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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若啊,选秀之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嗯,选秀之事,不是早已轰动整个夏国了吗,青若岂有不知之理。太子是希望…青若安排人进去?”
青若一愣,想来慕宥宸是这个意思吧。
“不是,我希望…你亲自入宫去,夺下那后位,你可愿意?”
慕宥宸终于抬头了,盯着青若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却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沐千寻撑着脑袋的手臂一滑,一脸的惊骇,再也装不下去了,让青若去当皇后,那他们以后管她叫什么,母后?
想想都一阵恶寒,青若看着可还没她大呢。
青若也被惊到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面色不停的变换着,脑海被慕宥宸的话填满,让她入宫她不惊讶,让她夺后位,她实在镇定不了,她可没看出来她有这样的本事。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儿来,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太子,你和青若说笑的吧?”
“没有,你就说你愿意吗?”慕宥宸神色严肃,明亮的眸子中墨色愈发深了几分,这双眸子倒是与慕云帆像的紧。
青若眼神渐渐凝重起来,没了方才的惊讶,垂首以对:“青若愿意,只是…后位,太难了些吧。”
后位,没几个女子会不动心,青若也一样,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懂得这中间的得失。
反正也得不到慕宥宸的心,宫内还是宫外,与她来说,都是一样,若是让她选,她还是想留在慕宥宸,哪怕只是个侍妾。
可她知道,没有她选的余地,慕宥宸的心,只装得下沐千寻一起,他屡次三番的警告,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能让他把她当自己人,把这样的重任交给她,就够了。
后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这是天下女子的梦,也不委屈了她了,这样一个归宿,对青若来说,是最好的了。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沐千寻渴望闲散的无忧无虑的生活,青若却不是,她只身来到皇城打拼,便证明了这点。
她的性子是强硬,心里装着一面镜子,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就去争取。
遇见慕宥宸之前,她想要吧莫雅楼做大,遍布天下,之后,她只想要待在他身边,现在,她要那后位,拼尽全力,也在所不惜。
等到那一天,她就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了,就能和他站在平等的位置去看他,纵使做不成夫妻,她也要竭力帮他,做他的左膀右臂。
“只要你愿意就好,改日,我就送你进宫,我会帮你,这后位,一定要落到你手里。”
慕宥宸语气坚定,他在朝中的威望不高,想要快速的培养自己的势力,难,能把这后宫攥在手里,也不错,以后要离开,也能容易些。
第二百零四章 夺权()
第二百零四章 夺权
“是,青若需要做些什么?”青若轻声询问,从慕宥宸开口到接受此事,也不过一刻钟的事。
她总是能迅速的接受常人所不能接受,站对自己的位置,这是她最大的优势。
慕宥宸声音淡淡的,口中的茶就没停过,可是否真的喝进去了,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进宫之前,就待在寻儿身边好了,你不用学礼仪什么的,让寻儿教你些宫中学不到的。”
把青若留下,的确能学到些宫中学不到的东西,可旁人教她也一样。
他不过是想磨合一下她们的关系罢了,今后,这接触是少不了了,她们这总是谁也看不惯谁的,可怎么是好。
等到他们离开皇城,这沐千雅就要交由青若照顾了,沐千寻很有必要与她缓和些。
青若微微一愣,点头应下,眸子中挂着显而易见的轻视,她可不觉得,在沐千寻这里,能学到什么。
事到如今,在她眼中,沐千寻依然连她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尽管如此,她还是应下了,只要是慕宥宸吩咐的,她都愿意去做。
沐千寻撇撇嘴,挑眉,望着眼前这位“准皇后”,收起她的成见。
既然慕宥宸这么看得起青若,青若也不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慕宥宸了,帮青若一把也未尝不可,毕竟帮青若,就等于帮了他们自己。
这样的目光,青若第一次从沐千寻那里感受到,盯得她心底发毛,似乎,她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这个人似得,陌生,难以捉摸。
皇宫,琉璃殿中,慕云帆设了宴,只邀了萧寒一人,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刘宇也没了影踪。
这么些年了,慕云帆的性子,萧寒也摸得不离十了,这般郑重其事,想必是要事,像慕云帆这样的人,不可能有闲情逸致只是与他吃顿饭这么简单。
萧寒直挺挺的坐在那里,额上汗水密布,虽然已是秋季。
“萧寒啊,朕亲征的那段日子,辛苦你了,归来之后,一直忙于其他事宜,没来得及与你坐下来,好好谈谈。现在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答应!”
慕宥宸夹了一块桂花鱼,一边挑刺,一边与萧寒闲聊,这个季节的桂花鱼可是最肥美的。
萧寒歪着脑袋思索,赏赐嘛,他好像什么也不缺,也没什么想要的,宅子慕云帆赏赐过好几座了,他的月俸也用不了。
唯一缺的嘛,就是一个能陪伴他的人儿了,而顾魅儿的态度,现在让她嫁给他,怕是有些难的。
“末将什么赏赐都不想要,这个可以存着吗?等微臣有了心仪的女子,请皇上赐婚!”
萧寒忐忑的问到,慕云帆爽朗的笑笑:
“自然可以,这么些年,倒是朕忽略了,也该有个人照顾你了。别说是一个了,就是十个八个,朕都答应你!”
“皇上说笑了,一个足矣!”
