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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目前这种情况下,她也不介意被人这么看待。
“你们可别这么说,要是真的认真算起来,皇妃以前还救过我一命呢!皇妃你说是不是?”白墨冉瞧着给她的冷静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主动上前,热络的拉过陈翎茜的手。
陈翎茜看着她的眼神复杂,但是心里还是接受了她是白墨冉的这个事实,因为她知道,除了白墨冉之外,再也没人可以带给她这样的压迫感了。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们做什么,我们既然有缘在这里重逢,你不妨陪我走走罢!”陈翎茜也笑了,倒也没挣开她拉着自己的手,反而极为亲热的反握住她,避开了众人,和她一起朝着空旷的原野走去。
白墨冉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就随着她的脚步走远了,正巧,她也有很多的疑问要问她。
“我离开的这些天里,爷爷他可好?”
走出了一段距离,陈翎茜当先开口了,一改刚才的霸道张扬,眉间平添了几分思念忧虑。
“陈老将军在知道北寒的所作所为后,就一直很是担心你,也是因为他的极力争取,才有了这次东临对北寒的开战,除了他对你很是忧心以外,陈老将军一切都好,所以你不用担忧。”
白墨冉最是能够理解陈翎茜现在的心情,就如同她担忧着秦夜泠那般。
“我从小就在爷爷身边长大,从来没有离开他这么久的。”陈翎茜听了白墨冉的话后,眼中已有湿意,却倔强的忍着,不愿让自己落泪。
白墨冉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一切都是因为她,虽然陈翎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她还是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和她致歉。
“对不起,这次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远嫁北寒,其实二皇子一开始之所以会在东临选妃,是为了威胁我,只是我没有想到,最后牵连的人,竟然是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翎茜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抱歉,这事情关系的东西太多,我无法一一和你解释,但是你若是因此而怨恨于我,我也无话可说。”白墨冉心里的愧疚愈发浓重起来。
陈翎茜看了她好一会儿,眸中各种情绪一一闪过,最后摇了摇头,不但没有怪她,还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感慨道:“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
这次换为白墨冉不解了。
“其实你不用因为这件事情感到任何愧疚,固然,我一开始知道自己要代表东临与北寒和亲是,为了反抗差点寻死,最后还是被爷爷拦了下来,但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奇妙,这次远嫁北寒,成为扶桑炎的妃子,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他。”
白墨冉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道:“你……你不是?”
“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一直都是喜欢秦世子的?”
陈翎茜先她一步,替她说出了她的困惑,白墨冉只能点头。
“在我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后,我才明白,我对秦世子一直以来的那种喜欢与痴恋,只是水中望月的空影罢了!我自以为的喜欢,其实更多的应该说是崇拜与不甘,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只敢远远地望着他,而若是你真正喜欢一个人,你心里将会无时无刻不惦念着他,想要伴随在他的身边,会因他喜而喜,因他忧而忧。”
陈翎茜在说话时,白墨冉一直在认真的观察着她的神色,此时的她,完全是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小女人,完全没了往日里的娇蛮跋扈,变得柔软温雅起来。
她先前有过多种设想,唯独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人心,果然是最难测的东西。
只是她很好奇,这陈翎茜和扶桑炎一样是火爆蛮横的性子,这样的两个人,到底是怎样好上的?
“既然如此,你这次怎么会来到这里,不应该在皇宫里好好呆着做你的贤妻?”
不管如何,这样的结果也是白墨冉很是喜闻乐见的,至少让她的负罪感减轻了不少。
“你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在北寒皇宫里都闷了几个月了,早就呆不住了,扶桑炎见我无聊,又恰好遇上这种盛事,就安排我出来走走散散心。”
“他倒是放心,也不怕媳妇儿就这么跑了?”白墨冉不由得打趣。
“哼,他还巴不得我不回去了呢,也省的我每天烦他烦的头疼。”陈翎茜下意识地辩驳她的话,可是说到后来又觉得心中有愧,复又小声嘀咕道:“他本来是打算和我一起来的,只是这些日子朝中的事务实在是太忙了,他抽不开身,只得放我一个人来了。”
白墨冉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陈翎茜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腾地升起了两抹飞霞,岔开话题道:“哎,你怎么老说我呀,你还没和我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北寒呢!还有你和秦世子都怎么样了?”
白墨冉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在她的问话中又紧绷了起来,最后才艰难的道:“不归关一战,我与他皆被人暗算,迄今分隔两地,生死不明。”
“什么!”陈翎茜惊呼出声,美目睁大,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扶桑炎明明就告诉我,东临只是派兵驻扎在边关,并没有交战!他居然敢骗我!”
“二皇子大概也是怕你知道了担心,所以才瞒着你,你放心,陈老将军没事。”白墨冉对她的反应微讶,不过她能理解扶桑炎的心思,怕他也是真的把陈翎茜放在了心上,所以才会费尽心思对她隐瞒。
“可是秦世子呢?还有不归关,北寒竟然已经打到那里了?”
虽然她明白了自己对秦夜泠的心思,但是再怎么样他也是她放在心中惦念过的人,怎么可能不焦心?
