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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将这两个孩子团团围住,神色戒备。
看来,今天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墨锦看着来者不善的十来人,神情虽然冷峻,却不见丝毫的畏惧。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还是没有忘记将归宁护在自己的身后。
“老大,这两个娃娃肯定有些古怪,兄弟们都要小心些。”人群中,一个看上去比较瘦弱的人靠近那个为首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提醒道。
这个人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必然是这群人中指挥的主心骨了。
墨锦将这十几人都扫了一眼,心中便有了底,大概能判断出这些人各自在队伍中的作用。
“你们两个娃娃,最好还是乖乖的交出银子,老子看在你们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或许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若你们再出什么幺蛾子,就休怪老子刀下无情!”
说着,那个为首的大汉“哐当”一声将扛在肩上的刀立在地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你们这些人,明明四肢健全,有着足够的本事通过正当的办法养家糊口,却偏偏躲在这偏远的城池里作乱,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这样的人说出的话若能相信,那天底下哪里还有谎言?”
墨锦眸中冷意一闪,没等众人有所回应,手中的刀刃已经出鞘,朝着那个大汉的心口扎去。
那大汉虽然看上去粗壮,可是身为这帮人的头头,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躲闪的很快,刀刃擦着他的手臂飞跃而过,只是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这个小娃娃,当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子了!”
大汉看了眼自己被划破的手臂,双眼怒睁,布满了嗜血的红色血丝。
墨锦失去了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悄然握紧了双拳,准备拼死一战。
“一。”
身后,归宁的声音突然响起,令得大家的动作都顿了顿。
“二。”
就在众人连同墨锦都看向自己的时候,归宁旁若无人的继续念出了第二个数字。
“你这小女娃在做什么?难不成是被吓傻了吗?”人群中,有人因着归宁的举动,骤然爆发出一阵嘲讽的大笑。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数数啊?”归宁似乎完全没听懂他话中的讽刺,还真的回答了那人的话,抬起头眸中是一派纯真,“瞌睡虫在你们的身体里马上就要醒了。”
“瞌睡虫?”那人愣了愣,听到这个词更是想笑。
就在这时,归宁慢慢的读出了第三个数。
“三。”
随着她唇齿的一张一合,众人只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随即,一股抑制不住的困意涌了上来,眼前的十来人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屋里。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随着最后一个人倒下,墨锦终于缓过神来,转过身来看向归宁,眼神中多了一丝防备。
“我刚才不是说了,是瞌睡虫。”归宁怎么会没有察觉出墨锦情绪的变化,不满的嘟了嘟嘴道:“他们中了瞌睡虫之后只会睡上一天一夜,至于这期间你要怎么处置,随便你了。”
“你会蛊术?”墨锦几乎立刻反应了过来,随后眼底闪过一抹亮色,急迫道:“你是南疆之人?”
“是又如何?”事到如今,归宁并没有再隐瞒他的打算。
“那你可有南疆那一片森林屏障的地图?”墨锦这句话问出口,忽觉不对,又立即更正道:“不对,你有地图!”
既然她是南疆之人,又能从南疆出来,没有地图的话必然是做不到的。
“那又如何,莫不成,你想要偷偷潜入南疆?”归宁是何等的聪明,墨锦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她怎可猜不出来他的目的?
墨锦原本的打断就是跟着这趟镖到达南疆边境,但是对于怎么进入南疆却是无计可施,现在这女孩的突然出现就犹如天降神兵一般,给了他莫大的希冀,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事到如今,他既然有求于人,自然是打算与人交好了。
再者说,这个女孩严格说来对他还有救命之恩,他心中更是对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他们之间,已经注定有了牵连。
“我姓禾,单名一个染字,实不相瞒,我此行跟随这一趟押镖的队伍,的确是为了能够到得南疆,只是这一路上,始终愁于南疆森林的险峻,怕不得其门而入。”
“南疆自古以来就不允许外人入内,自成一国,你一个外人到南疆有何居心?”
归宁听到他的话未曾降低半分的警惕,内心反而更加狐疑。
“我的父亲病了,病的很重,在东临寻遍名医皆不得医治,最后还是一位老大夫告诉我,他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在南疆的夏邑山上每年都会长出一种名为香丝的花,或许可治我父亲的病。”
归宁蹙眉,南疆的确有一座山叫夏邑山,可是这香丝的花,她却从没有听闻过,也有可能是她年纪还小,还没能够涉猎到这部分,而且,她看着这禾染的表情也不似作假。
再者说,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在她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前,这男孩就能这样舍身护她,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
即便他对南疆有什么想法,大不了她这一路上都盯着他好了,他一个男孩,总不能弄出什么大岔子。
归宁的心思转了一大圈后,终于决定选择相信他。
如此,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道:“我叫归宁。”
归宁?
墨锦听到这名字之后眸光一亮,心里不可遏制的有些紧张起来。
他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喉咙都在发紧,“你今年几岁?”
