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多了,还好,有寻儿在,不然我非得疼死不可。”
慕宥宸望着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嘴角勾起个醉人的弧度,很是欣慰,只要她在身边,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沐千寻将玉手搭在他的手腕之处,把脉,眉头越蹙越紧,直至变成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感受着她僵在手腕的愈发冰凉的玉指,轻声到:“无妨的,有什么话,寻儿说就是了,本就是治不好的病。”
“长死的经脉无法疏通,我…治不好的,只能缓解,不能根治,我…”
沐千寻垂首,徒然间生出一种浓浓的挫败感,看着他有所好转,原以为可以治好的,却只是她在想当然而已。
慕宥宸打断她的话,他不想她自责,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是他任性的不肯喝药,才会受到这样的折磨,他理应担着这样的后果:
“这就够了,尽力就好,既然能缓解,我也不用每次都痛的死去活来的了。
记得,可不准在我发病的时候抛下我了,不许离开我半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这样的变天。”
他以这样的理由,霸道的要她时时刻刻待着她身边,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安心,为了她,为了她不受伤害。
只要有他在,他还有一口气儿,就不准旁人动她一根头发,他绝对不想看到类似“素然”带来的悲剧重演,他承受不起,她亦是。
沐千寻伏身,娇小的身躯乖乖的蜷缩在他身旁,声音呐呐的,听着十分窝心:
“嗯,我不会离开的,在你我有生之年,我都陪着你,陪你度过每一个要命的变天。”
次日,大雨已停,大街上都是湿漉漉的,泥泞的小道散发出芳香的泥土气息,房檐上集注的雨水时不时的往下落,敲击在地面上,留下清脆的声响。
慕宥宸与沐千寻二人立于天涯楼门前,身子紧紧的挨在一起,一高一低的身影,让人莫名的心暖。
凌泽迟疑了一下,向前,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试探:“主子?”
“嗯,可是又出什么事了?”慕宥宸头也不回,依然气定神闲的望着门外的风景。
凌泽疾步移至慕宥宸身前,撇了一眼慕宥宸有些不好的神色,明白他昨夜定是又犯病了,沉声回应:
“是,我们在搜寻段梦部下的时候,又发现了一拨新势力。
人不在少数,平时都是分散开来的,只是他们有相同的铠甲,兵器。
隔几日,他们的头领都会在越莞酒楼后院一聚,至于在商量些什么,属下未敢靠近,怕惊扰了他们。”
“域浑的人?”慕宥宸蹙眉,深色凝重。
凌泽摇头,语气笃定:“不是,是夏国的人,口音容貌皆是夏国人无疑。有一人,曾去过…泰安公主的府邸,只滞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泰安公主?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搜捕段梦部下的事情,可以缓一缓。你做的很好,还是不要惊动他们。”
沐千寻眸光一闪,接话。杨家灭了,杨蕊也死了,单单剩下了慕浅音这个祸害,她倒是忘了。
杨家的人,一个比一个祸害,指不定这个慕浅音又能扑腾起什么浪花来,还是趁早将这苗头斩杀的好。
凌泽抬头,盯着慕宥宸,他向来只听慕宥宸的话,如今沐千寻这样吩咐,倒让他不知如何做了。
慕宥宸并没有去迎他的目光,只是望着沐千寻,淡淡一笑:“寻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寻儿也是你的主子。”
凌泽神情尴尬起来,怎么觉着他做错了什么,慕宥宸的话简直是在打脸啊,他也没说沐千寻不是他的主子,只是习惯了听从慕宥宸而已。
沐千寻斜了慕宥宸一眼,替凌泽解围,作为他的手下,可真是心累啊:“凌泽够不容易了,暗卫的事,都是他在打理…”
随即对凌泽笑笑:“去吧,他只是昨日没睡好,说话不中听了些。”
凌泽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其实沐千寻也没必要跟他解释这些,唉,跟他们待着太难了,还是尽快闪人吧,硬着头皮应到:“是,属下去了。”
望着凌泽匆匆离去的背影,沐千寻一头扎进慕宥宸怀里,幽幽的出声儿:
“怎么觉着凌泽是被吓跑的,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唔,可能是我说错什么了吧。”慕宥宸摸摸鼻子,嘴角留下一抹浅笑。
凌泽还未走远的,耳力又是极好的,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一窒,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脚下生风,又快了几步。
二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静默了许久,慕宥宸才开口:
“走吧,且让凌泽暗暗查着,我们去公主府会会泰安!
或许能瞧出些什么端倪来,泰安那么蠢,怎么组织的起很大的势力,她背后必定有高人,亦或者,她只是一个挡箭牌。”
慕宥宸眼光一向毒辣,什么事都看的清楚,对慕浅音分析的十分透彻。
燕汀城,东南方向,极为偏僻的一处山谷中。
这里的路坑坑洼洼的,马匹走不过去,人要徒步穿过这里,又太过费力,久而久之,这处山谷就几乎没有人经过了。
此刻,却驻扎满了青色衣衫的人影,堵住了半个山谷,浩浩荡荡的,估摸着,怎么也有两万多人。
领头的是一名白衣女子,似雪的衣绸从领口到脚踝都镶着银色的不规则的流水纹络,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剩下的发丝披落在后背。
脸前遮着白色的面纱,微风吹过,面纱随着发丝浮动,平添了几分灵动的美感。
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平静如水,冷漠如斯,睫毛长长的弯弯的。
只一双眼睛,都让人心动不已,那份疏离宁静的透出几分骄傲的气质,没有几个人及得上。
一名黑衣男子立在她身旁,看着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眼神里满满的张狂与不羁,在看向那白衣女子的时候,才收敛几分,说着一口拗口的夏国话:
“我们何时攻入皇城?”
