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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冷眼旁观莫老太爷将莫二老爷打得浑身是伤之后,才不急不慢的给了罗秀姑姑一个眼色,罗秀姑姑暗暗点头,走到锦好的面前,劝道:“五小姐,您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虽说女儿家的身子是水做的,可是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听话听音,锦好知道这是长公主递话给她,表示莫二老爷的家法要到此结束的意思,即使她恨不得再狠狠地抽上百八十藤条才甘心,却也不敢惹了长公主生厌,忙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点头道谢:“谢谢姑姑……”
“啊,父亲……”像是刚刚这才注意到莫二老爷挨了藤条一般,整个人冲了上去,用瘦弱的脊背护着莫二老爷,对着莫老太爷道:“祖父,求您消消气,饶了父亲吧!”
演戏谁不会,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在莫家这大戏台上逛久了,她也早已是戏骨级别了,小摸样装的可真像。
金翰林暗笑不已,手里却早已在锦好冲过来时,紧紧拉住了莫老太爷的藤条,阻止他再打下去。
他当然不是心疼莫二老爷,而是怕伤到了锦好,自个儿捧在手心里的女孩,连大声呵斥都舍不得的女孩,怎么能挨别人的藤条。
宁氏此时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虽然她听莫锦玉说过锦好变了,可是她记忆中的锦好还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小女孩,所以根本就没将锦好的变化看在眼里。
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记忆中的那个懦弱胆小的小女孩早就不存在了,今儿个别说有长公主和新科状元撑腰,就是没有这二人撑腰,想要算计了锦好,只怕都不是轻易的事情。
都是她鬼迷了心窍,一心想要给自己和锦玲出气,但是没想到,她淌过那么多的大风大浪,却在莫锦好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
原本以为胆小懦弱的莫锦好,现在居然如斯强悍,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连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
宁氏后悔竖了莫锦好这样的一个对手,其实想想,也就不过一套衣裳,一些饰。
其实宁氏此番吃亏,实在是有些轻敌所致,她根本就不了解现在的莫锦好,她对锦好的印象还停留在锦好以前的样子。
想着锦好刚刚说的那翻话:我从来就不愿意给别人害我第二次的机会。
只怕,今儿个她也躲不过去。
宁氏的忐忑不安,自然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锦好和莫二老爷的身上,多么令人感动的场面,居然以身护父,果真是孝女,大大的孝女啊。
长公主擦了一下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语气欣慰道:“本宫早就知道五小姐是个纯孝的,却没有想到居然孝顺到这等地步,对一个没品没行之人,还能这般维护,实在是令本宫感动。”
转头,对一旁的罗秀姑姑吩咐道:“去,将五小姐拉起来,站到本宫身边,这般纯孝的孩子,本宫最是喜欢了,让本宫和你亲近亲近。”
长公主声情并茂,罗秀姑姑手脚麻利的将锦好拉了起来,到了长公主的身边。
长公主看了几眼,越看越喜欢,伸手将头上的玉钗拔了下来:“果真是好孩子,眉眼清澈,一看就是纯良之辈,居然还有人不长眼睛,毁你的声誉,实在是可恶至极。好孩子,你放心,日后谁敢再这般欺辱你,你就尽管跟本宫讲,本宫虽然一介女流,没什么本事,可是想护一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若是本宫护不了,不是还有母后和皇弟呢?本宫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本宫护着的人。”
到此时,可谓是正大光明的将锦好纳入自个儿的势力范围了。
“这是先皇在本宫及笄时,赐给本宫的,现在本宫将它转赠给你,日后谁再敢对你动手,家法也好,国法也罢,你就用这玉钗刺他,刺伤了也是在替先皇教训糊涂的臣子。”先皇御赐之物,自然没人敢毁了,损了,也只有乖乖站在挨刺的份儿,长公主这份礼物,不可谓不大。
锦好一时间有些傻住,想要推辞,却收到金翰林给她的眼神,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任由长公主将玉钗插在了她的间。
护短成这模样,明目张胆还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莫老太爷不是喜欢用家法吗?不是喜欢让人疼吗?
长公主就成全他,日后再动家法时,让锦好用御赐的玉钗刺他,保证疼的厉害,还绝对不用担心背上不孝的名义,因为可不是她莫锦好在打长辈,而是先皇再教训不成材的臣子,哪个敢说半句。
莫老太爷此时有苦难言,今儿个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还弄了个御赐玉钗出来,莫老太爷怀疑,自个儿上辈子是不是长公主的杀父仇人,需要这么整他吗?
今儿个之后,他这个祖父在锦好面前就耍不起威风了,不但耍不起威风,还要处处矮着锦好一头,毕竟先皇那御赐的玉钗可不是闹着玩的,就是刺死了,那也是白死。
莫锦玲死死的咬着嘴唇,盯着锦好头上的玉钗,嫉妒的心里快要滴出血来:长公主就这么喜欢莫锦好,她真的有那么好吗?连先皇御赐的玉钗都能送给莫锦好。
同样是莫家小姐,因为莫锦好受了委屈,长公主就给她出气,只因为莫锦好是嫡出的,而自个儿是庶女的,长公主瞧不上庶出的孩子。
莫锦玲心中埋下了种子,如果她是嫡出的女儿,会不会讨得长公主的欢心?
