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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宿封和程珏两人,为了吃鱼忙的热火朝天。
狗蛋两个前蹄,捧着自己斑驳的天尾,在心里把程珏千刀万剐了一百遍!
程珏看狗蛋好可怜,抱起狗蛋,使出元力,轻抚过它的尾巴。
狗蛋一个激灵。这是什么灵力?好舒服,好舒服!在这灵力的滋润下,斑驳的天尾甚至比之前还要毛光水滑。而那个短短的天尾芽头,也似乎隐隐长长了一些。
原来,这丫头,才是十全大补丸吗?
狗蛋立马启动卖萌模式,各种翻肚皮求挠痒,招数层出不穷。惹得程珏连连使元力给它顺毛。
宿封烤好了一条鱼,递给程珏,“尝尝看味道够不够。”程珏咬了一口,“皮酥肉香,师兄手艺还是一样好!”
“那是,”宿封得意的拿起另一条烤鱼,往自己嘴边送,“我这手艺,可是把王月给哄的服服帖帖的……”刚说了一半,宿封自己便觉得不大对劲。
“恩,情人眼里出西施,此话不错。”程珏点头赞同,“宿师兄原来是季氏血脉,想来,王月师姐这回总该从了你了。”
“什么季氏血脉,我只知道自己是青云宗万仞峰的首座大弟子。”宿封放下手里还没吃上一口的烤鱼,脱口而出,“还有,我是不是季氏血脉,和王月从不从我,有什么干系?”
程珏摇了摇头,咬了一口鱼,晃晃悠悠走到宿封身边,“也是,季家族长,连自己的妹子都护不住,这样的笨蛋族长,做他亲戚有什么好光彩的?管掌门更是扯,人品掉到渣,和他扯半毛钱关系都让人受不了。我程珏,也只认宿师兄是我师兄而已。”
宿封听了一愣,“程儿,你是这么想的?”
“恩,”程珏点头,“不过师兄,东极大陆得以飞升的修士甚少。求家大势大者多,求破碎虚空者少。王月师姐虽然是庶出旁支,到底也出身世家。你若要和王月师姐结成道侣,还真要思量思量。毕竟有家族做靠山,底气硬很多。”
“和王月结成道侣……”宿封陷入沉思,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这么想的?
他正怔愣,不妨程珏从他手里一把抢过烤鱼喂到狗蛋嘴里,“这是狗蛋的!”
天光大亮,管屏寒没想到,严梓靖这次,居然来的这么急。
他强撑着伤势,尽量走的潇洒的迈步向严梓靖与闵静流一行人。
“严兄,闵道友,多年不见,两位怎么一起来了?”管屏寒明知故问。
严梓靖横了管屏寒一眼,冷冷硬声“我不来,你要把我的徒弟们都打死喽!”
“哪里哪里,严兄严重了。”管屏寒脑门上出了汗。
“呵呵,我那陈晴徒儿,在你这里做客几天,魂珠都裂了一条缝,管兄还真是待客有道了!不如管兄也到我青云歆海萍踪岛,叙叙旧如何?静流定当做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
管屏寒心里苦兮兮的。
他和严梓靖,虽同为炼神真君,但他一个药师,如何能和严梓靖这大杀器剑修想比?
就连闵静流,虽然是半步炼神的元婴顶峰道君,却也是不好惹的。
“呵呵,你我同道,何必如此见外。当年祁连被困,若无几位道友相助,绞杀妖魔,怎会还有如今的天下药库——祁连药宗?”管屏寒引着众人往待客的主殿里走,吩咐门人将青云宗众人叫来。
“多日前,贵宗陈晴来我宗求药,为的是修复贵宗弟子陈昊的灵根。”管屏寒笑着让弟子门人给众人上茶。“如今,贵宗的陈昊,灵脉无恙,据闻,还修复成了天灵根。这可是青云与祁连的大好事!”
“哼!”闵静流将茶盅往案上一磕,“陈昊无恙,我徒儿陈晴怎么身负重伤?”
