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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异样的压抑。
女子正是赵宣,这些男子,都是赵家存活下来的旧部,年轻些的,都已经是他们的后辈了。
他们并没有亲眼目睹那场灭门,只是听父辈们一遍一遍的提起,仇恨也就渐渐的在心里扎根了。
“这次,是我们夺下皇位,报仇雪恨的好机会,我们也是时候出手了,等禁军与域浑大军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就算是我们败了,域浑胜了,也好,起码夏国易主了。我要让慕云帆看看,没有赵家的庇护,夏国就是走不长远,他执意除去赵家,就是祸乱的开端,我要整个夏国替我赵家陪葬!”
赵宣一拍桌子,恶狠狠的开口,一提到慕云帆,她就变得偏执,不可理喻,完全没有温婉可言。
“也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动手了。可…慕云帆不在皇城,我们何时才能取下他的向上人头?”
一名坐在赵宣对面,比赵宣年长的男子声音轻的几乎自言自语到,一脸的遗憾。
“不急,慕云帆的命,迟早都是我们的。
先好好让他看着,他的夏国终于还是落在赵家手里了,他的妃嫔子女都死在他面前,那时…他一定很痛苦吧,
我要把当时的痛,千倍百倍的还给他,再夺了他的性命!
他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他对赵家的伤害,对我的伤害!”
说着说着,眸子泛红,恨一个人恨进骨子里,原来是这种感觉,她这一生,都为了杀慕云帆而活。
儿时,由于母亲的缘故,爹爹十分疼爱她,有求必应。
在那个深宅大院里,明枪暗箭不断,勾心斗角不停,她却安然无恙的长大了。
爹爹护的十分周全,看着兄弟姐妹们争的你死我活, 她不懂。
深宅中的水太深,她却干干净净,背上没有一条人命,身上没有一滴献血,到了出嫁的年龄,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性子温柔恬静。
听闻夏国君主对南宫皇后宠爱有加,长得一表人才,且文韬武略样样不俗。
除夕夜的宫宴上,一个笑容,让她芳心暗许,求了爹爹许久,仗着爹爹的宠溺,终于得偿所愿。
入宫为妃,一入宫,就是位列四妃之一,这是从未有过的荣宠。
她以为守着自己心爱的人,就会快乐,甚至天真的以为,有朝一日,她能取代南宫翎在他心中的位置,做他独一无二的皇后。
不过几日,她就后悔了,她厌烦了这种孤寂的生活,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如果不是刻意,连慕云帆的影子都见不到。
一个人,漫漫长夜,对着繁星发呆,四周静的可怕,有种就这样孤独终老的错觉,
大好的年华,只为等着一人偶尔的回眸一眼,她受够了,她还是更怀念在府中众星捧月的样子。
她向爹爹哭诉,但一入宫门,哪有她后悔的余地,乐与悲都是她自己选的,她也只能自己受着。
不知是什么缘故,慕云帆对她竟好了起来,每日无论多忙,都会抽空来看她,一月会有半月在她的寝宫留宿,渐渐的,对她的宠爱,有了与南宫翎平分秋色的意思。
她以为,她与他能一直这样下去,可惜,好景不长,赵家惨遭灭门,上上下下,连带着直系旁系,三百一十六口人,都死在慕云帆的一道命令下,血流成河。
原来,他对自己的好,不过是为了降低爹爹的警惕,为了趁机拿下赵家。
本来她也应该被处死的,慕云帆看她就真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一丝心机的小丫头,也就任由她继续留在宫中,宠爱依旧。
赵家被灭当时,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只是慕云帆不知道,她偷偷的打掉他,并一直服药至今,她怎么能生下灭门仇人的孩子。
她是赵宣,却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了,她披着天真善良的皮囊,不争不抢,一心向佛,生称为赵家赎清罪孽。
暗地,拉拢起当时侥幸逃过的赵家的所有的余党,发展自己的势力,忍辱负重到今日。
入了天涯楼,顾魅儿正靠着藤椅默不作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火红的衣衫衬着惨白的脸庞,地上喷洒的献血触目惊心。
沐千寻松开叶璃,回头深深的瞪了她一眼,疾步奔到顾魅儿身前,阻下她的动作:“别动!都这样了还不安分,不想活了?”
余光瞥见门口叶璃,眼瞳一缩,抓紧沐千寻的衣袖:
“阁主,叶璃她真的是域浑公主,你要小心,她会伤害你的!”
沐千寻伸手搭在魅儿的皓腕上,手指一颤,微微蹙眉,叶璃下手也真狠,再重一分,功力都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平静的面容多了几分怒意,冷声到:“还不过来,等我过去请你吗?”
叶璃磨蹭着,一步一步往过挪,每走一步,都仿佛要窒息了一般,此刻,脑子里混沌一片。
从看见梵音的尸体的那一刻,她就一直不清醒,可以说完全丧失了理智,在域浑,也只能靠着杀人来缓解心中的矛盾,自己都要被自己逼疯了。
千术的冷落,更让她执拗,分不清对与错,竟一心想着攻下皇城,证明自己并不差劲儿。
却在看见沐千寻之时,被她的那一声阁主,压的失去了气势,看着他们站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就觉着好累,觉着突然间没了方向。
一股脑儿的将她中毒的事捅了出去,在千术抱着她,说成亲的时候,一切都放下了,不明白自己一直在在意些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还能瞒他一辈子不成?
