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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边笑边想,表情十分的愉快,可是落在别人的眼里,却是扭曲的难受,即使莫锦玉是张氏的亲身女儿,可是这一刻,却还是从脚底冒出了寒气——太可怕了,张氏笑得太可怕了。
效率半响,张氏终于是收敛了情绪,只是眼底的阴毒怎么都遮掩不住。
“锦玉,你亲自帮母亲磨墨,我要写封信给你外祖母。”张氏吩咐着有些失神的锦玉。
谁也没有注意,窗子下,一道身影,正竖起耳朵听着内室的动静。
清晨的阳光如丝,院子里的白玉兰透着似有似无的香气,柔和一院子的空气。
锦好正靠在一个青缎靠背引枕上闭目养神,慵懒的如同一只猫儿,听着雪兰汇报三房的情况。
“棋儿昨儿个被三老爷收了房,而三夫人昨天晚上瞧着一个丫头的鼻子漂亮,她便找了借口将那丫头的鼻子割了下来,这还不算,还将那丫头配给了刘大。”
雪兰心里非常的不爽,原本还以为三夫人是个慈悲心肠,往日里见谁都是温柔和善的,那个知道这一毁了容,这正面目就露了出来,她这般折腾这些丫头,不过就是因为她自个儿的脸不能看了,所以就不能忍受别人的完好。
或许这才是三夫人的真面目,一个心胸狭窄,内心黑暗的疯子,一个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疯子,一个巴不得别人活的凄凄惨惨,全世界就她和她爱的人活的精彩的疯子。
看清楚张氏的真面目后,雪兰对她半点同情心都没有了,就是眼中她认为淳厚的四小姐,她这心里都有些古怪的感觉了。
“小姐,我不明白,咱们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挑唆棋儿?”雪兰最大的优点就是爱问,从来不怕别人耻笑她的愚笨。
“云燕,你明不明白?”锦好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丫头,幸好身边还有这两个丫头,否在这藏污纳垢的莫府,她真的无法忍耐下去。
“小姐,是不是想让三房自个儿斗得不亦乐乎,这样小姐在的这些日子,就能清静点。”云燕边思索,边试着分析。
锦好点头:“这正是其一。”
“那其二是什么?”云燕皱着眉头想了几下,却实在想不出其二来。
锦好笑而不答,反而问起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叶家三夫人昨儿个见老夫人昏迷不醒,无奈离开,你说,她有没有离开山谷镇?”
云燕想了一下,眼前一亮:“小姐是打算彻底搅合了与叶家的亲事?”
锦好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只是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叶家和莫家的亲事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搅合的。
虽然她的直觉一直很准,但是她却不想退却,这亲事就跟一把刀时时悬在她的头上,不彻底解决了,她就无法真正的放心。
“可是,这跟三夫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还能使得动叶三夫人不成?”雪兰听的云里雾里的。
“乱其心,搅其计。”锦好眉眼一片冷凝,朝着两个丫头眨了眨眼睛:“三夫人可是那只万年不动的老乌龟,行事最是求稳,若是心神未乱,怎么能找出破绽?”
“知道杀乌龟的技巧吗?”锦好挑眉,眼底含着戏谑:“我可是亲眼瞧见过。”
雪兰已经一副云里雾里,而云燕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锦好先是笑道:“世人都知道缩头乌龟一词,却不知道宰乌龟时,最先就该将这头引出来,然后华丽丽的一道砍下去,不然,它总是躲在壳里。又如何下手?”
即使不能从根本上乱了张氏的心神,但是却总会换了思路,至少这样,张氏不会时时刻刻念着她了。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风平浪静,不过锦好却觉得这就是暴风雨的前奏。
不得不说,画儿的运气不错,脸上的伤痕,渐渐的愈合,倒是张氏脸上的伤痕半点不见好,张氏自然就急了,问了安大夫那膏药的事情,谁知道,安大夫却说原料早就用光了,若想再想那膏药,只怕要等到一两个月后,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于是,画儿的膏药被张氏强自征用了去。
可是诡异的事情生了,画儿用那膏药涂抹伤口,伤口愈合的很好,颜色也淡了下去,可是张氏用了那膏药后,第三天,那伤口全都化脓,变成了蜈蚣一样的狰狞。
张氏再次气的晕死过去,而锦好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嘴角的唇线多了一份凛然:晕了,这就晕了,还有好戏再后头,张氏脸上那些化脓之处,日后都会变成窟洞,就是国圣妙手,也无法填补这样的窟洞——张氏这个女人实在太让人戒备了,不彻底的除去,攻破她的心房,这心里总放不下。
锦好其实很想看看,张氏瞧见铜镜中自己模样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比起让张氏死,锦好觉得每一天听着张氏的惨叫,这样的日子更加的充实,也比较有乐趣……
张氏再不肯出院子一步,却绞尽脑髓想着是谁这般害她,原本她第一怀疑对象是画儿,可是画儿的自个儿也是用了这膏药。
张氏差点灭了画儿,将她打的奄奄一息,却还是一无所获,还再次将膏药用在画儿的脸上验证,依旧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别看什么线索都没有,可是张氏却能猜出人选来——棋儿。
若是这事生在以前,她定然毫不犹豫的将此事怀疑到锦好的身上,可是现在有了棋儿,张氏觉得棋儿的意图不轨,比起锦好来,棋儿现在成了她头号大敌。
于是,寻了个莫三老爷不在的时机,带着人,狠狠的冲到书房,将个棋儿打的浑身是伤,可怜棋儿却是半点手都不还,只是一个劲的求着张氏饶了她。
等到莫三老爷闻讯赶回来的时候,棋儿已经吃了不少的苦头。
莫三老爷这段世间,正和棋儿打的火热,自然怒冲冠,狠狠训斥了张氏一番,哄着棋儿心肝宝贝的,只差点又将张氏气的晕死过去。
果然是人不如新,衣不如旧。
三房的热闹看的莫府上下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而三房如此的热闹之中,大房同样也热闹了一把。
春雨贵如油,窗外的海棠,艳丽了春日,却消不去莫锦俊心头才惆怅,自从他被禁足之后,心里一直都很难受,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得如此的下场了。
莫锦俊自持聪慧,却阴沟里栽了跟头,还不时刻找机会算计回来,只是现在身陷囹圄,只能徒伤悲了。
缓步走到海棠树下,翠色的叶子被微风吹得低头,一滴冰冷的雨水,就滚落下来,砸在他的脖子中,裂成数瓣,冷得他打了一个寒颤。
莫锦俊今儿个不知道是怎么了,心烦气躁,坐立不安。
正当他烦躁到了极顶之时,他身边伺候着的小厮一路气喘吁吁道:“大少爷,大少爷……宁家小姐来了。”
莫锦俊一时傻住了:宁小姐?难道是……
不会吧,宁小姐可是官宦世家出身,虽说是独女,难免会娇纵些,可是怎么会自个儿上未来公家的门?
