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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人说的那些鬼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现在看到他还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陈天云的心里很欣慰,但是现下明显不是叙旧的好时候,思及眼前的战事,他在心中酝酿了一番,这才开口朝着城墙上喊道:
“秦将军,别人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是那种通敌叛国之人,若是你现在立即随我回东临,我可用我这条老命向你保证,我绝对会向皇上解释清楚当日事情的缘由,不让他伤你一分一毫!”
这句话说完,他立即紧盯着秦夜泠,似乎不想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在他这番话说完以后,秦夜泠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立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目光悠茫的看着不远处的不归关。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婉拒道:“陈老将军,恕夜泠这次不能听从您的话,郾城,我守定了!”
他的这句话,非但回绝了陈天云的好意,而且还无形中激怒了东临的士兵。
什么叫做他守定了郾城?这话明摆着就表明了他叛变的立场,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许多因为突然出现的黑衣隐士而畏惧后退的士兵,在听了秦夜泠这话之后,反而豁出去一样的,不管不顾的朝着前方冲去。
扶桑炎见到这一幕,眉头皱的都可以打成结了。
秦夜泠那样说他固然高兴,至少让他知道,他没有身在曹营心在汉,是全心全意帮着北寒的,但是他就不能婉转一点吗?这样倒好,东临的士兵被他几句话就激怒,避免不了又是一番恶战了!
陈天云得到秦夜泠的答复,心中也是万般震惊的,甚至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推测来。
难不成,对方真的因为某些原因而向对方投诚了不成?
“陈将军,您也看到了,对方话都已经说得这般明白了,您还和他客气什么?”魏宇眼见着自己的士兵前赴后继,却是一波又一波的死于那群黑衣人的手里,声音愈发急促起来,气极道:“陈将军,您自己曾经也说过,秦将军
过,秦将军是个爱民如子的人,可是现在你看看,他都在做些什么?从那些黑衣人出现开始,我们的士兵已经有多少人死于他们的手下?而那些人又是听命于谁,难道您还猜不出来吗?”
其实,他曾经也很是敬佩秦夜泠,心中也对其抱有着一丝侥幸,想着事情大概不是世人所说的那样,所以在刚刚陈天云开口说那番话的时候,他才没有阻止。
可是对方的回答却彻底让他寒了心。
他不能为了一个无谓的人,而让更多的士兵死伤。
被魏宇这么一说,陈天云也终于剔去了心中最后一点不忍。
他说的没错,或许对方,真的是变了,他若是再因为秦夜泠一个人而损伤大局,那太有失为将者的初心。
“我知道了,你去城内调动人马,我留在这里压阵,今日务必要一举拿下郾城!”陈天云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急迫的朝魏宇吩咐道。
魏宇闻言松了一口气,立即策马重新奔向不归关,而陈天云则策马来到了东临士兵的最前面,与那些黑衣人交起了手来。
这一过招之下,陈天云更是心惊。
因为这些黑衣人,每一个人的武功内力皆算的上是高手,虽然离他还差上一段距离,但是每当他要对其中一个下死手的时候,在那人周围的其他黑衣人就会很快的反应过来,避开手中正在打斗的人,一齐朝他围攻,令他不得不放弃狠招。
如此三番几次后,饶是以他这样的身手,在这般配合默契的黑衣人手下,竟是没有讨到半点的好处!
他隐隐感觉到,今天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魏宇很快就带着驻扎在不归关内的大批人马再次朝着郾城攻打了过来,先前他们因为大概知道北寒士兵的人数,所以只出动了一部分的兵马。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为防万一,还是调动了三万兵马前去攻城,谁想到到头来还是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但是,就算对方的千名隐士再过厉害,也总有体力耗完的时候,而且双拳难敌四手,千余人对上这十万兵马,完全是自取灭亡!
秦夜泠,他这是太过自信还是自傲了?
可就当他在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他的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压力骤然朝他逼来。
他顿时转头往后面看去,瞳孔骤然缩小。
只见由他从不归关内带出最后一批驻守的士兵后,周围原本安安静静的山上骤然有了动静,山草树木都发出“簌簌”地响声,紧接着,就有无数的黑色身影于这些树木的遮掩下,一批一批的显露出了身形,悄无声息地宛如从地下爬出的幽灵。
一眼望去,那山中藏匿的人数至少有万余人!
若是说,先前的十万人马对阵千名训练有素的高手时,他还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的这阵仗,却不得不让他心中忐忑了!
可是军令已出,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不然军心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无论如何,现在东临的士兵因着秦夜泠出现的原因,每个人的战斗**都很强烈,况且他们人数远远的超过对方,若是拼死一搏,也未必会输!