跪倒在顾魅儿面前,将手中的传音笛放在她手上,泪水迷蒙了双眼,脸上湿湿的,冰凉凉的,她哭了,打伤魅儿后,她都没这么愧疚,现在清醒了,心中的愧意一发不可收拾。
“魅儿,我不该伤你的,我…你就看在我将不久于人世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回,或许…不该求你原谅的,我太无耻了…”
这个错认的乱糟糟的,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她知道她错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魅儿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冷哼,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吃过一回亏,就不想吃第二回:
“行了,这是新的招数?是嫌害我一个人还不够?居然编出这样的谎话,可是想连阁主一并害了?
这先后还不过半个时辰,那一掌我还记得,你未免太心急了些,过几日,也许我会相信,可现在,不会!”
叶璃无奈的垂首,指甲陷进了手心里,顾魅儿不信她也是对的,做后了坏事,还想让人家信你,也太异想天开了些。
千术跪坐到她身旁,手伸进她袖中,缓缓去掰她握成一团的五指,一阵暖意袭来。
“起来吧,地下凉,魅儿她只是还未消气,她会原谅你的…”
生意一如既往的清澈干净,疼惜的抚上她的脸颊,他素来不会安慰人,特别是她。
要是他知道,叶璃身中剧毒,她就是真的要拿下皇城,换取解药,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世俗不容我自容()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世俗不容我自容
“去吧,你去暂且牵制住域浑大军,魅儿这里有我呢!你可能搞到那七色阴阳草?有毒药在,才好配置解药。”
沐千寻淡淡的开口,看她们这样,想必谁心里都不好受,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反正都已经发生了,也没什么好纠缠的了,能了的事还是要趁早了。
叶璃点头,神色间是诉不尽的落寞与内疚,在千术的陪同下,歪歪斜斜的起身。
见叶璃要走,顾魅儿急了,盯着沐千寻,语气激动:“不行,阁主,你不能放她走,她肯定会派人攻进来的!”
沐千寻饶有趣味的望着叶璃停住的背影,漫不经心:
“哦?依魅儿之见,不如…杀了叶璃!这样既替你报了仇,又可铲除隐患,域浑就肯定不会打来了。”
一瞬间,顾魅儿泄气了,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幽幽一叹:“还是让她走吧,真的打来了,迎战就好。”
沐千寻紧抿的红唇向上倾斜,嘴角的那抹浅笑,晃得人心神动荡,好生醉人。
沐千寻就知道,魅儿这丫头,也只是嘴上逞强,就算是叶璃伤了她,她也不忍心杀了叶璃。
越是表面看着满不在意的人,心里就越是看重情意,顾魅儿便是这样,在皇城的安危与叶璃的性命中,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叶璃的性命。
叶璃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奔涌而出,心中暖暖的窝心的疼,再给她一次机会,就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会对顾魅儿动手,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胡乱的抹了一把泪水,匆匆离去,还是稳住蕲葛混比较重要,再牵制不住大军动手,她就更对不住她们的这份信任与宽容了。
忙活了大半日,双方竟都按兵不动,且看起来似乎有不战的打算,城中的百姓更加惶惶不安了,战乱起,他们怕,战乱悬在那里,他们更怕,究竟何时才能睡个安稳觉?
皇城是夏国之重,本来就算其他城池全部失守,也还轮不到他们,战火与他们是遥远的。
这次却来了这么一出,冷不丁的,他们的性命就受到了威胁,皇城最先要面临摧残,接受战火。
次日,未到晌午,天灰蒙蒙的,与众人的心情一样阴云密布,闷热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儿来,整个皇城笼罩上一层莫名的恐惧……
皇宫前,一辆小小的精致的马车停下,车帘掀开,一双十指相扣的手惹人注目。
男的俊美如斯,冲着身旁的女子笑笑,一脸的纯真,露出一对小小的虎牙,那笑如同七八岁的孩童。
女的不是那种妖媚的美,而是清秀灵动,狡黠的眸子中笑意浓浓,一副调皮的样子。
不知与守卫咕哝了几句什么,折返回马车,径直朝着天涯楼而去,马车踏踏,带着几分急迫的感觉。
望着马车离去的影子,守卫们收不回目光,他们的出现,惊艳了,震撼了所有人。
天涯楼中,随着一阵局促的脚步声,沐千寻抬头,就看到门外那抹娇小的人影,扶着门框,累的气喘吁吁。
光是看着这丫头,心情就愉悦的不得了,不由得笑容满满:“轻悠,你怎么回来了?”
“是啊,皇嫂,轻悠回来了!”慕轻悠俏皮一笑,慕以霖已经站在了身后。
沐千寻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招呼着二人进来。
当日,慕云帆昭告天下,慕轻悠并非他的亲生女儿,慕容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才许她荣华富贵,将她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准她们留在宫中。
现在轻悠已经长大成人,也没必要瞒着她这些了,就此让她撇去这尊贵而又沉重的身份,她可以过上属于平常人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一切,都是为了慕轻悠能与慕以霖正大光明的一起,然,有些人的嘴,不是一道圣旨可以堵得住的。
自从圣旨出后,他们在一起时,就流言不断,一波接着一波。
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一直以兄妹的身份相处,这样的转换,虽说谈不上,还是会让人诟病,比不上旁人的感情顺当。
那些无所事事的人,也就以此为乐,什么难听说什么,能编造出来的,就尽量编造。
慕轻悠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