如何处理此事,寻儿若是死在你这宫中,你们也不好交代吧!”
听着慕宥宸的责难,南宫踏雪只觉得火气蹭蹭的往上窜,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胡编乱造出来的,还非得含沙射影的责备南宫沫:
“你好大的胆子,母亲也是你能说的!”
“不许胡说!”
慕宥宸为来的及开口,茯苓急了,虽说南宫踏雪任性妄为,到底还是南宫沫的孩子,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得尽心护着她。
是啊,蹊跷,怎么会不蹊跷,顾城是这南宫部落最繁华的城池,这里的百姓大多富足,附近又怎么会有猎人。
又非深山老林,更不会有野兽出没,怎么会被捕兽夹夹伤,草儿又为何会无故出城,这都是疑点。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宫中难道就无一人看得出来了吗,不过是对行凶众人的身份心知肚明,才将此事生生用一个意外来掩盖。
不过是因着草儿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就算是丢了性命也无人问津,赫连玖漾几人才能这么肆意妄为。
沐千寻就偏偏不让此事沉寂下去,草儿的身份不够追查此事的,那她这个郡主总够了吧。
若是她身受重伤,这部落的人依然妄图掩盖,那将是整个南宫部落的灾难!
南宫踏雪悻悻的闭嘴,望着茯苓的眼神有几分怯意,她貌似又说错话了,平日茯苓是不会这般说话的。
“郡主受伤了乃是大事,奴婢会尽快差人调查,奴婢这就差了巫师来为郡主诊治。
请驸马移步清灵殿,那是特意为郡主准备的寝宫,比玉面阁的环境要好得多。
驸马相信,不论是谁伤的郡主,一定会给驸马一个交代的。
公主她还年幼,心中口快,还望驸马海涵。”
“哼,漂亮话谁都会说!
寻儿就栖息在这玉面阁了,让巫师直接来就可以了,至于凶手一事,我会亲自调查,自然这协助的人要你安排。
这毕竟是南宫部落,旁人来调查,我怎么能放心,万一为了包庇谁,而随便找个人充数,我们岂不是还被蒙在鼓里。”
慕宥宸说起话来,一字一句都不客气极了,他的态度一向强硬,他们本就没打算暗着来,自然还是一老早就挑明的好。
茯苓的面色微微变了变,撇了南宫踏雪一眼,看来此事是冲着南宫踏雪来的了。
一心盼着南宫沫快些回来,不然这宫中就要翻天了,她第一次觉得无力,这一帮孩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却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啊。
南宫踏雪要出口的话,被茯苓的那一眼硬是憋了回去,其实她想说:客随主便懂不懂。
说实话,慕宥宸还真是不懂,他就是要主随客便,走到哪儿,哪儿就是他的主场,谁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入了玉面阁,慕宥宸重重的将大门磕上,声音大的震天,满满的不满。
茯苓带着不甘心的南宫踏雪,无奈的离去,南宫沫早说过要她好生照料草儿,是她疏忽大意了。
入了玉面阁,草儿一行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有慕宥宸护着,沐千寻怎么会伤成这样。
沐千寻幽幽的睁开眼睛,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假的,不过是服了些药,等会巫师来了,号脉是号不出什么,想必巫师也不敢看我的身子,顶多留些伤药。”
玉面婆婆忽的松了口气,这丫头真是,白日她吓唬她,这她怎么还吓唬起她来了。
“不妥,身子她自然是不敢看的,但是这手臂她必然是要看的,这个啊,婆婆可以帮你。
你要知道,这易容术不只是可以装扮一张面皮那么简单的,若是时间足够,婆婆可以给你浑身都装扮出受伤的样子。”
玉面婆婆神秘一笑,得意的像个孩子似的,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是骄傲。
“那就有劳婆婆了。”
沐千寻一愣,对玉面婆婆是愈发敬重了,活这么大,才知道,原来易容术竟然这般神奇,有玉面婆婆在,今日定然是不会穿帮了。
躺在床榻之上,沐千寻不知不觉间,就这么昏睡了过去,虽说没有真的受伤,可是这药劲儿也的确凶猛。
怎么也得药劲儿过了,她才醒的来,这药效撑到巫师来,是足以了。
慕宥宸守在她床前,抓着她冰凉冰凉的手,神色严峻,纵然他知晓这是假的,心头还是闷闷的难受。
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这药怕是用多了,也会伤身的吧,从他们在一起以来,这药沐千寻可是没少服了。
玉面婆婆一边鼓捣着往沐千寻手臂上糊那人皮一样的东西,一边打量着慕宥宸的神色,脸上笑意渐浓。
慕宥宸虽然整个人都冷冰冰的,可是从不经意间,都能看出对沐千寻的情感,纵使玉面婆婆与他们还很陌生,也一眼就看得出来。
“这丫头倒是个好福气的,能嫁给一个疼她的人,这世上的好男人可不多,呵呵。
不过啊,这老天不会把所有的福气都给她,所以,你们的磨难怕是也不少,这都是注定的。”
玉面婆婆的话轻飘飘的,好似只是在拉家常一样,落在慕宥宸耳中却是心下一沉,婆婆说的都对,他们的磨难还真是不少。
只是他们选择在一起的那天,就没有想过分开,就像沐千寻说的那般,生生世世,生生死死。
巫师来的倒是快,翻来覆去,也未能诊治出什么不妥,只得留下药方,嘱咐一番,作罢。
冬季的夜,不免多了几分清冷,院中的树叶在风中瑟瑟发抖,寂静而喧闹。
“巫师似乎很失望啊!”
慕宥宸执意送那巫师出门,冷不丁的开口,那巫师整个人都僵住了。
慕宥宸的气势,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巫师抵的住的,连连否认:
“再给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这样想啊,郡主的伤过一阵子就会好的,奴婢告退。”
着急忙慌的身子蹭着门板,连门都没来得及合上,便跌跌撞撞的跑开。
慕宥宸的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这伤势无论内外都无迹可寻,这巫师若是敢不照实说,他便要了她的舌头!
沐千寻服了解药,沉沉的睡去,面上的痛苦之色褪去,慕宥宸这才安心。
好在这玉面阁还有几间闲适下来的屋子,虽说简陋,凑活几晚还是没问题的。
望着散发出寒芒的一弯弦月,慕宥宸清冷的眸中是深深的颜色,在谋划着什么。
这顾城中打造捕兽夹的只有城南的李老头,他已经派凌泽保护起来了,赫连玖漾断然不敢亲自出手,不然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光靠南宫踏雪收拢的几个下属,成不了什么大器,掀不起什么风浪,还正好留些把柄给他们。
如果南宫踏雪没有蠢到一定的地步,便不会去动那个老头,不过这也说不好,狗急跳墙嘛。
赫连玖漾也保不住她,她只能越挣扎越深陷,谁知道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就算这盘棋下到最后,谁都惩罚不了,他们也必须让南宫踏雪与赫连玖漾决裂,这样,赫连玖漾没了后盾,也就折腾不出什么花样了。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