这么想着,他咬牙带领着士兵回头,直面迎上那些黑衣隐士。
战况变得前所未有的激烈,扶桑炎站在城墙之上,远远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怔愣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哪来的这么多精锐手下?”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作为北寒的皇子,他对于江湖上的一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更何况他还有个在风月轩做轩主的堂弟?自然是知道眼前之人与神机楼的关系,会有这么多的帮手也不足为奇,他真正好奇的是。
“这些人个个分开来武功并不算高超,但是彼此之间配合的却很默契,这么短的时间内,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以来,他们北寒引以为傲的就是兵士们强壮的体魄以及彪悍的民风,这些是虽然有着优良装备却体质瘦弱的东临人拍马也赶不上的,也正是因为此,北寒驻守在郾城的士兵才能在人数相差这么大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到今天。
“如果我告诉你,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了十年呢?”秦夜泠听了他的话,精力仍旧专注的看着城下两方人的混战,只有在看到个别隐士受伤的时候,眉头会轻微的蹙起。
但是他依然没有亲自上场,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是他下去了,不管他有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东临的士兵,都会激起对方更大的愤怒,这样的情势,百害而无一利。
扶桑炎没料到秦夜泠会说出这么一句话,眼睛霎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难道他这次的行动真的不是偶然,而是蓄谋已久?他这意思是亲口承认了,他在十年前就有着谋逆之心吗?
但不管他后来再说些什么,秦夜泠都没有再回答他一句话。
因为两军对战下,他这边的情况渐渐有些不利起来。
虽然隐士们在武功山略胜一筹,又配合默契,但是东临国这边因着秦夜泠,士气前所未有的旺盛,他们因着秦夜泠的命令,手上总归留着几分情分,所以在对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这一战打的是身心俱惫。
很多人都是一不留神就被对方划了一刀,刺了一剑,对方更是在见自己得手之后,愈发的奋勇起来,不退反进。
渐渐
渐渐地,扶桑炎也发现了这些隐士们得不对劲,这些人,分明没有使出全力!若是再这样下去,结果未必会扭转。
秦夜泠自然也预料到了,却仍旧沉默的厉害。
扶桑炎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场越发的阴冷起来,也自觉的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直到一名黑影隐士在为了保护同伴的时候,一招不慎,被东临的一个士兵用箭枪从后背直直扎入心窝,就那样倒下被乱军踏成肉泥,秦夜泠隐藏在城楼砖墙下的手顿时紧握成拳。
扶桑炎有所察觉的向他看去,就见对方的眼睛浮现出一股沉怒之色,眼见就要发作。
终于忍不住要亲自动手了吗?
只是扶桑炎还没来得及兴奋,就有一股更大的动静,从不归关那边的山脉中,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汹涌而来。
一开始,战场上只有陈天云、魏宇等极个别武功上有所修为的人感应到了不对劲,当即缓下了手中的打斗,凝神去分辨来自山中的动静。
渐渐的,隐士们也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一个个面面相觑,不再主动进攻,堪堪应付起东临士兵的攻击来。
直到最后,就连东临的士兵也被他们这种异常的举动给影响到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慢下了动作,到得后来,偌大的一个战场上,十几万的人马,竟是无一人再有所打斗。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凝聚在了东临不归关的方向,武功修为高者,眼中慢慢地浮现出了惊恐的情绪;武功平平者,则是满腹的不解,直到自己脚下所站的地方,开始传来细微的颤抖。
一声清脆空灵的琴音,突兀的自远处飘荡而来,轻轻的落在了每个人的耳旁,仿若情人的低喃。
紧接着,在众人尚未缓过神之际,整个不归山脉上的山石树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纷纷倒塌!
而后出现的场景,让不管是东临的士兵,还是神机楼的隐士,或者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终身难忘!
只见那座被推倒的山峰上,无数双或褐黄、或深绿,或者是其他色泽的眼睛正满是残暴的盯着他们,原本树木山石所在的地方,全都被各种各样的豺狼虎豹所占据,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涌动着的皮毛,仿佛一块移动着的色彩斑斓的巨大地毯。
在当下那一刻,无论是东临还是北寒的士兵,还是上到秦夜泠下到神机楼的隐士,心中除却震撼,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然而当所有人确信这眼前的景象并非是自己幻觉的时候,众人再也顾不得这是在战场,纷纷恐惧的往后倒退,一步、两步、三步……
但是接着,东临的士兵发现了一件很可悲的事情,那就是北寒那边的人尚有路可退,但是因为这些猛兽是来自不归关的方向,所以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与这些残暴的野兽们决一死战!
本来暴涨的士气在此刻被这些猛兽突然的出现,给熄灭的干干净净,所有人的心里皆是一片灰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下了殊死一搏的决心。
可就在这个时候,变数又现!
随着兽群深处的一声长啸,漫山遍野的猛兽们皆是兽身一震,而后很是自觉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在中间让出了一条道路。
狼头、虎身,碧绿的眼珠散发出无比狂暴的气息,如一道离弦之箭一般,飞快的自兽群中穿过,迅速地来到了山脚下。
可就是这等猛兽的身上,却端坐着一个人,且还是一个看上去不染纤尘极为柔弱的女子。
那人穿着一身的白衣,一头乌黑的秀发只用一根木簪固定,在身下猛兽急速飞奔的行进下,头发早已零碎的散在肩头,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地精致起来。
她的臂弯间斜抱着一方古琴,眼神是与她身下那双睥睨不屑的狼眼截然不同的淡然,如拢烟般的扫过面前的十余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