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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绿绮的质问,秋霜不以为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对,在她的眼里,秦世子和小姐对她来说都是很尊敬很敬佩的人,都值得她尽力去效忠。
“绿绮,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刚刚到小姐身边伺候的时候,答应过小姐什么?答应过那个人什么?”
见到秋霜是这样的态度,绿绮终于沉了脸色,冷声喝问她。
秋霜被她突然严厉的问话弄得一愣,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起来,几乎下意识的回答道:“不论生死,不论发生何事,不论亲疏贵贱,不论过去今后,小姐是我们唯一的主人。”
说完这句话,不等绿绮再开口说话,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什么。
“秋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务必如实回答我。”绿绮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心里已经清楚,口气稍稍软了些。
“好,你说。”秋霜看着她,眼中是知错就改的悔悟。
“如果有一天,小姐让你去杀秦世子,你会怎么做?”绿绮说这话时,声音平静如波,没有半丝波澜。
秋霜却是蓦地瞪大了眼睛,惊讶万分的看着她,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回答我,你会怎么做?”绿绮看着她,半丝没有放过她的准备。
“小姐怎么可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种假设根本就不会存在,再者说了,以秦世子的武功,我们就算是想杀他,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而且……”
“你会怎么做?”绿绮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一改她平时的温婉知礼,态度很是强硬。
秋霜被她逼的急了,开始有些暴躁,脱口而出道:“我不知道,难道小姐要是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就不会有所犹豫吗?”
“我会去杀秦世子。”绿绮的声音极为平静,脸上有着秋霜未曾见过的冷酷。
秋霜忽然就傻在了原地,她在这一瞬间变得很是懵然,原来她以为,在对于小姐的问题上,绿绮和她一直都是一样的,可是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比绿绮对小姐的忠诚之心还远远差得多。
可以说,如果绿绮拿任何人来与小姐做比较,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小姐,可是那人,偏偏是秦夜泠。
别人或许不知道,小姐大概也是不知道的,只有绿绮知道,她对于秦夜泠的仰慕之情是有多么的深重,她并不肤浅,不像其他女子一般只是因为秦夜泠长得俊美所以才对他趋之若鹜,而是因为在几年之前,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在战场上从军的哥哥,曾经被秦夜泠从敌人的剑下救过一命,从那以后,秦夜泠就成为他哥哥所崇拜的对象,而在多年与哥哥的书信往来中,她看的多了,自然也对秦夜泠产生了莫大的好感。
所以在当她知道自家的小姐与秦世子相互喜欢并许下终身的时候,大概没有人是比她更加高兴的了,这两人对她来说,都是极为尊敬和重要的人,在她的心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其中的一个人而仇视另外一个人,这对她来说未免是太过痛苦的一个抉择。
但是现在,她看着绿绮这么决然的神色和回答,她开始迟疑了,的确,若是小姐有一天真的对她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她难道要背叛她吗?
“我想我也会的。”在犹豫了好久之后,秋霜终是吐出了一口气,对她如是说道。
是的,不管她心里对秦世子是如何的尊崇与仰慕,不管秦世子是否对她的哥哥有过救命之恩,那都是她哥哥所该报答的事情,而她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白墨冉,各为其主,各尽其事而已。
“不过……”在绿绮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秋霜又突然开口了,让她立刻屏气凝神的看着她,“不过绿绮,如果有一天,小姐让我去杀你,我宁可背叛。”
说完这句话,秋霜不等绿绮有所反应,绕开她就往远处走去了。
惊愕之后,绿绮转身看着秋霜离去的那一抹俏皮的背影,心中顿觉温暖,只是在心中轻喃道:我又何尝不是?
这边,白墨冉丝毫不知道两个丫头已经瞒着她暗自交流了一番,她现在全部的心神都在秦夜泠的身上,更准确的说,是在秦夜泠过去的那一场战役里。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在你知道对方是个女人的时候,即使别人说的再怎么正常,你也总会觉得有哪里不正常,心里会有些不是滋味,可是现在,秦夜泠居然吐出这样的惊天之语,说那个神秘诡谲、以色事人、很厉害的人……是个男人!
瞬间,她心中曾经有的那些纠结怀疑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好奇。
看着白墨冉这样的转变,秦夜泠只能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对她讲了秦绾绾所不知道的那后半段故事。
“难道当初扶桑拓真的就是因为陪了你一夜,才换回了那一座城池?”秦夜泠听到清远近乎调戏的话语不怒反笑,反过来戏谑道:“若是如此,你看这样如何?我送你一座城池,你陪我手下的将士一夜,要是这样的话,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士气大振,届时就算你不拱手相让,这城池早晚也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呵……秦世子果然不是一般人。”清远见他这么说更是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倒是愈发的开怀了,“不过,就算是你原因让我睡,我都睡不下去呀!”
言罢,只见她随意的拂了拂身上的衣袖,有一团白色的雾气自她的袖中飘散而出,似乎是有意识般的自她的头际一直转到了脚边,最后消散无踪。
也是在白雾消失的那一刻,清远才显露出了他真正的身形样貌,即使是淡定如秦夜泠,在看到清远这般大的变化时,还是吃了一惊,讶道:“果然是幻术!”
