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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覃对这称呼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点头,桃花眼中笑的春花灿烂:“今日天气不错,我送表妹一程吧。”
这是又话说的意思吧!
锦好脑中闪过皇帝灰败的脸色,心中有些明了,虽然不耐朝中这些争斗,但身在其位,都是无法避免的,遂点了点头:“那就多谢表哥了。”
二人走着,谢明覃注意着周遭的环境,低声道:“疾风骤雨将至。”
说了这话,就停下脚步,前面停着一顶软轿,想来那应该是谢明覃为锦好准备的。
谢明覃摇着玉扇,道:“路途坎坷,我就送到这里,该何去何从,相信表妹心中应该有了决断。”顿了顿,一字一句:“风急,表妹身子弱,还是多呆着家里养身为妙。”
锦好若有所思,想了一下,道:“表哥说得是,夏天人就容易息食,我这身子就更弱,还是在家养着为好。”
谢明覃眼中闪过一道赞赏的目光:“如此甚好。”到底是聪明人,一下子就能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指着那软轿子:“我给表妹准备的轿子,送表妹出宫吧!”
“多谢表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锦好也不客气,上了软轿,轿子中燃着香,旁边还放了冰,凉爽清透。
软轿子走的很稳,不知不觉就到了宫门,金翰林显然也是刚刚到,二人相视一眼,虽然每人都有无数的话要说出口,却都是知道轻重的人,生生的忍了下去。
一直到上了自家的马车,两人才都齐齐开口说话。
“我……”
“我……”
二人见对方开口,又同时顿住,然后再次异口同声说道:“你先说……”
金翰林摇头笑道:“好好,你先说,等你说完,我再说。”
锦好点头,将谢明覃的示警,以及话语中的试探之意,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了锦好的话,金翰林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该死的,居然将主意打到你的头上。”
锦好沉默的一下:“八殿下此人,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可是却不是会信口开河的人,我怕……”
金翰林点头,低声道:“皇上的身子怕是支持不下去了,下面的皇子都稳不住了,我身在这个位置,自然难免会被牵累其中,而世人都知道,你是我眼珠子,拿住了自然也就能控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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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卡的**,**,回头看了一遍文,哈哈……
第258章()
锦好紧紧依偎着金翰林,被他搂在了怀里,也不觉得热,轻声说道:“倒是我拖累了你。”
他捏了她粉嫩如春笋的鼻尖:“说什么傻话。”她何时拖累过他,她独立的让他恨不得打她屁股一番,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看的他心都疼的伤了,他是恨不得她来拖累他才是。
男人,就该给自个儿的妻儿撑起一片天,否则哪里值得女儿家托付终身,即使是拖累,那也是甜蜜的让人更加的勇敢,勇往直前,奋斗不止的拖累。
锦好轻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半响之后,才呢喃般的说道:“即使拖累了你,我也不放手,这辈子就缠着你了。”
金翰林明白她的心意,伸手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瞧着她柔润的小脸蛋,全心全意依靠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心头一荡,心里麻痒痒的:“小傻瓜,不是这辈子你缠着我,而是我生生世世都要缠着你。”
他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锦好身子一颤,目光如蛛丝般,将他缠绕了起来。
金翰林觉得自个儿的心都要化了,搂着怀里的人儿,每一个眼神缠绕,都能感受到她真切的依恋,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有种隐隐落泪的冲动,多少年了,不管他落得什么的境地,都没有此刻这般,想要落泪……
二人不再说话,只是这般搂着对方,看着对方,就觉得对方的样子,怎么那么的顺眼,怎么看都不够的样子。
就那般靠在一起,凝视着对方,仿佛要看到天荒地老一般,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金翰林痴痴的眼中,倒映着刻在心上的容颜,暗暗道:虽然前途未卜,但他不是毫无担当的男子,此生定会护她周全,让她一世安康。
……
“母亲,你说咱们就这样算了?”许诺西恨恨地说道:“凭什么那个小贱人还得我们如此地步,还要再咱们府里耀武扬威?”
叶氏抿了一口清茶,扫了许诺西一眼:“西西,她凭什么在咱们府里耀武扬威,你是真的不懂吗?”
凭什么?
凭皇帝对金翰林的恩宠,凭太后对她的另眼相看,凭那位即使不出门,也能压着她一辈子的长公主,因为这天朝的天是姓谢的。
叶氏想到这些,心里就窝起了火,人跟人怎么就如此不一样,她苦心谋算了半辈子的东西,在别人的嘴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许诺西虽然愚笨,但也不是蠢的无可救药的,沉默了半响,才不甘的叫道:“母亲,难道咱们就……”
在威远侯府称王称霸了这么多年,忽然被人压下去,这心里怎么会有好滋味,又怎么会甘心?
而叶氏从来就不是肯轻易放弃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死抱着许泽这棵歪脖子树吊死。
只是现在,她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能做,只有忍着,受着,默默的熬着。
“西西,咱们从现在起,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莫再落什么把柄在她手上了,所以咱们什么都不做,忍她,纵她……”
听着叶氏的话,许诺西就觉得眼前发黑。
她一出生,就占山为王,做惯了大爷,现在却要突然之间装孙子,容易么?