“不急,等安排好了也不迟。他呢?”一双美目中闪烁着轻不可见的忧伤。
男子不快的撇撇嘴:“在后面的马车中,真不知道你带这么个累赘干嘛,还不如…”
“啪”不等他说要,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脸上,打的他瞬间蒙了。
白衣女子高傲的扬起脑袋,声音冷冷清清的:“你没有资格说他,再让我听到你说他的不是,就将脑袋留在这里吧。”
“你敢!”男子莫名其妙的被打,还连带着被威胁了,她没出现的时候,这支队伍一直是他统率的,现在也太丢人了吧,暴跳如雷。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杀人。”
白衣女子残忍的笑笑,那眼神看得人心底发毛,有种被洪水猛兽盯上的错觉。
男子神色不自然的偏过头去,是啊,自从她出现,每日都不间断的有人死在她手中,手段血腥,饶是从小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他,也比不上她。
第一百七十七章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她杀人,不管对方地位尊卑,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她都下得去手,尸体就没有一具完整的,现下,已经很少有人敢惹她了。
只有…对那个人,才会展现她柔情的一面,无论那人怎么辱骂她,冷落她,排斥她,她都不生气,一心护着他,似乎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这不,他也只是说了那人一个累赘,就被当众无情的甩了一个巴掌,还不准他回嘴。
见男子一脸吃瘪的模样,白衣女子不再理会,径直往队伍后方去了。
皇城,泰安公主府邸。
看门的小斯开了门,望着眼前一道绝美一道俊郎的身影,闪过一丝惊艳,紧接着就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坑坑巴巴的行礼:
“小的见过凌王殿下,凌王妃!容小的进去通报…”
“唉…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那小斯还未来的及通报,慕宥宸就一把推开他,直接带着沐千寻往里闯。
小斯越是着急的阻拦,慕宥宸就越是好奇,这公主府莫非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不然这小斯为何要这般着急。
一个普通的小斯,又怎么挡的住二人,慕宥宸不耐烦的揪住他的领口,一把提起,往一边做装饰的草地上一扔,大步流星的朝着主屋而去。
要说他怎么能对泰安公主府的地形如此熟悉,还要靠他几乎过目不忘的脑袋,也只是寥寥看了一眼这里的图纸,就熟的跟自己家一样了。
在离主屋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慕宥宸与沐千寻就听到屋内一阵不寻常的声音,听着像极了…男女欢好发出的喘息声,还夹杂着的笑声。
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与无奈,他们是来找那支势力的“幕后高人”的,怎的变成捉奸了?
慕宥宸开口,声音微微有些不自然,这般尴尬的事情,他们都能遇到:“我们是走是留?”
“既然都来了,不妨进去坐坐再走,相信皇姐十分欢迎我们呢!”
沐千寻俏皮的吐吐舌头,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个“坐坐”故意加重。
慕宥宸满眼的嘲弄,却是已经开始往门口移步了:“寻儿原来还有这癖好?这样的事,寻儿是不是经常干啊?”
沐千寻面色一红,这话其实也没错,想想当年在沐府偷窥沐靖宇与段淼,在天涯酒楼偷窥沐若云与慕如风,这样的事,她还真就做过。
慕浅音胆子也真是够大的,青天白日的在府中当着驸马的面偷情就算了,门都没有插上,也就凭着这是她的地盘,无人敢打扰罢了。
可不巧的是,偏偏就有慕宥宸与沐千寻这样的人,也活该她倒霉。
慕宥宸修长的大手按在门上,迟疑了片刻,轻而易举的推开,顿时,二人身形僵在了那里,眼前的一幕,真是让人终生难忘啊。
屋中摆放着一张大的夸张的圆形木床,看着起码可以容纳十几个人躺下,当然…慕浅音也正是这么做的。
圆床的四周挂着一层粉色的纱缦,薄薄的一层,里面的场景依旧清晰可见。
床上赤条条的躺着七八个人影,除了慕浅音,皆是男子。
慕浅音身上覆着的,也只是一层轻纱,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白皙的玉手放荡的搭在其中一名男子的胸膛,指尖一下下的抚摸着,媚眼如丝。
这突然的动静,惊动了一床的人影,慕浅音恶狠狠的瞪着门口的二人,她还以为是哪个放肆的下人,丝毫不觉着怕,拖出去打死就好了。
在她接触到慕宥宸呆滞的目光时,再也镇定不下来了,脸色变了又变。
拼命的抓起床榻上凌乱的皱褶满满的衣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身上套,狼狈的样子哪里像个高贵的公主。
慕宥宸拳头堵在唇前,清咳一身,拉着沐千寻推至门口,不忘将门掩上。
沐千寻咕嘟咽了口口水,玉手按在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这次捉奸捉的还真是刺激啊。
他们一贯都知道泰安跋扈放纵惯了,但…但万万没想到,她能放纵成这个样子。
一个公主干出这样的事情,真是替皇室丢脸,替夏国丢脸啊,她的驸马是有多不开眼,才会娶这样的女子。
要是慕如风知道这件事,绝对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