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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统领说到最后转身,看着自己手下的眼神很是冷厉。
“是,属下遵命!”
那些士兵们被戴统领这么一看,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自家头领的性子他们最清楚不过,一旦他做了决定,就算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反正他们也就这么一条命,绑人就绑人呗,他们长这么大,还没尝试过绑统领的滋味呢!
眼见着禁卫军拿着绳子就要将他绑起来,李统领终于慌了,他看着自己愣在一旁的属下,顿时怒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在干什么!还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我被绑起来不成?”
“是!”御林军们被李统领的吼声也总算是唤回了心神,刚想要上前拦住那些禁卫军,戴统领的声音却在此时平静又冰冷的响起了,让人一听就感觉到来自地狱般的寒气,“你们在过来的时候可要想好了,李统领犯下的可是勾结奸臣陷害忠良的罪名,你们谁敢帮他,最后等皇上降罪下来,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御林军们刚刚迈出的脚步一下子就止住了,硬是不敢往前一步。
“李统领,不要想再做无谓的挣扎,有些事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是到你该偿还的时候了!”说完,他一挥手,手下的人立即将他五花大绑,他看也没看李统领一眼,对着那些御林军道:“皇上有令,一旦发现赃物,就立即控制住左相府,左相府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能逃出去,而左相大人极其诸位子女亲眷全部带走!若有谁胆敢反抗,就地斩杀!”
“属下遵命!”御林军在见识过戴统领的气场后再也不敢反抗,立即带着一队人马前往左相府内去抓人了。
没过多久,人已全部抓齐来到相府门口。
方青在见到御林军来抓他的时候心里还很是气愤,但是一到得府前,他在看到同样被五花大绑的李统领时,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慌乱,知道计划大概是失败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方涵烟咬着唇悄然的接近方青轻声道,心中满是不甘和疑虑。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事到如今,只能且走且看,他们没有证据,最后还是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方青这时候还不知道家中已经被人搜出了龙袍玉玺等物,只当是自己密告白易之在家中建暗室藏污纳垢,结果对方先一步的将东西给处理了,故而皇帝才如此震怒。
只是这才短短两天,那么大的一个暗室,怎么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且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戴统领扫视了一下众人,却在清点了人数之后发现少了一人,他目光从每人的脸上都仔细的掠过,最后皱眉道:“方景荣呢?”
“犬子从昨天晚上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时怕是不知道在哪里鬼混!老臣也在派人四处寻找他,还望戴统领见谅!”方青知道自己这时候屈居于人下,不便与人发生争执,故而语气中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谁知戴统领不但不受用,反而看着他的目光更加的厌恶。
“来人,立刻将京都的城门封锁,从今日起,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从京都出去!”
“是!”
也是到得这时,方青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算是他皇上发现好了,也不该有这么严重啊!怎么现在连他一个儿子都不放过?
“戴统领,敢问老臣到底犯了什么罪?值得您这么大的动静?”
当时他来左相府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就让禁卫军把府中的每个人都从房间里赶出来,众多丫鬟主子挤在一个小院子里,惶惶不安的看着他们一批批的人在搜查。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戴统领神色莫测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不再说一个字,翻身上马,让下属们将他们押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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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微臣奉皇上之命前去左相府搜查,现已搜到赃物,且相关之人皆已带回,还望皇上指示。”戴统领一回到皇宫直接来到议事殿,议事殿中挤满了人,只要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大臣几乎都在,且各个脸上都有着茫然之色,显然是一下朝又被匆匆召回的。
他们在听到戴统领的禀告后,脸上的茫然之色更重了,明明下朝前皇上口中的叛逆之人还是右相,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又成了左相?变戏法都没有这么变的!
“将左相和方涵烟给朕押进来,其余人一律打入天牢,等待发落!”皇帝脸色沉怒,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众位大臣皆是大气都不敢喘,安静的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皇上,微臣不知犯了何罪,以至于让皇上如此兴师动众!微臣着实冤枉啊!”方青一被押进来就跪倒在地上喊冤,倒是和平日里狡诈奸猾的模样没有半点违和感。
“左相,念在你给朕效力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若是愿意把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一一招来,朕或许还能网开一面。”澹台宏的声音也和他的脸色一样,带着些愠怒,却又让人捉摸不出底细。
方青听到他这么说,心中极快的转过了几个念头,最后咬牙道:“是微臣的错,微臣不该听信谣言,污蔑右相的一世清名,只是皇上,老臣也是为了皇上好,毕竟谋逆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啊!”
“好一个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澹台宏在听到这句话后,忍无可忍,脸上倏地露出一抹冷笑,看的方青的心都是一凉,“来人,将在左相家搜获的赃物都呈上来!”
“是!”外面有侍卫赶忙应声。
方青的心顿时更沉了,皇上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赃物?
没多久就有几名侍卫呈着赃物走了进来,其中还有两个箱子,需要两个人一起抬才能抬动。
“将这些东西都放在左相面前,让他亲眼看看,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是!”
