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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眼前的女子肌肤白皙如玉,头发乌黑光滑如丝,身段窈窕,就那么随意的坐着,可就是那么个随意的动作,却透着一股子诱人的韵味。
这的美人,就是她这个女子见了,都怦然心动,更何况男子呢。
仿佛察觉到她过分专注的眼神,她抬起头,看向容佳。
容佳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相貌出众的女人,就是每日梳妆的时候,她都会仔细的端详自个儿的容貌,品味自个儿的五官。
在她的五官中,容佳最喜欢的就是自个儿那一双美丽灵秀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如同星辰一般。
可是对上锦好的眸子时,她却忽然生出了一种类似与自卑的情绪,原本的那点比较之心,也顿时黯然失色。
这女子的眼睛,比她的更大,比她的更亮,比她的更温柔,最重要的是,这双眼睛中有一股她所没有的生机勃勃,因为这份生机勃勃,让这双眼睛充满了春意盎然,灼灼生辉,显得尤为特别,特别到她这个女子,都想沉迷在其中,不能自拔。
四目对视,她原本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突然之间轰然倒塌,心里那份绝望,再次漫入脑海,无边无际的冷。
“小女容佳,见过侯夫人。冒昧来访,还请侯夫人见谅!”
目光闪烁,幽光一现,锦好神色慵懒,身子却比往日里更直了三分,对着眼前这位看似温柔大方,端庄得体的年轻貌美的女子,缓缓地道:“容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容佳微窒,她能说,原本是想和锦好陈述利弊,想要劝说她,收下自己,莫要恼了太后,给威远侯生事吗?
虽然宫中的逾龄宫女都被打发出来,配给边疆的军士,可是她甚是得太后的欢心,太后特意将她发放回家,还亲口许诺,会为她指一门好亲事。
太后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这好亲事是什么,她这心里还是有数的。
只是长公主的态度,是个大麻烦,那日,她看的清清楚楚,长公主之所以如此,都是为了朱锦好,倘若朱锦好松了口,长公主就不会在为难她。
这几日,她翻来覆去想了,唯有说通朱锦好,才能圆了她的心思,可是她准备了那么多的说词,这一刻,居然一句都说不出来。
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素养。
锦好不得不说,这位容小姐还真不是个俗人,不说别的,单说她被长公主那般羞辱,被她变相拒绝,她还能若无其事,落落大方的与她说话,就能窥见分毫。
二人你来我往客气了几句,容佳来的目的说不出,也开不了口,总不能说,让我做你丈夫的妾室,我定不会与你争宠的。
所以只能极力变相表示自个儿的温婉柔顺,乖巧听话。
聪明人不只长了一对耳朵,还长了一双眼睛,所以没等一盏茶喝完,锦好已经基本看出,这位容小姐是来干什么的——还真给她猜着了,还惦记着她丈夫呢?
她端起茶盏,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再引出话题的容佳一愣,不明白刚刚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就端茶,打哈欠,表示送客了。
不过,心中虽然狐疑不解,却不敢惹她生厌,忙道:“这天色已晚,小女也该告辞了。”
锦好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淡淡的对着她点头道别:“天色以晚,就不留容小姐用膳了。翠儿,送送容小姐。”
容佳又乖巧的道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便带着自个儿的丫头,跟着翠儿出了院子。
刚刚走到垂花门拐弯的时候,忽然见领路的翠儿的声音透着欢喜:“侯爷,您回来了。”
容佳的步子顿时微微顿了顿,然后加快步子,跟着拐弯,就看到垂花门外的人。
能靠他这般近,这样的机会弥足珍贵,只是那样飘逸出尘,风华绝代的人,总是能让人心跳加速,她的步子,上前,又后退了两步,若不是身边的丫头,扶住她,只怕她会失态。
“见过,见过侯爷!”
就像无数次重复的场景一样,她的声音,她的人,在他的面前就像是透明的,根本无法入他的眼,他的耳。
那人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对着引路的翠儿,蹙眉道:“怎么没在夫人身边伺候?你不知道,她性子懒散,最离不开人吗?我临去前吩咐你和离儿的事情,是不是都忘在脑后了?”
他神色颇为自恼,自言自语:“就知道她是个不肯安生的,没我在一旁盯着就不行。”
也不等翠儿回答,就大踏步的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吝啬施舍给她,或许从头到尾,他根本连她这个人都不知晓。
那人的步伐极快,没两下子就消失在垂花门后,只有空气中那阵属于他独有的熏香之气还残留几分,如同在嘲讽她那份可怜又可悲的痴心妄想。
明知道此刻,她应该跟着翠儿的脚步离开,可是她的脚下却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
“容小姐,怎么了?”翠儿笑吟吟的停下脚步,心中却又是一声冷哼,目光鄙视:又是一个想打侯爷主意的。
她是真的弄不明白,这些女人,长得也不差,眉清目秀,甚至绝对算得上漂亮,出身又不差,嫁个寻常人家,做个当家主母,那是绝对不在话下,可是却都是傻的,上赶着要做人妾。
最好笑的是,居然将主意打到侯爷的身上,却也不打听打听,侯爷眼里除了看得见夫人外,还能看见谁,痴人做梦,实在是愚不可及。
“没,没什么!”容佳失魂落魄的摇头,一路上心不在焉,若不是身边的丫头机灵,只怕不知道要栽倒多少次了。
翠儿送到门外,连寒暄都简短的很,挥一挥衣袖,留下背影,实在懒得应付这些别有用心的女人。
“我终是比不得她啊!”容佳瞧着翠儿的背影,感叹道,她不过在侯爷的面前,露出些微的不妥,这丫头就一副不共戴天之仇的样子,侯夫人她将人心拢的极好,这一点,她比不得啊。
“小姐比不得谁啊,我瞧着小姐万般好,谁也比不得小姐才是!”那丫头自然是知道容佳的心事,忙疏解自家小姐的气郁。
容佳苦笑一声,长叹:“走吧!”
