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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文华诗社背后的势力,足以让世人惊叹,越觉得文华诗社弥足珍贵,世人皆以得文华诗社一帖为荣。
所以,当文华诗社的帖子送到锦好手上的时候,在德馨女子学院掀起轩然大波,锦好再次华丽丽的高调了一回。
递了消息给姚丽娟后,就选了一套清雅简单的淡蓝色衣裳,衣衫上没有任何的刺绣花样,仅在袖口处绣了几道若隐若现的暗纹,而纤细的腰间,坠了一条酱紫丝绦,饰也只做了了个后盘的坠马髻,细细瞧着自个儿中性的打扮,满意的点了点头。
文华诗社盛名之下,自然不会是什么破旧的之处,而是在某处雅静之地,文华诗社是座清幽的两层的阁楼,青砖绿瓦,四角飞翘,下坠青铜铃铛,匾额上黑漆质朴,透着浓重的古意,四个欲破而出的大字——“文华诗社!”
锦好暗暗嘀咕:“真是奢侈啊!”
不怪锦好感叹,就是那么一块匾额,那是上等的黑玉,少说也值上五千两的银子。
看来,这文华诗社的主子,不但有势,这银子也多的离谱,怎么就不怕人偷了这牌匾去。
“呵呵……”锦好嘀咕之间,身后传来一阵轻笑,锦好面上一红,转身看了去,却见谢明覃摇着扇子,一脸坏笑,挤眉弄眼:“要不,咱们今晚,将这匾额偷回去?”
锦好白了他一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从不不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
居然敢嘲笑她爱财,就不要怪她笑他是小人。
说罢,不理会谢明覃,反而仔细的瞧了大门两侧的对联:“去奢靡存诗书,拂富贵辩经籍。”
随即,又是暗笑,这世人沽名钓誉者甚多,文华诗社造业成了世家名门公子小姐攀比的场所,还哪有对联中的境界。
目光一转,却顿时停住,嘴巴微张,轻轻念道:“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吏耶?儒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怅然涕下。”
“你对这感兴趣?”挨了白眼的谢明覃半点也恼怒,听得锦好轻声低读后,又靠了过来,细细解释道:“这是第一代文华诗会的会长写下的上联,曾经留下话来,不管是谁,能对出此联,不管贫贱,不分男女,不论老幼,皆可承接会长一职,可惜到了今天,还不曾有人对出,到现在文华诗会的会长一职,依旧只是暂代,真正的会长还为出现。”
锦好不答谢明覃的话,心里却是大骇,这文华诗会的第一任会长所出的上联,她能对得出来,因为前世,曾经有位高僧路过此处时,曾经对出下联,轰动一时,而莫家作为诗书耕读世家,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盛事,即使如她那般身在深闺,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或许是个好机会,能在文华诗社有一席之地,怕是离那女官又要进了一步。
只是锦好做事,却是最沉稳不过,她不会贸然行动,她会等到最佳的时期:金表哥,你不是要我名动京城吗?那么这一次,我索性名动天下。
只是对不起那位高僧了。
谢明覃很是娴熟的对着锦好解释道:“先不看那绝世上联了,咱们先进去吧,不知道,今儿个的题目是什么?”
怕锦好不明白,又细细解释道:“文华诗社虽然会出邀请的帖子,可是想要进文华诗社的门,就要应对当日的题目,而出题人,就是今日的守门人,。”
“嗯。”锦好点头,心思却还在刚刚那绝世好联之上。
到了文华诗社的门前,守门前却是一位中年文士,见二人联袂而来,道:“今日题目以秋为题,赋诗一。”
谢明覃瞧了锦好一眼,拿起比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锦好瞧了一眼,眸中闪过赞叹。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文华诗社的守门人,赞叹道:“殿下果然好才华,请进。”
谢明覃眨了眨眼睛,对锦好道:“咱们一起进吧!”
锦好因为谢明覃的这一句话,心里一暖,此时才知道,这位应该是专程赶过来救场的,他是担心她出丑吧!
虽然,被人瞧不起的滋味挺不舒服的,可是看在他一片好心的份上,她就懒得计较了。
锦好有些理解谢明覃的想法,她再聪慧,毕竟只有十岁,即使当日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出尽风头,可是这文华诗社不是长公主的赏花宴,这里文人荟萃,就是守卫也是儒雅文人,才高八斗,想要过关,实在困难。
不过,就是因为困难,她更要做。
就在那守门人,眉头皱起,正要拒绝时,锦好已经拿起狼毫,挥舞起来,边写边吟:“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待锦好放下手中的笔,那守门人却还傻傻的盯着锦好的诗,一个劲的重复,大叫“妙极……妙极……妙……”一连叫了数声妙极之后,居然擅离职守,拿了锦好的诗,跑了进去,弃大门不顾,一边跑,还一边赞叹道:“惊才绝艳……”
谢明覃目光闪了闪,瞧了锦好片刻,坏笑道:“五小姐,总是让人惊叹啊!”
锦好但笑不语,因为守门的文人擅自离去,二人一时倒也不好离开,只好呆在门口,坐起了守卫来。
二人闲谈之间,只见那擅离职守的守门人,神情激动的又跑了回来,脸上倒是有些微憨:“莫五小姐,见笑了。”
锦好笑道:“先生,真性情也!”