那些侍卫顿时改变了方向,转身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方青的面前,两个箱子打开,一箱是林琅满目的稀世珍宝,而另一箱则装了满满当当的上等青玉。
可这两样还不是此次搜查的重点,最重要的是放在两个箱子旁边的东西,是一件绣样精致的龙袍,和一方与青玉同等材质做成的玉玺。
方青这才终于明白过来皇帝为何会那么震怒,原来真正的原因居然是这个!这四样物事中,只有那一箱的稀世珍宝是真正属于他的,他平时没有什么爱好,独独对这些稀有的玉器珍宝很感兴趣,一来二往也就收藏了许多,放在自己的暗室里,因为他当时想的是,就算到时候被发现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方家的财力是众所周知的,他身为方家的主人,能有这些个东西亦是理所当然,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当这一箱的物品和龙袍放在一起,那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旁人看到了,只会觉得他方家不把皇室放在眼里,恃‘财’傲物,早有谋逆之心!
“皇上,微臣冤枉啊!这些东西都并非微臣所有,一定是有人暗中栽赃于微臣!望皇上明察!”
方青知道,现在的局势对他很不利,他眼下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东西不是他的,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求饶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句求饶的话,却将他推入了更深的深渊。
“哦?你说这些东西都不是你方家的?是有人故意栽赃?”皇帝的声音突然少了点怒气,看样子像是听信了他的话。
方青一喜,虽然知道“这些东西”中也包括了那一箱的心头之爱,但是在现下这个关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谁知他的这话一出,皇帝不仅没有息怒,原本稍微褪去的怒火更是成倍的翻涌上来,“左相,是你的记忆不好,还是朕的记忆不好?还是说,你觉得朕是三岁小儿,可以任你糊弄?”
“微臣不敢!”
“你可看好了!这一箱的珍宝里,可是有朕赏给你的千叶琉璃灯!你敢说,这也不是你的东西?”
“这,这……”方青这下是真的傻眼了,他刚刚因为一时情急想要摆脱嫌疑,所以倒是忘了有这茬!
这下倒好,就算不是他,他这么一来,皇帝本来对他是怀疑,现在也坐实了!
见方青再也说不出话,澹台宏也不欲与他多说,将视线转移到了方涵烟的身上。
“你可知道,朕今日为何召你和你父亲一起前来,而不是其他人?”
“臣女不知,还望皇上明示。”方涵烟回答的很是小心谨慎。
方才她跪在方青身边一直在听着皇帝和父亲的对话,并没有插嘴,即便是方青说错了话,她还是忍住了开口的**。
因为她很清楚,在这个时候,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皇帝既然对他们有了疑心,那么就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够消除的了。
“朕记得,三个多月前的那场宫宴,御花园中仅存了四个没有受伤的人,其中一个,便是你吧?”
“是。”方涵烟不明白澹台宏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回答的也有些犹疑,当初她之所以会侥幸逃过一劫,就是因为她后面发现了那些杀手,虽然看上去是肆意屠杀,但都又似有若无的偏向于白墨冉的方向,而她做的,只不过挑选了一个离白墨冉最远的位置闪躲,这才让她躲过了一劫。
“而当时,如果朕没有看错的话,那几个刺客对白墨冉的下手尤为狠毒,当时朕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今日,朕终于有了答案。”
澹台宏一边说,一边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封信,直接甩到了方涵烟的面前,对这里面的内容,你们方家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方涵烟闻言立即捡起地上的信拆开来看,信一共有两封,一封是北寒二皇子扶桑炎的手笔,字并不多,但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清晰:帮我谢过令尊,此番合作很愉快,待我回去禀告皇上,不久之后定会再派人过来与令尊商量国家大计!
末了,还盖上了一个专属于北寒的印章。
而另一封信上的笔迹,让方涵烟一看就有些手抖,因为这笔迹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外出一夜未归的二哥,方景荣的笔迹。
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读书练字也都在一起,所以对于他的笔迹,她非常的熟悉,心里也知道这封信定是他亲手所写!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他这么做会让方家一门都整个覆灭然后自己一辈子成为一个通缉犯了?
“涵烟无话可说,但是皇上,您怎就知道二哥他不是被人所迫才写下了这封信?”方涵烟犹自不甘,妄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而就在这时,皇帝又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件事物,让方家将通敌卖国的罪名坐了个彻底!
“朕方才忘了和你说,这玉佩其实是和你手上的信筏一起的,即使是这样,你还想要狡辩吗?”
方涵烟在见到澹台宏手上的物事时,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
不是害怕,不是不甘,而是强烈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怎么可能!
那块玉佩,明明是她亲手看着白墨冉在她面前摔碎的!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皇帝的手中?
难道说,从那个时候开始,白墨冉她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吗?她早就料到自己会去找她要回那块玉佩,所以早先就做好了准备,只为