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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众人便纷纷和彼此打了招呼回去歇着了,更有几人一袭黑衣融入了夜色当中,化为一支锐利的箭,带着一往无前之势,将消息传递到了东临各处。
“阁主,天色已经晚了,不然让属下伺候您先歇着吧。”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了,唯有绿绮暗自留了下来。
今日的议事,白墨冉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之态,但是行事作风却是比以往凌厉上了许多,面上也没有了半点的嬉笑之色。
众人只以为她因为目前紧张的形势,所以才收起了温和的姿态,只有绿绮知道,白墨冉定是因为秦世子而心情不快。
即使她反应再迟钝,此时也知道白日所见之事,并不若表面上那么简单了。
“绿绮,你也去休息吧,我还要再呆一会儿。”白墨冉尽量让自己的
量让自己的语气软和下来,温声拒绝了绿绮的提议。
绿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对方没有再看她一眼,显然是不欲与她多说。
她在心底暗叹了口气,只得先行退下,暗自希冀秦世子能够早点回来,解开两人之间的心结才好。
偌大的营帐中只剩下她一人,白墨冉端坐在主位之上,看着烛火摇曳,端坐着如同一尊优雅华贵的雕像。
月亮渐渐偏移,已过中天,烛泪在焰火的吞噬下已经滴落在桌案上,凝固成了一小片烛疤。
白墨冉恍若未觉,让人只能从她时不时眨动的眼睑才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直到最后一丝烛光燃尽,灯火熄灭,营帐中一片昏暗。
她的嘴角渐渐翘起,却只令人觉得寒凉。
秦夜泠,上一次我等了你三日,这一次我想知道,你又会让我等多久?
仿佛听到了她心中的想法,帐帘在下一瞬被人掀开,倾洒进一抹月色,伴随而来的是一人如玉般的面容。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帐中还有着旁人,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疲惫,步伐极为缓慢的循着床榻的方向踱步而去。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白墨冉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秦夜泠的步伐一顿,迅速地朝着桌案的方向转过身来,白墨冉极为准确的捕捉到了他脸上的错愕以及一丝慌乱。
她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因为坐的太久,所以在起身的时候,腰身有些发麻,差点一个踉跄又重新摔回去。
还在她及时的扶住椅把稳住了身子,再抬头时就见到对方的眼中已然布满担忧之色。
她低头,自嘲的笑了笑,再次站起身时,又恢复了她平日里的温和。
“白日里,我已经和软红阁的人商量过了,用不了一个月,软红阁散落在各处的精兵强将,便会先后赶到郾城。”
她一边说着,一边渐渐地走近他。
“三万精锐勇士,虽然及不上你神机楼的隐士,却也差不了,足够助你一臂之力。”
“软红阁上下届时皆会听从你的派遣,我与他们说过了,你的话就代表我的……”
“阿冉!”秦夜泠越往下听,眉头蹙的越紧,到得此时终于听不下去了,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打断了她的言语。
“怎么,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随时去嘱咐他们。”白墨冉含笑看着他,模样很是温顺。
“阿冉,你在气我。”秦夜泠这下很是笃定。
“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气你?”白墨冉仰头看他,笑的愈发温柔了,瞳眸中倒映着他忽而泛白抿唇不言的脸庞。
她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一点点的冷了下去,面上伪装的笑容也终于撑不住了,破碎成冰冷的寒霜。
她握住他抓住她手臂的手,一寸一寸的将其移开,然后退后三步,目光清澈的看着他。
“秦夜泠。”她一字一字叫出他的名字,见他终于与她的视线相对,这才露出了一抹真实的苦笑。
她先前自觉心虚,一直躲着他,不敢与他对视,可现在这人,却换成了他。
“我白墨冉爱上一个人,那便是全部了,所以我才会为你放弃家国,才会顾不得你感受只为保你平安,才会毫不犹豫将软红阁托付于你手,哪怕我先前有百般不对,但有一点,便是我对你从无隐瞒,而你扪心自问,你对我可有坦诚相告?”
