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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离开了的风晴雯完全不知道,正站在她身后的风晴朗抬手一直紧紧地凝视着她的背影,好几次张口欲言,最终却还是将要说的话全都给咽了下去。
罢了,走都走了,还能如何?若是她再留在这,真伤到了沈若只怕会更加的麻烦,但愿她这次真离开京城,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长叹了口气的他低垂下了眼睑瞥了眼自己的腹部,这才走到了那边放着的柜子前方,脱下了染血的白袍,取出了药和干净的绷带处理了下伤口,边换上了身玄色的袍子,免得待会给人看见。
可正当他将方才换下的衣服折叠起来时,哪知又传来了阵脚步声,不过这时他转身之际,便已然看见了门口站着了个人。
也不知是他方才走神未曾发现,还是这人故意走的很轻。
沈千澈淡淡地扫了眼已然换了身衣服的他,剑眉不由得微微扬起,随即径直走到了那边坐下,视线转移到了他腹部受伤的地方去。
“你的伤,是为了保护小若受的?”即便是知道事实,但这表面上的功夫也还是要做足的不是。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风晴朗竟是轻轻地摇头,否定起了此事,“不是,是方才我与晴雯发生了争执,她一时气急才这样的,她真的没有要伤沈小姐的想法,还望相爷明察。”
明察?沈千澈唇角一勾,看来他这当哥哥的,为他妹妹考虑到的地方还真是挺多的,为了不想让自己对风晴雯出手,竟是直接否定起了这件事来。
“她的事,我不管,但她若是敢做出什么伤害沈若的事,我也定不会轻饶,这一点,还望你能清楚。”他微微敛眸,语气低沉,然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是泛着让人难以看穿的精光。
风晴朗心下一沉,饶是心底有种种不悦,也还是垂下了眼睑将此事给应了下去,并且还告知了风晴雯要离开的事,让他日后不必忧心。
这次是真的想要离开,还是只是想借此来表现些什么别的事,这点还有待查证,沈千澈如此想着。
“既然她要走,我也不好再将多说什么,但是这次那小厮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身为广乐侯府的人,跟相府的交集也不能说是特别的深,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连风晴雯都能做出那等事来,也难保这不会是他们兄妹演的一出戏,一人扮演好人,一人扮演坏人。
这种可能性虽说不能算太大,但小心些总是好的,何况这事牵扯到沈若,如何能马虎大意。
“那小厮?”风晴朗蹙眉不解地看向了他,着实不清楚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细想后这才想起方才在那边发生的事,心下不由得苦笑了声,强忍着腹部上传出的痛楚,面色苍白的同时嗓音也亦是变得轻飘飘了起来。
“你怀疑是我做的?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我在相府做了这么多事,也帮了你们不少,我何时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我……”
这一说许是情绪更为激动了些,一时间他浑身竟是微微颤抖了起来,且他有感觉到腹部上正有股暖流渗了出来,使得他脚下的步子也跟着虚浮了些。
踉跄了一步的他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额头上的细汗也是愈发的多了些,让他只觉连站着也是那么的费力,好想,好想直接倒下。
看他这副竭力隐忍的模样,沈千澈终是微微闭了闭眼站起了身子,缓步走向了他轻声一问。
“我也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你对相府付出的我也清楚,只不过是问问罢了,不是你便不是罢,我再让人去调查调查便是,倒是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到底是因为沈若受的伤,即便是给他否认了去,但究其原因,也有自己的不是在其中。
“这么点小伤不足为意,相爷不必忧心,我尚且还能自己处理。”风晴朗虚弱地一笑,但这时的他已然连睁眼都相当的费力。
见着他如此的这般,沈千澈也未曾在这久留,在走前还嘱咐了他几句让他好生歇着,晚膳待会会让人送到这,这段日子暂且在这养着,若是没别的事先别出这青竹轩,以免府上的那些琐事将他也给牵连到其中去。
待将他送走,风晴朗这才一手撑着桌子坐了下去,解开了外衫一看,果真见着里边的衣服又给染红了去。
但正当他再次站起了身,准备走到那边的衣柜处重新换身衣服包扎下时,谁曾想外边竟是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敢情方才沈千澈走时还关上了房门?他何时那么的细心了,他如此想着,这才转头看向了那边,“是谁?”
“相爷让奴婢来将公子不要的衣服拿去扔了。”丫鬟恭敬地回道,这语气他之前在相府碰见的那些下人不同,竟是没有噙着嘲笑的意味。
想着也是觉得惊奇,他摇头轻笑了阵,“稍等片刻。”
重新换上了衣衫后的他这才走了出去,用方才所穿的那件玄色衣衫包裹了住别的,从外边看上去,并看不出来上边沾染了血迹。
“对了,相爷让我将这个交给公子。”将衣服给接了过去后的丫鬟忙从袖中取出了个瓷瓶。
第639章 麻烦的小孩()
“这……这是相爷让你给我的?”一看到这青色的上边印有古怪图案的瓷瓶,风晴朗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惨败一片,甚至于连嗓音也变得隐约颤抖了些。
瓷瓶他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它不是一直在自己的手中么?为何到了相爷的手中,还是说,自己在解药上做了手脚的事情给他发现了去,可为何他偏生要让区区一个婢女将它给自己,是想要警告一番还是怎的?