严梓靖锐目利扫向管屏寒。
管屏寒一阵发冷,但他究竟是一派掌门,心念一转,绵力藏针的慢慢道“这事说来也是蹊跷。贵派宿封带人来了祁连,我祁连自是好生招待。可不久,就怪事连连。先是莫名刮起飓风,祁连一块地界上灵气一空,寸草不长;接着客院爆炸,连着烧毁了半个山坡!灵草灵植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贵派的陈晴,便是那时受了伤……谁能说得清楚?”
闵静流咬牙站起,素指点向管屏寒,正要发作。严梓靖站起身来,端了杯茶递给闵静流,安抚她坐下,转身对管屏寒呲牙一笑。
“屏寒千万莫要忧心,我万仞峰上的徒儿们,最是尊师重教,知礼明道。你我两宗素来交好,只是平时琐事缠身,不能与管兄促膝长谈。此次我们几人来拜望管掌门,便是生了交好的心。管掌门可能容我等,多叨扰几日么?”
管屏寒觉得,严梓靖那一口白牙,生生晃得他心底哇凉。
第44章 当年秘辛()
“管掌门可能容我等,多叨扰几日么?”
“严兄客气了。不要讲几日,便是数载,我祁连上下,俱都欢喜。”
两人一来一往,聊得正热络。殿外一个门人进殿行礼,道了句“掌门”,便上来,附到管屏寒耳边,细语了一阵。
管屏寒点了点头,让这门人退下。换上一副笑脸,对严梓靖与闵静流说“贵宗弟子陈昊,尚在休养,陈晴与凌俞照拂他寸步不离,一时倒无法过来。贵宗其余弟子,我门人尚未找到。唉,也是我这做主人的不是,自他们到祁连,便一点也不行加约束,唯恐堕了你我两派的交情。谁想到他们日日不见人影,如今,师门长辈来了,竟也不来拜见。实在是我们祁连待客无道,让严兄笑话了。”
“嗐,”严梓靖伸胳膊拍了拍管屏寒的手背,“我那宿封徒儿,十二岁筑基,二十余岁进阶金丹。纵观天下门派,也只有我萧炎徒儿能与他并肩。我的程珏徒儿,也是女修里的独一份,想来你也知道她是何灵根。我这几个徒儿,你哪里约束的了?也就我的话,他们才能听进去罢了!”
管屏寒手背上火辣辣的麻了一片,半边臂膀都抽了,皮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心惊,收手成拳,缩入袖中。继续笑着与严梓靖不咸不淡的客套。
闵静流听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虚与委蛇,甚觉无趣。
她摆袖站起,道“师兄,管掌门,我与陈晴徒儿许久未见,实在等不得。恕我失陪,还请管掌门安排门人,引我去陈晴徒儿住所吧。”
管屏寒连声称善。着门人引路。
闵静流冲着严梓靖身后的一个女弟子招了招手,道“你跟着我,一道过去。”
这女弟子颔首领命,随着闵静流迈步出了殿门。
管屏寒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个女弟子,好生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但细细想来,却又实在没有印象。炼神真君的神识何等强大,怎会记不住一个人的样貌?想来是这女弟子与其他什么人长的相似罢了。
管屏寒不作他想,继续发愁的应对严梓靖。
却说闵静流领着那女弟子,跟着祁连带路的修士,一路寻到陈晴住所。
那带路的的修士本要开口提醒屋内人,闵静流一摆手,让那修士退下,她自带着个女弟子,悄没生息的进了屋。
屋内静的掉针可闻。客厅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侧房里,陈晴睡的无知无觉。
闵静流摸了摸陈晴的头发,叹息了一声。复与那女弟子退出侧房,进了里间。
见陈昊躺在床上,昏睡不醒,旁边凌俞盘坐在地上,面前平放着白虎断剑。
闵静流向前挪动了一步,凌俞霎时睁眼,电光火石间举剑直直刺向闵静流面门!