秦夜泠眸光微微一颤,面对她质问的眼神,终是败下阵来,躲避了开去。
而他的躲闪,则是成了压倒白墨冉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了然的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脚步凌乱的走了出去。
白墨冉漫无目的的走着,自从出了营帐之后,一直强撑着她的意志瞬间崩塌,夜色中她根本看不清眼前的道路,完全是凭着直觉在乱走。
其实她在赶到郾城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只是大战当前,当时她并没有心思去在意身体的抗议,便也忽略了过去。
后来东临退兵,她又惦记着那道圣旨,又担心秦夜泠的反应,所以一直没时间在意,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绿绮自从离开了白墨冉的帐子之后,因为心中始终放不下,所以一直站在自己的帐子外面朝着主帐的方向张望,她在看到秦夜泠回来的时候,这才舒了一口气。
可当她正想要进帐的时候,就看到白墨冉从里面出来了,顿时停下了动作,心中很是奇怪的看着她。
见她是往自己的方向走,绿绮便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白墨冉一步一步缓慢地朝她走来,直到她走到她面前依旧视若无睹的继续往前面走去的时候,绿绮这才伸出了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阁主,您这是要去哪儿?”她的帐篷已经处于最外围了,帐篷的后面,是一片凄清的旷野,根本没有任何人烟。
白墨冉听到绿绮的呼唤,神智总算是回笼了一点,她朝着她勉强的笑了笑,嗓音略带沙哑道:“绿绮,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绿绮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的确不是很好,只当她是因为太过劳累所以才犯了糊涂,点点头,倒也没有多想,便伺候她梳洗睡下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营帐之中,有人却陷入了痛苦绵长的纠葛之中。
秦夜泠在白墨冉离开以后,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纹丝未动。
他的脸沉溺在黑暗中,气息清冷而又颓丧,只有隐约的呼吸声,才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存在。
静默良久之后,他抬起手来,慢慢的覆上自己的眼睛,以企图可以挥散去那些一直浮现在他眼前的画面,然而无论过了多久,他还是能清楚的记得她离开时,走动间带起的风拂乱他的衣衫,也乱了他的心。
坦诚……他口中低声呢喃出这个词,随后似自嘲般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倏地放下遮住眼帘的手,几步走到床边坐下,手掌在触及身下的床榻之时,似是被烧灼般的立即缩了回来,放在腿上紧握成拳。
最意乱情迷的关头,她的一句“不要”,就像是一盆冰水迎头而下的浇上来,让他的感官瞬间全部关闭。
记忆中最晦暗的部分汹涌的向他扑来,他猝不及防,一时间除了躲避,竟是再无他法。
记忆又回到前世,他在祖母的灵前祭拜,她自他身后静悄悄地出现,小心翼翼地唤他“夜泠”……
第二十四章 因果()
听到她的声音,秦夜泠慢慢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让心里原本就忐忑的白墨冉更加的紧张起来,她咬了咬唇,渐渐的踱步至他的身前,目光盈盈的看着她,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都又收了回去。
秦夜泠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几次三番后,他平静的面具终是皲裂,蓦地发出了一声嗤笑。
白墨冉似是被他的这一声笑所惊扰,下意识地开口就道:“对不起。”
对不起,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没有守护好你的家人。
听了她的这句话,秦夜泠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暗火,就像是遇到了一处茂密宽广的草原,骤然点燃出一片猛烈的火海。
他从祖母的灵堂前站起身来,因为两人身高的缘故,他自上而下的睥睨着她,那目光,没有往日的丝毫柔情,冷的让白墨冉从心里感到一丝胆寒。
“对不起?”他重复地低喃了一遍他的话,似是不解到了极点,声音轻柔,可眼神却如冰刃般的掠过她的脸。
“对不起什么?是你信中写的‘一切甚好,勿念’?还是你即将要成为太子妃的事实?白大小姐,我倒是忘了恭喜你,我才离开这么短短的一段时日,你就得到了这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位置!”
“夜泠!不是!一切不是你想的这样,而且那封信……”
白墨冉没料到秦夜泠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一时间乱了手脚,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更重要的是,对方根本就没想听她解释,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他冷冷的打断。
“我不想再听到你提那封信!无论如何,祖母已死,这是你这辈子都不能挽回的过错!至于你要不要嫁给太子……”秦夜泠一边说,一边朝她走近了一小步,两人的距离本来就已经很近,如此一来,两人之间所剩的间隙更是不足一尺。
白墨冉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见他突然靠近,很自然的也退后了一小步。
也因着她的这个动作,秦夜泠本来已经冷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暗莫测起来。
如果说,白墨冉后退的第一步完全是天性使然,那么后来的每一步,则是因为秦夜泠身上散发出的阴暗的气息,让她心中畏惧,甚至想要立即逃跑。
每当这个念头浮现的时候,她只要想到他现在的处境,便硬生生的被自己扼死在萌芽里。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此时的这个决定,竟会是她往后无数惨剧的开始。
直到她的背触碰到了墙角,她避无可避的被他笼罩在阴影中,手指不安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阿冉。”他突然这么唤她。
白墨冉眼睛一亮,几乎立即抬起头来望着他,眼中满是欣喜。
可他的下一句话,却是让她满腹的喜悦在一瞬间又被粉碎的干干净净。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很清晰的在她的耳边响起,“以前的你绝对不会想要逃开我,莫不是被封了太子妃之后,连做戏都懒得做全套了?”
“夜泠!你明明知道我绝对不会这么想!”白墨冉的眼眶蓦地红了,一双眼睛很是委屈的看着他。
“是么?你不想吗?”面对她的控诉,秦夜泠却愈发觉得可笑起来,他的语调漫不经心,却带着绝对的危险,“如果真的不是这样,不如你证明给我看如何?”
“好,只要你愿意相信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白墨冉强逼着自己将盈了满眶的眼泪给收了回去,在他的面前,她不想自己表现的是这般的懦弱无能。
可是她却忘了,只要这个人愿意,他总是能轻易的就让自己溃不成军。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秦夜泠再没有多说一个字。
他的目光渐渐的掠过她的脸,然后自她的脸慢慢往下,最后来到了她的腰带上,紧接着,他的手代替了眼睛,倏地一把扯下了她的腰带,衣衫也随着她的动作,一下子就滑落了肩头,露出了里面的无限春光。
白墨冉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