人在江湖,不管面对什么人,都必须有所保留。
在这种时候,归宁脑中忽然想起了父后对她说的话,到了嘴边的话愣是转了转才道:“三岁半。”
她因为是早产儿,所以自打出生以来个子长得一直都很慢,所以虽然今年已经五岁了,看上去还是和三四岁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墨锦眸中的光彩在瞬间熄灭了下去,他看了看归宁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个子,唇边露出了一抹苦笑。
也是,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哪里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归宁上前踹了一脚那个为首的大汉,结果很快的就收回了自己的脚,小脸皱成了一团,尽是嫌弃。
“这是身上得有多少肉啊,疼死我了。”
墨锦见此忍俊不禁,失落的情绪霎时一扫而空。
“我们去叫醒那些押镖的人吧,把这些人交给他们处置会更好。”
归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又为难道:“可是,要怎么和他们解释这些人”
墨锦看着归宁,眼中闪过一抹戏谑,挑眉调侃道:“对你来说,这也很容易。”
归宁眨了眨眼,总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
“你是说,是有一个突然出现的武林高手救了我们?”
大堂里站满了一堆刚刚被叫醒的人,只是每个人的头上都湿漉漉的,显然是叫醒之人的方法太不温柔。
“是呀是呀,那个人长得可高了!我就看到他拔出那么长的一把剑。”说着,归宁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两只手努力的伸长,一派天真无邪,“反正就是很长的剑,‘嗖嗖’解决掉了两个人,然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就那么一洒,这些坏人就全部倒下了。”
归宁手舞足蹈的时候,墨锦一派认真的站在他的身边点头表示肯定,只是嘴角却有些诡异的抽搐。
天知道,他憋笑已经憋得快要内伤了。
看着眼前这一帮大汉被归宁忽悠的一愣一愣,他就感到万分滑稽。
只是,这孩子说起谎来脸都不带红的样子,到底是和谁学来的?
最终,这帮大汉怀着对那位“神秘”的绝世高手的敬畏之心,将这些个倒在地上的不法之人通通五花大绑,将罪名写在他们的脸上,最后扔到了当地的官衙去了。
有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镖主也就歇了休息的心思,准备这两天连夜赶路将货物押送到位。
归宁将从墨锦那里讨来的银子全部给了那帮在外的乞人后,万分不舍的与他们做了告别,便与镖局的人同行了。
“你一个小女孩,在南疆呆的好好地跑出来做什么?还和一帮乞人混在一起?”
偌大的马车里就坐了归宁和墨锦两人,因为这次若非他们两个孩子,众人都知道自己怕是难逃一劫,故而为了表达感谢,特意将马车让出来给他们两,自己则徒步而行。
经过一番梳洗,归宁也露出了原有的精致容貌,粉雕玉琢的样子煞是惹人怜爱。
“我这还不是在南疆呆的腻味了,所以想趁着年轻,多出来走走,至于混在乞人里”归宁瞥了墨锦一眼,一脸深意道:“你懂什么,这些乞人看似是最底层最贫穷的存在,可同时又是最富有的,他们因为乞讨所以学会了察言观色,又因为颠沛流离所以消息灵通,若不是这些乞人告诉我这家客栈的猫腻,现在外面的那些人,大概都没什么好下场!”
趁着年轻?
墨锦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个女孩真是个活宝,她才多大,怎的就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呐,我虽然跟着一帮乞人,可我毕竟不属于他们的队伍,所以我既然受了你一锭银子的恩惠,必然是要报答你的。”
归宁板着脸看着他,极为认真道:“所以作为报答,我会帮你进入南疆,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在你拿到那个香丝花以后,你也要带我游玩你们东临的山水,毕竟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南疆逃出来,现在带你一个外人回去,我可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
“好,我答应你。”墨锦答应了她,语气亦是十分的郑重。
三日后,押镖的队伍终于来到了东临与南疆交界的最后一个城池,自此,归宁和墨锦也与他们做了告别,开始了他们两人相依为命的路程。
“小哥哥,你可千万要记住,等会儿到了森林里,你一定不要放开我的手,要紧紧的跟住我的脚步,稍有差池,可是会出大事的!”
这日中午,两人终于来到了这片隔绝了东临与南疆的森林屏障,站在森林外面,归宁语重心长的对墨锦进行最后一次的叮嘱。
“我知道了,就这三日,你一日三次的耳提面令,我想忘记都难!”
饶是墨锦这样温和的性子,也禁不住归宁这样的啰嗦,就算是宫中的教养嬷嬷,怕是也比不上她这般的操心了!
“还有,哥哥就哥哥,为什么总要在前面加个‘小’字?”
许是他比她大,所以他即便是和归宁说了他的名字,她也一直没有叫过,反而一直很亲切的唤他小哥哥,可是唯独前面加的这个字,让他听得一直很不舒服,忍到现在,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唔”归宁微微蹙眉,这个问题似是让她有些为难,但是她也并不想欺骗他,所以还是作出了解释,“因为我有一个亲哥哥,所以对不起呀,我只能叫他哥哥的,不然没经过他的同意,我就叫其他的人哥哥,他应该会伤心的。”
自打她懂事时开始,母皇就告诉过她,她有一个哥哥,却始终没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