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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澈微微抬眼看着他,俊逸的容颜之上没有半点情绪,平静地犹如一潭死水,却莫名地让人不由得一阵心悸,清凉的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殿下可真是好兴致。”
这样,对于他来说倒也无不可,甚至还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他到底有没有另一面,还是说根本至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导演,这一切的一切,还有待考证。
“丞相是不愿意本皇子前去叨扰了?”白溪槿佯装愠怒的模样,一双如寒冰一般锐利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让他忍不住心底微微发寒。
“殿下大驾光临,是微臣的荣幸。”沈千澈拱手笑道,转而看向一旁站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的孔凝华,“阿凝,殿下在府上的这段时间你可以暂时不用来上课,免得惊扰了他。”
她本想出言反驳,却在看到他眼里那抹狠厉之色后,终是忍不住又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垂下眼睑,长长卷翘的睫毛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之上投射下一片浓密的光影,随着眼睛的眨动而微微颤抖着,在这阳光之下更是夺人心魄。
“皇上,臣妾也要出宫!”何静怡再次撒娇地说道,嗲声嗲气的声音与往日里那般豪气完全不同,其转变之大让她如今还完全不能适应。
孔凝华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张可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清冷的视线一转,再次落在了沈千澈身上。
不知为何,只有在看到他之后,她的心底才有那么一点安全感,这种感觉,就连在她自己的家也没有过,难道她竟不由自主地依赖上他了不成?
“乖,莫要胡闹!”龙天傲抬手摸了摸何静怡小巧的头顶,宠溺地轻声安慰道,说实话他也并不想让她出宫,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皇上,那微臣等就先行告退了。”孔令辉拉过一旁还在微微出神的女儿,恭敬地说道。
阳光之下,龙天傲缓缓点头,剑眉星目,周身似乎都是散发着光晕,十分夺目,刚下早朝还没有换下龙袍,上面绣着的金龙恍若就要展翅翱翔了一般,着实宏伟壮观。
得令之后,两人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你来我往十分惊心动魄的地方。
沈千澈微微蹙眉,看着他们仓促而逃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苦笑,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可是即便如此,谁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很多时候,他们不都是遵循既定的轨道去前行么,即使知道是错,也会不管不顾的走下去。
这便是他们的无奈,不是吗?
出生在帝王之家,这就是命,一个既定的命,难以更改的命运。
想起命,沈千澈幽深的双眸突然泛起一丝冷光,心底一动,当初善海大师饶是算命解签从未出错,可是却十分奇异地看不穿孔凝华的命格,这难道是在暗示什么不成?
那时,孔老夫人为了将她赶出去,不惜毁坏她的声誉,说她是一名不祥之人,虽然此时人们渐渐忘却了这事,他却一直久久难以忘怀。
他本是不信命的,他相信人定胜天,可是在经历了龙玉致的事情之后,他便开始有些伤怀起来。
“皇上,微臣也先行告退了,微臣先回府好好准备一番,恭迎三皇子的大驾。”沈千澈微微一笑,欠了欠身道。
龙天傲却丝毫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一双宠溺的眸子仍是停留在何静怡秀丽的面容之上。
第156章 师徒情深()
总算是离开了那压抑的宫廷,沈千欧欧澈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那双墨色的眸子闪烁着深邃的光芒,脑海里又浮现出方才那番景象。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当初龙天傲为黑玫瑰的事而伤心欲绝之后,他以为他可以很轻易地走出来,却不想如今竟又陷入了另一个温柔乡,着实让他十分担忧。
思及此,不由得微微低下了头,思虑着到底应该怎样才能更好的解决这事。
“沈千澈!”突然传来一句清脆悦耳的女声,带着一抹俏皮的意味,整个身子一蹦哒便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本还在深思中的沈千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也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颇为埋怨地看向声音的出处。
只见孔凝华一袭淡紫绣花长裙,头上简单地别了个白玉发钗固定,看上去倒也清丽脱俗,只是那双澄澈如水的清眸却是闪烁着邪魅的笑意,双手抱拳。
“阿凝没有回去?”沈千澈忍不住笑道,他正巧也有事要对她说,这样倒也省去了不少时间,原本他还打算今晚夜访她闺房的。
淡淡的黄色光线洒在他月白的衣袍之上,背光而站的他仿若周身都散发着微光,使她不得不微微眯着眼,心跳竟漏了一拍,也不知是何缘故,脸颊也开始灼热了起来。
孔凝华只得避开他的眸光,看似漫不经心地落在一旁的牡丹之上,那局促的神情却将她此时混乱的心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不是专程等你么?”好不容易收拾好一颗心,她才挑眉缓缓地开口,语气略微不满,好似他欠了她什么一般。
“说吧,所为何事?”沈千澈淡淡道,唇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弧度,剑眉在这阳光之下看起来更是显得他十分俊秀。
他可不相信她在这里等着自己,会是没事,她可没有这般有闲情逸致,若真有,只怕是早就回去计划她那宏图伟志了。
一见他直入主题,她也不好再掩饰什么,直接摊开双手,露出了一块碧色的玉佩,成色十分上乘,没有丝毫瑕疵,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所有。
沈千澈似笑非笑地微微挑眉,却是什么话也不说,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可否用它来换取银两?”孔凝华思索了许久,终是一咬牙将她那视若珍宝的玉佩递了出去,双眸紧紧地闭上,一副万分不舍的模样,好似多看一眼她就会后悔。
堂堂孔府嫡女,何时竟沦落到这种地步?竟要以自己最珍爱的东西,来交换银两。
沈千澈始终平静地如一潭死水般的墨色双眸,此时惊异地掀起了一丝波澜,也学着方才她的模样双手抱拳,打量的眸光落在她精致的容颜之上,良久,才轻启薄唇,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诱惑的磁性,“你想用它交换多少?”
