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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忐忑不安的看着大夫,见他微蹙着眉头不说话,也不敢出声打断大夫的诊断,不过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口。
那大夫诊脉诊了半天,才缓缓地拿下自个儿的手,又想了半天,才用略带狐疑的口吻,对着佟湘玉道:“夫人,瞧你的脉象,应该是有孕了,只是日子浅,滑脉有些不显。”
屋里瞬间安静了一下,片刻之后佟湘玉才癔症过来,脸上炸开了惊喜,对着一旁的离儿吩咐,道:“赏,给我重重的赏大夫……五十两银子。”
那大夫听得五十两银子,眼中闪过一道欢喜,忙恭贺起来:“恭喜夫人,谢夫人赏。”
离儿领着大夫出门,赏了五十两银子,回头却见佟湘玉梁上洋溢着笑容,盛满了眼睛,脸上却挂着晶莹的泪珠。
她有孕了,她怀上了孩子?
还以为这辈子再没有机会,做母亲,谁知道……
她有孕了,她终于有了莫锦好嘴里的依仗,也该是她出手的时候了。
佟湘玉捂着肚子,脸上闪过冷笑:现在她倒要看看谁还会不长眼睛,阻止她会莫家。
“离儿,去,到莫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让老爷也高兴高兴。”
离儿看了佟湘玉一眼,应了下来,就让车夫载着她进城,到了莫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不过,离儿却没有依着佟湘玉的吩咐,立刻将这消息传给莫二老爷,反而守在一边的巷子的不起眼地方,等到雪兰出门时,忙上前,拉着雪兰躲到一边,将佟湘玉有孕的消息说了出来。
佟湘玉有孕了?
雪兰这一刻,几乎想要破口大骂,佟湘玉那样的祸害,有什么资格生孩子,再说了,孩子投在她的肚子里,也不过是她争夺荣华富贵的筹码,还不如另投别人的肚子。
不过,她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忙让离儿等着她的消息,自个儿进去气呼呼的禀告了锦好。
“你让离儿照着佟湘玉的意思,将这话传给老爷。”锦好的动作微顿,又轻笑道:“今儿个,老爷会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用饭,到时候,老太爷,王氏都在,就让顾嬷嬷想着法子,让离儿在众人用饭的时候,将这好消息传出来。”
雪兰一愣,随即亦笑了起来,将锦好的意思传给了离儿,又走了趟老夫人的院子,寻了顾嬷嬷。
莫家的午饭刚刚开始,顾嬷嬷就小心翼翼的进来,说是别院那边来人,说有重要的事情来禀告二老爷。
莫老太爷一听到别院二字,眉头就轻轻的蹙了几下,可是莫老夫人还惦记着莫二老爷说着让佟湘玉进来吸引王氏的目光,自个儿在纳妾生子的事情,因为佟湘玉有做靶子的利用价值,居然破天荒的同意,让别院的人进来回话。
离儿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低着脑袋进门,先给莫老太爷,莫老夫人见礼,然后又给王氏和莫二老爷见礼请安。
“你家姨娘让你来找二老爷,可是别院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莫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问。
离儿胆怯般的摇了摇头,头也不抬,战战兢兢的说道:“别院一切都好,没有什么大事,是我家姨娘有事。”
“玉儿怎么了?”现在莫二老爷对佟湘玉正稀罕着,如胶如漆的时候,一听到她有事,忙惊的站了起来,大声的问道。
王氏见莫二老爷如此紧张佟湘玉,心里顿时觉得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心里一阵绞痛,不过碍于莫老太爷和莫老夫人都在,只得咬牙忍着。
离儿忙道:“老爷离开之后,佟姨娘忽然晕了过去。”
莫老夫人有些不开心了,一个姨娘晕倒了,就要过来找老爷,算什么事情,不就是后宅里狐媚争宠的手段,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不悦:“晕倒就晕倒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你干巴巴的跑来,寻老爷吗?随便找个大夫就是了,你家老爷又不是大夫,找他也没用。”因为想起,自己的死对头,以前就喜欢深更半夜装病,从自个儿的床上将莫老太爷挖走,所以莫老夫人的话半点颜面都没给佟湘玉留,就差没明着骂她狐媚了。
离儿听了,赶紧摇头:“不是这样的,老夫人,因为老爷离开,佟姨娘又晕了过去,别院里也没个主子做主,所以奴婢就大着胆子做了一回主,请了大夫给佟姨娘诊脉,谁知道那大夫却说……”
离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很是害怕的看了一眼王氏,脸色有些苍白,似是不敢说出来的样子。
莫老夫人瞧着她那表情,心中一动,忙开口道:“大夫说什么?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莫要害怕。”
离儿嗫嚅了几下,才咬着唇道:“可是……可是……姨娘让我避着夫人……”一副懵懂憨厚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莫老太爷沉着脸,呵斥出声:“主子问你话呢,没听见吗?”