“我以为你该惊讶的是我居然不是女人。”清远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潇洒的笑容,整个人顿时从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变成了一个惊才风逸的俏公子。
“我又不是东临帝,你是男人女人又与我何干?”秦夜泠面色冷淡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在看到他真面目的时候,他其实还是有些惊叹的,因为眼前的人看起来年纪应该和他一般大小,甚至还要比他年少!可他所拥有的能力却丝毫不弱于他!
他这是在暗讽他睡了东临帝,而他又不可能睡他,所以他的性别问题与他无关?
真是个不讨喜的性子!清远在心中如是想,但是想起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又暗自压下自己心中的不满,想着这人自己睡不了,以后也会被自己人睡了!
这么一想,他心中不由得平衡了许多,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朝着秦夜泠额头掷去。
秦夜泠一惊,反应极快的伸出手去挡,却心惊的发现那个东西居然没有形态,竟是直直的穿过他的手,一直盘旋到了他的眉间。
然后他就看到清远的手指轻动,那在他眉间停滞不前的东西就像是倏地被唤醒,一下子就进入了他的脑中。
秦夜泠只感觉眉间一凉,再伸手去抚时,已是一片空无。
“你现在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将这城池双手奉上。”在秦夜泠即将发怒之前,清远突然开口道。
果然,他这话一出,秦夜泠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了,这是一种将士的本能,永远把百姓的安危看的比自己的性命更加的重要。
“什么事情?”
“今天在晏维城内你看到的我的真身,以及我所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许告诉任何一个人,否则,那人的性命危矣!”
“好,我答应你。”这无疑就是让他守口如瓶了,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做到,最多就是出去以后会被一些人误会罢了!
可他秦夜泠又是什么人,怎么又会害怕一些流言蜚语?
“那就好,时间到了,我要走了。”清远抬头看了看天色,面上有些怅然,叹息道:“日后你若是想要见我,只需要抚着你的眉间,说一声想我,我立刻会马不停蹄的赶来的。”
“放心,绝对不会有这一日的。”秦夜泠回答的很是干脆。
“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清远的语气却比他更为的笃定,末了,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唤了一句,“妹夫。”
话落,他整个人就如他传说中的从天而降般,一阵风过,从地而消失了。
“就这么简单?”白墨冉听到秦夜泠的陈述有些失望,还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你以为能有多复杂?”秦夜泠毫不心虚的回视她,除了清远警告他的那句话,和他最后的两个字被他略去了,其他的事情他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他之所以敢不惧清远的那句誓言,就是因为他的那句妹夫,既然他是妹夫,那么此生他非白墨冉不娶,那白墨冉不就是他的妹妹了?他总不至于会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更何况?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白墨冉的脸,眼底的眸光变得愈发深邃起来,倒是惹得白墨冉越加不明所以。
清远的长相,和阿冉还真的是有着几分相似,而他又称自己为妹夫,这中间,怕是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吧?
“你就这么跟我进来,倒也不怕你的妹妹生气?”
经过秦夜泠这么一番解释,白墨冉就算是想气也气不气来了,她并非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今天之所以情绪会这么失控,实在是因为他瞒了她太多的事情,累加在一起,只让她感觉罪无可赦!
她的两个丫头的刻意隐瞒她现在可以不计较,因为这件事情是双面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两个丫头一开始就铁了心站在她这边,那么也不会有这事情的发生。
秦绾绾和她说的他过去的那些事情,她也可以不计较,他告诉她不是,那就是不是,她既然喜欢一个人,那么就会无条件的去相信他。
而她唯一不能谅解的,是他对她隐瞒秦绾绾对他的感情,从他之前的举动就能看出,他是知道秦绾绾喜欢他的,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而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而他明明知道,却不告诉她,让她傻乎乎的以她嫂子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想到这里,她就咬牙切齿。
“你都说了,那是我妹妹,又怎么会生气?”秦夜泠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眼见着白墨冉就要翻脸,他只得投降,认真的对她重复道:“阿冉,那只是我妹妹。”
只这一句话,白墨冉就听懂了,他这是在告诉她,无论秦绾绾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在他的心里,他只把她当做妹妹。
但是尽管如此,白墨冉只要一想到,有一个爱慕自己的男人的女人,天天借着兄妹之名跟在他的身边,她心里就觉得无比的膈应。
但她随即又想到,现在自己就住在秦王府的对面,若是想要知道什么,只需要多走几步路就可以了,这么一来,原本让她极为恼怒的事情,在这时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果然,凡事都是利与弊都是共同存在的。
“那你也不该瞒着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真相,好歹我还能事先有些准备。”白墨冉的心里仍旧有些怨尤。
“准备?你想要准备什么?”秦夜泠看着她好笑道:“是准备一段她不知道的我们的过去,还是想再冲过去宣告一次,我是你的人?”
“秦夜泠!”白墨冉这次是真的恼羞成怒了,一掌就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