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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笑声中,锦好又扁下嘴巴,说道:“锦好在去看大伯母的时候,心想着,已经到了那里,就顺便去看看佟姨娘,谁知道,还没进院子,就被佟姨娘屋里的丫头抱着腿叫救命,没吓死锦好。”
她说到这里,用力是拍了拍胸口:“祖母,那个抱住孙女腿的丫头,就是那个被父亲踢到的那个丫头。我问她为何要我救命,她说她生病了,快要死了,可是佟姨娘却不肯替她请大夫。”
锦好说道这里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莫老夫人:“祖母,我瞧她那样子,是挺吓人的,整个人轻飘飘的,对着我磕头,磕的脑袋上全是血。我就说,她是佟姨娘的丫头,我管不到,不过祖母能管到,咱们莫府祖母最大,那丫头听了,就跪着对祖母的院子磕头,求祖母救救她。”
“祖母,我答应替她来向祖母求情……祖母,我是不是做错了?”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莫老夫人原本还想训斥几句:姑娘家管这些龌踀事情干什么,可是看到锦好这样子,心里那点不舒服,也没有了。反而慈祥的拍了拍锦好的手背:“傻孩子,你做的不错,咱们莫家是大善人家,哪里能做出这等苛刻下人的事情,来落人口实。”
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顾嬷嬷:“你知道那个叫……”似是想不起妙妙的名字。
“妙妙!”顾嬷嬷提醒道。
“对,叫妙妙,你知道那个妙妙丫头生病了吗?”莫老夫人问。
“知道,那粗壮的婆子来回禀过。”顾嬷嬷缓缓地说道:“只是奴婢想到,那妙妙丫头,毕竟是佟姨娘身边的丫头,老奴到底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贸然插手,总是不好。”
她摇了摇头,神奇唏嘘:“但,老奴委实没想到,佟姨娘居然会不给那个丫头请大夫,那可是她贴身的丫头啊!”
说道这里,话锋一转,双眼红:“倒是老奴疏忽了,以为这世间的主子都是和老夫人这般善良慈爱,这么想想还是老奴有福气,这辈子能跟着老夫人。记得当年老奴得了风寒,老夫人不但给老奴请了大夫,就是那珍贵的药材也没少给老奴用。”她吸了吸鼻子,擦了一下眼角:“老奴记得,当时老夫人还赏了老奴一颗人参补身子。”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感激之意不用言语:“不怕老夫人笑话,那人参老奴一直都没舍得用,还存着呢?每当看到那株人参,老奴就能想起老夫人对老奴的怜惜,这辈子,不,这辈子加下辈子,下下辈子,老夫人对老奴的恩情,老奴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尽。”
锦好瞧着顾嬷嬷这语气流畅,情感真挚的表演,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番:难怪顾嬷嬷能从众多下人之中脱颖而出,就凭她这份手段什么事情,都能被她联系起莫老夫人的大恩大德,进而歌功颂德一番,就冲着这份深厚拍马溜须的功力,也当得起后宅常青树。
难怪这些年,后院的管事,丫头换了一批又一批,她却能屹立不倒之地,时时围绕在莫老夫人的身边。
莫老夫人白了顾嬷嬷一眼:“你看你……怎么又说起那个事情了?”语气虽然怨怼,但神情绝对愉快,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感情真挚,表演到位的好话。
锦好适时赞道:“顾嬷嬷说的不错,这世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祖母这等善心。”随后,露出怜悯的神情:“那妙妙丫头就挺可怜的,病的那么厉害,不要说人参了,就是请个大夫都成了奢望。”
抬起头,对着莫老夫人露出一个佩服的表情:“祖母的善心果真是人人知晓,否则那妙妙丫头也不会求着我替她来求祖母。”
“胡说!”老夫人爱怜的伸手在锦好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也跟着灌祖母迷汤。”
不过,心里却想着:锦好这孩子,心底果真是善良,能不计前仇,主动看望大房母女,又能想到佟姨娘,还为了一个小丫头求到自个儿的面前,这才是真正的宽厚,这才是莫家闺秀该有的气度。
日后,这等气度才能成为当家主母,赏罚分明,还有一颗宽容的心,善待下人,容忍他人,莫老夫人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句:若是锦冉能有这份气度,也不枉这些年,她的教诲了。
这么一想,越觉得锦好合她的心思,对姚氏也暗暗赞叹了一句: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这品行一等一的好。
“我才不是灌米汤。”锦好娇嗔了一句:“那丫头对着祖母的院子叩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不信祖母叫那院子里的巧巧和那婆子来问话,就知道孙女有没有说真话了?”