萧寒尴尬的笑笑,一大滴汗顺着鬓角滑下,十个八个,先不说他受不了这么多女人,顾魅儿就轻饶不了他,他那是娶妻呢,还是娶命了。
慕云帆神色微动,心里像吃了什么坏东西一样膈应,这是都被慕宥宸传染了吗,一个个的都成了痴情的好男儿。
良久,二人都没有再开口,萧寒如坐针毡,他是哪里得罪到慕云帆了吗,这膳再用下去,非得噎着不可,硬着头皮问到:
“皇上此次宣末将前来,可是有事。”
慕云帆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沉声到:“是有事,你也知道,太子不比普通人,关系着一国安危,以后是要挑下一国重担的。
子嗣的繁衍,决定着后宫的安定,与江山社稷也有着紧密的关联。
宥宸拗着一直不肯纳妃,纳妾,可不是件好事,他与千寻成婚多年,一直未诞下一儿半女。
当年贤王与朕说过,贤王府与沐府未能结亲,就是因为千寻不能生育,当时我不觉着是缪谈,现在想来,怕是真的。
一国之君无后,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如何为我慕家传承香火,待他百年以后,这夏国的江山,要落入谁人之手?
所以,朕想让你帮着探探宥宸的口风,好生劝劝他,从此次的秀女中,选几个出众的。”
萧寒心中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慕云帆还真看得起他,这事就是慕云帆亲自开口,慕宥宸那厮怕是也会不留情面的驳回。
他有几条命,敢去劝慕宥宸这个,慕云帆还不如一刀砍了他来的痛快呢。
起身,难为的抱拳:“这个…皇上,恕末将无能!末将知晓皇上说的都对,可是太子与太子妃情深似海,又岂是末将劝的动的,还是…”
萧寒欲言又止,就一个意思,这事,他当真做不到,这还是第一次去驳慕云帆的话,不经意间,萧寒的阵营,已经变了。
“哼,是劝不动还是不想劝啊,虽说他是太子,可这夏国,还是朕的,你是朕的人,你可明白?”
慕云帆面色突变,君王要的是完全听从他的人,萧寒这样拒绝,瞬间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不过离开几月,他的心腹怎么就使唤不动了。
萧寒慌忙的垂首,单膝跪地:“末将明白,末将没有违逆皇上的意思,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服太子殿下。”
“明白就好,你谎称朕赏宥宸金牌的时候你在场,此事朕就不予追究了。
此次跟随朕攻打域浑的季将军,也算是新起之秀了,现下闲适在皇城无事,禁军就暂由他打理把。
明日之前,你把除了羽林卫之外的印符交上来。”
语气淡淡的冷冷的,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致命,萧寒这么些年来的心血,就因为慕云帆的这一句话,就付之东流了。
禁军之所以能一直握在萧寒手里,是因为慕云帆信他,如今慕云帆不信了,就强硬的缴了他的权利。
禁军是皇城安危的保障,是皇城的命脉所在,慕云帆不会把它放在一个他信不过的人手中,就算这个人为他操劳数载,耗尽一切。
萧寒一瞬间,目光都是涣散的,感觉呼吸一下都揪心的难受,脑袋裂开的痛。
禁军就像是他另外长出来的一条手臂一样,为了与段梦交战,与域浑交战,这条手臂已经被割损的血肉翻涌,这还没好利索,又要被生生砍了去。
慕云帆当真是好狠,一股酸楚在心底蔓延,从前,慕云帆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他发誓他会拼死效忠。
现在就这么把他一脚踢的远远的,漠视他所有的努力,果然,帝皇家最无情,慕云帆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苦笑一声,双膝落地,重重的叩首,这一拜,拜尽这么多年的君臣之谊吧。
非要让他在慕云帆和慕宥宸之间选一个主子,他宁愿选慕宥宸,起码,慕宥宸不会这样对一个忠心之人,尽管他们相处的时日很短,他也敢这样断定。
“末将遵命!明日之前,末将会将禁军的印符,连带着羽林卫的,一块交上来。
禁军与羽林卫该是同一支队伍,也该由一人统领。”
“那再好不过!”慕云帆眸子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没想到,萧寒会如此决绝。
出了琉璃殿,萧寒只觉得浑身发冷,一阵阵清风吹过来,都钻进了骨头里一样冷。
一步也不停的出了皇宫,直奔天涯楼而去,似乎只有在那里,他才能重新活过来,那里不断有温暖的声音传出,呼唤着他。
入了天涯楼,有许多人与他打招呼,他却都不理,面无表情的冲上阁楼,推开顾魅儿的屋门,望着那抹火红色的倩影,长长的吐了口气。
顾魅儿转身,看到是萧寒,神色一冷,正准备呵斥,萧寒就一个箭步上来,将她拥在怀中,任凭她如何捶打、推搡都死活不松手。
挣扎不开,索性也就不挣扎了,双臂垂在身侧,任由他抱着,一脸的不耐烦。
“魅儿,我们和好吧,好不好?当日是我不对,我不该护着赵嫣然,不顾你的喜怒,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脑袋埋在她颈间,声音带上丝丝颤抖,其实除了禁军他一无所有,如果顾魅儿不肯接受他,他就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顾魅儿不屑的翻着白眼,赵嫣然在的时候,他是如何冷落她的,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人家走了,又回来找她,当她顾魅儿是什么人了,她可没与他签卖身契!
“放手!”单手抓住萧寒的手臂,用了全力,都能听到骨头被捏碎的声音了。
萧寒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