“是……是……喜脉……”离儿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结结巴巴说了出来。
“喜脉?玉儿有孕了。”莫二老爷震惊的手中的筷子都落在了地上,脸上的神情是又喜又兴奋,嘴巴都咧到了耳边。
“真是不知廉耻,这个小贱人红杏出墙,居然还敢给老爷送信,实在该沉潭了。”王氏心里的酸气消失了,一心想着怎么整死佟湘玉,她不过才来京几天,就有了身子,不是红杏出墙还能是什么?
“你给我闭嘴,那孩子是我的。”莫二老爷听着王氏一张嘴,就要将他心爱的女人还有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沉潭,立刻呵斥起来。
莫老夫人一时又惊又喜,不过她却想到大夫说过,佟湘玉伤了身子,怎么会有孩子,于是就将目光转向莫二老爷:“大夫可是说过,她伤了身子,很难再有孕,怎么……”
“母亲,大夫也是说很难再有孕,可没说不能再生孩子。”莫二老爷喜滋滋的说道:“这是老天爷赐福给我啊。”
莫老夫人听了也觉得非常有道理,点头道:“今日早上起床,就听到枝头的喜鹊喳喳叫,果然今儿个就有了这么大的喜事。”
转头对着莫老太爷道:“这佟姨娘肚子里可是咱们莫家的骨肉,可千万不能在留在庄子上了,咱们将她接回来好好调养吧!”
莫老太爷闻言点头,上了年纪,自然什么都没有子嗣来的重要。
莫老夫人立刻扯开嗓子,对着一旁伺候的顾嬷嬷道:“赶紧准备马车,去将佟姨娘进府里来,别院那里哪有家里舒服,有了身子,可千万不能马虎啊。”
莫二老爷却开口阻止了顾嬷嬷,喜笑颜开的对着莫老太爷,莫老夫人道:“父亲,母亲,还是我亲自去接吧!”说罢,也不等莫老太爷,莫老夫人回答,径自快步走了出去。
自始自终,莫家的人,都没人看王氏一眼,就是一向对王氏客气万分的莫老夫人都沉浸在抱孙子的喜悦之中,完全疏忽了王氏的感受。
莫二老爷亲自去别院接佟湘玉的消息,自然很快就传进了锦好的耳朵里,她当时也不过冷冷一笑,随即又拨弄起手里的琴弦,继续弹奏起动人心弦的旋律:王氏,我母亲当年的滋味,我现在就双手奉上,你也好好的品尝一下吧!