“好,好,锦好说得是真话,是祖母错怪了锦好。”莫老夫人瞧锦好急了,笑呵呵的说。
“那祖母是要给那妙妙丫头请大夫了?”锦好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莫老夫人。
“呃,她做错了事情,这本是对她的惩罚,若是给她请大夫,这……”莫老夫人有些迟疑:她担心日后,下人们持宠生娇。
锦好在心里掂量祖母的话,她记得莫老夫人是个最要名声的人,最喜欢被人称赞她慈悲,今儿个她和顾嬷嬷唱双簧,这好话都说得口舌干了,她怎么还不松口啊。
以莫家的门风,说什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丫头病死,而不加理会,即使说家有家规,可是也从来没有将人打成重伤而不闻不问的先例啊。
她咬唇,吞吞吐吐道:“这些日子,也算是罚过了,我瞧她那样子,想必是这辈子都不敢再犯了。”
“老夫人,您瞧五小姐这悲天悯人的样子,真跟老夫人一个样,不愧是祖孙,这心肠都是一样的好,也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福分,能跟着老夫人和五小姐这样慈悲的主子。”顾嬷嬷立时又歌功颂德了一番,明里是称赞锦好,却是字字句句,抬高莫老夫人。
莫老夫人听了,心里熨烫的舒服,想到那妙妙是二老爷踢伤的,若是日后传扬出去,对二老爷的名声终究不好,遂点头:“顾嬷嬷,你去差人,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顾嬷嬷应了下去。
锦好笑道:“不如就让金表叔过来看看,我也想请金表叔给母亲把把脉。”
莫老夫人笑骂道:“你这丫头,时时不忘你的母亲。”
锦好摇头,笑弯了眼睛:“才不是呢?孙女可也时时不忘祖母。”祖孙二人又说笑了一番,顾嬷嬷退下,吩咐丫头去请金大夫进门就医,锦好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嘴角也划过一道弯弯的弧度:妙妙,我费了这么多的口舌,才请来金表叔救你的命,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小姐对你的一片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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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大礼()
佟湘玉现在是做啥,啥没劲;吃啥,啥没味;看啥,啥不顺眼,所以身边伺候的巧巧,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就尽量离远点,她没心思做人肉沙包。
佟湘玉狠狠地砸了巧巧一通,泄了心里的烦躁之后,就软弱无力的躺在软榻上,一双盈盈美目,渐渐染上几许愁思,而那曾经芙蓉般粉嫩细白的脸颊,也透出几分病态。
而顾嬷嬷新分配来的两个粗壮婆子根本就不买她的帐,她爱悲秋伤春,她们则当成笑话看:二老爷又不来,她摆出这么一副死人样子做什么?
这二人长得都能粗壮,尤其看不惯佟湘玉这样没骨头的女人,除了勾引,哄骗男人上床之外,还能做什么,可偏偏天下的男人还就吃这一套,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毒药当美酒。
所以,在很多时候,走在美丽两个极端的美人们,是相看两相厌的——就如同粗壮与娇弱。
佟湘玉哼哼呀呀了半天,却现没个捧场的观众,心里生了一通闷气,对着其中的一个粗壮婆子喝道:“你去将窗子关上,这么冷的天气,你将这窗子打这么开,是存心想冻死我,是不是?”
“佟姨娘,你放心好了,这点寒气还冻不死你的。”那个粗壮的婆子极其轻蔑的瞥了佟湘玉一眼,懒懒的说道:“古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祸害几千年,像姨娘这样的祸害,哪里能那么轻易的死了,这不是打古人的嘴巴吗?”
“你……”佟湘玉被那婆子气得牙疼,却束手无策,这些日子,没少和这两个粗壮婆子过招,她们是软硬不吃,就像两个难啃的骨头,她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佟姨娘,别忘了安大夫说过,孕妇最忌情绪不稳,尤其是您这样胎位不稳的。”另一个粗壮婆子,手里抓着一把瓜子,磕了起来,对着佟湘玉呸的一口,不知道是吐瓜子壳,还是吐口水:“佟姨娘,你要是再做出什么事情,伤到了孩子,为难的可是我们这些下人,所以我劝您,还是消停,消停吧!”
“你们……给我滚出去。”佟湘玉被这两个该死的婆子气得快要吐血,却碍于这两个婆子是莫老夫人吩咐送过来的,她还真的拿这两个油盐不进的蠢货,没有法子,只得语气冷漠的将这二人赶出去。
“出去可以,可是滚出去,奴婢们却是不会。”其中说话的婆子抬眉:“既然佟姨娘你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不若,你滚一遍给我们两个做个示范,我们也好有样学样。”
这两个婆子既看不惯佟湘玉妖气的样子,又看不惯她的行事风格:那妙妙是伺候她的大丫头,怎么能如此绝情,连个大夫都不肯请?那么重的伤,若是再不救治,只怕要芳魂香逝了。
两个粗壮的婆子,都是下人,最厌恶这等心狠手辣的主子,瞧着妙妙的样子,倒是有些同情她,倒不是她们认同妙妙的所作所为,但是总觉得佟湘玉做得太绝,这根本就是巴不得妙妙死去为好。
这样,就有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心态。
佟湘玉被这两个粗壮的婆子缠的有些想哭,却丝毫不得要法,只恨不得将这两个婆子给劈开了才好。
她气得整个人抖了起来,狠狠地将榻上的枕头砸了出去:“滚出去,你们给我滚出去,下贱的东西……”
其中的一个粗壮婆子,听到下贱二字,眉头就竖了起来,眼神冷冷之中带着不屑:“下贱?佟姨娘说得是哪个?不会说得是自个儿吧!论起下贱来,奴婢们可是比不得姨娘你,又是点心,又是香。”啧啧的两下,语气极其轻蔑,鄙视:“这手段,还真的不是普通的下贱!”
大户人家,向来没有什么秘密,主子们以为下了封口令,就没有人知晓,只是下人故意装聋作哑,不说罢了。
这下人之间,盘根错节,沾亲带故的,都怕自家的人犯了主子的忌讳,自然要提点一二。
“你们……你们……你……”向来伶牙俐齿的佟湘玉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被这两个粗壮的婆子给气得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两个婆子瞧着突然没声的佟湘玉,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有了一层惧怕,她们是得了顾嬷嬷的暗示,能怎么作践佟姨娘,就怎么作践,可是也没想过搞出人命出来。
其中一个胆大的靠近去,伸手摸了摸:“还有气!”语气顿时轻松了不少。
另一个听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咱们就出去晒晒太阳,这位,柔弱的很,自然要多加休息。”
二人顿时扬长而去,连个被子都没帮佟湘玉盖上:生病?太好了,佟姨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