说完,就和谢明覃联袂而去,只是一句真性情,彻底将那守门人征服。
“知道那人是谁吗?”谢明覃摇着手中的玉扇,问的漫不经心。
锦好摇头。
“季唯。”
“咳咳……”
锦好连番咳嗽:“是哪个季唯吗?”
“天下除了他,还有哪个能被我父皇称为唯一的。”谢明覃笑得越的坏了:“我可是国子监的督学,不会连自个儿国子监的先生都不认识吧!”
锦好:“……”
文华诗社女子不少,其中不乏贵胄之女,皆是花容月貌,饰贵重,一身玲珑,天朝女子皆以此为美,故而一身简单雅致的锦好的出现,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
甚至又贵女,再瞧见锦好雅致装扮时,偷偷拔了头上的朱钗,有种俗气的自我厌弃。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低沉如金属的声音传来,锦好脚步微微停顿,闻言看去,却见妖魅如女子的谢明佑,此时正对她浅笑点头。
“佳人如花人比花娇,浓妆淡抹总相宜。”而谢明佑声音刚刚落下,又想起俊朗之声,锦好侧目,又是熟人——叶若谦。
锦好心里暗叹一声,面上却是扬眉而笑:“多谢谬赞!”
“五小姐,何须过谦?才貌双全的女子,自古少之,五小姐当得起佳人一说。”
锦好心里一突:今儿个什么日子,连不能露面的叶大公子都露面了。
第124章()
含笑转身,扬起得体的笑容,只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锦好的笑容里多了几缕热度,再不是刚刚面对谢明佑和叶若谦那种流于表面的客气。
“大公子,好久不见。”
环视文华诗社里一圈,心里对文华诗社背后的力量再次感叹一声。
能将这么一群贵公子齐聚一堂。
这文华诗社背后的主子到底是什么人?
锦好忽然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充满了期待,若是今儿个她对上那对联,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生面孔总是会引人注目,尤其是锦好这般轻灵如梦的少女,一出现便吸引了众多的目光,朱二小姐朱丹妮耳边听着锦好与叶若铭的应答,目中幽光一闪:大公子?她居然如此亲昵的称呼,连她这个快要成亲的未婚妻,也都要客气的称呼他为叶大公子。
更让她奇怪的是,叶若铭居然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出来,他们二人定亲以来,这人加起来与自己说的话,也不会过十句,而这十句中还有一半以上是嗯,啊,等单音节。
“莫五小姐,一起坐。”亲切如邻家姐姐,笑容柔和,双眼却是微眯,多打量了锦好一番:人很纤细……脸上犹带稚气……皮肤肉能细腻……眉眼弯弯,看上去有股灵秀之气,一双杏眼清澈如泉水一般,透着一股子慧黠……红唇浅浅,勾勒出弧度,犹如菱角般的微微翘了起来,看起来,就让人心里透着一丝喜欢。
锦好闻言,随即一怔:朱二小姐什么时候如此平易近人了?
目光微动,扫过叶若铭时,心中有所悟,随即淡笑着走了过去,坦然落座。
锦好刚刚落下,就听一声讥诮声响起:“怎么着,这文华诗社的规矩改了,什么时候迟到了,也不用罚了?”声音尖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凌厉之气。
锦好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转头,凝目望去,却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好一个美人。
说话之人,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却又没有那种艳俗,反而流出一种明艳尊贵。
只是,锦好有些不明,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等美人。
虽然初次见面,但是美人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敌意,却能让锦好一眼看穿。
不由得苦笑一声,最近她这是怎么了,走到哪里,都惹人厌弃,而且还都是美人,
朱二小姐细声为锦好解释:“这位是清华公主。”
锦好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行礼,:文华诗社不拘身份,入了诗社不提身份,只以才情论英雄,所以她这般作为倒也无可厚非。
“罚什么?”声音淡淡,似乎丝毫不以为然的模样。
清华公主神色犀利,隐隐有薄冰浮现:“文华诗社的规矩,莫五小姐不知晓吗?迟到之人要罚做诗词,若是才学不够,也可以,只管自罚三杯。”
三杯?
清华公主想到那盛酒的,如同大碗一般的酒杯,别说三杯,只要一杯,就锦好这小身板,绝对抗不了,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大家闺秀做出些不雅的事情,那可是极为丢脸的。
“罚酒啊!”锦好拖长了声音,似是选择了罚酒,清华公主心中越认定了锦好不过是个漂亮的瓷瓶,长公主的赏花宴不过是一个嚎头,只怕这位莫五小姐不过是个会两诗,附庸风雅的。
随即叫了一旁伺候的人,准备了大的离谱的白玉酒盏,锦好含笑而坐,姿态挺立,如同寒冬中毅然绽放的寒梅,当白玉酒盏盛满了陈年的美酒时,锦好嘴边的笑意更加的浓烈,接过大的离谱的酒盏,放在樱唇边:总是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却再也不肯委屈自己半分,锦好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如火,又怎么抵得上烈焰焚身。
谢明佑眉头微皱:不会吧,莫锦好居然会认罚,她可是名动京城的莫家五小姐,曲曲作诗一,怎么会难住她?
谢明佑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锦好,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想要从她细微的举动中看出分毫来,不可否认,莫锦好虽然年幼,可是饮酒的动作却很优美,白皙纤长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