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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么多的人都在等着他们两个,一时间让她只觉心间有点不大过意得去,于是眸光一沉,不着痕迹地抬手捅了下身侧的这人,低吼了声。
“怎么不早些叫我,还让他们苦等。”若不是他,他们也不至于都等着她一人。
“我是叫你了,但你没醒。”沈千澈微微耸肩,沉声说道,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正泛着灼灼的光泽,整个一副又不是我想这样的,我能干嘛的模样。
孔凝华正想怼过去,又担心因为他们浪费的时间太多,于是忙讪笑了声走上了前去,朝着说出了番歉疚的话,然却是更引得众人浅笑不止。
“又不是多长的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你们夫妻好些日子没见着了,肯定有很多花和事要做,我们懂得的。”
众人笑吟吟地调侃着道,然这番话却是更说得她面色一阵红晕,刚张口想要解释,众人却又并未给她这机会,便已然都朝着外边走了去。
但这尴尬的事情来了,这一行人女眷居多,唯一的三个男人都是在马车之外,这多出来的沈千澈自然也不能坐马车,可马匹的数量并不够。
看着他们站在外边好一会还没开始启程,客栈老板似是也看出了这一点,忙走到了里边去牵出了匹马来,将这缰绳递到了沈千澈的手中,又福身朝着他行了个礼。
“草民也没什么能感激相爷的,此次既是相爷将我们救出于了水火,那这马,也当是草民的一点点心意,正好你们有此需要,草民也用不上。”
沈千澈看了看着马,又望了眼身前的这人,眸光一沉,这便朝着他微微点了个头,却是也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银子,欲交到这人的手中,然此人却是拒绝了下来。
最终在他好说歹说之后,这客栈老板才收了下去,与昨日偶然遇见的老伯朝着他们一行人行了个礼,他们这才离开了这。
又赶路了将近一个早晨,直到五日这便终于到了山顶,听到了那敲响的钟声,一时众人都觉得疲惫不已。
本是为了解决刘员外的事情才刻意来到了这的,不过来都来了,不上去上一炷香岂不也太可惜了点。
待众人都上去了时,不曾想那寺庙里的僧人都正站在禅意寺的门口,这副大阵仗好似是在等着什么贵宾般,看得正欲上前的他们心底猛地一颤。
“这是怎么回事?”孔凝华微微转头,低声问了句道,但这一转身,朱唇正好亲到了他的下颌,惊得她忙又将头给转了回来,轻咳了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也不清楚,看看再说。”沈千澈如此回应,微微蹙眉的他也正转头超欧哲那边望了过去,也不知他们这番作为到底是为何。
风晴朗与何凯正骑着马,也自是看到了这情况,相互对视了眼的两人眸光均是微微沉了沉,一行人也还是走上了前去,只是他们俩这神情,都要凝重不少。
“贫僧见过相爷,相爷夫人,何大人。”
然愈发的走得近了些,风晴朗等人指尖暗自朝着那马背上别着的长剑靠了过去,眸光一冷,正欲出手时,哪知那些僧人却是扑通跪在了地上,行了个跪拜大礼。
这是怎么一回事?孔凝华不解地望了眼众人,这齐刷刷的声音,这么大的阵仗,当真只是为了迎接他们的?
昨日的事情该不会这么快就传到了禅意寺来吧?这么快,她可记得当时周围并没什么人,除了那老伯以外,大都是刘员外的属下,还都给押到了牢房里去,怎的事情还传播得如此之快。
“不必多礼,说起来我已经不是丞相了,不必行如此大礼。”沈千澈微微摆手道,遂让她下了马之后,他也随之翻身走了下去,其余人亦是如此。
“此次若不是相爷出手,那刘员外也不会这么快给搬倒,贫僧替所有遭受了那刘员外迫害的百姓感激相爷相助!”
