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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回答不出来,她只能张口结舌的不停落泪,
王氏眼泪落的稀里哗啦,到了此时,她知道自己被反算计了,还牵累了自己的女儿。
心疼的看着脸色白的如雪的锦冉,安慰道:“锦冉,你放心好了,祖母和父亲定然会给你一个公道,你消消气,莫要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伤了自己的身子。”
“你给我走开!”锦冉怒极,一把将王氏推了开去:锦冉此时心里是恨王氏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她无用,她们会反被算计吗?
这么点小事,都安排不好,果真是蠢笨如猪。
若不是,她死死的忍着,下面那句话,就要吐出来了,已经到了嗓子口,又给咽了下去——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安排了这么个劣质的戏码,会至于危害到我吗?
锦冉是气急了,也怒到极顶,手下的力道很大,王氏猝不及防之下,被推了一个正着,身子向后仰去,整个人就直直地落下,众人皆伸出手去扶她,可惜到底是慢了一步。
王氏的身子一向很怕痛,这时候,自然嚎叫了出来,不过,她心中认为今日的事情,定然与张氏有关,所以她在倒下的时候,顺手拉住了张氏,也让张氏摔了个结结实实:既然她落不到好,也不会便宜别人——能悄无声息偷走锦好丝帕,玉佩,还能不动声色将丝帕,玉佩放在天鹏身上的,在莫家,除了老夫人也只有张氏有这个能量。
她是半点没有怀疑到锦好的身上,毕竟一个七岁的小女子,再厉害,又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城府?
张氏被王氏拉住了,倒下,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看着王氏就要倒落在她身上,心里知道这是王氏故意算计她的,恨的牙痒,自然不肯轻易就范:“大嫂,大嫂,你没事吧!”
尖叫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很不客气的打落王氏拉住她的手臂,整个人一个翻滚,王氏落下的身子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顿时腹中就传来一阵抽痛,脸色就煞白起来。
王氏的尖叫声,此时一下子拔高了十二分都不止,而且声音凄厉异常:她被锦冉一推,再加上王氏这么一个用力,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时,伤到的不仅仅是身体,真正的巨痛是来自她的腹部,这才是她真正尖叫的原因——她腹中的孩子啊!
而张氏此时也不算很好受,她动手之时就想好了,自己可不能毫无损,所以她翻滚的时候,也受了些伤,痛得她脸色都有些白了。
而此时,丫头们也都扑了上来,各自扶起自家的夫人,锦冉此时也扑到了王氏的身边,她看出来王氏的情形有些不对。
莫老夫人也被眼前的事情,给惊了一下,但毕竟主持莫家中观多年,已经有些处惊不变的底蕴,不过看到王氏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纸的时候,还是着急了起来:“是不是腹痛?”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王氏可是刚刚被检查出有了身子。
王氏痛的冷汗直流:“是,腹痛……痛……”刚说完之后,她忽然感觉到一阵更大,更剧烈的痛楚袭击过来,眼前渐渐开始黑,虽然她极力的想要挣开眼睛,却还是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这可将锦冉吓傻了,她第一个反应不是担忧王氏的情况,而是想到,刚刚可是她动手推的王氏,若是王氏有什么差错,她这顿罚怕是逃不了啦。
她越想越是害怕,痛哭了起来:“母亲,母亲……你醒醒啊……”
就在她哭的撕心裂肺之时,就听见一个丫头尖声的叫了起来:“血,血……大夫人脚下……”她还没有将话说完,却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也晕倒在地了。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王氏的脚边,现裙摆下面正蜿蜒的流出樱红的血流,而且那血流有越变越粗的趋势。
莫老夫人这辈子这种事情不知道见了多少,看到王氏这个样子,眼前也黑了起来,但是她知道此时她是不能晕了,眼前还有这么些烂摊子,等她解决呢?
当机立断,急忙吩咐丫头们去烧热水,又命人请了大夫,吩咐完这些的时候,她的身体晃了几晃,直到扶住顾嬷嬷,才站稳了。
莫二老爷心里厌弃王天鹏惹事,不待莫老夫人吩咐,就将他关了起来,而锦冉也被他禁足,关进了她的院子,等候王氏情况稳定了再另作处理。
莫老夫人也没表示反对,比起莫家的子嗣来,和王家的那点交情,先摆在一边,虽然不一定就是生儿子,但现在莫老夫人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王氏肚子里的一定是男孩。
敢害了她莫家的子嗣,就是将王天鹏碎尸万段,也难泄她心头之恨。
至于锦冉,莫老夫人倒是没恼她,毕竟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被人陷害栽赃了,怎么能不激动,难免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莫老夫人到了此时,对锦冉的丝帕和玉佩出现在王天鹏的身上,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必然是王天鹏窥视锦冉的好颜色,莫家的好门庭,私自买通她身边的丫头婆子偷了去的,所以这罪魁祸自然是王天鹏,而不是她这宝贝孙女。
听了二老爷将锦冉禁足,关在院子里,心里也是赞同的,虽然她清楚自家的孙女是被陷害的,但外面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想,先避避风头,也是好的。
从头到尾,莫老夫人都没想过,王天鹏怎么跑到锦好的院子里来了?
或许,她是故意想不起来吧!