“风公子好生奇怪,方才奴婢已经说了这是相爷让奴婢给你的啊,难道公子没听见?”丫鬟蹙眉疑问地道,不知他此话何意。
“啊,不好意思,方才一不小心走神了,相爷让你将这东西给我,可曾说过什么别的事情?”风晴朗讪笑了声,随即微微摆手诧异地问道。
单单是派一个下人来将这东西给自己,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尤其这瓷瓶里,可还是有着药的……等等,这里的药,是他配的,若非是医术比他高超的人定不知道其药效。
兴许相府并不知道?但既然他不清楚,为何会知道这瓷瓶是自己的?脑子里一连闪现了好些个问题的他一时只觉头疼欲裂,好似将要炸开了般。
然这丫鬟却是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无奈他也只得让她先行退下,可当他转身后看见了那边桌上放置这的匕首时,心下又是不由得沉了沉。
抬手支撑着桌子,这才缓缓地坐了下的他拿起了桌上给染红了的丝帕,上边的边角处还绣着个不大不小的“清”字,这一看,风晴朗又是陷入了阵沉思之中。
清歌,你走了这么久,若不是它,怕是我还真没想起你来,如今我几乎忘记了你的存在,如此这般,你可是会怪我?
无声地默念着此话的他微微闭了闭眼,一时只觉心头简直堵得慌,想起了当年那白衣胜雪的清歌,他这心头也亦是泛起了无限的苦楚。
是,起先是他负了她,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让广乐侯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想来也正是因为那事,他才来了京城,才碰见了孔凝华,碰见了沈千澈等等人……
愈想他这头里也愈是沉重了起来,触目之处的那青色的瓷瓶更像是一根根银针般,直直地此项了他的瞳孔,让他想要反抗,却终是无能为力。
然正在他睁开了双眼时,哪知竟是发现了桌上正放着个很小的纸条,且正在茶杯下边压着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小角。
眉头一紧的他抬手将那纸条给抽了出来,谁曾想上边的几个字却是刺痛了他的眼,也使得他心底猛地咯噔了下,修长的手上也亦是青筋乍现。
只见上边正写着几排娟秀的小字,“哥,你之所以对爹的事那么漠视,是因为你还对清歌的事耿耿于怀吧?但是既然如此,你对孔凝华又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风晴朗那放于空中的说无力地垂放了下去,方才还坐直了的身子此时却是无力地往后一仰,漆黑的瞳孔骤然放大了些,眼底也亦是夹杂了股让人难以看穿的暗芒。
但却仅是片刻,忽然只见他眼底厉光一闪,手上猛然用力将那纸条捏在了手心,下颌的轮廓在此时也异常的鲜明。
与此同时的孔凝华的院中,佯装处理了朝堂上的事后才回来的沈千澈径直走到了房内,哪知却是见着了她正坐在沈若的摇篮前,且身子一晃一晃的,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去般。
心下一惊的他大步走上了前去,在她身子快要倒下去之际一把将她给扶了住,本是想顺势将她拦腰抱起,好放在那边的床铺上的,结果不曾想因为这一动作,她却是清醒了过来。
“千澈,你何时回来的?朝堂上的事处理的可还好?我看你这几日出去的次数愈发多了些,在府上也很少,怕是定然很是烦心吧?”
一连问出了好些个问题的她抬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后背,但这手上还未有任何的动作时,却是就给他一把拿了下来。
“你这一问问了这么多,是想要让我回答哪个?”沈千澈微微一笑,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正泛着盈盈的光泽,修长的指尖也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那头漆黑的秀发。
孔凝华尴尬地微微呆滞了片刻,这才摇头轻叹了声,只简单地问了问他背上的伤势如何,有没有什么大碍,如此也好让她更为放心些。
然他却是邪魅地扬起了唇角,指尖顺着她的长发滑上了她的肩头,眼底笑意更甚的他俯身向前,这忽然间的拉近距离让她只觉浑身上下都极不舒坦,忙下意识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
看着她这一低再低的,且最终竟是还差点倒了下去,沈千澈心下一惊的同时忙伸出了手去,抬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纤腰,顺势一勾便将她圈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难不成我是蛇虫猛兽?看到我就躲是个什么意思。”他摇头浅笑着说道,然那双漆黑的眸光里却是闪烁着灼灼的光华,让人不敢逼视。
孔凝华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不适地微微动了动身子,见他可算是走到了那边坐下,她这悬着的一颗心也可算是放了下去,不过那颗心却还是在扑腾扑腾着。
“没有,只是你突然靠近,将我给吓了一跳,谁让这动作如何突然的。”
说着此话时的她饶是尽量想要让自己的心镇定下来,但那微微颤抖着的嗓音却还是显示出了她心间的骇然。
“那现在你有了准备,我是不是可以……”眼角邪魅地扬起了的沈千澈这时竟又俯身朝向了她,不过这时已然有了防备的她撑着他还未曾靠近之时便将他给推了出去。
唇角勾起的弧度更甚的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看她这面颊微红的模样,心下不禁又是一动,然这次正当他想要好生调侃她一番时,哪知却是忽然传出了一阵“哇哇”的哭声。
孔凝华忙转头看向了正躺着的沈若,语气轻柔地哄道,“娘在这呢,不哭不哭~”
可正当她将孩子抱起来时,结果这动作却是忽然停在了半空中,面上噙着温柔的笑容的他此时那笑意也跟着僵硬了下来。
看她如此神情,沈千澈也疑惑地皱起了眉头,站起身走了过去,正紧张地想要询问她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