正跪在前方的那胡子花白的方丈沙哑着嗓音道,语气很是沉重。
本以为山下的事情对上边的影响并不是很大,但从这里的气氛来看,想必这造成的影响也定是不容小觑,沈千澈如此想着。
“身为大周的丞相,做这事也是应当的,不过我已然辞官,这相爷的称呼还是免了罢,称呼施主即可。”
轻声说着的他唇角一勾,这便缓步走上了前去,将方丈给扶了起来,并让其余的僧人全部起身。
“相爷果真如传闻一般亲民,诸位请。”方丈笑吟吟地道,遂摆手领着众人走了进去,然这话却是听得孔凝华不禁抿唇一笑。
方才才说了别叫相爷,现在却是还未曾改口,若非此时正走在后边,她还真想看着他吃瘪时那无奈的模样。
待一行人上了香之后,方丈等人还想留下他们小住几日,但这一路上已然花了太长的时间,着实有点不大放心得下沈若的孔凝华忙拒绝了去。
其余的人也依着她的这想法来了,因此众人并未久留,上香后参观了下这禅意寺,便启程下了山。
在经过那小镇时,孔凝华依着之前许下的承诺,想将那老伯接走,让他和鑫儿团聚,却是不想起先还答应要下山的他,这下却是坚持不想离开。
“多谢相爷夫人的好意,但是我这身子骨老了,这山路颠簸的,我也走不了,也保护不了鑫儿太长的时间,还是要劳烦夫人您了。”
老伯说着正欲向她行礼,她忙上前将他扶起,莞尔一笑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老伯不必如此当真,鑫儿我会照顾好的。”既然他想留下,她自然也不便强求人家,这是走是留,说到底也是人家的自由,她哪里有权力去干涉人家的决定。
“你不必管我,去跟你孙儿团圆吧,我这一把老骨头,哪里值得你惦记。”客栈老板沉声说着,又将那老伯往他们这一行人里一推,想让他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这小镇已然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心里清楚,如今此地人烟稀少,且他还有孙儿挂念着,自己亲近的人都死了,也没有任何的牵挂,何必要让他跟着自己一起留在此地等死。
“说什么糊涂话,谁惦记你了?我留下又不是因为你,你可别多想,你哪里值得我惦记。”老伯嗤笑一声道。
第698章 大臣来访()
“既然老伯不愿走的话,我也不便勉强,鑫儿这边我定会照顾好,这点老伯大可以放心。”
孔凝华轻笑着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如此,她也自知老伯是放心不下客栈老板,如此她也只能尊重别人的选择不是。
“多谢夫人成全。”老伯感激地道,然这时那老伯还是想让他走,不想让他留在这已然没什么人的地方,但谁知他却是始终不愿离开,无奈也只得就此作罢。
之后一行人便已然踏上了归程,正与沈千澈骑着一匹马的孔凝华眸光微微沉了沉,眼角余光总时不时地想要瞥向他,好几次张了张口,正想问些什么,却是在中途又闭上了嘴。
“说吧,到底想问什么?”正在她纠结于要不要问问他怎么会辞官得这么突然时,谁知他竟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一手拉扯了下缰绳将她揽入在自己怀中,轻笑着问道。
“怎么辞官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孔凝华蹙眉一问,此时的她心底也正升起了股不悦的 情绪。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还瞒着自己,这堂堂丞相,可是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正觊觎这官位,结果他说辞就辞了,且还不告诉自己。
是,她承认这几日是回了孔府不错,也来了禅意寺几天,但他也不能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还不告诉自己罢?他这也未免太不看重自己了些,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大?
“辞官一事我们说了多久了?这早辞晚辞总归是要走的,你这次都回了孔府了,我不想分身于朝廷上的事,只想安心与你在一起,怎么,不行么?”
沈千澈笑吟吟地回了过去,那双微弯着的眼眸里正闪烁着盈盈的笑意,调侃着说道。
这话,倒是也没说错,他们的确是在这之前也早已说过辞官一事,只是一直以来都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一直搁置着,久得让她倒是也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事。
孔凝华耸肩轻叹了声,倒是也没再继续问,只静静地坐在前方。
这次回去没有耽搁,仅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便已然到了京城,只不过这次谭雨仙因为有别的事情,便没有回相府。
风晴朗所建立的风字号也有好些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便也在京城城门口处便和他们告了别。
倒是慕倾城好不容易才得以和孔凝华相聚,这一次她却是想提议去相府,不过这次,她是有点私心的。
她与沈老夫人不和的事情,自己也知道,若是此次去的话,但愿能帮到她,如此也能免于回何府。
这次他们出去了这么些天,何凯也没有上朝,回了何府怕是也会受到责备,这次便让她任性躲避一次,她真的不想面对。
“倾城,你想去哪,我依你,我在何府等你。”何凯本也想跟着他回府,却又担心他们都去相府小住的话,到时再回何府只会造成更难以挽回的局面。
如今既是她不想回去,他也不想勉强于她,等到她想回何府之时,他也亦是会等她,有什么事,他撑着。
“嗯……”慕倾城心头一颤,心底浮现了好多花,然而这话到了嘴边,却是只变成了个轻描淡写的“嗯”。
“走了,再见。”何凯眸光微微沉了沉,轻笑了声,遂朝着她轻轻摆手,便已然策马前行了去,没一会便已然没入了人潮之中,没了身影。
他们这是怎么了?孔凝华微微蹙起了眉头,刚想发问,却又看到了她正呆滞地凝望着他的背影,从这眼神里,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的不舍。
怎么她既然不舍得,不和他一起回何府?还要跟自己去相府,她虽然也想她跟自己一起小住几天,却也不想让她为难。
罢了,到底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她如何好插手?起先他们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有什么地方发生了改变,一时间她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才好,于是便干脆什么也不管。
“凝华,你真要回相府去了?”孟姨娘下了马车后便走上了前来,担忧地抬手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关切地问道。
“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逃避也不是个事,再说,他都亲自来了,我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罢?”
孔凝华轻笑着回应,微微耸肩的她深吸了口气,不得不说,饶是她心底已然坐出了这等决定,却还是难免有点紧张。
以往一向没能怎么处理好她和老夫人之间的事情的他,不知这次会如何,但愿日后的相府能更为安宁上一些,不然他们俩只会更为难做,关系也定会因此而疏远、
“话是如此,但你……小若还在孔府,还有你的一些衣物,总得与小若一同回去罢?不如你俩先去孔府住上一日,明日一早再回去如何?”
孟姨娘刚想说让她别事事压在心底,哪怕是说出来让他们分担下也好,但这话还未说出,便又想起了沈若一事,这双漆黑的眼底,也正闪烁起了晶亮的光芒。
小若?孔凝华一听这两字也忙转头看向了沈千澈,不禁懊恼地在心底咒怨上了几声,亏她还是个做母亲的,却是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