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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青若出现,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了,那件压抑心底的事,也终于有了盼头。
慕云帆要是直接立青若为后,势必会惹来诸多非议,青若的家室背景都会被无限放大。
甚至还会编造出其他事来反弹,毕竟青若独自打理莫雅楼的事是很好诟病的。
到时候那漫天的流言,就不好应付了,本来很简单一件事,处理起来又要麻烦了。
就是立了青若为后,处境也不会好,做起事来必定步步艰难,谁也不会把她当回事了。
如果话是从南山先生口中说出来的,就不一样了,那就是顺应天意。
到时候他再立青若为后,谁也不能说一句不是,还有反对之人,大可定他一个扰乱夏国安定之罪,杀鸡儆猴,就没人再敢出头了。
南山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复杂,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陪慕云帆站着。
眼前之人,还是慕云帆,却又不是慕云帆,他如今是夏国的君主,而不是他熟悉的儿时玩伴。
他早已习惯了拥戴、肯定,不容许有人有人与他背弛,亦听不进劝说。
罢了罢了,就违心一次好了,就当报当年的救命之恩了。
静雅轩中,近日慕云帆经常留宿在此,今日也不例外。
慕健朗玩累了,已经睡了,慕云帆坐在慕健朗床边上,望着他恬静稚嫩的面庞,心中的烦忧也消散了不少,心中莫名的平静。
“千寻近日可有进宫看你?”慕云帆随口的问到,心中不忍,不久,这孩子也该卷进来了。
沐千雅手中动作一滞,语气柔柔的:“有,昨日还来过呢,她没去向皇上请个安吗,这孩子愈发不懂事了。”
“无妨,还是孩子心性,过几年会懂事的。”
口中如此,面色却是不知不觉阴郁了下来,原来越是厌烦一个人,就越会厌烦。
心中不由又烦躁起来,脱口而出:“健朗离得开你吗?”
沐千雅愣了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慕云帆,跪下身来,心中慌乱不止:
“臣妾哪里做错了吗?皇上惩罚就是,千万别将健朗从臣妾身边带走啊,那是臣妾的命!”
慕云帆神情有几分尴尬,沐千雅竟这般敏感,赶忙扶她起来,安抚到:
“朕并无此意,只是近日政务繁忙,跑一趟有些累,想接健朗过去睡罢了,千雅想到哪里去了。”
沐千雅点点头,看着慕云帆躲闪的目光,心中还是安稳不下来。
她看得出,慕云帆是打心底疼爱慕健朗的,可这话,又是为何?
第二百一十章 拙劣的把戏()
第二百一十章 拙劣的把戏
七日后,祭天大典,白雪纷纷扬扬的落下,一层又一层,染白了地面,湿了发丝,花了妆容,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慕云帆独自站在红毯之上,凝望着一身青灰色衣袍的南山先生,眼眸的墨色深不见底。
二十三名秀女,外加十四位嫔妃,站成一排,清一色的宫装,个个美艳动人,俨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她们身后,几名宫女垂首站定,有的手中拖着长长的凤袍,有的端着沉重的凤冠,一脸认真,这些东西弄坏了,她们可就没命活了。
历年祭天大典,都是帝后共同祭拜,这也是祖先留下来的规矩。
而今年,夏国后位空缺,可这规矩可不能乱了,这不,就要当场选后了。
慕云帆转身,明黄色的龙袍摆动,霸气丛生,盯着那一排倩影,沉声到:
“她们的容貌品行,皆是没有瑕疵可言,正因为她们都优秀,朕才无从抉择。
不如今日就顺应天意,让老天为我夏国选出一国之母,定能保我夏国安康,后宫安定!
南山先生乃神人,知晓上天旨意,就让他为这夏国卜上一卦,决定这后位落到谁人身上。”
“皇上圣明!”瞬间跪下一片,齐刷刷的声音响彻云霄。
南山先生轻叹,拿着一面铜镜走向待选的秀女、嫔妃,有些心不在焉。
铜镜对着人儿照下,只看得见或清秀或妖艳的面庞,并无异常。
一个个照下去,都是一样,凡南山先生所经之处,都留下一个失落的人影,显然这后位是与她们无缘了。
眼看着,就剩寥寥几个秀女了,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这么多人,都无人适合为后?那这祭天大典要如何收场。
经过青若之时,南山先生眼睛一亮,握着铜镜的手一抖。
只见铜镜中闪现的不再是美艳的面庞,而是活过来的凤凰,在铜镜中翱翔,发出一声清脆的凤鸣。
而青若身后,是七彩的霞光,在雪地的映衬下,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明艳动人,气质不凡。
整个人蒙上水雾一般,似乎马上就会腾空而起,说不出的惊艳奇妙。
南山先生扑通一声儿跪下来,身子俯的低低的,神情卑微:“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青若一愣,扯扯嘴角,掩住眼底的欣喜,一脸的茫然,痴痴的不知所措。
不论是秀女、嫔妃还是朝臣,都心情复杂,怎么会是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但此事已成定局,纵使心有不甘,也没办法,一个跪下身来,行礼,声音有气无力的,不及方才对慕云帆行礼一半的声音大。
慕云帆清咳一声:“天降祥和之象,青若为后亦是众望所归,快快为她披上凤袍,祭天大典即刻开始。”
临时建好的竹棚,四面皆是拉起帘子,密不透风,一名宫女牵着青若缓缓走入。
衣衫一层又一层,裹在身上,呼吸都不顺畅了,华贵精美的凤袍加身,重重的凤冠压在头顶,却生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这一路,说顺畅,也算不得顺畅,说不顺畅,也还好。
总之,这后位,是如愿以偿落的落在她身上了,慕宥宸交代的事,她又一次完成了。
她知道,这一切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头,皇后这一条路,不好走,每一步走的都会很艰难,一步错,步步错,万劫不复。
长长的吐了口浊气,睁眼,看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指甲陷进掌心里,一阵阵的痛楚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随着庄重悠扬的乐声响起,慕云帆牵着青若,步伐既稳重又缓慢的走上祭台。
雪还是不断的大片大片的向下倾泻,比方才还要落得急切。
冷风习习,香烛好不容易点燃,刚刚插进烛台,两簇,六根拇指粗的香烛,微微一晃,齐齐断裂。
落在地面,碎成一截一截的,这可是祭天大典,可不是好兆头,一瞬间,下方皆是窃窃私语的声响。
慕云帆面色一沉,黑的能滴出水来似的,眉心挽上一个疙瘩,将目光投向南山先生:
“南山先生,此事何解,是巧合,还是什么预兆?”