定了定神之后,又让人送了张氏回院子,让锦好陪着,绝口不再提前事,这番作为,自然让张氏和锦好心里凉透了,不过碍于王氏的情形,二人都不好说什么,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这事情被莫老夫人压了下来。
莫老夫人随着王氏去了院子,听得大夫说王氏小产了,整个人抖的更加厉害:“小产……这么轻轻一下……就小产了……”声音也是颤颤地,似乎不相信王氏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
她还沉浸在一门三喜的喜悦之中,现在居然亲眼看到王氏小产了:莫府的子嗣一向不是很多,现如今,听到小产的消息,她怎么能不震惊,愤怒呢?
王氏已经晕了过去,不然她要是听了现在的消息,只怕也气晕死过去,她害人不成,却害到了自己——若不是她一心想要给张氏一个教训,给锦冉出一口恶气,依着锦冉那小胳膊,小腿的,怕是也不会摔的那么重,也就不会惊了胎气。
这一夜,莫家后宅各房的灯一直都亮着,许多人彻夜无眠,几家欢喜,几家愁!
待到翌日,莫老夫人和莫二老爷才有空处理王天鹏,还有锦好和锦冉那糊涂账来。
莫家的基本成员都被叫到偏厅来,自然还有当事人王天鹏。
莫二老爷心里痛的不得了,虽然他一向不喜欢王氏,但是那腹中是他的骨肉啊,现在却这么就没有了,而且,这该死的混账东西,不但污了锦冉的名声,还想再污锦好的名声,他就是拼着得罪王家,也要狠狠的惩治了他。
至于锦冉,他也要好好的惩治一番,虽说姑娘家要娇养,可是这孩子也太不像话,心情烦躁之下,居然敢对自己的母亲动手,以至于王氏失了腹中的孩子。
若是日后恼了他这个父亲,是不是也要推上一把?
而莫老夫人也是一样的心思,锦冉这孩子,居然气恼之下对自己的母亲动手,若是再不严加管教,只怕日后会酿成大祸来?
敢情,莫老夫人认为将自己的母亲推得小产,还不算大祸?
只是,瞧见自己的心肝宝贝眉似远山,肌骨如雪,花瓣样的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颇为无助的看着她,看起来柔弱不堪,她这心就硬不起来。
王天鹏被带来的时候,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想到王氏对他的好,他又是王家的独苗苗,底气又上来了,取出丝帕和玉佩,张口不知死活道:“这是……”
莫老夫人不等他开口,就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你给我闭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我莫府来偷东西。”又使了眼色给顾嬷嬷,让她将玉佩和丝帕夺了过来。
王天鹏大叫:“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
锦冉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抽噎:“祖母,父亲,他这是要污了女儿的清名,逼死女儿啊!”
她这句话就是变相的赞同莫老夫人的话,这东西是王天鹏偷去的。
王天鹏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起来——这莫家表妹好狠的心,若是他被说是来偷东西,那就是被打死了,也没处伸冤。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王天鹏虽然极为好色,但事关自己的性命,他也将这心底第一重要的表妹放在一边了,毕竟命没有了,再美的美色也没用。
何况,这表妹都将他往死里逼了,他自然也不用怜香惜玉。
他嚷了起来:“这丝帕和玉佩是表妹送我的。”
这么一嚷,锦冉的脸气得红涨起来:“你放屁!”怒极,气极的锦冉顿时顾不得再装什么淑女了,出口就是污言秽语。
她这么一骂,王天鹏心里更恼了,那嘴里就更是胡天海地的乱说一通,不过这厮像是谎话说了多了,居然说得有根有据:说什么,锦冉与他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玉佩和丝帕都是她送他的定情信物,只是现在听说叶家有意与莫家联姻,心里生了悔意。
他王天鹏也不是爱勉强女子的男子,尤其这女子又是表妹,所以今儿个才带了丝帕和玉佩过来,算是了断前缘。
他顺便将去锦好院子的事情,胡说了一通,说是锦冉瞧着叶家似乎十分喜爱锦好,想要他帮着坏了锦好的名声,偷了锦好的贴身衣物,到时候自然就入不了叶家的眼,就能成就她自个儿的姻缘了。
他原本是不屑做这等事的,可是耐不住锦冉软磨硬泡的,这才同意,谁知道,却被锦好院子的丫头婆子现了,这才演变成这番样子。
莫老夫人听到这里,脸都黑了,她当然不相信锦冉会做出这些事情来,不过却也不能不说心里半点疑惑都没有:锦冉会看上王天鹏这个纨绔子弟,她是不信的,但锦冉有没有让王天鹏去毁了锦好的名声,这一点她心里却是没底,毕竟王天鹏出现的太过巧合,让人不想生疑,都不行。
只怕,这王天鹏闯锦好院子的事情,还真的与王氏和锦冉有些关系。
不过一瞬间的时间,她已经想的明白,做了决定,当即喝道:“好你个王天鹏,说什么今儿个过来,不过是来给我请安,却原来是安了这等贼心,偷了东西不说,居然还想污了莫家女儿的名声,如此哪里还能容得下你?来人啊……给我……”
王天鹏听到这里,顿时大惊起来:“莫祖母……”
莫老夫人哪里还肯再让他开口:“将他的嘴巴给我堵起来,拖出去,狠狠地打上五十大板,打完了之后,就给我送回王家去,让他们王家好好的管教管家自己的儿子,一定要还我莫家的女儿一个公道。”
王天鹏闻言悚然一惊,他虽然不是什么弱质女子,但是杖责二十,大概就会打的皮开肉裂,若是打了五十下去,还不得筋骨皆断,弄不好,小命不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天鹏没想到自个儿说了那么一番话,莫老夫人居然不闻不问,只想替锦冉遮掩了过去,居然要堵上他的嘴,杖责他五十,这不是要杀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