嫉妒蒙蔽了她的心智,一时让她分不清轻重,而宁氏却是个明白了,看到这里,身子一软,就瘫在了地上:今儿个,锦玲怕是……保不住了。
第154章()
莫锦玲死死的咬着嘴唇,盯着锦好头上的玉钗,嫉妒的心里快要滴出血来:长公主就这么喜欢莫锦好,她真的有那么好吗?连先皇御赐的玉钗都能送给莫锦好。
同样是莫家小姐,因为莫锦好受了委屈,长公主就给她出气,只因为莫锦好是嫡出的,而自个儿是庶女的,长公主瞧不上庶出的孩子。
莫锦玲心中埋下了种子,如果她是嫡出的女儿,会不会讨得长公主的欢心?
嫉妒蒙蔽了她的心智,一时让她分不清轻重,而宁氏却是个明白了,看到这里,身子一软,就瘫在了地上:今儿个,锦玲怕是……保不住了。
只怕清华公主今儿个也讨不了好了:先皇御赐的玉钗,不留给清华公主,反而赠给了莫锦好,长公主这是表明自个儿的态度啊。
宁氏能想到的,清华公主自然也想到,她一开始是真的晕过去了,毕竟没有女孩子不在乎容貌的,不过她身边的侍女也不是干吃饭的,晓得今儿个这事情马虎不得,很快在大夫的帮助下,就将清华公主给叫醒了,只是清华公主吃了这么大亏,怎么可能轻易饶过锦好。
原本还想着莫家替她出了这口气,明儿个她还是识大体,懂进退的清华公主,可是没想到莫家如此的没用,更没有想到长公主匆匆赶来,居然也帮着锦好,这让清华公主的肺给气炸了,这个老巫婆,这些年,她小心翼翼伺候着,努力讨她欢心,没想到居然比不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
听的侍女说什么,长公主居然将及笄时先皇所赐的玉钗送给了锦好,她这才坐不住了,那玉钗,她暗示加明示过长公主,却一直未能如愿,却没有想到长公主竟然就这样送给了锦好,这下子她是真的怕了,所以匆匆赶来的清华公主,
长公主瞧了莫二老爷一眼,轻蔑的勾了勾唇,拉着锦好进了凉亭,早有机灵的宫女铺上了厚厚的毯子,长公主坐下,缓缓地说道:“好孩子,现在可以说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长公主让锦好说,其他人的话她不听。
瞧都没瞧莫家那些人一眼,摆明了只要锦好说,她就信的态度。
宁氏此时也顾不得自个儿会不会被长公主迁怒了,忙准备开口,长公主一个眼神瞪过去,长久的高位,造就了她满身的威严,宁氏被她这么一瞪,一个颤抖,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她说不出来,匆匆赶过来的清华公主可说得出来,她满含着泪珠,额头的纱布裹得又厚又宽,看起来倒不像是被猫抓伤了额头,而是被刀砍了半个脑袋一样。
清华公主一见到清华公主就扑了过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隔在了长公主和锦好之间。
“姑母,姑母……你可来了……”哽咽着,抽泣着,委屈着,悲伤着,如同乳燕归巢,浑身再没有皇家公主的明艳华贵,而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依仗后的娇弱。
毕竟是自己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孩子,陪着自个儿这么多年,也疼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感情,见到清华公主这般模样,长公主脸色微变,伸手抱着清华公主道:“清华,你这是……”
锦好心头一跳,瞧着清华公主的模样,像是今儿个不将污水泼到她身上,就不死心的样子,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倒不是担心或是害怕什么的,而是觉得因为这些破事和这些破人,让她的心情很是不爽,只怕回去后,连饭都要吃不下去,看了这么多的丑脸,哪个胃口会好,何况这些人中,还有不少是她所谓的“家人”。
清华公主听了长公主的问话后,犹豫的看了一下金翰林,她可不想给金翰林留下什么仗势欺人的坏印象,可是再瞧一眼面色淡然的锦好,心里的那股火又冒了上来,垂下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份决绝:“是……是……莫五小姐……”恍若失言一般,吸了一下鼻子,看了金翰林一眼,又像是反悔道:“姑母别气,这伤是我自个儿不小心,不关莫五小姐的事。”
身边的宫女,似是迎合她的话一般,站在一边点头,只是一双眸子中含住了泪,极为不忍的模样,却又到底忍不住一般:“公主,您这是何苦呢?都这时候了,您还要替莫五小姐遮掩,您……”
“闭嘴!”清华公主一眼瞪过去,打断那宫女的话。
锦好瞧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架势,心里的烦闷之感反而减少了不少,暗自冷哼了一声,态度越的闲散,抱胸倚在凉亭的柱子上,一心一意观看起清华公主的表演,到底是宫里出来的,这段数上明显要比莫家高上不少。
凉亭旁长满了紫薇,此时正怒放着,锦好摘下一朵,轻轻嗅了一下,没有扔掉,而是拿在手里把玩,看也不看尽情演示悲情大戏的清华公主。
她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落在了清华公主的眼里,顿时气得她将银牙都要给咬碎了。
金翰林瞧这锦好的这幅模样,觉得万般赏心悦目,走了几步,站在锦好的身边,倚在柱子的另一边,也伸手摘了一株紫薇,拿在手里把玩着,笑着对她道:“你啊,倒是心宽。”
锦好回了他一个笑容,明艳动人:“不是有你吗?”
金翰林闻言,顿时一愣,他知道锦好的性子,虽然年幼,看起来极好说话的样子,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可是他却知道,她和自己一样,防人之心极重,能说出如此之话,就是心里真的看重了他。
他向来觉得这样的甜言蜜语很是俗气,但是今儿个锦好这简简单单的的甜言蜜语,就如同记忆中江南的糯米粽子,甜腻中透着一股子清香之气,他心里也说不出到底是一种什么味道,却只觉得欢喜到了极顶,像是置身在梦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