既然他的徒弟都说到了这种地步,他这个做师傅的若是再不近人情,就真是太过无情了。
“你觉得它值多少?”孔凝华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异样,按她的心思,当然是越多越好,只是这玉佩毕竟是她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需得最大化的激发它的潜在价值。
她曾经甚至想过,让慕倾城也跟随他好好的学习武艺,将来在江湖之上也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说不定还可以挡下不少嘛麻烦。
“你真当为师这里是当铺?”沈千澈故意提高了音量,轻哼了一声,便直接转身绕过她打算离去。
孔凝华别无他法,也不想就这样看着他走,于是将玉佩收起,一个箭步便上前抱住了他的身子。
听见他隔着衣衫传来的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她那平静的一颗心此时也是泛起了万丈豪澜,绯红的容颜看起来格外俏皮可爱。
“师傅,就当是徒儿求你了。”她难得的以撒娇的语气说道,昂着头,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直直地看着他深邃的眸子,粉唇微微嘟起,手下依然死死地抓住他。
就凭她的力气,其实根本不足为惧,只要他想,便能轻而易举地使用内力震开她,但他却始终不会这样做,因为担心她柔弱的身子会承受不住。
看着她如此坚持,沈千澈也不好再打击她些什么,手下不紧不慢地掰开她的双臂,动作轻柔之至。
“直接告诉你爹你想要经商不就行了?”沈千澈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墨色的眸子里满是雀跃欲试的光芒。
于他而言,只要是他自己想做的事,他便会用尽所有的力量去完成它,因此也是有些不能理解她,既然想做,为什么不告诉她爹,这样总比向自己兑换银子来得快些实在些。
“你以为这么简单?”孔凝华朝他翻了个白眼,若是可以她何必这样麻烦,且不说他爹会不会同意自己经商,要是被老夫人发现,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拒绝就能了事的,只怕是又要掀起一股浩然大波。
长长卷翘的睫毛在她光洁的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随着眼睛的眨动扑闪着,好似两把细小的羽扇。
“你怎么不问我三皇子的事?”沈千澈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那双澄澈的眉眼,手指轻轻动了动,像是敲打着某种节拍一样。
“若是问你有用,我又何必如此花费心思去追查当年的往事?”孔凝华轻笑道,一缕微风撩起她耳畔的秀发,竟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看清的神秘之感。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她如今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当然也得接受以前的事实,总不能饶是被别人欺骗了也不知情,活得稀里糊涂吧。
沈千澈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狭长的墨色眸子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假山后一闪而逝的人影,嘴角微微上扬,轻轻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
“你爹先回去了?”他疑问道,按理说孔令辉应该不会放心让她独自一人留在宫中,况且他对自己也仍是怀有疏远之意,这样实在是让人深感意外。
孔凝华四处看了看,却并不着急回答他,伸手随意地抚了抚花草盆栽 ,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染上了一抹莫名的水雾,步伐也不似方才那般轻快,慢得出奇。
这里虽然跟记忆中一模一样,可却是物是人非,就连皇位的更替,也已经历经了两载。
良久,她才转过身,直视着他,声音十分哽咽嘶哑,“沈千澈,你说这权势到底有多重要?能重要到让人六亲不认么?能重要到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么?”
言罢,眼角缓缓滴落了两行清泪,孔凝华咬了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偏着头倔强地看向另一边,自己这种样子,她实在是不愿意让他看见。
沈千澈紧紧地抿着唇,却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上前,揽过她柔弱的身子,使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她这样小的年纪,怎么想的这么多,让自己徒增烦恼,倒不如活得开心些,他让她前去边关和大漠,都是想让她能够放开,不要总是关闭自己的心窗。
“真是师徒情深啊!”一句魅惑的男声传来,声音酥软无比,却隐隐透出一股掩饰不住的娇纵霸气。
孔凝华吸了吸鼻子,在他肩上胡乱的擦拭了一番,才伸手轻轻地推开他的身子,漠然地看向声音的出处。
只见白溪槿摇晃着桃花扇款款而来,身侧没有奴才奴婢跟着,看这样子估计也是故意甩开的监视之人。
“三皇子莫不是如此心急,这就要跟着本相回府?”沈千澈转过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唇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这样暧昧不清的一番话,听起来却是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三皇子可是有什么事?”孔凝华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冰冷至极。
见两人如此这般,白溪槿环顾了一下四周,桃花扇随着一合一开而发出扑哧的响声,“若是本皇子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