……
因着锦好的亲事,姚家的老太爷和老夫人说什么都要进京,当年姚丽娟再嫁,姚家的老太爷和老夫人也打算来的,谁知道出发前几日,姚老夫人居然感染了风寒,最后只得姚家大舅而来。
这一次,姚家老太爷和老夫人就早早赶路,生怕再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行程,说真话,这二老也真的想自个儿的女儿了,想起自家女儿受的委屈,经历的磨难,只要想想,这心里都跟刀割的疼,好在,自家女儿是个有后福的。
姚家二舅舅不放心二老,就让小儿子姚元选陪着上路,若是路上有个什么事情,也有人能帮衬一二,好在一路平安,二老倒也顺顺利利到了京城。
姚家老太爷和老夫人的马车刚到了城门,姚丽娟就泪水莹莹的迎了上去,姚老夫人也不等姚丽娟给她请安行礼,一把就搂着自家的女儿,泪眼模糊起来,就是一旁的姚老太爷眼眶子红了起来。
朱三爷忙上前劝着姚丽娟:“岳父和岳母刚到,旅途疲惫,还是请二位老人家先上车,到家里休息一番,养足了精神,再好好叙旧。”
随后,恭恭敬敬的给姚老太爷和姚老夫人行礼,笑道:“岳父,岳母不知道,丽娟三天前,就兴奋的睡不着了,半夜三更想起岳父,岳母的院子里缺了什么,都要叫醒我,让我给安置下来,这么一夜折腾几次,我倒是没什么,可是瞧瞧,她自个儿却瘦了不少,所以这次岳父,岳母来了之后,可不要再走了。”
像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瞧着二舅兄也是个有能力的,来京城里任职应该也能应付过来,要是二舅兄自个儿也乐意的话,还是回京城的好,咱们一家子也能团聚,省的丽娟时常叨念父母,舅兄的。”
姚老夫人听了这话,忙一个劲的点头:“好……好,一家人团聚好。”
伸手抹了一把眼角,这才有功夫瞧着自家的女婿,这么一瞧,越发的满意起来,玉面儒雅,风度翩翩,双眼就缠在自家的女儿身上,眼中全都是心疼,和自家的女儿站在一起,是男的儒雅,女的娇媚,真个儿是天生的一对。
姚老夫人满意了,所谓好男人,就该死将自家女儿放在心上的,丈母娘看女婿,不外乎是不是真心对自家女儿好。
姚老太爷也满意了,这女婿位高权重,出身名门,教养良好,看着儒雅,可是那眼中的精明不时的闪出,霸气十足,上位者的威严不自觉的让人感到阵阵压迫,可以看出来,不是个好欺辱的,自家的女儿良善软弱,就需要这样的一个强悍的男子护着。
当然,不管是姚老太爷还是姚老夫人,对自家女婿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家儿子的前途,也在心中表示十分的满意。
要说这两年,因为朱三爷的关系,自家两个儿子的前程都大不相同,大儿子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朱三爷亲自推荐去了书院,状元郎提议容升了院长一职,二儿子也是一路荣升,已经是正六品知州,当然,这其中若是说没有自家女婿的功劳,不要说别人了,就是他们自己也不信。
所以,两位老人,在没见到朱三爷之前,心里就挺满意,再加上姚家大舅舅赞不绝口,心里自然就更满意,现在一见面,朱三爷亲亲热热的岳父,岳母的叫着,又是亲亲热热的留着,对自家的女儿那是满心满意的怜惜,真是半点差错都挑不出来,这样的女婿,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而一旁随着姚老太爷,姚老夫人一起进京的姚家三公子——姚元选,也满意了,姚家二舅舅让他进京,打着护送老太爷,老夫人的名义,实际上,也是想要来问问自个儿的前程。
哪个知道,还没来得及开口,朱三爷一见面,就漫不经心的透露了,原来小姑父早早就将父亲的前程放在心上了。
朱三爷一句话,摆平了姚丽娟的三位娘家人,怎么看他,怎么好,若是莫锦好在此,怕是又要赞叹一声——果然老狐狸啊,狡猾,狡猾啊!
朱三爷献足了殷勤,亲自搀扶着姚老太爷,姚老夫人上了马车,又扶着自家夫人上了马车,自个儿骑着大马,侯在一旁,一路上姚丽娟不时的撩起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