“西西,西西……你可千万莫要再闹事了……过个一年半载,给你订门好亲事,你就能从这个家出去,再不能做出什么事情,给她拿了把柄,坏了你的名声,得不偿失,到时候名声坏了,还能有什么好亲事。”
许诺西听她提起亲事,也知道眼前最重要的是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勉强应了下来。
叶氏心里堵的难受,却还哄了许诺西一番,等哄好了许诺西,自个儿却差点呕的吐出血来。
回了内室,洗漱,换了小衣,开始对着镜子卸头面的叶氏,瞧着额头上淫妇二字,双目赤红,手上的金钗就砸了出去,一个碰撞,就砸到了一旁美人图的花瓶上,花瓶一倒,自然摔的粉碎:早晚有一天,她要将这屈辱讨回来,要让这贱人,如同这花瓶一般,粉身碎骨。
一旁伺候着的丫头,吓得不敢出声,忙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碎片,猛然想起什么,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二夫人……”丫头声音有些颤抖,似在害怕着什么。
“叫魂啊!”叶氏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骂道:“你猪啊,没瞧见这碎片一地,还愣着干什么,快收拾了,若是伤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丫头舔了舔唇,才怯生生的说道:“夫人,今儿个长公主那边的罗秀姑姑清点了府里的物事,说是侯爷娶亲,这掌家的自然是侯夫人,所以府里的物事都要重新清点一番,这个花瓶是入了册子的,要是被罗秀刚刚知道了……”
这么点小东西都给入了册子?
叶氏看着地上的碎片,她怒极而笑,就这么个花瓶,现在都不算她的了,想当初,这威远侯还是她的呢?
“怎么?我摔坏了个花瓶,难不成还要我陪么?”她挑眉,眼底寒气直冒。
丫头哪里敢搭话,只低着头,收拾碎片。
叶氏气得胸脯一抖一抖,这威远侯府现在都成了那边的了,就连她房里的小物事都要上册子了。
她环顾自个儿的屋内,黄花梨的雕花大床,镶金包银的鼓墩,堆衫云烟青帐子,琳琅满目的博古架,檀香的桌子,各式各样的物事……
这些怎么就都不是她的了?
“蠢物,给我滚出去!”胸膛内有堵火,不停的往上拱着,她忍不住尖叫着,站起身子,踢翻她坐下的秀杌,撞到了博古架子,紧接着就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伺候着的丫头吓得面色清白,脚下飞快,如同兔子般逃窜了出去。
叶氏这边气的差点要发疯,许诺西那边也一样气的眼泪鼻涕乱流一通,从叶氏那里出来之后,就找许老太爷哭诉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了?这几日,是二哥的好日子,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长公主现在出来管事了,传到她的耳朵里,可就……”许老太爷被许诺西的眼泪吓了一条,慌忙将一张纸塞进袖子中,不悦的说道:长公主虽说是他的媳妇,可更是天朝的长公主,就是他这个公公,都要看她脸色行事,西西这孩子真是个惹事精,谁不知道长公主最介意翰林的婚事,这么哭哭啼啼,岂不是触长公主的霉头?
再说了,到了许老太爷这把年纪,最是不喜别人在他院子哭泣,他还没死呢,嚎什么嚎?
“祖父……”许诺西雨打梨花般的哭诉着:“她害得我许家这般惨,转身却成了咱们许家的侯夫人,这样的蛇蝎心肠,怎么会善待许家的人,祖父……”
“我知道,我知道……”心底的不虞,在看到许诺西哭红的双眼的时候,淡了下去,有心哄她一哄,又担心这屋里有什么眼线,这些日子私下传的流言,他也知道一些,居然有人穿西西是他和叶氏苟且下的孽种,只得压下心头的不舍,点头说道。
“她那嚣张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将祖父您放在眼底,祖父,她是威远侯府的老太爷,还是您是啊?”许诺西见许老太爷居然没有像平日那般哄她,心里气得只骂人,面上却做出愤愤不平的样子,跺脚说道。
“她是威远侯府的老太爷……”许老太爷半是认真,半是打趣:一品博学,县主,侯夫人,这么些身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还真当得起威远侯府的老太爷。
许诺西更是恼怒,气的又狠狠地跺脚:“祖父,你堂堂的男子汉,这么说话,传扬出去,还不笑死人。”
“谁爱笑就笑,不过只有笑到最后才是阵阵的赢家。”许老太爷似笑非笑,看着许诺西道:“西西,你别怕,鹿死谁手,不到最后还说不清楚呢!”
许诺西有些疑惑不解,犹豫了一下,动了动嘴巴:“难道祖父还有什么后招?可是她的身份……”
“好了,你放心好了,祖父端不会委屈了你,至于她的身份……”许老太爷冷哼了一声,眼中一道冷芒闪过。
许诺西听了许老太爷的话,将信将疑,心里存了希翼,到底信了许老太爷的话。
这才几日的功夫,她就切身体会到身份的重要性,原来她威远侯嫡女的身份竟然比什么都大,不管是她貌美如花,还是才学过人,只要没了这个身份,就什么都不是……
都是那个贱人,害的她失去了嫡女的位置,都是那个贱人,毁了她的名声……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她绝不会放过她,绝不会,她会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她还会是高高在上威远侯的嫡女。
许诺西死死的绞着自个儿手中的帕子,发出低低,寒寒的笑,冷入骨。
……
金翰林和锦好回了威远侯府,气氛有些紧绷,似乎空气中都飘着一层压抑,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除了长公主,各位主子居然都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