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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好更是觉得理所当然,金翰林可是保命符,女人生孩子,那是一脚在阳,一脚在阴,有这么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在身边,不用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好在,姚丽娟的胎位正,孩子也是个乖巧的,没折腾许久,午饭前就生了出来,是个六斤二两的大胖小子。
朱三爷失望不是自个儿期盼已久的女儿之余,却也欢喜的直傻笑,哪里还看的出往日的沉稳来。
朱老相爷推开挡着他视线的朱三爷,伸手从稳婆的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才得意洋洋的夸赞了起来:“老三,这孩子跟你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长的多好,一看就是我朱家的孩子。”
“可不是,和锦好,丹青一样的大眼睛,瞧着就是我朱家的孩子,除了我朱家,还有谁家的孩子,长得这般俊俏。”
朱三爷想伸手抱过来,朱老相爷却是微微转了身子,抱着孩子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像是恨不得将,这孩子看到心里去一样。
朱老相爷是越看越高兴,原先报喜的时候,就赏了府里上下每人十两银子,姚丽娟院子里伺候的,每人十五两,产房伺候的每人二十两,两个稳婆,更是大方,一人一百两,喜的稳婆脸上笑开了花,虽说她们是宫中来的,可是这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
一时间府里上下到处是喜气洋洋,到处是吉祥话满天飞。
朱老相爷过了一把祖父瘾之后,将孩子交到朱三爷的手上,自个儿去了祠堂,给列祖列宗进香。
锦好也巴巴儿的看着娇嫩的婴儿,想要伸手碰一碰,却像是怕碰坏了一样,将手缩了回来。
金翰林瞧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为难。
瞧锦好这样子,看着就知道是个喜欢小孩子的,可是锦好今年还未及笄,也太小了点,万一真的怀了孩子……最是容易落下病根,再说了,生孩子是道鬼门关,虽说他医术不凡,可是锦好原本身子就弱,再伤了身子,就是他出手,让锦好有了孩子,只怕也难熬过去……
只要一想到锦好会有个万一,金翰林就打了一个寒栗,若是没有了锦好,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威远侯府,他原本住着这心里就堵得慌,没成亲之前,他是三天两头宿在外头,可是现在只要跨进门,就觉得空气中都飘着甜腻……
等到二人回了房,金翰林就哄道:“你也别眼馋,等你到了十八岁,咱们再生孩子,你这身子虽说伤了,我精心调理,有个三四年是足够了,你也莫将这事放在心上,有谁若是对此不满的,我自会出面为你解决。”
他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发:“好好,你年岁太小,身子骨还没长结实,若是生了孩子,最容易落下毛病,这生孩子的毛病,最是难治,年轻的时候不觉得怎样,老了浑身都难受。而且,年岁笑,生育这关也比年岁大点的难过,风险也就越大,虽说不见得人人都会这样,可是万一你……那你说,我还活不活?”
他亲了亲锦好的额头:“你也别心急,到了十八岁,咱们再要孩子,那样就顺当多了。”
锦好心里暖洋洋的,这话姚丽娟也跟她说过,她点头,依偎在金翰林的怀里,道:“我听你的。”
到了午时三刻左右,各府都得了喜讯,不少主子都亲自上门道贺,就是有事耽搁来不了的,也都派了管事婆子过来,喜气洋洋的说着恭喜的吉祥话,提着红绸包着的礼盒,送了米醋等物事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的女主人是姚丽娟,原本这应酬都该是姚丽娟出面,可是她现在躺在床上,朱老相爷又不耐烦看大房那几个媳妇的脸,所以最后居然是锦好出来挑大梁。
收下米醋等物事,又装了些回礼进去,封了丰厚的上前,打发了各位管事的婆子回去,至于那些亲自道贺的夫人,她则是含着笑应酬。
常欢郡主只等得锦好应酬完了众位夫人,才拉着锦好,非要瞧瞧婴儿,锦好推不得,只得带着她看了那粉嫩嫩如玉雕成的孩子。
那小手小脚,小脸蛋,只看的常欢口水都掉下来,那眼珠子一动不动,入迷的很,将早就备好一套孩子的金首饰,送了出去。
因为孩子刚出生,抵抗力差,她也没敢多留,只是出来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恨不得将孩子拐走了才好。
锦好知晓,她已经成亲两年了,还未能有孕,这眼馋也能理解,也不催她。
常欢步子再小,那么几步远,也很快走完,出去后,神色迷离,显然还未从婴儿宝贝的魅力中走出来。
“你说,他那小手……怎么那么小……”
“还有那小身子样,抱着这手都发抖……就怕摔了他……”
一路感叹,锦好配合着不时的应上一句,倒也没让她觉得被冷落了。
等到送她出垂花门的时候,她还在赞叹不已,榻上马车的时候,方才想起来一事,停下来,道:“啊,前几日,在胭脂铺中,正巧遇见了若秋,她婚后,随大公子居住在叶家的别院,那么诺大的宅子,到处梅花盛开,煞是美丽。她觉得那别院有些清冷,有心在年前办一场赏梅宴,热闹一下子,冲冲那份清冷之意。她想邀请你参加。”
锦好想着自个儿与叶家的那些纠葛,有些拒绝,可是还没容她开口,常欢就道:“你先别忙着拒绝,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怪她。可是这么几年过去了,你就是天大的怨气也该消了。再说,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叶大公子和我,这么两张脸还请不动你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也就太过了,再说,总不能日后与叶若铭夫妻不来往吧!