南山先生嘴唇蠕动,眼睛里满是不情愿,眉眼低垂。
他要是不按照慕云帆说的去做,慕云帆保准会找他拼命,既然是答应的,安排好的,就按照准备好的演下去吧。
可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任由此事发展下去,自己也会控制不了,可事到如今,也不好耗着了,什么因酿的什么果,随缘吧。
“禀皇上,此事实非偶然!”
“哦?请南山先生详解!”慕云帆好奇的盯着南山先生,一副期待的模样。
在这世上,人人都是戏子,演绎着属于自己的那出戏,往往演着演着,就会脱离原本的路线,回头都来不及。
“臣夜观天象,北有一星近日大放异彩,对夏国社稷甚是不妙。
一星为一人,生于皇宫以北,现下家宅衰败,也皆是因她而起。
此人为纯阴命格,乃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诞,孤煞之命,接近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与她情爱牵连之人,必定灾祸不断,性命不保,难有子嗣后代。
此人为妖星降世,与真龙之星纠缠不清,若是任由如此发展下去,夏国百年之内,将不复存在。”
南山先生眉头紧蹙,不断掐指,装模作样的道出这些。
皇宫以北,家宅衰败,只有沐府!
真龙,不是皇上便是太子,那这人就在沐千雅与沐千寻两姐妹之间。
无子嗣后代,那就只剩沐千寻一人了,这裸的暗示,是个聪明人,都听的出来。
历朝历代,被冠上妖星之人,有几个得以善终的,慕云帆一出手,竟是想要了沐千寻的命。
慕云帆沉默良久,佯装迷惑:“此人现下可在宫中?”
“不在,此人非后妃,也非新晋秀女!”
南山先生附和着,心虚不已,什么妖星不妖星的,根据从慕云帆那儿的来的消息卜算,他压根儿参不透沐千寻的命格,连代表她的星辰都找不到。
按说,只是死人的星辰才会坠落不见,怎么就找不到沐千寻的星辰呢,是她过于特殊吗。
“传朕的命令,按照南山先生的话,势必要尽快找出此人!
危及到我夏国的,朕一个都不会放过,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这祭天的闹剧,到此落下帷幕,众人各有所思。
站在嫔妃队伍中的沐千雅,面色煞白,身子都僵硬了,脑海一片空白,挪不动道儿。
旁人也许不知道,她可是清楚明白的很,沐千寻便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
沐府衰败也是事实,与慕宥宸成婚几年,一直未孕,前阵子还被沐若云害得滑胎。
顺着这些查下去,定会查到沐千寻身上,她就这么一个妹妹,她该怎么帮她,怎么忍心她出事,说什么妖星降世,她是万万不信的。
祭天大典过后,南山先生没有随慕云帆回宫,说是离开皇城许多年,想独自转转。
慕云帆也不强求,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南山先生就是此时离开皇城,他都没有二话。
今日的一切,都是假的,铜镜中的凤凰,凤鸣,七彩的霞光,都是假象。
行走江湖多年,弄些障眼法出来,还是难不到南山先生的。
明明一眼就能看破的东西,却蒙蔽了所有人,只是因为他们身在其中,信了,才看不出破绽。
南山先生算准了今日大雪,慕云帆又知晓这等天气,慕宥宸必会旧疾发作,趁他们二人不能到场,将这妖星之事传开了,到时候谁都无能为力。
拙劣的把戏,百姓对南山先生的盲目崇信,慕云帆就是要利用这些,将沐千寻除掉,告诉慕宥宸,他们永远斗不过他,他要谁死,谁就得死!
回到宫中,沐千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静雅轩,更令她奔溃的,还不只沐千寻的事。
平常,她离开一小会儿,一进门,慕健朗就会迎上来,各种撒娇,谁让他正是黏人的年纪。
而今日,她进来半晌,都没看到他的影子,想着可能是哭闹过,睡着了。
呆坐了许久,去内殿看他,望着空空如也的床榻,一时间慌了神儿,心怦怦跳个不停,耳畔只剩慕宥宸那句“健朗离得开你吗?”。
疯了似的冲出内殿,将静雅轩寻了个遍,每一间屋子,每一个角落,都不曾遗漏,可是,就是没有慕健朗的影子。
瞬间,泪如雨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要宠爱,不要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