她身为一代名将的孙女,自然知道不归关是哪里,一旦失手,东临怕也是完了!
白墨冉没有再说话,她该怎么告诉她,她所挚爱的国家,就是暗算她和夜泠的幕后黑手?就是亲手葬送上万无辜百姓的刽子手?
“你也不必太着急,秦世子是谁?在我眼中,他可是无所不能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的就出事呢?”
见她沉默,陈翎茜误以为她是在担忧秦夜泠,小心的出声安慰她。
“我也相信他不会有事。”白墨冉也不解释,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而后话锋一转道:“你来北寒这么久了,可曾见过三皇子?”
陈翎茜听了这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看着白墨冉的眼神骤然多了几分防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道:“你怎么突然会问起这个?扶桑炎是三皇子的哥哥,我来了这么久,当然见过了。”
见到陈翎茜是这样的反应,白墨冉心中已经有了底,知道她已经知道澹台君泽就是北寒三皇子的这件事,也对,这次他也要来这里,两人本就是一路的,怎么可能不会见面?
只是令她惊奇的是陈翎茜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看她这样子,对澹台君泽可是十分维护?
“本来还有什么,不过看到你这样的反应,倒也没什么了。”白墨冉意味深长的吐出这句话,笑看着陈翎茜。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陈翎茜虽然性情直爽单纯,但也不傻,一见到她这表情,便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亏她还极力的掩饰,真是太丢人了!
“我知道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白墨冉装傻,无辜的看着她。
“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还有着这般蒙骗人的功夫!”陈翎茜气恼,目光又在她完好无损的脸上转了转。
“我以前也没有看出来,你会是这般护夫之人!”白墨冉反唇相讥。
两人的视线相对上,谁也不肯当先示弱,就这么对视了半天,最后都不知道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什么,两人齐齐撇开了眼,笑出了声来。
以往所有的误解恩怨,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笑到后来,陈翎茜不由感慨道:“命运真是奇妙,若是时间退回到几个月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我和你会像现在这样的相处,我可以和她们一样称呼你吗?阿冉?”
白墨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不已经叫上了么,二皇子妃!”
“哎呀,你别叫我二皇子妃,在宫里的时候我已经听够了,叫我翎茜,我爱听这个。”陈翎茜皱眉,上前抱着她的手臂摇晃。
“好,翎茜。”白墨冉从善如流,“那我有一事相求,你要不要帮我?”
“什么事情?”陈翎茜眼睛一亮,很是好奇,能让白墨冉主动开口求人,这真是难得!
白墨冉神秘一笑,凑近她的耳朵对她耳语。
陈翎茜听完点点头,对她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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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娜果然没有说错,第二天上午,一行队伍就浩浩荡荡地驶进了草原,彼时的白墨冉站在山上朝下面看去,就见到在清一色的黄色队伍中,两架红色的御辇显得尤为的刺眼。
昨日陈翎茜就提前给她打了招呼,说是让她做好准备,这两只本就妖的人自从碰到一块之后,愈发变本加厉,在皇城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的美貌,就已经将一干女子迷得晕头转向,好多姑娘更是被祸害的退了已定的夫家,发誓非君不嫁了!
白墨冉听了之后,心里颇为怜悯那些女子,却也无可奈何,有些人,生来就是祸害人间的!
锦绣倾城,这两人的名字就注定了他们的不平凡。
想起昨天她和陈翎茜的约定,白墨冉不再在山上多呆,飞身而下,准备在帐中静待某人的自投罗网。
而在山下,两位被人视为妖孽的人,一前一后隔着百米的距离还不消停,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唇枪舌战。
澹台君泽打从一来到北寒开始就后悔了,虽然他老子对他是百般的爱护,对他百依百顺,但是他依旧过的很不舒心,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纳兰倾城。
一离开东临,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网就此废了,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软红阁在北寒的几个据点,但是纳兰倾城偏偏每次都与他作对,每次他好不容易在软红阁处取得消息时,总是会被他的人半路拦截,以至于他来到北寒这么久,对于东临近期的消息,可谓是一无所知!
而扶桑拓虽然对他纵容,但是因为顾及到他在东临生活了多年,所以一直也对他隐瞒着消息,就怕他知道不该知道的以后和他拔刀相向,因此都这么久了,他都一直生活在一个消息封闭的局势下,都快被逼疯了!
所以这次,扶桑拓原本没打算派他过来,只派了纳兰倾城,被他知道以后,他极力争取之下,扶桑拓才松了口,让他和纳兰倾城同行。
可怜在东临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君世子,到了北寒之后只能依靠撒娇讨好的方法才能如愿以偿,也怪不得他会暴躁。
而他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再回皇宫,而是想借此机会偷偷逃回东临,探一探究竟是什么情况。
虽然他的计划是这样的,但是他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活的这么憋屈,都是因为纳兰倾城,还是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便又开始出言膈应他。
“堂弟,眼看着这草原就要到了,我听闻在草原上生活的姑娘们一向热情,虽然说这最难辜负美人恩,但是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