比得,比不得,此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求的不过是能守在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相争的意思,又何须处处比较?
她想了一下,又打起精神:“走,咱们去姑母那里坐坐。”
……
锦好托着下巴,想着那容佳,真是个奇女子啊,她这个妻子没有找她,她居然敢找上自己了,看来长公主的狠话没有吓到她。
嗯,这算不算勇气可嘉?
还是男色太魅惑?
想到男色,就想到那个坏人。就是个招蜂引蝶的,往日里在街道上露个脸,这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眼风就跟过来了,等他回来,再好好的兴师问罪,还说不认识,不认识都找上门来了,若是认识,岂不是要打上门来了?
正想着给如何兴师问罪之时,就听的有人敲门。
锦好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继续想她的十八酷刑,有离儿在,自会出头。
“咯吱”一声,门打了开来,人影微晃,却半响没听到脚步声。
怎么回事?
锦好错愕的抬起头来。
晚霞的余光中,离儿的身边,立着一个身姿如松的男子。
他此刻正扬着眉头,笑的开心,眼底却全是促狭。
“表哥。”锦好忽然跳了起来,又惊又喜,站起身子,就要往他扑过去。
金翰林却还在她没有迈开步子的时候,大笑着冲了过来,一下子将她抱住,还旋转了起来。
“哈哈……”旋转的弧度,让她笑了起来,边笑,边叫着:“表哥……”
这一刻的锦好像是个快乐的小鸟,张扬的笑着,而金翰林的怀抱就是她快乐的蓝天。
鱼儿离不开水,鸟儿离不开蓝天,而金翰林就是她的水,她的天。
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身子不停的后仰,如同在跳冰面上的芭蕾。
这般欢快,这般神采飞扬,金翰林的心就跟着飞扬了起来,一直的旋转,直到旋转到了床前,金翰林顺势,将她压在了床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让我起来!”看着他眼底跳跃的火焰,锦好的脸红了起来,身子软得使不上力气。
离儿在金翰林抱着锦好旋转的时候,就已经红着脸,离开了内室,她虽然不那么聪明,可是这些事情,云燕姐姐可都是交代的清清楚楚——只要侯爷与夫人独处,就要赶紧走人。
这可是云燕的切身经历,自家的侯爷,瞧着夫人,那是两眼冒绿光,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为了不让夫人和自个儿难堪,最好的法子就是眼不见为净。
他一回,他们两个就赖在内室不出来,大家肯定猜到,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这么一想,脸上就火烧了起来,想起那次的白日宣淫。
“啊!”
身下一凉,接着一沉,猛的惊叫出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他居然就这么撩起袍子,站在床边就入了她的身子!
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她实在是又羞又怒,却只能随着他飞舞着——其实她也挺急,也很想的。
她眼波如水,魅惑众生,身子如同柳絮般,轻盈,紧贴着他,舞动着,奏出人间最美的篇章。
等到她睡眼朦胧醒来的时候,却见灯火透亮,烛光摇曳,锦好眨了眨眼睛,有片刻的恍惚。
然后面色一红,如火燎原,她记起来了,表哥回来了,他们还……
这时,背后忽然传来细微的疼痛,是唇印在她后背的动作。
男子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吹过:“醒了。”
那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怎么就晕了过去?是不是最近没有我监督,这运动就做少了?你跟我说,每天散步,你有没有老实完成我布置的任务?你……呜呜……”
锦好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脑海中却浮现出刚刚的狂涛巨浪。
一吻停息,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紊乱,金翰林喘着粗气,故意做出凶悍的样子,道:“先饶了你,等你夜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锦好吃吃的笑了起来,给了他一个勾魂夺魄的眼神,妩媚俏皮:“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金翰林哈哈大笑起来,使劲的抱着她,笑道:“那刚刚是谁晕过去的?”
锦好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是谁?是谁啊?”
逗得金翰林又是哈哈大笑,半响,笑意才歇下来,柔声道:“我想你了!”
锦好顿时柔情似水,软软地应了:“我也想你了!”
金翰林化为了绕指柔,不由得期盼这一刻,能天荒地老:“肚子饿了吧?我去端饭进来。”
“不用了,我还是起吧!”
哪有连饭都在床上用的,岂不是告诉别人,他们刚刚有多荒唐,那她明天还要不要见人?
“别起。”他又将她按了下去:“天热,你刚刚出了那么多的汗,别再折腾你身子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他亲了她粉红的唇:“这是我的。”手划过她的丰盈:“这也是我的”,渐渐下滑……“也是我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