闵静流连睫毛都没抖一下。
“闵长老?”凌俞如梦初醒一般,认出了师门长老。
“臭小子,还不把剑收起?”闵静流身旁的女弟子轻咳一声,提醒凌俞。
凌俞向那女弟子一看,登时通红了脸,剑也“当”的一声跌在地上。
“刘、刘师姐!”
此人,正是金丹后期修为的刘师姐——万仞峰里苦训程珏七年不辍的魔鬼女教官。
“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啊。”刘师姐拾起地上的剑,递给凌俞。
凌俞红着脸,舌头都大了,“刘、刘、刘师姐,你、你怎么过来了?”
刘师姐默然抿唇笑了笑,凌俞见了,心里直如小鹿乱撞。
闵静流长老眼神一凛,让他俩噤声。她走到陈昊床边,伸手查探陈昊经脉。
闵静流倒吸一口气,“竟然修复的这样好……这真五灵根,还有这等神通?真真匪夷所思!”
凌俞听了,忙不迭的急急开口,“闵长老、刘师姐,宿封师兄原是火木双灵根,也被程师妹给炼成了天雷灵根!”
闵静流瞳孔一缩,看向刘姓女弟子,“这么说……”一句话还未讲完,凌俞便企盼的抢先道“刘师姐,程师妹是能炼化灵根的,你的灵根,也能如宿师兄和陈昊师弟一般……”
谁想,这刘师姐听了,却平平淡淡截断凌俞的话头,道“凌师弟,莫做这些打算。”
“可是,”凌俞急了,“师姐,你本是变异金灵根,做剑修的上好天灵根!后来成了木水火土四灵根。如今有了这机缘,为何不尝试?难道师姐你,你担心程师妹修为尚低,不成么?师姐放心,我一定护好师妹,待她进阶金丹……”
“凌俞!”刘师姐柳眉倒立,“近四十年了,你还再纠结于我灵根的事,无法释怀么。”
“师姐,你是接我上山的人,我对你……”凌俞话说一半,又硬生生咽下,“师姐你本是峰内上下资质最好的,遭此大变,我如何能不纠结。”
刘师姐了然的看着凌俞,喟叹一声,“师弟,当年是我年少轻狂。自觉资质卓绝,于修炼一途刻苦精进,从无阻碍。师傅亦对我倾囊相授,待我如亲生一般。但这资质,却是我那劫难的根源。我自视甚高,不知人心叵测,被那人……”刘师姐闭了闭眼,说不下去。“师傅见我魂珠黯淡,赶到时,我已道基尽毁。所幸凌师弟你,以白虎剑硬扛下那人一击,方使我神魂多留了几息,才等到见师傅一面。而你,却白虎剑断,神识受创。”
“天灵根怎样,四灵根又如何?”刘师姐苦笑了下,双手合握,“这身体,原是刘姓人家的幺女,出生时先天不足,被家人抛弃在昆吾山门。”
“师傅本要为这孤女医治,谁想竟发觉这身体身负单金灵根。你我原要多一个师妹,可我却出了这样的事。我以为自己定会神魂皆灭,谁想到师傅她,一生救人无数,却为了救我,眼睁睁看着这孤女病入膏肓,魂魄散去而不施以援手,反将我的神魂打入这身体。师傅从此心生魔障,修为再未进过。而我,也是报应。这身体,明明是单金灵根,却生生成了木水火土四灵杂根。”
刘师姐语气平淡,目中坚韧,“便是四灵杂根,四十年来,我也修至金丹巅峰。修真求道一途,又何曾非要管修士是何灵根资质?天下有情众生亿万众,皆是天道所养所生。即便是无有灵根的绝灵之人,也有一窥天道而得本真的。正道万千,心神合道方是正途,拘泥与灵根资质,实在是我辈太过清高而忘乎天道!”
刘师姐一指眉心,铿然一声清鸣,一把泛着寒霜肃杀之气、晶莹剔透如昆山紫玉的阔剑,赫然而出。
“以前,是我道心不坚,将自己逼入绝境,也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