他心里的烦躁更加的显现出来,从身上拿了一点碎银子,交给他的小厮,让他打点一样,探清楚。
片刻之后,小厮又是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大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宁家小姐是来退亲的。”
莫锦俊闻言,脚下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退亲?宁家小姐要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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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修文,对着人家的电脑,实在没感觉……
第107章()
要说这宁家小姐,绝对是个人才,身为四品知府大人的掌上明珠,而且还是唯一的掌上明珠,又是老来得女,那是捧在手心里长大,万千宠爱集一身,性子不免娇纵点,行事未免任性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原本听宁知府说莫锦俊少年才俊,风度翩翩,学识不凡,心里对这婚事也有了几分期待,谁知道前些日子出府,在绸缎庄子里,听了别人议论起山谷镇的事情。
当时,她听了山谷镇三个字,心里一动,就留了神,谁知道越听越气,到最后一张俏脸黑得跟个包公似的。
不过宁小姐可是宁知府手把手的教养长大,虽然听了闲言闲语之后,这心里火气直冒,却不轻易信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还是使了人悄悄儿的来了山谷镇打探了一番,这么一打探,心里就翻滚了起来:这是什么人家,还百年世家,诗书传家呢?
真是笑死人了,怕是寻常人家都要比莫府来的干净,这种藏污纳垢,行事龌龊的人家,她要是嫁过来,其不是误了自己一生。
当时,宁小姐就起了退亲的心思,不过她对自个儿的老爹还是了解的,若是提出退亲,她的老爹宁知府就是再疼她,也不会应允的,毕竟莫家的老太爷可是大理寺的少卿,虽说同样是四品官员,可是这四品之间可不一样,人家莫老太爷是皇帝的近臣,虽说她老爹疼她就跟眼珠子一样,但是不会半点不顾及自己的前程——而且,她所在意的,只怕在她老爹眼里,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根本不值一提:她家老爹房里,妾室通房也是一堆,只是至今除了她,根本连个蛋都没生下来。
但是宁小姐却是不能接受,你说你一个少爷,还没成亲就勾搭上丫头,还是妹妹房里的丫头,这人品就算不得好,再说了,事后还想杀了人家丫头灭口,这叫什么事情啊。
不要说人品了,就是良心都坏了,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自己啊!
男人没钱没势不可怕,可怕的是没良心,今儿个他会负别人,明儿个就敢负你,她从来就不相信坏男人是可以改造的,古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祖宗的智慧绝对容不得轻视。
宁小姐是个有脑子,思前想后,就决定私下里进行,于是找了个借口,哄着宁知府点头,自己就带着丫头婆子,一堆的下人,外出游玩。
四处游荡了几天之后,就甩了宁家浩浩荡荡的护卫,自个儿带着贴身伺候的丫头,出现在了山谷镇。
到了山谷镇,宁小姐就让身边的丫头,请了会来事的媒婆,扛着一根竹竿,上面飘着三尺红绸子,红绸子上黑色的墨汁写着四个字——宁家退亲,两旁开路的是两队吹鼓手。
要说这灵感还是来自王家老夫人,不过,这法子虽然有些阴损,但却非常的管用,只要莫家是个要脸的,自然不会再纠缠着宁家,自会将两家定亲的信物交换回来,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宁家小姐这么一闹,自然为山谷镇的茶余饭后又添了谈资。
莫老夫人当日被锦好伺候过茶水之后,就整整昏睡了两日,是锦好在一旁衣不解带的伺候着,看在莫家的丫头婆子眼里,那是赞叹一片:见过孝顺的,但没见过像五小姐这么孝顺的。
莫老夫人醒来之后有心拿锦好撒气,却也不得不顾及几分,当然还因为她这腰椎给跌断了,起不来,想撒气也没力气。
对这个孙女,莫老夫人是从心里忌惮了,她是真怕锦好再出什么招,对付她。
即使到了今日,她对锦好也看不透,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
只要提起那日的事情,锦好就以莫家大户人家,百年世家,老夫人知书达理,断不会做出那等有辱门风的事情,一口咬定是妖孽入体,才让老夫人说出那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