于是,口气松动了些,却依旧有几分迟疑:“到时候再说吧!若是没有大事,定然会前往。”
没一口回绝,就算是好的了,常欢也不苛求,心满意足的离开。
当年是因为她,才让宁若秋和锦好失和,故而这次宁若秋想要借着赏梅宴与锦好和好,她自然乐见其成。
一直住到洗三礼行完了,锦好这才离了丞相府,这也算是天朝的异类了。
回府的第二日,锦好就收到了宁若秋的请柬。
不知道怎么的,瞧着那请柬,锦好的心神有些不宁,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锦好摇头,觉得自个儿最近有些草木皆兵,看什么都多几个心眼一样。
第285章()
叶家的别院,梅花怒放,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梅香,沁人心肺。
宁若秋发髻上戴着一只金钗,身穿织金长裙,腰间金色的腰带,瞧着华贵尊荣,再没有之前的那份素雅,正立在怒放的梅下,神色却显得黯然:“红袖,准备妥当了没有?”
一旁眉清目秀的红袖,眉头轻点:“一切准备好了。”抬眼迟疑的看了宁若秋一眼,嗫嚅道:“夫人……这事……是不是……不太好?”她慌忙补充道:“奴婢是担心威远侯夫人事后闹起来,到时候夫人不好收场。”
不是她这个丫头喜欢质疑自家主子的行事,可是威远侯夫人毕竟对夫人有救命之恩,这般算计她,是不是太……太过了。
再说,女子的清白,比什么都来的重要,若是威远侯夫人想不开,一头撞死在别院,以威远侯对她的珍视,只怕不知道要挑起怎样的事端?
红袖就想不通,自家的夫人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心思,她也不想想,这事情若是败露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到时候,不但威远侯会暴怒如狂,就是朱老相爷,朱三爷,长公主的怒火,别说夫人担不起,就是老爷,王妃都担不起吧!
“我怎么就不知道不太好。”宁若秋长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眼圈子红了起来:“可是我有什么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爷心里惦记着她,连……圆房也不……,总得随了他的心思,才能将她忘了,我才能有盼头吧!”
她吸了吸鼻子:“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求而不得,他就无法安心,我爱他,我愿意委屈自己,成全他的心思,他得到了,就能静心,就能接受我的好了。”
宁若秋顿了顿:“虽然有些对不住她,可是我实在顾不得了,不过这件事情,我永远都不会让它流传出去,今日之后,她还是尊贵的威远侯夫人。只要我愿意发毒誓,一辈子不宣于口,想必她也会愿意就此揭过,毕竟这样的事情,到底女人更吃亏,受伤些。她就是不为了自个儿的名声,也要顾着威远侯,朱家的名声,必然不敢声张出去。”
未必吧,威远侯夫人那样刚烈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得下这样屈辱,只怕到最后结果不会如夫人想的那般美好——或许寻常女子遇到这事,只会咬牙咽下,可是威远侯夫人却不会?
红袖掀了掀唇,有心劝上一劝,想到昨儿个劝宁若秋的红绡所落得想下场,她立刻打了一个寒颤,再不敢出言。
红袖昨日被毒哑了嗓子,关了起来,此刻已经被送到庄子上了,只怕再也回不来了。
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侯夫人,我实在是不敢再劝夫人了。
不过,终究不放心,抬头看了宁若秋苍白消瘦的脸,心里又惊又怕。
她的主子,比她想象中来的更薄情,更倔强,一旦下了决心,就丝毫容不得别人左右,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能说什么。
宁若秋咬了咬唇,吐出一丝清冷如峻的话语:“红袖,你是不是也和红绡一般反对我,是不是在心里,也厌恶这般的我?”
红袖心中一颤,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奴婢怎么会厌恶夫人?不管夫人做什么,都是被逼出来的,并非出自夫人的本心,夫人心中的苦,奴婢清楚。”
她不想被送去庄子,更不想被毒哑了嗓子,一辈子说不出话来。
宁若秋的面色哀戚如黑夜,不过声音却柔和了一些,顿了一下道:“到底是你了解我,这样的事情,我又何尝愿意做,不都是被逼得没法子了,我既然已经嫁给了大爷,自然一切以他为重,既然她让大爷饱受相思之苦,我总不能看着,什么都不管,即使这么做,有损阴德,可是为了大爷,我也不在乎了,若是老天爷日后非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一人好了,莫要牵累了大爷。”
她的声音软弱而无力,就如同拂过的寒风一般飘忽,透出深深的悲伤:“你看,我什么都知道,却还要去做。红袖,我是真的没法子了。”
红袖瞧着自个儿泪流满面的主子,不知道如何去劝,汗透的衣裳重又被拂晓的落雪打得透湿,脑袋又晕又胀半响之后,才缓缓地道:“夫人,还是先回去洗把脸,等一下,常欢郡主和威远侯夫人等人,应该就要到了,瞧见您这样子,威远侯夫人那是七窍玲珑心,精明的很,奴婢担心她会生疑。”
“你说得是。”她擦了擦泪水:“她性子不好,又精明的厉害,若是被她看破一点,定然会闹得天下大乱……到时候只怕真的难收场了,你确信你那事情都布置好了,不会出差错?”停了停:“真不知道,这么个不讨喜的性子,怎么就哄得他们死心塌地。”
红袖一个激灵,脑袋立刻清楚起来:“夫人放心好了,常欢郡主最爱水果酒,又爱拉着人一起用,有常欢郡主缠着,威远侯夫人必然拒绝不了,少不得要喝上一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